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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陈奶昔内心:不追宁憬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不追的。
☆、七分甜
听到她这样一说,众人纷纷安静下来,凑上前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陈乃昔又灌了两口酒,边朝阿彩走过去边说:“不追就是不追了,能有什么事?你们以后也别再我面前叨逼叨这个人,说着我就来气!”
“让我们小昔不开心的那就是我们的仇人,大伙听好啊,咱们以后都和这个人不共戴天。”说话的这人外号叫二条,是威中高三的一个学生,陈乃昔也认识他几年了。
二条说完,他身后一个矮胖的男生问:“昔姐,都说你喜欢的那个小帅哥特别帅,和我比起来怎么样啊?”
若是搁以前,这人敢毫无B数地和宁憬比颜值,陈乃昔肯定要掏出镜子让他照照自己啥模样。而今天她显然是被宁憬气到了,对着胖子道:“废话,当然你帅了!”
语毕,陈乃昔走到阿彩身边,踢了踢她的脚:“你咋一脸苦仇深恨的,祥林嫂啊?来,喝酒!”
阿彩苦笑一下:“小昔,我现在不能喝。”
人生自是有情痴,更何况还是个有身孕的傻女人。
陈乃昔坐在阿彩身边,拍拍她的背:“彩啊,咱们可不能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我之前不是给你说了吗,拿货说愿意全款出钱给你做人流,咱们把孩子拿掉,重新开始一段新恋情呗。”
提到这事,阿彩眼睛一红,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可、可是,我就是喜欢他嘛。”
旁边关系比较好的几个女生见状,跟着凑上来劝说。
“彩姐,昔姐说得对,别再一棵树上吊死,你长那么好看,还怕找不到更好的对象?”
“是啊是啊,一出事就分手的男人,没担当!能靠得住吗?”
“长痛不如短痛,现在分了,咱们找更好的。”
……
大家七嘴八舌地讨伐起高宥文,一个劲地说他怎么怎么不好,劝阿彩赶紧放手。
阿彩这丫头不知道是真的用情太深还是脑袋被驴踢了,没见一个人站她身边,哭得更加伤心,还不忘帮高宥文讲话:“阿文很温柔的,有钱学习又好,对我也好,你们让我开始其他恋情,那你们能找到比他帅比他有钱比他成绩好的吗?”
其他人顿时闭嘴了。
要说帅哥或者家里有钱的,兴许还能扒拉出几个,但提到成绩,一群小混混,能遇到几个学霸?
陈乃昔把酒瓶‘啪’的一下放在桌上,冲阿彩大声道:“哪找不到了?宁憬不就是吗?”
一人说:“昔姐,你之前不是才说过不准我们提他吗?”
……
陈乃昔:“闭嘴。”
为了给自己挽尊,陈乃昔又对阿彩苦口婆心:“我们这么劝你是为了什么啊?还不是希望你能好好的,高宥文不想和好,又何必苦苦抓着他呢。”
把那天和高宥文见面他说的话给阿彩复述一遍,阿彩躲到卫生间里去哭了。
陈乃昔没再管她,和请客的小碧莲以及其他人开始玩游戏,一直到回家的时候阿彩才给陈乃昔说一切按照之前他们说的办。
高宥文出钱给她拿掉孩子,两人分手,从今以后大路朝天各走半边,谁也不欠谁的。
至于做人流的时间,下周就是国庆假期,陈乃昔陪阿彩一起去。
好姐妹这边的事算是告一段落,陈乃昔本以为接下来迎接她的会是班主任的批评,可陈老师像是忘了,把这事完全抛到了脑后。
同时,和宁憬的进展,也碰到了这样一个转折的契机。
