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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太太也只是偶尔才玩玩,没有经常啦!”阿卿嫂连忙帮唐徐玫芳说话,生怕战火延烧。
“你不要小的帮忙遮盖,大的也帮忙掩饰!”心火烧旺,找人开炮,怒吼声倏地爆开,险些掀了屋顶。
唐徐玫芳和阿卿嫂都惊跳了下,不敢再开口说话,以免成为炮灰。
沉默再次蔓延,空气中浓浓的火药味凝滞了时间,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过了好一会儿,屋外铁门发出的声响宣告了那话题主角已归返,未几,屋内大门也接着开敢——
“阿卿嫂……”一回到家就打招呼,可开朗的声调却在瞧见沙发上端坐的两个人时戛然而止。唐孟穗心一提,猛地加速狂跳,脸色也因而骤变,连忙拘谨的扬声叫唤。“爸、妈。”
爸妈怎么回来了?
不是说两天后吗?
唐镇忠按捺着脾气问:“昨天为什么没有回家?”
“昨天去庆祝二十岁生日,所以玩得比较晚,直接留在同学家了。”下意识搬出借口,孟穗局促心慌的扭绞着手。
爸爸虽然疼她,但态度观念总是严格刻板,所以和妈妈相较之下,她比较畏惧爸爸。
“哦。”唐镇忠应了声,像是接受了这样的理由,但随即又问:“住在哪个同学的家?”
孟穗下意识偷偷将目光挪向阿卿嫂,只见阿卿嫂挤眉弄眼的,她却看得雾煞煞。
阿卿嫂暗念阿弥陀佛,希望她与自己心有灵犀,不要再拿胡子缨当借口才好!
“才刚从同学家回来,还需要想吗?”冷声催促,不容许她再迟疑。
一被催促,孟穗没多想的直接答:“是胡子缨家。”
这答案一出口,瞬间凝结了空气,在唐孟穗还不明所以的当口,突如其来的一个巴掌掴得她跌倒在地,顿时眼冒金星、脑袋空白。
“啊!”唐徐玫芳和阿卿嫂赫然惊呼,后者连忙上前搀扶。
被女儿欺骗的愤怒淹没了唐镇忠的理智,他箭步向前,又要动手。
“镇忠——”唐徐玫芳出声制止,赶紧上前抱住他的手臂。“有话用说的,不要这样打!”娇滴滴的女孩子呀,怎么禁得起男人粗重的力道?
捂住脸颊,热辣辣的疼痛感迅速蔓延开来,不曾挨过打的唐孟穗,眼泪立刻掉了下来。
“说,你昨天住谁家?”唐镇忠指着她咆吼。
唐孟穗抿着唇,明白方才会挨打,一定是爸爸确定不可能是胡子缨家,但一时之间也不知该说谁好,只好犹豫着不敢答腔。
“我在问你话,有没有听到?”从小乖巧的女儿开始说谎了,这事实令唐镇忠感到痛心,怒气也来得凶猛。
孟穗整个人一颤,连忙应道:“王小美。”
“把王小美的电话给我。”唐镇忠不容许被敷衍,要直接打电话去求证。
内心惊惶,孟穗咬唇不吭声。
他已从她的反应读出再度欺骗的事实,怒气顿时冲上天。
“又是说谎?!你真是……”他一扬手又要打她,所幸唐徐玫芳动作快,即刻阻拦。
“孟穗,你昨晚到底跟谁在一起?快老实说啊!”唐徐玫芳担心丈夫克制不住脾气,不禁催促女儿说实话。
孟穗眉心揽动,犹豫再三,看这情况是纸包不住火了,只能实话实说。
她悄悄做了个深呼吸,坦白地说:“我昨晚和男朋友在一起。”
“男朋友?!”唐氏夫妇异口同声,诧异的语调突然高八度,唐镇忠陡地将责备的眼神射向妻子,怒火在胸臆间愈烧愈旺,烧黑了他的脸。
惊愕的唐徐玫芳再也拦不住,唐镇忠又甩了孟穗一个耳刮子。“你书不好好念,交什么男朋友!”
