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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政部,督军办公室。
龙炎桀翻着手里的卷宗,瞥了一眼李大龙。
“最近少夫人白天都干什么?”他淡淡的问,宛佳很少和他说生意上的事情,这也是她婚前的约法三章,龙炎桀尽量忍着自己的好奇,不问她具体做了什么。
只是,府里的变化,和下人对宛佳的态度太好了,让他有些诧异。
李大龙奉命保护宛佳,自然就成了龙炎桀的眼睛。
“少夫人多数在商业街那边,最近商业街都基本开张了,都请少夫人剪裁呢,忙得不得了。”李大龙笑着说。
“恩,其他你不需要过多留意。”龙炎桀依旧低着头,看似漫不经心地说,“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就不要向我汇报了,捡重点的。”
李大龙搔了搔脑袋,“请督军明示。”
龙炎桀抬头,皱了皱眉,“如果有像徽文轩那类人,就要马上向我汇报!真笨!”
李大龙恍悟,“报给督军,这个不会,东北男人都是高大威猛型的,没有江南男人那种温润如女人型的,何况少夫人一心在督军身上,不用担心。”
“我说这个了吗?”龙炎桀狠狠一拍手中的笔,“我说的是革命党!自作聪明!滚!”
李大龙吓了一跳,敬了礼,赶紧溜出来,小声嘟囔着,“是就是,还不承认。不过是该担心,谁让少夫人又漂亮又能干呢……”
“李大龙?”宛佳的声音忽然响起。
吓得李大龙几乎要跳起来,天啊,大白天的真是不能议论人。
“少……少夫人……您……怎么来了?”李大龙结结巴巴的,心里暗叫糟糕了,被她发现打小报告了。
宛佳睨着他,“来打小报告?”
李大龙顿时汗如雨注,“哪敢啊?不过少夫人,督军很紧张你,刚才还问有没有像徽少爷那样帅那样斯文的男人出现在您身边呢,我说当然没有。”
宛佳嗤笑,摇了摇头,这个李大龙油嘴滑舌的。
她手里捏着徽文轩的信,反而犹豫了,这件事找龙炎桀好吗?
第39章:夫君压着妻子,能干什么
龙炎桀听到门响,正想发火训斥不敲门,抬头一看,宛佳穿着白色洋装咖啡色修身马甲,同色马裤和深黄色牛皮靴,倚靠着门笑靥如花的看着他。他欣喜地一下站起来,几步上前,将她搂在怀里,柔声说,“你怎么来了?”
“我知道你想我了,所以,我来了啊。”宛佳柔柔一笑。
“恩,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你想我吗?”龙炎桀将她抱在腿上,仔细看她这身装扮。
宛佳看着他,娇羞低头,“想啊。”
“呵呵。”龙炎桀心情大好,“你穿洋装真漂亮,能穿出气质又很适合你的个性。”
宛佳脸一红,“还好是在沧州,要是丽都,我就成了异类了。”
“呵呵,只要美的东西,都会很快流行的,其实倒不是洋装就一定美,不过会比传统的袄裙来得方便精干。”龙炎桀大掌轻抚她的背脊,落在她盈盈一握的柳腰上,忍不住用了点力,将脑袋凑了过来,低声说,“虽然刚过49天,但真想……”
宛佳脸更红了,推了推,男人斯文不动,低头嗤笑,“真想什么?我听不懂。”
龙炎桀低笑,调侃着,“哟,你还喜欢直白些啊?那为夫就直说了啊,就是……”
如玉小手飞快掩住他的唇,“好了好了。”宛佳可知道这个人是什么都敢说的。
龙炎桀笑了,一口咬住玉指,看着她微红的小脸,褪去了一些小女的青涩,多了份女人的妩媚,不禁心头涌动,忽又叹了口气,松开手,将头埋在她身上,呼吸着来自她身上的清新气息,反而心情宁静下来。
目光落下,在她的背心兜露出信函的一角。
“爹来信了?”