她逃课的事没有被老师发现,所以人这几天都会趁机从那扇铁门翻出去玩。但是被她妈扣掉了零花钱,陈乃昔顿时从一个小地主变成无产阶级,只能给同桌冯启航借两块钱,顺着学校后面的那条小路下去坐公交车。
这天,顺着平常的那条路离校时,陈乃昔看到有两个小伙子堵着一小孩在那神气十足的骂人。
遇到这种事,她最喜欢去凑热闹。调整了一下方向,靠近了去看是什么情况。
这不看还好,一走近便见到那个被骂的小男孩——
是宁憬的弟弟。
陈乃昔登时就纳闷了,这小孩儿怎么又双叒叕被人欺负了?上次被人收保护费,这回被俩小子抓着骂到祖宗十八代去,混得也忒惨了吧。
‘啧啧’两声,陈乃昔瞥了一眼哭得伤心的小孩,不打算管这事。
她再喜欢多管闲事也要看对象,上次好心去帮忙,不但没讨到声谢谢,还被他哥扣一口黑锅,几天过去了也没来道歉,她犯得着给自己找事做吗?宁憬他弟弟受欺负没人肯出头,还不就是怪他这个做哥哥的。
心里想那天发生的事,少年冷若冰霜的面庞浮现在脑海里,她现在还能清除记得那张俊秀的模样上,面对她时是怎样的不屑和淡漠。
冷笑一声,陈乃昔带点嘲讽的心情向那边瞥了一瞥,正巧看见留着个鸡冠头的小子伸手去戳宁忱的脑袋。
宁忱一脸害怕地退后两步,泪水大颗大颗地从眼角滑落。那一瞬,陈乃昔似乎与他的视线发生了碰撞。
猛地停下,陈乃昔望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宁忱,又有些不忍心。
现在还没到放学时间,不说学生,两旁的门面里都没见什么人,貌似除她以外没人能出手相助了。
算了,就当她陈乃昔人美心善,喜欢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走过去推了一下那个鸡冠头,她也是十足的匪气,双手环胸张口道:“哪里来的小鳖孙?还欺负小学生呢,你那么能,要不要和我打一架?”
鸡冠头上下打量了陈乃昔一通,看她长着张小圆脸又温顺的模样,也没带怕的,凶了一句回去:“你谁啊?别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我谁?一中威远一条街,你去问问谁是爹。”
“操。你妈就你这……”
鸡冠头话还没说完,陈乃昔卸下背后的书包直接砸到他的脸上,身形一转,抬脚踹上对方的膝盖窝,注意到另一人前来帮忙,她转身擒那人的手,稍稍用力,那人生生以手为轴心转了半圈,然后被一脚踢上臀部,朝前摔了个狗吃屎。
鸡冠头看到同伴狼狈的模样,心下了解这姑娘怕是不好对付,指着陈乃昔道:“你……你给老子等着,有本事别走。”
“冲谁老子呢?踹那一脚不得劲还想试试?”
“好……好……你等着。”
“滚。”陈乃昔没心情和他们废话,捡起书包做出砸人的模样,鸡冠头赶紧扶起同伴跑了。
两人一走,陈乃昔拍了拍书包上的灰,朝一边的宁忱看去。男孩感觉到她的视线,站在原地瑟缩了一下,抹着眼泪偷偷望陈乃昔。
在书包里找出纸递给宁忱,陈乃昔见他没接,直接抽出一张来给他擦脸上的眼泪,因为动作粗鲁,宁忱又忍不住大声哭了出来。
陈乃昔有些烦:“哭啥呢?人都被我打跑了还哭,你哥那么拽,你咋一点都没学到?”
“呜呜……呜呜,你不要擦,痛……”
“那你倒是自己擦啊,哭哭啼啼的,哪有个男生样。”
宁忱这小子就是个铁头娃,一般人小孩被这样凶一句,内心再委屈都会拼命忍泪水,他倒好,越哭越伤心,声音都变得有些嘶哑。
陈乃昔揉了揉头发,环顾四周,看到冷冷清清的街道与店面,咂了咂嘴:“啧,算我欠你家两兄弟了。”
说着,她拿出手机看到微信钱包里标志她全身家当的六块钱零钱,问宁忱:“你想喝什么,我给你买。”
“呜……哥哥说、嗝……说不能喝,喝别人的东西……呜呜呜……”
忍住骂娘的冲动,陈乃昔说:“那边有个奶茶店,我带你去买行了不?求你了,别哭了!!”
