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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告这话有意思!”宋律师善于抓重点,一听这话就笑了,“严律师都还没有承认她诱导桂倚秋翻供陷害我的当事人呢,你怎么就抢着替他承认了?”
安正泽脸色一变。
对啊!严各虽然默认,却没有承认啊!
从法律角度来说,没有口头言语就没有意义。
是刚才严各的反应让他紧张,为了自保的话,无疑坐实了这一点。
安静的庭审现场,有人窃窃议论起来。
审判长看他一眼,又对宋律师道:“原告方可以继续质证!”
宋律师笑着瞄了安正泽一眼,翻开资料,“经过医生鉴定,证人桂倚秋身上并无较大的伤痕,有些小伤也不能证明是受到刑讯逼供的结果。众所周知,她是一个杀人犯,跟安家又有过节,这些伤势,完全可以是她为了反栽赃我的当事人,自编自演——”
“反对!”严各尽职尽责地唱双簧,“审判长,反对原告律师无证据的猜测。”
“我当然有证据。”宋律师笑了笑,“我认为最重要的证据,就是桂倚秋肚子里的孩子。”
☆、第668章,胜诉
第668章,胜诉
孩子?
众人视线都落在桂倚秋的身上。
她瘦得皮包骨头,可精神尚好,很难想象已经是身怀有孕的人。
宋大状迎向众人疑惑的目光,又看向审判席。
“审判长,如果真如桂倚秋所说,她受到安北城严酷的刑讯逼供,甚至逼供已经严重到了她必须上庭做伪证的程度,那么……她的孩子为什么竟没有半点流产的征兆?”
“按桂倚秋的说法,刑讯不是一天,是整整四个月,贯穿了她整个怀孕的时间段……这可能吗?”
当然不可能。
法庭内外,在看庭审的人,内心都是同一个声音。
审判长与陪审团成员互望一眼,点点头,“继续陈述!”
宋律师胸有成竹翻开了另一份资料。
“审判长,请看——这个东西叫‘锁凤’,相信对安家案件有所了解的人都知道它对安家财产的决定性作用。然而,锁凤在好几年前就已经失窃,安家人遍寻不见,可根据我们的了解,锁凤一直在安正泽手上,这就是证据。”
那是一张高清的照片。
安正泽坐在自己家的书房里,手扶着眼镜,正在近距离观察锁凤。
从他的表情看,有志得意满,也有贪婪和满足……
当然,他不知道这一幕已经落入了别人的镜头里,出现在法庭上。
“你——胡说八道!”安正泽噌地站了起来,“审判长,我抗议!原告这是蓄意栽赃,侵犯我的个人隐私……”
严各轻咳,小声提醒他,“不要说侵犯隐私!”
说侵犯个人隐私,不就证明照片上的人和物确实是他么?
安正泽一怔,明显是乱了分寸,生怕再说错什么话,厉色盯着严各。
“严律师,你快为我辩护啊!你告诉他们,我没有偷过锁凤,这照片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严各眉心锁紧,“安先生,你太激动了,冷静一点!”
镇定,冷静?
安正泽脸色一变,看他的表情慢慢变了样子。
“是你……是你对不对?”
严各一副受惊的样子,“安先生,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安正泽目光凉了凉,颓然地坐了下去。
在他的别墅里,除了可以时常出入的严各,还有别的服务人员。
他们都有可能是安北城的人,都有可能拍下这样的照片。
所以,他最不应该怀疑的人就是严各。
因为严各知道得更多,知道更多比这更严重的事情,可他并没有抖出来。
“不好意思——”
他不敢往下想,瞄了严各一眼,歉意地僵硬一笑,“我太激动了。你继续——”
继续又什么用?
有了以上两点,再综合桂倚秋的银行流水上,有她跟安正泽多达数百万人民币的交易记录,以及宋律师随后呈上的桂倚秋在琉璃岛完美模仿尤明美字迹的影像资料等等证据,哪怕严各极力想要为安正泽挽回,结果也回天乏术。
在短暂的休庭结束后,审判长对这个沉寂许久的案子做出了一审判决。
一、驳回桂倚秋被刑讯逼供的指证,认为她是在受到严各的诱导暗示才临场翻供。
二、法庭认为她翻供前的证词证言有效,原告方取证方式也符合法律规定。
三、安正泽偷盗家族共有财产“锁凤”在先,联合桂倚秋陷害安正邦、试图霸占安家财产在后,因此,法庭支持原告安正邦的诉求,认为应按安家的公证协议执行,安正泽不能享有财产分配权。
四、限定安正泽在规定时间内,将恶移转移的安氏财产返回,并归还锁凤。
以上,除了在隐形中为尤明美平了反,并没有附加任何民事赔偿和刑事责任。
——到今天为止,游乐园旋转飞椅杀人事件,还没有结案。
由于安北城的职业是军人,因此霍天奇指证安北城操控刑满释放人员杀人陷害安正泽一事,正由军地协作调查,另案解决。
法槌敲响,国徽庄严,庭审结束。
安正泽不服判决,也不承认自己拿了锁凤,当庭表示要上述。
当然,他有上述的权利,而安正邦这边不管胜诉还是败诉,被他恶意转移的财产以及安氏那些业务,一时半会也都拿不回来。
唯一的好处就是,案子胜诉,让股民再次看好安氏集团,持续走高的股票继续飘红,安氏的市值总和在无形中又多了无数个亿——
而最令人唏嘘的是,安正泽虽然被判决失去财产分配权,却依旧可以逍遥法外,继续蹦哒着上诉。
对这样的结果,苏小南大为不解,回到安宅第一时间就询问了安北城。
“既然严各是咱们的人,为什么不一股脑儿把安正泽的恶行都揭穿?”
