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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引,缓缓的从公事中抬起头来,从车窗望出去,那是一个属于阳光的女孩,抱着满怀的花朵,旋舞着为花朵分类。
他要她!才一眼,他就知道自己要她。
车阵终于开始移动,他没有要司机停车,直到回到常弘,他才要邵颖调查她的资料,从此,他经常独自一人驱车来到“爱情邮差”,就只为了看她一眼,看看她那阳光般的笑容和歌声舞影。
“对,我爱她,很爱很爱……”常逸居低喃。顺从的躺回床上,护士说得没错,他必须先恢复元气,等她出来之后,他才能全心守着她。
“手术还要进行多久?”常逸居问着护士。
“对不起,我不清楚,不过如果手术完成之后,常先生还在这里的话,我会请医生到这里向你报告的。这些东西是给你吃的,补充一下养分,也好早点恢复元气,你吃完后,休息一下,我不打扰你了。”
护士出去后,常逸居看着桌上的饼干和鲜奶。
厌恶的皱眉,不过想到岑小小,他还是将东西拿起,两三口将它们解决掉。
“耶?我没看错吧?”好死不死,管邵颖正好在这个时候进来。“我英明的老板竟然在喝他最厌恶的鲜乳?!”像是突然发现太阳打西边出来似的,管邵颖惊奇的喊。
“不要让我看到你的嘴角有一点点的变化,否则我会把你调到西伯利亚去。”常逸居警告。
他才刚要扬起的嘴角硬生生的、勉强的维持住平衡,这真是非人的待遇啊!
“你到这里做什么?不是要你守在手术室外吗?”常逸居冷声问。
“哦,我有一点事来不及告诉你,所以我想有陈志明在,就……”
“该死的,老婆是我的,凭什么让那个家伙守着?!”常逸居沉声道。翻身就要坐起,却被管邵颖给压住。
“你稍安勿躁,我把事情报告完就立刻回去,OK?”管邵颖实在无奈。
“你最好长话短说!”
“OK,我长话短说。”管邵颖从公事包里拿出一叠资料。“这是‘通远’近几年来所做的较大投资,大部分都在东南亚一带,我发现一些有趣的东西,他们的进出口货物,明的不说,暗的就精彩了,举凡枪炮弹药、毒品私货,统统包办了,我查了一下,‘通远’很有可能是国际贩毒集团和军火走私集团在台湾的一个据点,这些资料里有一张名单,是‘通远’销货的其他分支,以及与‘通远’官商勾结的名单。”他将资料一一的交给常逸居。
常逸居冷眼看着手上的资料。“我没看到什么名单。”他抬起头来,将资料丢给管邵颖。
管邵颖一震,飞快的翻看手上的东西。“怎么会?我明明……”真的没有!
“我精明能干的特助,竟然把最重要的东西给掉了?我该说什么吗?恭喜你回归于凡人的生活?”
管邵颖镜片后的眼睛闪过一抹冷厉,怎么回事?资奇Qisuu。сom书料为何会凭空消失?
看来他还有的忙了!
※※※
手术进行了整整十一个小时。
当手术室的门缓缓的开启,几个神情疲惫的医生走出来,常逸居和陈志明立刻冲上前去。
“岑小小的家属?”主治医生留下来面对家属,其余会诊的医生先行离去准备休息。
“我是她的丈夫。”常逸居站在医生的面前。
“喔!是常先生。”主治医生向常逸居略一点头。
“我太太怎么样了?”常逸居没心情和他客套,直接问出心里最担忧也最害怕的问题。
“手术很成功,不过还没度过危险期,必须在加护病房观察几天。”
常逸居蹙眉,医生根本没有把他要的答案告诉他。
“她的情况到底如何?”常逸居重新问一次。
医生看着他好一会儿,才缓缓的叹了口气。
“她伤的很重,最严重的是腹部的伤势,脾脏、胃脏、肾脏都破裂了,腹部的脏器合并损伤治疗效果都不太乐观。”
常逸居听了医生的叙述后,脸色苍白,伤心、心痛极了,她竟然伤的这么重!
而医生因职责所在,继续将病患的病情说了大概。
“还有……她怀有一个月的身孕,只是……她的子宫受损非常严重,经过极力抢救,虽然保住了她的子宫,但是往后她要生育的机率几乎等于零。”医生说出最令人痛心的消息。
小小怀孕了?!他竟然都没有发现!他无缘的孩子!
“她会好,对不对?”常逸居惨白着脸低声的问。
主治医生默默的看着他。
“该死的,你说话啊!她会好,对不对!”常逸居在久等不到医生的回答,怒声的吼着。若不是管邵颖在一旁拉住他冲动的身子,他一定又揪住医生的领子了。
“她的存活机率有五成,只要度过这五天的危险期,那么是的,她会好。”
“五成?”常逸居踉跄的后退一步,小小,他的小小只有五成的生存机率?!只要能平安的度过这五天……
第06节
常逸居在加护病房里外全心全意的守着岑小小,漫长的五天过去了,这期间,她因为并发症又进了一次手术室,手术很成功,主治医生过来巡视时,都满意的点头离去。只是,她依然没有任何动静。
此刻正好是开放探病的时间,扯住又进来巡视的医生,常逸居焦急的问:“都已经七天了,她为什么还没醒?”
“常先生别急,常太太的复原状况非常良好,两天前就脱离危险期了,但是在伤得这么重的情况下,要醒来可能得多等些时候。”
“多久?”常逸居要个日期。
“这我无法向你肯定,不过该醒的时候她就会醒过来。”
“废话!我要一个确切的日期,她什么时候会醒?!”
