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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在这张脸上面,眼角下面有一颗很明显的泪痣,照片上面的人,不是路婷。
思凉倒吸了一口气,眼神瞬间变得有些痛苦。
“这是我妈妈?”她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路婷。
“我骗你干什么?但是你知道了也没用,她已经死了。你想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路婷笑的一脸邪佞。
思凉的心底咯噔了一下,当看到路婷这样的表情的时候,一瞬间一句话都不想跟她说了。
她肯定是要刺激她或者是要对她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情来,否则,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路婷这么老奸巨猾的人,不会做亏本的买卖。
思凉咬唇:“我不想知道。”
话落,她拿着照片就想要起身离开。
她现在的情绪略微有些不稳定,二十六年来第一次见到自己亲生母亲的照片,任凭是谁都无法黯然坐在这里的。
下一秒,路婷却赶在思凉起身之前悠悠开口。
“路凝是被苏玉芬害死的。苏玉芬当年因为记恨路凝抢走了温文,故意制造了一场事故让路凝死于非命,但是很不巧的是,你活了下来。唉,真的应该说你命大啊。”路婷把玩了一下手指上面的素环,冷笑。
她看到思凉的脸色僵持住了,苍白如许,便继续开口。
“哦,你应该不会忘了苏玉芬是傅其深的母亲吧?听说你跟傅其深快要结婚了?啧啧,你们怎么可以结婚呢?傅其深是害死你母亲的仇人的儿子,你每天晚上睡在他的枕边,能够心安吗?”
这句话一出口,思凉只觉得如遭雷击。
她的手指已经逐渐地弯曲了,指甲深深嵌入了柔软的掌心当中,一时间,僵持地说不出一句话来。
她就知道,路婷找她准没有什么好事!但是她又不得不来,如果不来,又怎么可能知道她自己的亲生母亲是谁呢?
思凉的眼底有些红血丝,她咬了咬牙瞪着路婷开口:“就凭你三言两语,你以为我就会死心塌地地相信你?”
思凉的话语其实已经有些哽咽了,因为她心底是动摇的。
从上一次她被怀疑是苏玉芬的女儿的时候,她就已经大致猜到了苏玉芬和温文之间曾经肯定发生过什么。
这样一来,路婷的说法也就成立了。
路婷又喝了一口咖啡,抿了抿唇:“信不信,你自己去问问傅其深,或者苏玉芬不就知道了?”
“咯噔”一下,思凉只觉得心脏剧烈地沉了下去。
“还有,你跟傅其深之间远远没有那么简单呢。你还记不记得当年我跟你说过,温文的死,跟傅其深有关?”路婷说话不紧不慢的口气让思凉几乎快要发疯!
“这么一来,傅其深不
仅是你杀母仇人的儿子,更是你的杀父仇人。温思凉,你这辈子,也别想跟他在一起了。”路婷哈哈笑了两声。
思凉在那么一瞬间如遭雷击。
但是她也在这一瞬间忽然明白了!路婷分明就不是来向她要钱的,路婷的出现,只不过是要刺激她,不让她好过!
在路婷的生活当中,反正一切都已经失去了。她就不想让思凉好过,毕竟,当年思凉为了保护傅其深,误杀了路婷后来的丈夫,导致了她家破人亡。
路婷自己过不下去了,她也会让思凉过不下去。
思凉颤抖了双唇,一时间,竟然不知所措了。
不仅仅只是因为路婷的这几句话,更是因为今天早晨她查到的关于傅其深和温文死因的事情,这一连串的事情将矛头全部都指向了傅其深……
思凉的脑中一片混乱,她咬了咬牙抬头怒视路婷,忽然一把拿起了路婷身前的那杯咖啡,猛地一下子泼到了路婷的脸上。
“路婷,这算是我给你的酬劳。以后你要是再出现在我的面前,泼到你身上的,就是热水,而不是咖啡了。”
思凉怒视了狼狈的路婷一眼,转身拿着包就离开了。
在走出滨海咖啡厅的路上,思凉神色极为慌乱。
她真的彻底乱了。
她原本以为,她跟傅其深之间应该能够过上正常人的生活了,每天早晨他们一起出门上班,晚上回家,偶尔两个人做做饭,吃完饭抱着点点散散步。傅其深宠着她,她赖着他。
但是没想到,老天爷又跟她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
呵,思凉扯了扯嘴角。
她跟傅其深之间,很可能,横亘了两条人命……一条命是路凝,一条命是温文。
她的脚步有些凌乱,脑中思绪纷乱的时候走在路旁,摇摇晃晃的。
就在思凉看到绿灯准备走过马路的时候,一辆车忽然朝思凉开了过来。
这辆车开的歪歪扭扭的,显然是违反了交通规则。
因为现在是中午时分,街上的行人很少都去吃午饭了,而这里的位置也挺偏的,因此人行横道上只有思凉一个人。
当思凉从迷迷糊糊当中反应过来的时候,这辆车忽然猛地一下子撞到了一旁的绿化带上面。
车子虽然没有撞到思凉,但是将思凉吓得跌倒在了地上。
她蹙眉,还好摔得不重,肚子里的宝宝不会有事。但是脚踝却扭伤了。
思凉咬了咬牙想要站起来,但是下一秒,一个颀长的身影却出现在了她的面前,让她略微愣了一下。
“怎么是你?”很不友善的态度,很熟悉的声音,让思凉不禁抬起了头。
当她看到从那辆车头被撞地凹陷进去的跑车上下来的男人是顾同的时候,思凉不自己地蹙了眉。
因为她闻到了扑面而来的浓烈酒味。
“你喝酒了还开车?”思凉不悦地支撑起了身体,从地上站了起来,顾同至始至终也没有扶她一把,也没有差点撞了人应该有的道歉意思。
“温小姐什么时候这么乐意管别人的闲事了?”顾同的话语凉薄凛然,原本干净的眸子瞬间变得阴冷,“哦对了,我忘记了温小姐的职业是记者。难道你打算把我醉酒驾车的事情报道到报纸上吗?”
