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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饿不饿?”罗骥忍不住笑容,她实在很害羞。
即使在两性观念开放的国外长大,南雁骨子里还是很保守,所以才让他更加喜爱。
“我要吃蛋包饭。”南雁的表情很不高兴,又不知道该怎么反击,干脆就要他煮晚餐当成赔偿。
他根本是故意的,明知道自己不习惯在外面这样,BOSS大人真的是愈来愈恶劣了。
“没问题,我们回家。”罗骥笑开来。
第一次,南雁在他面前表现得这么任性。这证明逗得太过,小绵羊也是会发脾气的。
蛋包饭,不算太难的一道餐点,却也需要花一点时间来准备。
一回到家,怕她饿着,罗骥先开一小包昨天买的饼干让她垫胃,然后外套一脱,领带拿掉,袖子卷起来,就到厨房忙碌去。
南雁吃着饼干,看着他忙碌的背影,开始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了。
“我、我们可以在外面吃的。”好像有点太为难BOSS大人了,都晚上九点多了,还要他下厨……
“乖乖等,别想太多,很快就好了。”光听语气,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可是……”她还是觉得很迟疑,有点愧疚。
分心往后看了一眼,罗骥一眼就捕捉到她非常心虚的表情,忍不住失笑。
这么快就后悔自己提出来的要求,只因为不想他忙碌,雁,实在很没有当任性女人的条件。
这么容易心软,很容易被欺负的啊!
但是,他舍得吗?
愈多相处一些,就愈舍不得她不开心,不许别人欺负她,担心她受委屈。放心不下,不如就干脆将她留在身边看管好了!
半个小时后,热腾腾的蛋包饭端上餐桌,还淋上一层调味过的酱汁,光是味道,就够让人十指大动了。
只是她随口提出来的要求,他却这么用心地达成,忙碌也不在意,而在宴会里,他没有一刻放她孤单过,那么专心一意,百分之百的呵护,真的……会让人产生不该有的期待。
可是,不可以的!
BOSS大人在宴会里说过的话,只是为了保护她而已,她不可以当真。南雁,不要忘记你和别人不同的地方……
当罗骥收拾好两人的餐盘回到客厅,看到的就是她眉头皱得紧紧,一副发生什么大事的模样,表情像是严肃又像是烦恼,还有一点点落寞。
她一定又在胡思乱想了——这是罗骥看到她表情的第一个直觉。
要让一个人不再胡思乱想最好的方法有两种,一种是转移注意力,另外一种,就是让她忙到没空乱想。
现在的情况,最适用的当然是第一种!
“咦……唔?”才在对自己施行再教育,下颔却冷不防被抬起,然后,唇上就贴来一股温热的气息。
“回神了吗?”没有深吻,是怕自己把持不住,因为现在的她,有十足诱惑他的本钱。
“什么回神?”不懂。
“你在发呆。”笑点了下她额际,罗骥拿着披肩盖住她裸露的双肩,降低诱惑力,才在她身边坐下。
“我哪有在发呆,我是在想事情。”不满地澄清。
“哦,那是什么事,让你想到眉头皱成一团?”
“没什么。”她闷闷地回道,眉头没皱,换成鼻梁了。
“玩的不开心,还是吃的不够饱?”轻捏了捏她鼻尖,实在不喜欢她这么沉闷的表情。
“BOSS大人,你虐待我!”她低叫,推开他的手拯救自己的鼻子。
有点痛耶!
“好啦,很晚了,我送你回去休息。”虽然只住在隔壁,但是,他习惯性送她回去,确定她的安全。
虽说这一带治安相当好,这栋大楼的保全也不是那么容易就会被人破坏,但是确定一下安全与否,只需花一点点时间,就能换回安心,很值得。
“噢。”也是。
明天还要上班,昨天晚上已经没睡了,今天再不睡体力会撑不下去的,可是她还欠他一句——
“BOSS大人,今天晚上……谢谢你。”走到隔壁门口,她才转回身,轻声对他说。
“谢什么?”
“一切。”
“一切?”
“嗯。”她点头,然后仰起脸,对他绽开笑颜,“我没想到……你会让他们当场那么惨。”
在自己举办的宴会上,被人奚落得连里子都没了,这大概是金家毕生最大的挫败吧!
一想到里维·金明明气得快脑充血,却不敢当众发作,还是低声下气当众道歉的表情,她就觉得好好笑。
“那么,你不在意他了?”悄悄环住她纤细的腰,搂向自己,没有太过贴近,却足够清楚感觉她纤细的柔软身躯。
“嗄?”在意?
“两年前的事。”如果那是她心里的伤口,就一定要除去。
“你、你真的知道!”她讷讷地道,笑颜顿时消失。
“你不希望我知道?”他低首仔细望着她的表情。
“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可是你还在意。”一手托住她下颔,不让她躲开脸。
“我没有。”别不开脸,只好轻声否认。
“如果不在意,这里,为什么会伤心?”手指移向她的眼睛,没有错过她渐渐增添了水气的眸光。
“不是伤心……”她否认,可是低弱的语音却含带着连自己都讶异的沙哑,让她否认不下去。
“如果伤心,没必要掩藏。”聚在她眼底的水气愈来愈浓,她却很努力想忍住,这副模样,让罗骥看得很想叹气。
里维·金那家伙,居然伤害她这么深吗?
“我……”轻哽一声,阻止不了想哭的冲动,南雁双手揪住他胸前的衣襟,只来得及把脸埋进去,就开始哭了。
罗骥这下真的叹气了。
不是没安慰过哭泣的女孩子,只是她不同。对于听不见的雁来说,所有的安慰,都只是多余。
如果伤心,还不如一次伤心个够,然后,开始淡忘掉让她伤心的事。
只是……在门口哭不太好吧?