安北城悠闲地把茶水端到阳台上,慢条斯理地坐下来品饮着。
“因为我还不想让严各与他彻底翻脸。”
“为什么?”苏小南不以为然,“留着过年让他发红包给孩子?”
安北城看她一眼,“原因很多。你好好想一下。”
“想不到!”
苏小南一屁股坐下来,没好气地瞪他,“最近智商被租借出去了。”
安北城沉吟,“一、严各知道的事就那些,还有他不知道的事呢?我得一点一点挖出来。二、就算揭穿他的其他罪行,那也得另案审讯。跟此案无关。三、他没有了严各,还会找别的律师,万一遇上更棘手的人,那我还得想办法对付,不是自找麻烦吗?当然,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这是严各的要求。”
说到底,这是安家内斗。
不管谁输谁赢,得罪任何一方的严各,都可能输。
他不愿意这个时候给安正泽翻脸,是怕出什么事儿。
如果安北城一意孤行,那不是明白告诉他,他的意外跟安正泽没有关系?
安北城低头,喝一口茶,“茶得一口一口吃,案子也得一件一件审。急什么?”
一件一件?听到这话,苏小南头皮都麻了。
“那得什么时候了结啊?还有你那件事,他如果指使霍天奇咬住不放,不也挺麻烦的?”
“不麻烦。”安北城拉她过来,坐在自己腿上,一起看落地窗外的夕阳落晚,冷冽的俊脸上是坦然若定,“每天睁开眼,不就是来解决事儿的吗?没有这些癞蛤蟆助力,你又怎么会知道你男人那么厉害?”
☆、第669章,
第669章:洗白白
“……”苏小南翻白眼,“安二爷,咱能要点脸不?”
“脸是什么?我不知道。”
“你还真是坦诚啊!”
安北城笑了笑,轻轻捻一下她的脸颊,低头一吻,略带歉疚说:“最近这些日子,把你闷坏了吧?”
“嗯,所以呢?”苏小南挑高眉梢。
“所以,朕决定补偿你——”
“补偿?怎么补偿?”
一听补偿,苏小南就提高了警觉。
因为每一次说要给她好处,结果基本都是以他的“献身”宣告结束!
安北城就像看穿了她的心思,唇角上扬,露出一个“你不要小看爷”的傲娇表情。
“这一次,让你亲自为夫君洗白白——”
洗白白?果不其然,又是想占她便宜。
苏小南哼一声,双手捧住安北城的脸,轻轻掸一下。
“公子爷,你脑子还在地球乎?”
安北城一脸严肃,捏了捏她的腰,把脸从她的魔爪中解救出来。
“不在地球,怎么为你这种低智商媳妇保驾护航?”
“那能说地球话行不?我咋都听不懂?”
安北城眯眸,似笑非笑看她的脸,“听不懂?那好办,爷身体力行为你讲解!”
“呃!”苏小南抿着嘴唇冲他翻一个大白眼,条件反射往后一缩,“麻烦你了,先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什么时候行不?怎么能说发情就发情呢?”
安北城冷眸一沉,一本正经看她,“苏小南同志,你脑子都想什么了?”
“难道不是那个……?”苏小南两根指头对戳着,犹犹豫豫地问:“不是那个意思?”
“哪个意思?”
“你个色胚还能有几个意思?”
“……小呆瓜!”安北城敲她额头,“看来这脑子真长歪了。我是说,我会带你亲自破案,让你为我洗白!”
哦勒个去!苏小南长吁一口气,扳住他的大脑袋。
“安公子,拜托你有点高冷男神的自觉性,行不行?洗白就洗白,还洗白白,你这么萌,以为我会给你糖吃么?真是的!”
“哦,没糖吃?”安北城大拇指慢慢摩挲上她的唇,动作很轻,很轻,就像在擦拭什么珍稀的宝贝,专注的目光也烙铁似的落在她脸上,复杂、深邃,眸底似流淌着一汪温暖的泉水。
“我偏要吃怎么办?”
又来了!每次都这套路。
苏小南坏坏撅一下嘴,吻上他的唇。
辗转、反复、再辗转反复……直到感受到他身体的反应,她冷不丁停下,眨一下眼睛,可怜巴巴地告诉他。
“人家也想给你糖吃,可不巧,来事了!”
“没关系!”安北城目光转凉,像一个随时会把她吞噬的魔物,指尖轻撬她的唇片,“糖嘛,怎么吃,都是一个吃。”
“唔……!你个不要脸的……”
……
安正邦赢了官司,安氏集团也得救了,可他的身体并没有马上好起来。
不过,从判决书下达的第二天起,他就陆续收到来自各方的“贺电”,那些在安家出事时集体玩消失的“朋友”,又突然间抱团出现。
一个个站队在他的身侧,对安正泽这个无情无义的家伙进行了惨无人道的鞭挞。
八方来朝的局面,如同一曲盛世赞歌,好像一夜之间,安氏就欣欣向荣了。
安正邦虚与伪蛇地应付着,最后不得不推托身体不适,把这些人都拒之门外。
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
他会感激的人,只有陆家。不管陆明厉是自愿的还是被迫的,到底是陆氏在这个节骨眼上帮了他们。
而其他人……
只剩一声“呵呵”了!
一审结束后,安北城又去了一趟刑侦处。
霍天奇那些指证,本来对安北城极其不利,但有了严各,这就都不是事儿了。
严各的手上,掌握着很多安正泽的黑材料,包括他联络霍天奇陷害安北城,甚至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