顾同凉薄的话语一出口,思凉瞬间觉得心底很堵。
思凉直视他的眼神很不悦:“你怎么会这么想?我……”
“那你要我怎么想?”只要思凉一开口,顾同便立刻打断她的话,“难道让我想成,你是在因为关心我吗?温思凉,你有可能关心我吗?”
顾同逼近思凉,他浑身的酒气让她觉得很不舒服。
他其实只是恰巧经过,喝了一夜的酒到现在,他的车速其实并不快,但是却整个人的神经都不太清醒。恰好在这个时候碰见了穿马路的时候脑子也不太清醒的思凉。
思凉倒吸了一口凉气,她怎么可能不关心他?
就算不结婚,但是起码,相识相依这么多年,就算是再铁石心肠的人也会担心对方的。
“大白天喝这么多酒,你是不要命了吗?”思凉不想跟顾同争执也不想回复他的问题。
顾同冷冷笑了一下,原本就好看的脸庞因为嘴角的弧度变得更加俊逸。
“我就是不要命了,我TM的还要这条命干什么?!”顾同因为喝了太多酒,他一脚踢在了一旁绿化带的树上,很重的一下,让思凉心惊。
“你活着难道只是为了我吗?”思凉开口,忍不住质问,她真的不想让顾同再颓废下去了。
她几乎是想都不用想也能够知道,顾同喝了这么多酒,是因为她。
思凉于心不忍,也更加愧疚。
顾同的眼眶因为一整夜没有合眼再加上红血丝,变得通红通红,他看着思凉的时候这种眼神好比利刃。
“我一直都以为我
活着是因为你,这几年你也一直给了我这样的幻觉!温思凉,如果我今天一车撞死了,那也是因为你而死。”顾同话语近乎咬牙切齿。
思凉近乎崩溃,加之刚才路婷对她说的那些话,她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她只能上前扶了扶盛醉的顾同:“我帮你打车回家。”
现在他的车子撞成了这幅样子,也开不回去了。
下一秒,顾同猛地一把甩开了思凉,眼神阴鸷:“你有什么资格来管我?温思凉我告诉你,我不会死,因为我还要活着,慢慢折磨你的傅其深。等傅其深一败涂地的时候,你就会跪在我腿边求我。温思凉,你拭目以待吧。”
思凉紧紧地闭了一下眼睛,她真的没有想到顾同的转变竟然会这么大。
“都是我的错。”思凉愧疚,咬了咬唇,“抱歉的话我说了无数次了,我知道你不需要,但是还是要说……”
“哼。”顾同看着她低头卑微道歉的样子,心底没有丝毫的退火,而是冷哼了一声,一把扯住了思凉的衣领,咬牙附身怒视她。
“你的道歉,不过是在替傅其深道歉替傅其深求饶。但是我不会手下留情。你知道为什么傅其深这么迫切地想要得到东郊那块地皮吗?”
思凉略微蹙了一下眉,抬头。
顾同又靠近了一些,酒气更加浓郁了。
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让思凉有些不适应地别开了脸去。
“因为傅氏的流动资金出现了问题。傅正当年留下来的那些元老都是一群贪婪的虫子。他们个个都想要拉傅其深下去,自己坐上总裁的位置。现在傅氏面临的是大规模的亏空,所以傅其深才想要得到那块地尽快开展度假村来赚钱弥补那个巨大的财政漏洞。”顾同冷冷一笑,医学出身的他经济头脑与生俱来,“只可惜,那块地现在在我手里。我之前给了你来求我的机会,但是你没有把握。明天,东郊就开始动工了。傅其深再也没有机会了。”
“温思凉,你就等着看傅其深破产吧!你不是说无论贫穷富贵都会留在他身边的吗?我到时候要看看,你是不是说到做到。”
话落,他一把甩开了思凉的衣领。
思凉踉跄了一下站稳之后,看到顾同的脸色飞扬跋扈。
就在这个时候,从刚才那辆跑车上面下来一个穿着高跟鞋,曲线曼妙的女人,额头似乎磕破了,用纸巾止血。
“顾先生,你在那里干什么呢?不就是差点撞了她吗?有必要说这么久吗?”女人不悦地走过来,额头上的血汨汨的流,“快带人家去医院啦,人家怕留疤。”
顾同看到思凉的脸色略微有些变化之后,立刻改变了对这个女人的态度。
他一把揽住女人纤细的腰肢,伸手仔细地查看了女人额头上的伤口,开口,话语亲昵。
“别担心宝贝,我带你去医院。”
那一声宝贝,让思凉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思凉可以肯定,顾同是故意的。
下一秒,顾同没有再看她一眼,转身拦了一辆车便离开了这里。
思凉抿了抿唇,脑中一片混乱,她忽然间不知道该去哪里了。
她漫无目的地走在路上,走了不知道有多久,心乱如麻。
顾同的转变和路婷的消息都让她心情无法安定下来,很难过。
当她走到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忽然停顿住了脚步。
记忆扑面而来。
这个路婷,是十五年前温文出车祸的地方。
思凉记得很清楚很清楚,当时大雨瓢泼,温文看不清前面的路,就在他准备将车子停靠在路边等雨小一点了再开的时候,忽然间,一辆逆向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