就算这一层住户只有他们两个,门口一样不是哭泣的好地点。
一手打开她门锁,然后横抱起她进屋,开了灯,就直接坐到沙发上,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抚着她颈背。
可以感觉得到,她很努力在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真的放声大哭,他不安慰,也不阻止,只是陪着她。
好一会儿,她低低的声音从他怀里传了出来。
“我……不是伤心,只是……觉得很丢脸……”那时候的她,对人太没有防心,才会那么轻易被骗。
“你没有喜欢他?”他轻抹着她脸上的泪痕。
南雁摇头。“没有。”
这个答案,让罗骥笑了。
“现在还觉得丢脸吗?”
“嗯。”她点头。“我觉得自己好笨,要不是首脑帮忙,我一定毕不了业。”
“上过一次当,就当是经验,没有什么好丢脸的。”语气顿了顿。“但是答应我,不要再因为这件事难过,甚至哭泣。”
“嗯。”她点点头。“这是最后一次。”知道自己被骗之后,她曾经哭过一次,而后努力补自己的论文,直到现在,要不是再见到里维·金,加上今晚发生的事,她不会这么轻易哭出来。
“很乖。”满意地啄吻了下她唇瓣,他接着承诺:“你放心,他别想那么好过,以后只要遇到他一次,我就让他丢脸一次,这是他欺负你的报应。”
“嗄?”南雁呆住。
十秒钟后,她才完全理解罗骥的意思。
以罗骥的聪明,要整一个人太容易了,今晚的宴会已经足够证明这一点,但是,遇一次整一次?
“这样会不会报复的太严重了点儿?”
“他活该,不必同情他!”他接着说道,“只要让你难过的人,他这辈子就别想好过。”
罗骥对自己认定的人的护持,是“追溯既往”的,就算事情发生在他还没出现之前,一样列入不赦敌人的行列。
而他对敌人,是绝对不会同情的。
“BOSS大人……”他这样,让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可是,很高兴,也很感动。虽然她并不缺人关爱,可是这么为她的人,罗骥却是第一个。
“你又叫错了。”再度吻住她的唇,这次吻得久,也加重了力道。
“唔……”她微微挣扎,唇上受疼地轻吟了声。“BO——”
“嗯?”他挑高好看的眉,警告的语气很是危险:“再叫错,就不是只有一个吻?”
“骥。”立刻改口。
“早知道这么有用,我应该早点吻你,就不用纠正那么多次了。”罗骥笑了出来。
“这样很不道德!”她瞪大了眼。
哪有人强吻人,态度还这么理所当然的?
“你再动来动去,我们做的事会更不道德。”双手定住她的腰,罗骥的眼神因为她的挣扎而转为深沉。
“咦?”南雁这才发现,她整个人坐在罗骥的腿上,难怪不用抬头就可以和他平视……不对,她怎么会坐在他的腿上!
“刚刚是我抱着你进来的,不记得了吗?”他提醒道。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刚刚哭得太专心,她根本没注意到发生了什么事。
“那我——那我——”非常想跳开。
没发现就算了,一发现,就觉得好不自在,脸蛋也一直发热起来,连眼神都不敢直视他了。
“我想要你。”他觑着她的眼,轻声说道。
“啊!”她再度瞪大眼。她没看错他的唇形?
“不过,我不会勉强你。”他笑了出来,动手将她抱开,放到沙发上,自己才站起来。“早点休息,我先回去了。”
“骥!”完全是下意识反应,她拉住他的手。
“嗯?”他转回身,低首望着她。
她停顿了好一会儿。
“……不要走。”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眼神也在说完话后,立刻飘开,无法再看他。
可是,罗骥听得很清楚。
“雁,”弯身,双手捧住她脸颊,罗骥的语气里有着叹息:“你不是那种可以行为随便的女生,不要随便留男人下来。”
“陪我,”她握住他手臂,深吸口气,坚定了眼神,“不要走。”
“雁……”
“只要今天晚上就好,不要留下我一个人。”一个晚上,她就可以记上一辈子,就可以满足。
“雁!”他轻唤,“我留下来,不会只有陪伴,我是个男人,不要忘了这一点。”
就算她信任他,也不要在这种时候,太相信一个男人的自制力。
男人,本能还是很超越理性的。
“我知道你是男人啊。”她细声地道,还因为他的慎重而笑了出来。“可是,因为是你,所以没关系,你说……你要我,不是吗?还是……你反悔了?”最后一句,完全显示出她对自己魅力的没有信心。
“雁!”叹息地再弯低身,细腻地吻住她唇瓣。“一旦开始,就不能够停的,这种事,没有后悔的哦。”这是提醒,也是暗示。
罗骥完全把她的话听进耳,而她那种为了现在这一刻不顾一切的神情,他也看得明明白白。
很明显的,她只打算要这一夜。但是,他可从来没有这么打算过!
“那就不要停。”她伸出手臂,搂住他后颈的同时,脸蛋也埋进他肩头。不看他,要求的话比较能勇敢说出口:“抱我,好不好?”
“傻瓜!”她用不着要求,只要愿意,就够了。
横抱起她,步伐准确无误地转向卧室。
在他将她放上床铺时,南雁紧抱他的双臂并没有放开,只是开始唤着:
“骥。”
“嗯?”微微转头,就看见她的眼。
“我、我没有……”虽然是她主动提的,可是紧抱着他的手臂与结结巴巴的模样,充分泄露出她的紧张与无措。
“我也没有。”罗骥很没情调地笑了出来。
“啊?”南雁圆瞠了眼。
“不过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