宁忱这才止住哭声。
一抽一泣地跟着陈乃昔去学校外面的奶茶店买东西,宁忱先提醒她:“姐姐,我要草莓奶昔。”
“有草莓奶昔没?”陈乃昔问里头迎过来的服务员。
“有,小杯七块,大杯八块,要小的大的?”
“要一杯六块的烧仙草。”
服务员:“……”
“姐姐,我不要烧仙草。”
“有喝的就行,别挑。以后你想喝奶昔去我家,保管你喝到吐。”陈乃昔用手机付了钱,无视掉宁忱瘪起的嘴,等了会,帮他插好吸管后把烧仙草递过去。小男孩虽然挑剔了声,还是乖乖接过烧仙草,噙着眼泪吸了两口。
这一杯烧仙草终于是让宁忱止住了哭泣,陈乃昔拉着他走到一边的楼梯口坐着,问:“你叫啥呢?怎么下午放学不回家跑到这里来。”
喝了两大口,宁忱才慢慢回答陈乃昔:“我叫宁忱,赤忱的忱。今天方秘书说、说他不来接我了,我上来找哥哥。”
“你哥知道你上来找他不?”
“哥哥放学前都不看手机的,我一会给他打电话。”
“那俩小鬼怎么回事,干嘛欺负你?”
“刚才我在路上玩手机不小心踩到那个哥哥的aj了,我明明给他道歉还提醒他买到假货,他居然打我。”
陈乃昔:“……”
陈乃昔:“你这不是找揍吗?”
宁忱:“可是……可是,哥哥说卖假货的都是骗子,我是怕他们被骗。”
陈乃昔懒得争辩:“行行行,那你在这等你哥,我先走了。”
话刚出口,那小子连忙拽住陈乃昔的袖子,捧着烧仙草,满怀期冀地盯向她,那双乌黑的大眼睛还噙着泪水那模样,饶是谁看了都不忍心抛下他离开。
陈乃昔觉得自己就是没事找事干。
想着距离最后一节课下也只剩下20分钟,把这小鬼留在这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找到宁憬。挥挥手,乃昔表示K歌的机会有的是,今天就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行了行了,我和你一起等。”
“谢谢姐姐。”宁忱嘻嘻笑了两声,明明挺可爱的一张脸因为泪痕干在他脸上略显滑稽。
陈乃昔拿出纸,倒了一点水在上面帮宁忱把脸擦干净:“别谢了别谢了,你给你哥说清楚我上次没有欺负你就行。”
“什么上次?”
陈乃昔噎了一下:“就是给你哥哥说上次不是我收你的保护费。”
“本来就不是姐姐收的呀。”
“可是你哥误会了。”
“哥哥为什么要误会你呀?”
“……”
陈乃昔懒得和他说太多,只道一句:“一会你可要说是我帮了你啊。”
“嗯!”宁忱点点头,下巴还没落到点,脸上的笑容突然凝固住,随即变成之前那副紧张害怕的模样往陈乃昔身后缩。
朝着他看的地方望去,约莫有七八个男生从街道下面走上来,其中有两人是刚才那鸡冠头和他伙伴。
看来那句让她等着不是气话,是来真的。
“你听好,一会我让你走你就往学校跑,一直跑到保安室,不准回头,听到没?”叮嘱了宁忱一句,陈乃昔站起身挡在他面前,双手抄兜,下巴微扬,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
“就她吗?”带头的是个穿黑色衬衫,打了好几个耳钉的少年,他走上前指指陈乃昔,问鸡冠头。
“就她,还有后边那小孩,刚才踩我鞋。”
陈乃昔嗤笑一声:“瞧你那样,穿双莆田鞋就出来装逼,也不嫌丢人?还有你们几个,大摇大摆地来找麻烦,我一女的,带个小学生,传出去让别人知道你们还能混?”
“老大,少和她逼逼,她刚才可神气呢!”鸡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