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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们见识过安公子的毒舌,一定会表扬她是个好汉子的。
话少、精炼,句句戳人——这就是安北城。
于是,苏小南决定选择沉默。
只有沉默才是最好的反击。
这样一来,病房里就安静了。
她坐在床上,安北城坐在床边,两个人相安无事地吃完了病房一餐。
等肚子舒坦了,苏小南打个饱嗝,双手一摊,摸着还在隐痛的肚子出了一会儿神,冷不丁又坐直了身子,神色怪怪地看着安北城。
“那个,那个安北城……可不可以帮个忙啊?”
安北城抬眉看她,一个字不冷也不热,“说。”
苏小南咂了咂嘴,不好意思地半眯眼,突然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文绉绉地道:“饮水过多,又逢公子初到,这般俊美,这般温柔,这般体贴,真是催人尿下啊……”
催人尿下?
安北城俊脸一沉,像见了鬼。
苏小南却倏地将小脸儿绽放成了一朵花儿。
“麻烦扶我一把,我想方便。”
“……”
一句感人至深的“催人尿下”,让安北城那张脸,黑了又黑,久久才回过神,长长喟叹一句,“看不出来,你还有点文化?”
“文化嘛都还将就,不敢和公子相比。嘿嘿,我现在不想文化,就想坐在马桶之上,听清泉嘘嘘……麻烦你扶我一把,然后回避一下。”
陆启给她安排的是一间高干病房,里面有全套设施,当然也有独立的卫生间。可她的脚脖子伤了,这会儿肿得像一个大馒头,痛得喊娘不说,走路也很吃力,如果有人帮忙,当然是最好的。
可她万万没有想到,话音刚落,安北城不仅帮忙把她的被子掀开,扶着她的腰坐在床边,还帮忙把找了一个便盆出来,放在她的面前。
“来。我扶着你——”
苏小南“啊”一声,说不出话来。
他居然让她就这样用便盆?
搞没搞错?当着他的面嘘嘘?
吸气,吐气,平心静气。然后,她尴尬地咳嗽一下。
“不用这么麻烦,你把我扶到卫生间,我自己可以。”
“你自己来,还是我来?”
安北城多霸道一个男人?
不等她拒绝,他伸手就要帮她扯裤头。
虽然两个人已经是“夫妻”,也已经有了那种肉夹馍的关系,可苏小南很明白,昨天晚上是因为喝了“佛头春”上头了,所以,意识虽然有,但胆子肥,不懂得害羞。
可这会儿呢?
明晃晃的灯光下,让她怎么在他面前“嘘嘘”?
一把拉住安北城的手腕,她皱着眉头,语气恳切。
“我真的,真的,不敢劳烦公子爷大驾……我自己来,自己来就可以。”
“不劳烦!”安北城冷眉轻蹙,淡定地注视着她窘迫的小脸儿,突然压低嗓子,又沉了声音,“等你方便完,我给你打水洗洗。”
“啊!”
如果刚才是惊,现在就是吓了。
苏小南望着他,窘窘的。
“我不是残疾,我有手的……”
“废什么话?”安北城不耐烦了,拔高声音,那一张冷峻的脸上,似乎有一种格外迷人的……不好意思?是她看花眼了吗?
“佩姨说你受伤了,一会儿得清洗上药。”
听了这句话,苏小南深深一愕,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了。
那个叫佩姨的女医生,会不会热情得太过分了?
她自作主张,非得给她检查,完事还嘱咐她一通什么“要懂节制啊”,“不要太粗野啊”之类的话。难不成她也告诉安北城了?
这算是好事,还是坏事?
想想安北城听训的样子,她忍不住又有点想笑,唇角一扬,终于憋了回去,叹一口气,正色道:“是啊,伤了,可怜的我,怎么就遇到了你这样一个野兽似的男人?行,算我倒了八辈子霉……”
“苏小南!”
安北城打断她,微微低头,情绪不明,但声音却缓和了不少。
“你到底要不要方便?”
要啊要啊,当然要啊。
可他能不能不杵在这儿看她方便啊?
苏小南挥手,“请回避一下。”
安北城一本正经地睨着她。
气氛凝滞两秒,他喟叹一声,那好听得大提琴似的磁性嗓音,似无奈,又似嘲讽,“你哪儿我没有看过?别作了!”
“……呃。”
都看过了?
苏小南噎了噎,有点想不起来。
翻个大白眼,她道:“上次是黄鼠狼叼鸡,你占了大便宜也就算了。这次可不行了,我还是黄花大闺女呢……让开,我自己来。”
黄花大闺女?
他嘴角抽了一下,淡淡看她一眼,像是懒怠再多说了,突然把她的身子拎起来,避开她红肿的脚脖子,直接趴在枕头上,然后自己动手,将她给扒了……
然后指着便盆,黑着脸,“快点!”
苏小南回头,见鬼似的盯着他。
一张小脸儿,抽,抽,持续抽。
“你不会以为,我这样可以吧?”
“不可以吗?”安北城轻轻把便盆踢开一点,然后半环着她的身体,转了一个360度,坐在椅子上,一脸正色地道:“那我把你。”
“啊啊啊啊!”
“……”
“安北城,我要杀了你。”
“……”
“放开我!”
“……”
病房里,响起苏小南杀猪似的嚎叫。
她做梦也没有想过,活到二十二岁了,还会像一个小孩儿似的,让人把尿……
而且,还是安北城这样的大男人!
“我靠,我就不能拒绝吗?”
“……”
“太欺负人了,哪有这样强迫人的?”