宛佳一怔,心里暗叫糟糕,“是……”
龙炎桀听她答得犹豫,顿起疑心,坐直了身子,看着她,“说什么了?”
“就说他已经正式接任了会长,钱庄的生意因为有了银行不好了,很多老主顾都往那边跑了……”宛佳看着龙炎桀,他的眼眸深邃,探究地看着自己。
她索性住了口,叹了口气,“好吧,是徽文轩的信。”
龙炎桀勾唇一笑,看不出他心里想什么,也分辨不出他的情绪,只是淡淡道,“说什么。”
宛佳犹豫好一会,掏出信递给他,自己站了起来。如果自己将信内容说了,他定会怀疑还有其他的,索性让他自己看好了。
龙炎桀打开一看,面色一沉,“什么?从沧州码头上西药?还是运往西北?”
宛佳知道他会生气,和颜悦色地说,“西北军已经被他们组织收编了,之前西北军是乌合之众,可如今也是正规军……”
“正规军只有我们隶军!”龙炎桀冷哼,清一色的德国装备,骁勇善战的正规军,还有谁能匹敌隶军的实力?
宛佳挑了挑眉,“好,这和正规军和非正规军无关,我知道西北军和隶军打过一场恶战,但是,那也是在利益和发展方向不明的驱使下发生的,其实,各地军阀未必都是坏的,就像人无绝对好坏之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而已,我觉得没必要非要分个彼此。”
龙炎桀面色一沉,“你这些言论都是徽文轩教你的吧?”
宛佳淡笑,“这不需要人教,做生意、做人、做军阀道理都是想通的。”
“那你是决意要帮徽文轩弄到这批西药了?”
他的口气明显不好,宛佳也不介意,走近他,柔柔一笑,“如果是枪炮,我是不会帮的,因为很有可能这些枪炮是用来对付我夫君的。但是西药是救命的,我在意的不是战争和权势,在意的是每一条生命,何况,这些由我帮忙,岂不是更加容易掌握他们的动向?”
龙炎桀没有做声,审视着面前看似柔情似水的妻子,她骨子里绝对不是如此。宛佳向来深思熟虑才做事,这件事,她也一定谋划好了。如果不答应她,还不知道她会使出什么招数,而且会有危险,还不如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更加安全。
可他在意的是徽文轩和她关系究竟还有没有什么纠葛。
宛佳见他不说话,索性摆出一副在商言商的样子,往椅子上一坐,“我知道西药是禁运品,正因为禁运才利益最大,他们取道东北是因为南方的各大码头基本都把控在青帮手里,而青帮鱼龙混杂,难保不会出岔子或走漏消息,为保证药品安全,只有走军道。何况,这也是你们隶军一条生财之道。”她神色沉了沉,话音一转,压低嗓音说,“多一份同盟的力量,多一条退路,桀,你说对吗?”
龙炎桀沉思良久,宛佳最后一句话才是他所想,抬眸,凝视着面前全心为了自己不断谋划的妻子,心疼地抚了抚她的脸,沉稳地说,“好,只要是你想做的,我都支持。”
宛佳嫣然一笑,上前轻轻在他脸上一吻,“就知道你会帮我的。”
长臂一勾,人儿落怀,霸道地重重吻了上来,直到她几乎喘不过气来,不停求饶,龙炎桀才松开,一脸正色说,“帮你也帮我自己。但是,做生意之外,徽文轩胆敢再动一丝歪脑筋,我定不轻饶。”
宛佳低笑,“醋意好大。”
“你再调皮,我就让你也吃醋!”龙炎桀狠狠起掐了掐她尖尖的下巴,直到她笑叫着求饶,才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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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州一家高级酒店的豪华套房内,徽文轩凝视着楼下看上去一片繁荣的街景,眉毛紧蹙,心神不宁。
他甚至有些后悔做件事,对龙炎桀的态度他十分没有把握。如果是公对公,直接找到龙炎桀,恐怕还容易些,让宛佳出面,实在是冒险,先不说龙炎桀会醋意大发,而怀疑宛佳,将她牵扯进这种明里是药品生意,暗里是政治斗争的事情里,他也是觉得愧疚。
李桐警惕地站在门口,竖着耳朵听着门外的脚步声。
徽文轩掏出怀表看了看时间,和宛佳约定的时间快到了,他转身,看着李桐,有些犹豫,“李桐,你说我们是不是可以找一处擦边的地方上岸,再将东西运往西北?”
