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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没有进入工作状态?”
他严厉的语气和冷肃的表情,让苏小南莫名其妙。
“这是工作吗?这是生活。”
“生活就是工作。”
我去!强词夺理啊?
什么狗屁任务需要和他家里人家长里短?什么狗屁任务又犯得着这么草木皆兵,还不让她知道底细?再说了,这里是将军巷十八号,是在他自个儿家里,用得着这么小题大做吗?
在北邸,安北城对她可没有这么严苛。
为什么吃了顿饭,他就对她严格了?
“噢!我懂了。”
她两只手撑着沙发,身体半趴着,微微前倾,一双眼睛骨碌碌转着,上上下下打量安北城,压着嗓子小声问:“安北城,你是不是看上那个小娘们儿了?喜新厌旧啊你!”
“小娘们儿,什么小娘们儿?”
安北城又是好气,又是头痛。
揉一下太阳穴,他冷着脸。
“严肃点!”
“呵,我叫她小娘们儿,惹着你了?”
女人的心,有时候真的诡异得连自个儿都摸不准。
苏小南也不知道哪一根神经突然就不对了。
她不舒服!
打心眼儿里不舒服!
尤其想到安北城他老妈给自个儿的冷眼和讽刺,还一门心思给他塞女人,完全当她是一个活体空气的高冷姿态,她就燥得慌。
“安北城,你和你老妈真是一个德性,又冷漠,又不可一世。你们这种人,就喜欢那种兔子似的温驯女人对吧?嘿,我还就告诉你了,其实越是这种人,越是容易揣一肚子坏水,懂吗?亲,只要是个活人,哪有没脾气的?凡事往心里搁的人,一旦犯起狠来,老天爷都拦不住……”
BALABALA……
她竹筒倒豆子似的聒噪。
可这都哪儿跟哪儿?
听她越说越来劲儿,安北城冷着脸,不耐烦地一把扼住她的下巴,用只有她才能听见的声音,冷冷道:“苏小南同志,牢记身份,不要无理取闹!”
“我无理取闹?”
啧啧!她气得牙根发痒。
天下的男人,骨子里果然都是一个样儿。
一旦看上哪个女人了,就入了魔似的觉着人家好。
是不是和桂倚秋对比着,看她哪儿都不顺眼了?
不过,就算她苏小南哪儿都不好,又关他啥事?
她过自己的日子,招惹到他哪儿了呢。
是他非得把她弄回来,做一个什么都不干的摆设的——
人的心思很奇怪。
越是不高兴,越是容易钻牛角尖……
苏小南想到桂倚秋那一副温柔的可人劲儿,再想想自己好端端一个清爽干练的文艺女青年被安北城折腾成了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还在他老娘那里狠狠吃了一顿排头,气就不打一处来。
“安北城,什么狗屁任务,其实是你的障眼法吧?找一个不睡的合同老婆回来,就为了掩盖你不能人道的真相,对不对?”
☆、第53章,妻子的义务
第53章,妻子的义务
“闭嘴!”
安北城面色幽冷,目光里全是警告。
“生气了?是被我说中了吗?”
苏小南扯了扯衣裳,向他投去一道意味不明的戏谑。
“说来你确实也不像……不行的人。毕竟长得这么爷们儿,一身的荷尔蒙味道,其实我也很意外,到底是什么样的阴影,让你失去了……”
“苏小南──”
他视线一眯,气结地拍了桌子。
“老子让你闭嘴!”
苏小南点漆似的眸子微微一眯。
带着笑,不怀好意的目光,扫向他的腹下。
“恼羞成怒了?好吧,要我闭嘴也可以!”
一个字一个字,她几乎全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你得先向我道歉。毕竟我们不是真正的夫妻,只是战友,是同志,是平等的地球生物。你和你那个妈,平白无故地践踏了我的尊严,你还不许我吐槽几句啊?”
“……”
安北城揉一下太阳穴。
大概是不知道怎么和女人讲道理,他怒极而笑,一把捞她扯过来,用一只胳膊将她束紧在怀里,大巴掌捋开她垂落在腮边的头发,拍了拍她小脸,深深望定她。
“你很在意?”
“在意什么?”苏小南本就是火爆脾气,为了那个狗屁任务,都忍辱负重憋屈几个小时了,被他问得莫名其妙,一把就拂开他的手,瞪圆眼珠子。
“你说你那个不行的事儿?”
安北城高大的身躯狠狠一僵。
对她一口一个“不行”,显然忍耐到了极点。
“信不信,爷现在就办了你?”
他黑沉沉的眸子里,全是震怒。
这是一个霸道张扬,还帅得无懈可击的男人。
苏小南头发往后一甩,笑眯眯地踮高了脚尖,挑衅望他。
“来啊!办一个试试?”
安北城眸子微冷,丧尸似的面孔许久没变。
而后他上下打量她,一字一顿,“爷嫌弃。”
嫌弃?啥意思?是嫌弃她?
卧房的灯光,是暖色的橙黄。
苏小南的眼,被他冷冷的目光一射,再被氤氲的灯光一闪,几乎睁不开。她打量着安北城解开了两颗钮扣的军衬衣下方,那一片精壮结实的胸膛,还有随他呼吸鼓起滑动的喉结……一时气血冲脑,不由激恨上心。
“呵呵呵,好一个嫌弃啊!”
这货与别人有点不一样。
越是气急了眼,越是淡定带笑。
她微启柔红的唇,凑上去,近距离凝视着安北城,一双眸子,在化妆师巧妙的手法下,恰到好处地点辍出了两汪翦水似的水亮瞳影,将她欲语还休的媚态展现得淋漓尽致,妖娆呈现。
“自己不行,要找我替你打掩护,你就明说啊?我又不会笑话你。你这样欲盖弥彰,说嫌我,也忒不厚道了吧?行,你倒是说说看,我哪里埋汰了,这么遭你嫌弃?是这里,还是这里?”