这次有了心理准备,孟穗没被掴倒在地,但细嫩的嘴角已渗出了血丝,看来怵目惊心。
“我已经成年了,交男朋友是很正常的事,你为什么要打我?”倔强的伫立在原地,孟穗据理反驳。
“还敢顶嘴?!交男朋友正常,难道跟男孩子过夜也叫正常?你还要不要脸!”唐镇忠痛心疾首的怒斥。
“我……”孟穗还想表达自己的想法,却被妈妈喝止,就连阿卿嫂也偷偷扯着她衣角。
“孟穗,你少说两句。”丈夫已动肝火,唐徐玫芳只能试着劝阻女儿顶撞,以免火上加油。
孟穗咬紧牙根,暂时吞下反抗的话语。
唐镇忠知道自己太激动,同时也费力按捺高涨的怒气。
“那男孩子是谁?学校同学吗?”唐徐玫芳以较温和的口气打探。
孟穗摇摇头,但不敢讲出简浪的名字,她知道照这情况若说出来,难保爸妈不会去找简浪麻烦!
“有胆子交男朋友,为什么不敢把名字说出来?”唐镇忠声如洪钟,怒瞪向孟穗,见她还是垂眸不答,改问另一个问题。“几岁了?做什么工作?家里是怎样的环境?”
既然女儿都已经跟人过夜了,那事实也无法改变,如果对方家世职业不差,那倒也不用反对到底,带来家里鉴定过后,在他们的监督下就可以交往。
“说呀!”唐徐玫芳催促孟穗回答,明白丈夫会缓下口气就代表事情有转圜余地。
孟穗似乎也察觉到父亲的和缓,于是呐呐的开口。“他二十五岁,是个画家,父母离异,妈妈几年前过世。”她不敢详述简浪有些复杂的家庭背景,以免让情况变得更不利。
唐镇忠听了之后,眉头皱得愈紧,脸上满满的不认同。
“画家?”他对这个称号感到质疑。“才二十五岁,一定是个名不见经传的穷画家对吧?”
在他们的观念里,画家、作家这一类都是没保障的职业,有了这笔收入,不知道下一笔在哪里,生活困顿的居多,除非能够在许许多多的竞争中脱颖而出,否则比一般上班族还不如。
“他虽然还没有名气,但是很有才华的。”面对父亲的贬低,孟穗连忙帮心上人说话。
不论他将来是否能成为梵谷或毕卡索,她都认同他的才华。
唐镇忠嗤之以鼻。不是他浑身铜臭,而是现实教训,给了他根深柢固的体认。
“大部分的画家都是勒紧裤带追求理想,苦了一辈子,到死还不见得被人歌诵,能够在有生之年被多数人欣赏的少之又少,有才华并不能保证生活,你不要这么天真,去跟一个没有出息的人在一起。”他分析现实,希望让女儿明白她目前交往的不是一个好对象。
“他是有计划的,如果真的不行,也不会盲目追求画画的梦想,你不要光听他是画家就否决他。”孟穗急辩,努力想让父亲知道简浪的好。
“等到他发现画画不行,再去从头摸索新的行业都已经几岁了?会有出息才奇怪!”孟穗的固执脑筋令唐镇忠再度怒火中烧。
“是啊,孟穗,你还这么年轻,根本不懂什么叫真爱,初恋只不过是一个过程而已,你不要这么拗,不值得的。”
孟穗发现父母根本不了解她,而且一点也无法沟通,只能挫败懊恼的咬唇。
见她没应声,唐镇忠以为吓阻住她了,于是果断的下了决定——
“从今天起,你不准再跟那个人来往,给我好好的待在家里,书也甭去念了,等我办好相关手续,你就出国去念书。”
第五章
“从今天起,你不准再跟那个人来往,给我好好的待在家里,书也甭去念了,等我办好相关手续,你就出国去念书。”一家之主铿锵有力的下达指令,再三拖延的计划在这次突发状况的刺激中大事底定,打算以距离截断这段恋情。
“不——”心底迅速泛开惊恐,孟穗激动扬声。“我不要出国!”
出国了,简浪怎么办?
他们的爱情怎么办?
她没有把握谈远距离的恋爱!