“……”
她挣扎了,呐喊了,可最终她还是没能抗争过邪恶势力。
十分钟后——
等她再一次坐到病床上时,两边的脸蛋儿都红成一片桃花了。
安北城是一个说到做到的爷们儿。
说把尿,就真的为她把了尿。
说要帮她洗羞羞,就真的帮他洗得干干净净,一个角落都没有放过。
而现在,他去办公室陈佩兰要了一副医用手套,还有一管药膏进来,就站在她的病床跟前,正准备为她设施人工布药……
☆、第89章,就范
第89章,就范
“安北城——”
苏小南往后缩了缩,弱弱地说:“其实真的没那么严重啦,过几天就好了,根本就不用上药。”
“你脱还是我脱?”
他冷飕飕的话,让她头皮发麻。
无奈地眨眨眼,她又斜睨着他,突地产生了怀疑,“你重口味啊?难道你不知道,我大姨妈正在光临吗?这样,你到底要怎么给我上药嘛?”
安北城低垂眸子,冷漠脸。
那感觉就像一个将要奔赴战场的将军,又狠又凶,认准了,就得做,“佩姨说,清洗好,在外面上药就行。等经丨期结束,就可以上里面了。”
“……”
还外面里面?
以后还要上药?
她是豆腐做的吗?
苏小南快要气疯了。
那个叫佩姨的医生如果站在这里,她一定要揍她。
这简直就是专门来整她的嘛。
“行行行,我上药!不过,我自己来——”苏小南暂时性的妥协了,带着一种怪异的、紧张的颤音,轻轻的说着,像小猫儿在叫唤,听得安北城心脏一缩,面容更冷。
“那不行。”
“为什么就不行?”
“你看不见。”
“……”
好吧,她看不见,她确实是看不见。
可这能成为让他来给她上药的理由吗?
苏小南仰头望着天花板,有一种欲哭无泪的崩溃感。
她和安北城说话,怎么有一点像秀才遇到兵的节奏了?
根本就无法勾通好么?这个男人比她还要固执,还要欠收拾……他如果不是样子太正经了,她一定会以为他是故意的。
丫的,当真把她当成了一个女汉子,以为她不会害臊?
“安北城。”
低低唤他一下,她突地严肃了脸。
“你这么好心,我决定接受你的帮助。不过我不喜欢欠人情,所以,在你帮了我之后,我也想帮你。”
帮他?安北城冷眼以示,抿唇不语。
苏小南笑眯眯地解释,“嗯,意思就是,等你给我擦完了药,我也帮你擦一遍。”
帮他擦药?擦哪里?
看着她狡黠的眸子,他某处突地一凉。
不由自主就想到了她白腻腻的小手为他擦药的画面……
安北城眼皮狠狠一跳,“我没受伤。”
苏小南笑笑,语气轻松,“那不打紧。防范于未燃嘛,擦点药总是好的,万一你也受伤了呢?只不过你皮厚,没有感觉出来?”
“我没受伤。”他重复,很肯定。
“要不我检查一下?”苏小南又撩他一眼,微微一笑,那杏眼儿里波光流转,娇滴滴的小模样儿,简直就是“眉眼杀”。这一刻,在病房那一盏昏黄而氤氲的灯火下,竟美艳得不可方物。
“礼尚往来,以后才能长长久久的合作嘛……”
安北城的脸,僵硬了。
敢这么对他说话的女人,真没见过。
可安北城那神圣之地,是能由着她撒泼的么?只迟疑一瞬,他不言不语,也不分辨,直接武力镇压,冷哼一声,拎着她的身体,就让她就范了。
“喂喂喂……”
苏小南心尖儿都麻酥的。
“安北城,你轻点。”
“很轻了。”安北城低头,认真拨弄着,为她擦药,“是你太敏感。”
这句话,他说得真的很正经,苏小南可以用脑袋担保,她真的没有听出半点弦外之音,可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脸就像被人架在火上烧,热,热,热,身体也紧绷着,一动都不会动了。
“太僵硬!你紧张什么?”
他魔爪没有停,语气也充满了冷静。
可这话却让苏小南大为光火。
难道她不该紧张么?莫名其妙!眼观鼻,鼻观心,她默了片刻,决定视死如归,捡起厚脸皮,能反弹他一下,就反弹一下了。
“谢谢!可安公子你不就喜欢紧的吗?”
安北城戴着医用手套的手,微微一顿。
抬头,他怪怪地看她一眼,“放松点。”
“放不松,就这么紧!”苏小南挑衅地哼一声,说得很轻松,也试图让自己镇定,在心里从一默数到十,又从十默数到一,脸上看上去倒是很正常了,可一颗心却怦怦乱跳。
活这么大,连她妈都没有这样对待过她。
可安北城……却非得把她逼上羞得绝路。
想想,她是一个姑娘家啊!
这么隐私金贵的地方,居然由着他玩耍?
清凉的药膏,传入神经末梢,那滋味儿不要太销魂。
察觉到他的手指,哪怕隔了一层手套,她也忍不住哆嗦一下。
“我靠,没天理,没天理了。”
“再说话,我把你绑起来……”
“……”苏小南咬牙,“你快点行不行!”
他瞥她一眼,在她呼呼喘热气的半挣扎状态中,很快就为她服务好了,又体贴地把她塞入被窝里,丢掉医用手套,去卫生间洗完手才出来。
离她三尺,他冷声问:“你确定今晚不回去?”
苏小南脸朝墙壁,不看他,唔了一声,“你回去吧。”
安北城挑了挑眉头,也不说话,拉过椅子就坐下,点燃一根烟,半合着眼,似乎在思考什么,那目光里的深邃,仿佛天生自带了某种气场,让整个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