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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可以的。”
龙炎桀握着她的手不由紧了紧,还是她最懂自己。
生就是军人的他不可能卸掉全部的责任,也不可能离开战场,这里才是能让他成龙的最佳土壤。然,也就是因为他不可能离开军队,现实的束搏似乎也无法摆脱,除非破釜沉舟!
但,这等于要剥层皮,惊险万分。
宛佳自然懂他的心境。
非到万不得已,她也不希望让自己最爱的人身陷险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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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督军军政府,巫启容办公室。
一个穿着对襟长裤的白脸男子手握草帽扇着风,“我跟踪那小子两天了,他们活动缜密,一时还找不出破绽。”
巫启容冷着脸,“一群笨蛋!西北那边都已经收到一批货了,你们还没查出个什么!”
他在沧州暗中建立了一个特务小组,其中一部分是京城调来的自己人,一部分是当地消息灵通的痞子。根据监视西北方面动作的线报,有一批从北方运往西北的西药已经顺利过界。这个消息让他万分恼火,总统府也发来密电斥责了他,要是再查不出什么,他就得打道回府,并受处分。
“不如抓起来!审过一遍还怕不招吗?”白脸男子一脸阴沉。
“抓抓抓!就知道抓!那个伍卫国一看就是个小人物,现在不过是喜欢发表抗日言论的学生,抓他反而打草惊蛇。真不知你特工怎么当的!”巫启容一巴掌拍在白脸男人的脑袋上。
白脸男人摸了摸脑袋,“但是很奇怪啊,东西走的哪条道,没有一点消息出来。”
“给我严查码头,看有什么可疑的货物上岸。”巫启容恼怒地吼着。
“要说可疑,我还真是觉察出一点。”
“什么?”
“就是龙督军夫人新开张的百年堂,伍卫国去过一次,不可能这么巧合。”
“……”巫启容眉头一扬,“盯紧!如果真是这件事与龙炎桀有关,那我们就一举两得了!”
“报告。”门外警卫响亮的声音。
巫启容向白脸男人使了眼色,他赶紧走了。
警卫递过来一张拜帖。
巫启容一看脸一沉,愤恨地将拜帖摔在桌面上,“他奶奶的,日本人就知道添乱!”
他想了想,挥了挥手。
警卫带进一个人,便转身出去关门。
那人将帽檐压得很低,盖住鹰鹫般的眼睛,看似恭谨的微微鞠躬,实是傲慢。
巫启容立刻满脸堆笑,上前伸出手,压低声说,“没想到山井先生亲自登门。不过,太冒险了,万一被人识破,我就不好交代了。”
山井抬起头,睨着他,用生硬的中文说道,“你们总统派你来的目的,你应该很清楚,究竟什么时候实现承诺?我们社长不耐烦了!”
巫启容陪笑着,“龙炎桀和他父亲一样是硬骨头,山井先生也清楚的,还得从长计较啊。”
山井冷哼,“在我们大日本帝国,这样不听命令的军人就该杀!”
“哎呀,这可不是杀就能解决问题的,您知道隶军的将领都是听命于龙家的,万一杀了,来个兵变,那可不是一个小地区闹独立那么简单了啊。”
山井哼了一声,“一群胆小鬼!”他甩出一张帖子,“社长要亲自设宴款待龙炎桀,你处理好。”
“什么?这样龙炎桀会发现我和你们的来往,这万万不可。”巫启容立刻反对。
“轮到你说话吗?”山井冷冷地说,“靠你?大日本帝国的梦想不可能实现!”话音刚落,人已经转身离开。
巫启容小脸顿敛,露出一抹阴狠的表情,愤怒地将请帖狠狠的拍在桌面上,“他奶奶的,想过河拆桥!”