“由不得你!”唐镇忠怒不可遏,瞠目一瞪。
无论如何,他绝对不可能让打小栽培的女儿去跟一个明知不会有出息的男人在一起。
“我不管,我绝对不会出国,也不会跟他分开的。”她态度坚定的拒绝,愤慨得连身侧的小手都紧握成拳。
“孟穗!”唐徐玫芳愠怒的低嚷。
讲半天还是讲不通,唐孟穗的不受教让唐镇忠火冒三丈,再也无法压抑忍耐了。
“你看看,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他先是指责妻子,随即又将矛头转回唐孟穗身上。“不出国你也别想跟那个人在一起!”
一听见这样,孟穗整颗心都拧紧了,眼泪扑簌簌的掉了下来。
“你为什么要这么专制?我已经成年了,我有谈恋爱的自由!”为了捍卫爱情,她口吻急切激昂。
唐镇忠气得胸膛不断起伏,仿佛一座火山在心匠爆发,他一个箭步,重重的一巴掌甩上孟穗的脸颊。
“啊!”唐徐玫芳和阿卿嫂同时惊呼,要上前搀扶却被唐镇忠喝阻。
唐孟穗被打得头晕目眩,却还有更决绝的怒骂紧接着劈向她——
“好,你成年了,翅膀长硬了,你如果非跟那个人在一起不可,你就给我滚出去。”唐镇忠使出最后的杀手锏,逼着她迅速做选择。
孟穗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整片脸颊肿得不像话。
“一定要这样逼我才行吗?我和他是真心相爱,为什么不能在一起?”她声泪俱下地问。
她的心好痛,不能理解为何只是谈恋爱,却受到这样大的反弹?难道不能两全其美?
“你还那么年轻,哪里懂得什么叫真心相爱?初恋很少会有结果的,爸妈看的人多了,相信我们不会错。”唐徐玫芳生怕女儿把心一横,真的赌气出走,忙不迭安抚游说。
可是,孟穗还是缓缓的摇摇头,神情哀凄而坚定。
“我爱他,我要和他在一起。”她定定的看着他们,一宇一字清晰表明。
权威受到挑战,连要胁都没法挽回女儿的心,唐镇忠面子扫地,气急败坏的咆哮:“那你就滚出去!我不要这样没出息的女儿!”
严厉无情的怒骂宛如刀刀般戳剠着唐孟穗的胸口,心疼痛得教她泪眼婆娑,缓缓转向大门,决定证明自己的决心。
“孟穗!”唐徐玫芳惊慌失措的喊,又转向丈夫欲求情。“镇忠……”
“让她走,我们不希罕这样的不孝女!”唐镇忠愈气愤就愈固执,怎么也不肯改变决定。
虽然泪在流,但唐孟穗站得直挺挺的,踩着坚定的步伐往外走,像个勇士般守护着自己的爱情。
“你走了就不准回来!”唐镇忠愈是愤怒,话就撂得愈狠,连一点余地都不留,仿佛他们父女俩谁也不想在这场执拗程度的较量中败阵下来。
孟穗强打起勇气,将所有的斥责怒骂抛在脑后,毅然决然的离开了从小生长的家。
她相信她的爱情,她相信她深爱的简浪,她相信只要证明幸福给爸妈看,他们就会认同她的决定没有错。
深夜,简浪却无法成眠,看着身旁熟睡的娇小女友,心情相当复杂。
就着夜灯晕出的淡黄光影,心疼的目光锁定在她已泛着青紫的脸颊,可以想见她当时所挨的力道有多重。
孟穗的肌肤吹弹可破,轻轻一掐就会有红印,她的父亲怎么忍心下得了手?
二十岁谈恋爱并不是什么伤风败俗的罪过,她却得为此闹出家庭革命,她父母的管教及观念未免也太严苛保守了吧?
孟穗看起来就是个乖乖牌,他知道她很喜欢自己,但从来没想过她的感情会这么强烈,居然为了怕他们被拆散,就连家人也不要了?!
想起中午时,孟穗突然折返他住处,那惨不忍睹的狼狈模样,带给他的冲击震撼至今仍在脑海挥之下去……
才开门,一具温热身躯冷不防的扑进他怀里,将他的腰环得好紧,整个人埋进了他的胸膛,教他不禁错愕意外的愣在原地。
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