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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进行下一步动作。
上次和大家打赌两个月追到宁憬已没多少时日,现在一点进展都没有,有点不妙。
既然都来市一中了,趁这个机会和宁憬发上两条信息也好。
想着,阿彩编辑了一条消息过去:
「猜猜我在哪呀?」
过了几分钟,她意外地收到回复,虽然只有一个问号。
「我在你们学校门口~你回家了吗?」
看到这条消息的宁憬手指顿了顿,起初他还以为是陈乃昔那个二缺又在搞什么神神秘秘的东西,没想到却是这段时间缠着他的那个粘人精。
把阿彩的号码顺手送进小黑屋,他抿抿嘴唇,思考着是不是给陈乃昔说说这事。
先前他想着不掺和她们女生之间的恩怨,让陈乃昔自己发现最好,可仔细想想,这般坐享其成的话,有些狡猾了。
也许是心头记挂着这事,在大扫除结束离校时,他在走廊上就看到了阴沉着脸从十八班走出来的陈乃昔。
她走在同班同学的后面,单挎着书包,眉头紧皱,恨不得把‘别惹我’三个字给写在脸上。
陈乃昔抖了抖背后的书包,绕过前面的同学快步走出教学楼,平日里像安了‘宁憬雷达’的她竟是没有发现在走廊上的宁憬,像要干架似的急匆匆离开。
想到之前发短信的阿彩,宁憬有种要出事的预感,跟在了她身后。
陈乃昔和阿彩汇合,臭着一张脸道了句‘走吧’,转身朝着学校下面的一条小路前进。
大扫除花的时间不短,此时校外不是像她一样值日后离开的,就是住在附近打算回家的学生。陈乃昔选的这条路人不多,下了一个小坡就是上次她来揍错人的那个位置。
左右环视冷清的小路周围,陈乃昔蓦地想起上次来这里揍人的场景。当时是什么情形来着?她刚得知阿彩怀孕,以为孩子是高宥文的,所以叫上小姐妹们在此地埋伏,结果打成了宁憬。
那时的义愤填膺,想给好友出气的心情已经回忆不起来了,她现在只觉得这么掏心掏肺的付出像个傻子。
“乃昔,乃昔……你干嘛走那么快啊!”思绪忽然被人打断,陈乃昔恍然回过神,侧头去看身边比自己高出半个头的姑娘,停下了脚步斜睨着她。
阿彩看出陈乃昔今天心情不好,还有些奇奇怪怪的,正想再问一句,对方却抬手猛推她一把,抓住手臂摁到身后的墙上。
背脊被凹凸不平的墙面戳得生疼,阿彩张张嘴,第一个音节还没发出,陈乃昔就已经先问她:“你和宁憬怎么回事?”
身体颤了颤,阿彩愣在原地,呆呆地望着陈乃昔,没有说话。
陈乃昔微微仰着下巴,面色沉郁,眼中虽然没有表现出太多情绪,但总能感觉到浓浓的墨团集结,仿佛等到随时爆发。
没有等到阿彩的回答,陈乃昔又问:“说啊,你和宁憬怎么回事?”
“我……我、没……没怎么。”
“没?那你今天早上到我们学校来和他拉拉扯扯,想干嘛呢?”陈乃昔说着,又把她往墙上摁。墙面突出来的半块石尖恰巧戳到背上,硌得阿彩背脊生疼。
陈乃昔手劲大,阿彩又是个怕疼的,忍着背部传来的疼痛,委屈兮兮道:“乃昔,不……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误、误会了。”
“误会?跑到我们学校来,对老娘喜欢的人拉拉扯扯,还敢说误会?”
“乃、乃昔……”
“别他妈叫我,听着你的声音我就烦!董映彩我警告你,以后少在宁憬面前出现,也不看看自己混成啥样,跑来打扰他,你配吗?”
陈乃昔这个人嘴巴一向不饶人,吵架时更是往人痛处上戳。
阿彩虽然对她言听计从的,但内心总会有那么些嫉妒。如今被她这般赤。裸。裸地侮辱,阿彩哪里咽得下这口气?