她一字一顿,盯着他的眼,手划过锁骨,又顺着凸凹弧线划到腰,一副撩人的神态,极其艳靡,刺挠眼球。
“……”
深深看她片刻,安北城给她一个“自重”的眼神。
然后,无声地找浴袍,去了浴室……
“我靠!安北城。”
丫就这么走了?
无视她的愤怒……走了!
她一肚子的火儿,找谁发去啊?
听到浴室传来的水声,苏小南搓了搓脸,把两只脚抬到沙发上,抱膝坐好,皱着眉头,想想又把下巴低下来,搁在膝盖上,看着卫生间的方向发神,胡思乱想。
……是她那些出格的言行,给了他一种她“很会玩”的错觉吧?
……而且,如果他真有心理隐疾,她的话好像也有点过分了?
……男人那方面有问题,肯定会自卑的吧?
……极度的自卑,造成了他极端的自傲,冷漠,攻击人?
……嗯,这么一想,她真的太残忍了。
至少她应当试一试用春天般的战友温暖,慢慢感化他,引导他,让他摆脱心理障碍,变成一个不仅生理上可以上膛杀敌,心理上也可以引水入渠的真正男人嘛。
行,就这么定了!
于是,等安北城洗完澡出来,看见的就是一个田螺姑娘,委委屈屈的视线。
“安北城,你欺人太甚!”
母老虎突然变成了温顺的小野猫,她的样子也乖巧了很多……
安北城拿着毛巾擦头的手,顿了顿,目光微冷。
对视片刻,他眉梢扬了扬,把毛巾搭在架子上,调了调室内的温度,又喟叹一声,坐在她的身边。
“这个任务,关系重大,出不得半点差错。哪怕在我家,也不能马虎大意。苏小南,我希望你牢记这一点,在工作中,不要带入私人情绪。”
“哼!”
苏小南动作不变,白眼斜她。
“借题发挥是不是?我啥时候带私人情绪了?”
“吃饭的时候,你话太多。”安北城揉了揉太阳穴,疲惫地半闭着眼,沉吟一会,突然漫不经心地问:“见到旧情人,太激动了?”
旧情人?
霍天奇吗?
这好像还真是她的旧情人。
对于霍天奇这个男人,苏小南不能说完全没有感情。
毕竟认识四年多了,两家门对门,霍天奇的父母待她又像亲生闺女似的,这让从小缺失家庭温暖的苏小南,一度觉得那是世间最幸福的家庭了。
想一想,她当初为什么同意和霍天奇谈恋爱,这个原因竟然占了很大一部分,以至于她发现霍天奇劈腿安蓓蓓的时候,心里最大的失落,竟然不是舍不得霍天奇,而是舍不得他的父母和他家的温情。
“提醒你。”安北城看她沉默,当成了默认,声音再一次转冷,“这样的失态,不要有下次。你现在是我安北城的女人。”
“是是是。”苏小南扫他一眼,舒展着身子,把脚丫头往茶几上一搁,不高不兴地瘪瘪嘴,懒洋洋地叹。
“首长同志,横竖你都在理儿,好了,你的指示我都记得很牢了,现在可以麻烦你闭嘴了吗?我需要静静。”
“谁是静静?”
“……”
他确定不是网络段子手或者点赞党吗?
苏小南差一点儿被他逗笑。
可如果笑了,那些不愉快好像就过去了?
再说,他都没笑,她又怎么可以漏气?
冷哼一声,她慢吞吞地说:“我懂,我往后都得在你安公子的手底下混饭吃,不仅我的人是你的,命也是你的。你说一,就是一,你说二,就是二,这样行了吧?”
她赌气似的话,有点小姑娘的娇纵。
安北城皱眉听着,也不知道是怜惜她的不容易,还是突然良心发现,伸手搂了搂她的肩膀,就轻轻一拍。
“辛苦了。”
纯战友式的安慰啊?
好歹他俩也亲个嘴了不是?
苏小南瞥一眼他的手,不满地瞪眼睛。
“爪子拿开!不要动不动就出手,却不敢实战!”
安北城低头,看着她,隔了一瞬,不动声色地笑了。
“你真敢说……”
苏小南扁一下嘴巴,“是啊,你不是说我脏吗?一个脏女人,有什么不敢说的?哦对,我想起来了,我说过,我炮丨友多得很,可就算我炮丨友多,你也不能说我脏啊,对不对?你怎么知道我们不是盖上棉被,纯粹的探讨技术?”
这逻辑……也是够够的了。
可安北城不吃这套。
冷冷抿嘴,他话茬都不接,就站了起来。
“早点睡。”
前一秒还是亲密战友,下一秒又冷若冰霜了。
苏小南咬着牙根,真有点好奇安北城的性格成因,甚至越来越相信自己的猜测——他对男女间的那种事,肯定有心理障碍。
要不然哪有正常男人对着漂亮女人,完全不动欲的?
这么一想,她飞快按住他的肩膀,身体贴了过去,呼吸和手臂都缠在他精壮的身上。
“你是不是很在意我……曾经有那么多男人?所以,在吃醋?”
安北城皱眉,“我没你那么闲。”
“真的没有?”苏小南那一双描过眼线的眸子,妖精似的,笑起来又媚又撩,“毕竟我是你安公子的媳妇儿嘛,哪有真不在意的男人?”
安北城从她的手中抽回胳膊,淡淡看她。
“原来你还知道?那不需要我提醒你,妻子的义务吧?”
妻子能有什么义务?
苏小南被他眸子一瞅,身上毛刺刺的,有点儿坐不住了。
难道她猜错了,他不是不想,是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