他皱着眉头想了想,拿起电话,“我找四姨太。”听见那边娇滴滴的声音,他声音变得异常温柔,低声说,“宝贝,想你了,老地方见。”
**
宛佳和龙小蝶新建的学校正式开张了。
不仅原来收养的三十多名孤儿,隶军的子弟基本都送到这里,加上沧州的一些孤儿,学校一下有了2百多名学生。
庆典的那天,龙炎桀为妻子助威,穿着一袭崭新督军制服威风凛凛的上台讲话,迎来一片掌声。
这还不算,讲话刚结束,便被一大群孩子围了上去,乐得他一手抱着念思,一手抱着安安,就像个孩子王似的和一群孩子玩起了踢足球。
宛佳笑盈盈的推着龙小蝶看着。
“龙校长,需要找个时间讨论下课程表。”一个朗朗的声音在她们身后说。
两人回头,苏秦手里抱着一个文件夹,含笑看着她们。
龙小蝶脸一红,“别叫我龙校长,很别扭。”
苏秦笑道,“本来就是校长,叫叫就习惯了。”
宛佳松开轮椅的手,“那你推小蝶进去吧,课程要尽快定下来,好早点开课。对了,苏秦,你们学生会来多少人做教师?”
苏秦接过龙小蝶的轮椅,“我们学校学生会选举了十人,另外教师有三个人报名参加,其他学校的也在陆续加入,总之,教师你们放心,交给我。”
宛佳欣慰地点头,“那就辛苦你们了。”
“龙夫人和龙校长如此善心建立这所学校,我们出点力算什么。”苏秦笑着摇头。
“龙妈妈。”豆豆瞪着一双大眼睛,跑过来。
“豆豆啊。”宛佳蹲下来,拉着豆豆,摸了摸他虎头虎脑的脸,将汗抹掉,“看你玩得一头汗。”
“龙爸爸说要你一起踢足球。”豆豆笑眯眯的说。
“啊,我不会啊。”
“龙爸爸说你当守门员就可以了。”豆豆不由分说,拉着宛佳的手就跑。
龙小蝶羡慕地看着他们,“我要是也能踢就好了。”
“你可以当拉拉队长。”苏秦轻轻的说。
“拉拉队长?”龙小蝶诧异地扭头看他温文尔雅的脸。
“恩,你的声音那么好听,给大家加油。”
龙小蝶脸一红,低头看着自己的断腿,神色变了,低沉地说,“回办公室吧。”
苏秦低头看着她,听出了她话里的自卑,笑笑,推着她往办公室走去,一路上给她讲着各种女英雄的故事。龙小蝶听着听着眼睛渐渐闪动着泪光,不时借故看着左右的风景,偷瞟一眼身后笑得优雅又明朗的苏秦,脸悄然绯红。
苏秦是第一个自告奋勇到学校任教的学生,每天除了必修课,全都泡在这里。和龙小蝶一起整整相处了半个多月,一手一脚将学校弄妥当,两人已经十分熟悉。
之后的一连半个月,龙炎桀几乎不回督军府,而是带着宛佳去射击场练习射击,或者打猎、练习骑术。
被派遣去西北的隶军和当地的部队一连三次攻打西北军,却连连挫败。湖南方面也是一片战败声音。而龙炎桀似乎毫不动容。
总统府没有下派新督军到江南,却借故将一师师长和属下两位团长降职,另外调派了一位师长两团长接替了他们的职务。一时间,江南隐约有了动荡。
而龙炎桀暗中只给了一个字:忍。
宛佳的生意反而如日中天,特色商业街生意异常火爆。
北方第一家南兴银行正式开张。股东是兰少。
这天,宛佳如常回到龙家,迎面看见四姨太穿了一身新衣往外走。
她礼貌地笑笑,“四姨娘出去啊?”
“恩,我约了巫太太打牌。”四姨太眼睛里明显的一闪。
宛佳没在意,没有说话。
进了厅,孙丽荣和三姨太正在说这话,看见她进来,马上停下。
“宛佳,过来一下。”孙丽荣叫着。
宛佳乖乖的坐了过去,“母亲,三姨娘。”
孙丽荣将台面上一个账本丢了过来,宛佳翻了翻,心里一沉,这是商业街的来往账本,竟然在她们手上。
“这个你怎么解释?”孙丽荣明显的兴师问罪。
宛佳一脸茫然,“母亲要我解释什么呢?”