她和陈乃昔同样是不良少女,同样被人戳着脊梁骨骂小太妹,凭什么对她这么说?
拍开陈乃昔的手,阿彩大声吼道:“你陈乃昔有什么资格说我?你他妈什么货色自己不清楚吗?在学校上个学真以为自己是好好学生了,一个贱人做什么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美梦,再说你是他的谁,我爱打赌就赌,爱追就追,追到手再甩掉也和你无关!”
陈乃昔的话固然是在阿彩的伤口上撒盐,阿彩何尝不是在戳陈乃昔心窝。
咬着嘴唇,陈乃昔一窝火,抬手扇了阿彩一巴掌。
“啊!”火辣辣的疼痛在左脸炸开,阿彩尖叫一声,捂着脸瞪陈乃昔:“你居然敢打我!”
陈乃昔:“打你就打你,还需要挑时间吗?”
说着,她扬起手又想给阿彩一巴掌,对方眼疾手快地伸出手指向后面:“宁憬!”
明明是再拙劣不过的演技,却把想要走上去的宁憬吓到下意识躲到两人的视角盲区,另一方面,陈乃昔还真的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
趁这会儿功夫,阿彩撞开陈乃昔卯了劲往小路下面跑,陈乃昔退了两步站稳身体,气不打一处来,抓起书包就朝阿彩扔。
这姑娘准头还真不错,扔出去的书包把阿彩砸了个趔趄,她飞奔过去一把揪住对方的衣领,抬腿朝膝盖窝一踹,身体下倒的瞬间,陈乃昔屈膝往她腹部又是一脚,阿彩顿时疼得抱着肚子蜷在地上。
陈乃昔这个打架惯犯显然是对这一套技能熟能生巧,一连串动作完毕,蹲在阿彩身边钳住她的后颈往地上一摁,说:“骗我骗上瘾了是吧?亏我他妈把你当这么久的朋友,你有事就第一个冲前头解决,结果你拿朋友喜欢的人打赌,可真行啊。”
阿彩被陈乃昔这样一弄,发疯般大叫:“啊啊啊救命啊——陈乃昔你个贱人放开我!你他妈有病去吃药,在我面前撒什么野!
“天天瞎管闲事,真以为自己正义使者?不是因为你,我和阿文会分手吗?不是你多嘴又想当然,我会分手吗!如果不是你,他会知道我那孩子不是他的吗!”
乃昔刚抬起手,立马顿住了。望着阿彩那只瞪着她的眼睛,里面的愤恨像是一团燃烧的火,恨不得把她烧得尸骨无存。
陈乃昔没有想到,她一直以为的帮忙和出头,在别人心中竟是如此不堪。
昔日的真情实感被当事人贬得一文不值,心里震惊之余更多的是委屈和难过。
阿彩感觉到颈间的力道松了一点,起身使劲推了一把陈乃昔,少女猝不及防地被推倒在地,阿彩已经快速从地上起来抓起乃昔的书包往她头上砸。
陈乃昔下意识用手挡在面前,手掌触到来势汹汹的书包时,上头的拉链跟随阿彩指使的力道从她手心划过,拉出一条浅浅的红道子。
“贱人!死婊。子,看我不打死你。”然而对方并不觉得解恨,边骂边拎着包挥第二下,手腕却突然被人限制住了行动。
听到她骂人,陈乃昔放下挡在脸前的手,嘴唇轻启,话还没出口,登时瞪大了眼睛。
不知何时走过来的宁憬抓着阿彩的手臂,冷眼看她,冰冷的神色把其中的不悦与厌恶展现得淋漓尽致。扔开阿彩的手臂,宁憬收回眼神,走上前屈身把陈乃昔扶了起来。
木木然地随宁憬起身,陈乃昔满脸震惊,置身在意外之中,心里一团乱麻。
莫、莫非……刚才和阿彩吵架的事他都看到了?像个太妹一样满口脏话动手打人不说,还被他知道自己是因为他和朋友闹成这样。
……像个没自尊的傻瓜,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没摔着吧?”少年温润的嗓音传来,驱赶了一些充盈在胸腔中的羞耻感,陈乃昔咬着嘴唇低下头,晃了晃脑袋。
“那走吧。”宁憬搭上陈乃昔的肩膀,带着她离开,路过阿彩身边时还不忘把陈乃昔的书包给扯了回来。
手上的东西一空,阿彩倏地回过神,转身冲着两人的背影喊:“陈乃昔你给我站住!”