李桐自然知道他想什么,摇了摇头,“其实您最清楚上级为何让您找宛佳,只是你还陷入情感中,难以做到公私分明,这样很危险。”
徽文轩深吸口气,“你说得对,其实,宛佳嫁给徽文轩未必就会是他政治上的帮手,我相信她经商是为了自己。”
“但是,宛佳能力越来越强,占据的商业圈也越老越大,再加上成了隶军的第一夫人,她的能力不可小觑,其实,争取她也是帮她救她保护她。这点,你也比任何人都清楚啊。”
徽文轩看着李桐,半响没说话,他的话是对的,也正是如此,徽文轩才冒险进入隶军的中心区沧州,亲自来找宛佳。
李桐是他最亲密的战友,也是他和组织的联络员,刚开始,他们只是同学加有共同的追求,一起加入了国际红十字会,到后来,李桐比他还先进入组织。所以,从组织层面来说他还算是元老。看问题往往比他还冷静,还透彻。
“嗑嗑磕。”门按约定的响了三下。
两人脸色同时一变,更加谨慎了。
李桐从猫眼看出去,只见宛佳一人,便拉开门,迅速将她一拽,四下扫眼门外,确认无人,才关门。
宛佳也习惯了他们这种神态,毕竟他们和隶军算是敌对组织。
“他同意了。”宛佳冷静地说。
徽文轩没注意她说什么,宛佳向来不打没把握的仗,只要她亲自出马,龙炎桀不会不同意。
他看的是宛佳脸上的表情,希望能看出她是否有为难之处。在此刻,他不像李桐,只想到目的,宛佳的安危和她的想法对徽文轩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宛佳读懂了徽文轩的意思,一笑,“我直接托盘而出……”
“什么!”李桐闻言大急,浑身神经一紧,飞快地趴在门上听着。
宛佳见他那么紧张,也心生怀疑,“徽文轩,你们这次不是红十字会的行动吧?”
李桐确认门外无人,谨慎地盯着宛佳,语气凛冽了,“你不需要管是不是红十字会的行动,你是不是将我们的药品运往西北都告诉他了?”
宛佳扭头,敛了笑,一脸正色,“当然,他是我丈夫,自然有权知道我要做什么。”
“可他更加是隶军的统帅!”李桐无法镇定了,这关乎着事情的成败,和组织的安全。
宛佳面色冷了,“如果你们要我瞒着我丈夫做这等严令禁止的事情,请恕我办不到。那我们的交易就此终止。”说着就往门外走去。
李桐忽然拔出手枪对准宛佳的后脑,“你已经告密,休想走!”
“李桐!放下枪!”徽文轩面色一变,刚想上前。
宛佳身子一转身,李桐脑门上也顶住小手枪的枪口,腰部顶着一把匕首。
她勾唇冷笑,“要说拔枪速度,我远比你快,如果能用枪解决问题,你们还需要来找我吗?”
李桐和徽文轩都愣住了,他们都没有想到看似柔弱的宛佳居然有枪,而且拔枪的速度超快,李桐真要开枪,也未必能快过她。
“李桐!你胡闹!”徽文轩怒了,“这里我是你上级!”
李桐其实也只是吓唬下宛佳,看她是否有什么破绽,没想到自己反被制住了。
讪讪一笑,收起枪,“抱歉,是想吓唬吓唬你。”
宛佳收起枪和匕首,笑笑,“我是被吓大的。不过……”她看着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