孙丽荣生气了,“解释你如何挪用龙家的资金赚你自己的钱啊!还装吗?”
“宛佳,今天也是凑巧了,我和你大婆婆散步去到商业街,本来是好奇,商业街的铺面怎么全都是你在管,所以,就去办公室问了问。才发现这个,我们也是问下,没其他意思的。”三姨太一副和颜悦色。
宛佳淡淡一笑,“商业街一共40间铺面,其中龙家占了十间,另外宛家占了五间,另有二十五间是商户自有的,我只不过是做了个总体规划,各位商户愿意让我们共同管理罢了。我不太明白母亲说的用龙家资金赚自己的钱是什么意思?”
“宛家占了五间?难道不是龙家的钱买下的?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孙丽荣脸色更黑了。
今天她被三姨太拖着去看商业街,据说非常热闹。三姨太提出这个疑问,她也顿时觉得可疑,越想越不对劲,强行将账本带了回来,和三姨太一研究,她们怀疑整条街都是宛佳名下的,疑心更重了。
宛佳勾唇一笑,“母亲,一家店铺买下来5百大洋,您可以算算,龙家最近开销有多大,光修缮几处房产和商铺,就几乎空了,有那么多钱支付吗?这笔账您可以和管家对一下,龙家原有资金的支出都是经管家之手的。商业街的收入分为几块,一是龙家本身的商铺十间,都有租赁合同,而这批钱每个月都按时进入到龙家的银行户头里,有据可查。另一块的确是宛家的钱买下的五间商铺,租金归宛家。其他的二十五间铺面我们赚取的是管理费用,这笔费用正好支付龙家在外生意经营所需的钱。多余的也归龙家所有。”
而二十五间商铺中有二十间是宛佳以兰少名义拿下的,这个,当然不会告诉疑心很重的孙丽荣。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凭什么你要帮宛家经营铺面?而宛家坐享其成?”三姨太问题很尖锐。
宛佳叹了口气,“宛家那五间铺面也有上缴管理费用,与其他商铺一般无二啊。何况龙家这个月的收入是原来的3倍,预计下个月会是5倍,这就够了啊。”
“够了?表面上是,可实际上我们的花销减少了一半。我说宛佳,你别用你的小聪明来糊弄我们。”三姨太冷哼。
“三姨太,您这样说太过分了,我家小姐每天忙到天黑,一个累字都没说……”
“风柳!”宛佳喝住忍不住要说话的风柳。
她淡淡一笑,“对外经营权由我处理是之前就说好的,母亲和三姨娘有意见可以找炎桀商量。我的确很累了,先回去休息。”说着,站起来,丢下两个错愕的女人,带着风柳走了。
气得说不出话来的孙丽荣只有揉着太阳穴叹气的份。
三姨太阴郁的眼睛沉了沉,她可不甘心和其他姨太太分一样的钱,她得为肚子里的孩子谋更多的东西。
“大姐,我看宛佳这个媳妇太自把自为了,龙家的产业任由她去弄,不知到时会不会全都改了姓。”
孙丽荣摇了摇头,“我头痛,不想多想,你有什么好办法只管说。”
“分!”
“胡说!我到九泉之下怎么见战熊?还以为我不贤惠,容不得你们几个女人呢!”孙丽荣怒道。
“我是说将那些和龙家不一条心的人分。”三姨太狡黠地说。
孙丽荣一脸疑狐,“不明白。”
三姨太附耳悄声说了几句。孙丽荣皱了皱眉,“老五倒是好说,毕竟年轻,本来就是窑子里出来的,滚回去也没什么。老四有些家底,闹起来不好吧?”
三姨太柳眉一扬,唇角一勾,“她?大姐,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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