陈乃昔脚步稍稍停了停,但宁憬没有理会阿彩的意思,自顾自地搂着少女往前面走。
“你们俩站住!”阿彩跑到两人前面拦住他们的去路,奈何宁憬没有给她眼神的打算,全然当眼前没有这个人,趾高气昂地越过她离开。
前所未有的屈辱感几乎是压垮了她的理智,看着宁憬这般护陈乃昔的举动,埋藏已久的妒忌已是无法再压抑,阿彩想不明白,论姿色容貌她不比陈乃昔差,人也比陈乃昔不知道温柔多少倍,为什么宁憬的态度就是这般不同。
捏紧拳头,她冲前方叫道:“我到底哪里比不上陈乃昔!”
闻言,少年终是停下脚步,侧身望来,俊俏的面容还是一贯的冷漠淡然,深邃的黑眸中流出几分孤傲和蔑视,宛如看一个跳梁小丑在面前做戏,丑陋又可笑。
哂笑一声,宁憬反问她:“你凭什么认为你有资格和她比?”
☆、二十五分甜
少年的语气带着浓烈的轻蔑和不屑。
陈乃昔瞅了瞅宁憬,他正斜睨着阿彩; 好看的嘴唇抿成一条线; 神情冰冷; 眼眸中是不加掩饰的厌恶。
阿彩此刻仿佛失去了理智,不依不饶地说:“行、行,就算我没有资格。但是陈乃昔你也别五十步笑百步; 想想你以前干的事; 你认为你配得上宁憬吗?宁憬要和你在一起才是他人生中的污点!”
她知道陈乃昔现在的软肋无非宁憬; 抓着这一点说准能激怒她。
果不其然; 听到她的话; 陈乃昔便想冲上来揍人,宁憬反手扣住陈乃昔的手腕; 对前方的人道:“我的人生什么时候需要你来评价?”
“呵……呵,好啊; 好啊……”阿彩站在原地抖肩冷笑; 被扇了一巴掌的左半边脸又红又肿; 头发凌乱,额头还有被陈乃昔摁在地上时磕到的小伤口。
陈乃昔看她一脸狼狈; 心里是各种情绪交织的苦涩。
深呼两口气; 她冲前面喊:“我是不是污点和你没关系; 总之你以后离老子远点,不然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你敢!”
“你自己知道我敢不敢!”
说完,她利落的转过身,沿着小路离开。
宁憬跟着她从这条小路走下; 到街道上时,陈乃昔突然停下,站在原地不动了。
宁憬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也没有开口,事实上,两人从刚才到现在,不管关于阿彩的事,抑或是其他,都选择了闭口不谈。
又这样沉默了几秒,陈乃昔才慢慢转过身,低着头小声说:“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
她的表现还算镇定,只是不肯把头抬起,宁憬和她面对面而站,清除地看到她的两只手在身前不停地互相拨弄手指,是忐忑的表现。
“这不是你的错。”
“你一直都知道是阿彩吧,不告诉我是不是在……在怀疑是我让她这么干的?”陈乃昔缓缓抬起头,眉头紧皱,那双乖巧的狗狗眼中掩盖着无数的情绪,将她平日里楚楚可怜的小脸衬得多了几分温顺和无辜。
宁憬心口一颤,连忙否认:“我没有怀疑你。”
似乎是觉得这样的解释太苍白,他又补充:“我只是不想插手。”
“那你刚才为什么帮我?”
宁憬没有回答,反而转移了话题:“刚才没有受伤吧?”
陈乃昔想到被拉链刮到的手心,下意识把手握成拳,把伤口隐在其中,苦笑着对宁憬摇了摇头:“没有。”
说着,她像是下定了决心,注视着少年的双眸,再次开口:“认识你这段时间给你添这么多麻烦不说,还害你被骚扰,你放心,我以后不会去打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