“这……”
床上的动静吸引了两人的注意,常逸居挥挥手示意医生噤音,立刻来到床前,屏息的等待她苏醒。
她缓缓的张开眼睛,茫茫然的还未对准焦距,一时之间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只是全身痛的想撞墙。
“小小?”常逸居温柔的低唤。
“常……逸、居?”焦距终于对准,看清眼前的人正一脸忧心、心疼的看着她,脑海浮现那辆要撞他的吉普车,她想起来了!“你……没事、吧?”
常逸居心一揪。“你这个小傻瓜,都伤成这样了还关心别人!你知不知道我快心疼死了?”
“你、不是……别、人,你是……我的丈、夫……”
“而你是我的妻子,你怎么以为我会想看到你为我伤成这个模样?你知不知道看到你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的时候,我是多么的……恐惧?”常逸居竟然哽咽着。
“常……”岑小小看着他。“你……哭、了?!”
“我才没有,我为什么要为一个傻瓜流眼泪。”常逸居像个孩子似的赌气。
她看着他,就算身体痛得要死,心里却升起了一股甜蜜。
“好……痛……喔……”她虚弱的撒娇。
“忍耐一点,过几天就没事了。”他立刻向前靠,心疼的轻抚她的脸,温柔的安抚她。
岑小小疑惑的看着他。“你……老实、说,我……是不是……快、快死了?”
“胡说!”常逸居低斥,习惯性的冷下脸来。
“嗯,这才像你……”她微点着头,缓缓的闭上眼睛,她好累……
常逸居啼笑皆非的看着沉睡的她,对她温柔,她竟以为……
他站起身来,医生还在一旁待命。
“关于她流产和可能无法生育这点……”常逸居犹豫了一下。“不要告诉她。”
“是的。”
※※※
时间往后推算,过了第十二天,岑小小的神智和精神大多已经恢复,已经能坐起来了。
“好奇怪。”她接过常逸居递给她的苹果,突然说。
“嗯?”常逸居挑眉,“这苹果有什么好奇怪的?”
“我不是说这个啦!”她白了他一眼。
“那你说的是什么?”常逸居淡淡的问。
“你为什么变得这么温柔?”岑小小皱着眉。
“女人不是都喜欢温柔的丈夫吗?”常逸居看着她。
“可是你这样子我很不习惯,一点都不像我认识的常逸居耶!”他说的是没错啦!不过她比较习惯那个常常冷着一张脸的常逸居,那样的常逸居才不会让她心跳失控,不会让她有愈陷愈深的感觉。
“那你只好慢慢习惯我多变的样貌了。”他啼笑皆非的看着她。
她望着他,这样的常逸居让她害怕。她怕自己会无法自拔继续的陷下去,因此忘了这桩婚姻的真相。
“怎么了?好像很忧伤的样子?是不是伤口又疼了?”常逸居关心的问。
“没有,我只是突然发现,你真是一个好丈夫,将来嫁给你的人,一定会很幸福的。”
常逸居蹙眉,将来嫁给他?
“小小,你是什么意思?你该不会忘了我已经结婚了,而且很不巧的,我的妻子就是你吧!”他威胁的看着她。
哦喔!又恢复成她所熟悉的常逸居了。
“我当然知道,只是我以为我们的婚姻不会长久。”
“岑小小,你最好解释清楚为什么我们的婚姻不会长久!”常逸居觉得肚子里一把火烧的猛,若不是看在她受伤的份上,他早就把她抓起来打一顿屁股了!
“嗄?你在生气?”
“我当然生气!”常逸居在她耳旁大吼。
她瑟缩了一下,委屈的看着他。
“我说的是事实啊!你为什么那么生气?”
“还说!”常逸居恶狠狠的看着她。“自己的妻子对我说婚姻不长久,我该很高兴吗!”
“可是……你娶我是不得已的,想当然……”被他怒火狂捆的眼睛一瞪,岑小小立刻噤口。
“再说啊,我洗耳恭听。”常逸居不怀好意的看着她。
她摇摇头,垂着头识相的不敢开口。
常逸居看着她的头顶,过了许久,才他将她揽进怀里,紧紧的抱着她。
“嘿!好痛!”岑小小抗议着。
“痛吗?”常逸居恶意的说。
“当然会痛!别忘了,我可是受伤的人耶!”她控诉的想推开他,这个没良心的人,似乎忘了她是为什么才受伤的。
常逸居放轻了力道,不过依然拥着她。
“以后别再说那种话了,否则我会处罚你的。”常逸居威胁的说。
岑小小推开他,“可是……”
“嗯?”常逸居低哼一声,有效的制止了她。
看她不甘心的嗯着嘴,他叹了口气,重新将她揽到怀里。
“好吧!有什么问题现在全都提出来,不过过了今天,以后我不希望再听到类似的话,知道吗?”
“你好霸道!”她不满的嘀咕,抗议似的轻捶了一下他的胸膛。
“那你是不想问喽!”抓住她不安分的手,他威胁的说。
“常逸居,我的伤……有没有什么后遗症?”考虑良久,她突然问。
常逸居一凛,“为什么突然这么问!难道你不相信医生的技术!”
她在他胸前摇摇头。“不是,我只是想知道。”
“你伤的很重,后遗症当然是难免的,医生说你的脊椎神经处有血块,所以偶尔会压迫到神经,造成双脚短暂的麻痹现象,不过这是暂时的,等到血块用药物清除之后,就没有问题了,你不要太担心。”他挑了部分实情告诉她。
“那就好。”她放心的点头,松了口气。
“还有什么问题吗?刚刚的问题呢?不问清楚吗?”他提醒她。“错过了这次机会,我可不许你再有任何疑问了。”
“我……”她离开他的怀抱,抬头看着他。“你没忘记你爱的人是谁吧?”那个和他弟弟私奔、高雅、美丽、大方的君莳小姐是他的最爱,她从没忘记过这点。
“我当然不会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