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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情,都比不上和宛佳这一年多来的情感纠葛。
其实,这一年,好像经历了一个世纪,而他愿意宛佳在他的庇护下经历三生三世,任其翻腾,只要她愿意。
现在看来,她的爆发力比原来还厉害。似乎,无需他担心了。
一向冷静的吴莽兴奋一挥拳头,“少夫人太厉害了!”
龙炎桀笑着说,“她当然厉害,不厉害我还不会那么爱她。你严密注视日方举动,一旦有什么危险的动向马上汇报。”
他必须为宛佳做些什么。
夜声人静的时候,将军行馆二楼忽然飞出两个黑影,稳稳地落在一颗大树上,不一会儿便跳落下去,向外疾奔。直到天边快将吐白,两人才回到行馆。
而这一夜,龙炎桀拜会了各大媒体和学院的高层,这是他到了京城第一次动用自己所有的关系做的唯一一件事。
第二天,北京大学的学生开始了示威游行,横幅上写着:严惩杀人凶手,还我孩子。
一大早,各大报刊头版头条刊登出此次事件的新闻。
事情远不是一个城市一个孩子的问题了,而是整个中国的问题了。
隶军是直属总统府的军队,曾经的军官基本散布在民国政府的各个机关担任要职。故意绑架杀害隶军子弟,监视隶军子弟学校,意图谋害隶军烈士孤儿,这个罪名已经足以令全体在任隶军和离任隶军的官兵们愤慨。
老兵们出动了,围着日本领事馆静坐示威。京城的商户也开始自发的组织起来,不向日本人售卖物品。
第三天,日本领事馆已经被层层包围,人已经无法进出,所有领事馆的人都惶惶不可终日,三夜不敢合眼,生怕被砸了门闯进来的撕碎了,要知道失去理智的人比猛虎还可怕。
宛佳却不知道京城发生了那么大的变动。
她每天巡视着,决不让任何一个商铺违反禁令,她不相信不吃不喝的日本人可以撑得了多久。她也不准许暴动事件出现,士兵们在街上一是威慑人,二是控制不让事态进一步激化,让人钻了空子。
第四天,东三省、胶东半岛的各大商会纷纷响应抵制活动。
宛佳接到龙炎桀的电话,什么都没说,只是柔柔的一句,“睡得还好吗?”再加一句,“多想我。”
宛佳不禁莞尔,最后挂掉电话前听到一句话,“你就快胜利了。”
一句话暖了宛佳的心,她知道自己的丈夫也在暗中使劲,心里有了底,更加有了力量。
第五天,日本商会的门常常打开一点,有几双眼睛贼溜溜的扫,迅速关上。、
憋不住了!
第六天,日本领事馆正式提出和总统府协商,希望做经济补偿,各退一步。
。而作为隶军统帅的龙炎桀拒绝见面,并以杀了隶军子弟是震动了整个隶军的军心。他,龙炎桀也压不住这把越烧越浓烈的怒火,除非交出杀人凶手,换回孩子的尸骨,并公开道歉。
日本领事馆也是执拗的货,坚决不从。
对峙继续。
第七天,事情越演越激烈,隶军整条控制沿线全部开始相应,几乎半个中国的港口还是拒绝日船靠岸下货。有些热血地区开始焚烧日货,坚决抵制日货。
第八天,围在日本领事馆外的除了京城静坐示威的人群,还多了一些真正的日本商人,他们要求自己政府正面面对此事。
第九天,日本领事馆不得不穿着白色衣袍,亲自到达将军行馆向龙炎桀请求面谈。
龙炎桀穿着崭新的督军制服,傲然相见。
他也只抛出一句话,“一个国家怒了,这把火你是浇不灭的,唯一的办法,就是你们自己承担一切后果。”然后,关闭大门,在不露面。
日本领事馆无法,只好一个电话打到沧州日本商会社,将东岛臭骂一通。东岛气得拔刀几乎把房间里的东西全都砍得稀巴烂。
第十天。
日本商会社大门终于打开,走出来一位穿着白色袍子的浪人,恭敬地向大家鞠了躬,用生硬的中文说邀请宛佳入馆面谈。
宛佳冷笑,她知道,事情成功了一半。
陈子航坚决反对,“少夫人,如果他们挟持你呢?”
“我值几个钱?他们也不敢,如果杀了我,这把火估计是再也浇不灭了!”宛佳傲然踏入商会,陈子航亲自带着四位警卫护着。
东岛背对着大门,昂高了脑袋看着墙上的武字,瘦高傲慢的背影落在地上。听见背后的脚步声,才缓缓转身,鹰鹫般的目光落在不足20岁身量不高的少妇身上。
这是他第一见到久闻其名的宛佳。
而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凛然霸气竟然让他有威慑感,莫名其妙感觉一股寒意直逼心腹。
宛佳不急不躁,一双清澈寒冷的眸直迎着这位幕后阴冷的黑手。
他操纵着木村、柳馥香、宛晴,对自己几次痛下杀手。
她也一直好奇这个幕后人会是怎么样的恶魔。
今天一见,不过尔尔,苍白如鬼面、竹竿般的身条,不过一个满腹强盗霸权占有欲极强的人,而这种人,她宛佳早就领教了。
东岛见她居然不怕,淡定自若,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他可不习惯输给一个女人!
东岛勾起尖刻的薄唇,“龙夫人,您的手段很高明。”
宛佳淡笑,“错,不是我手段高明,而是千万中国心高明!当然,包括您有着一半中国血统女儿,东岛花子。”
东岛冷笑顿时结冰,“你说什么?”
宛佳耸了耸肩,“好在,有花子这样的好女儿挽救了你,否则,你再继续下去,恐怕就回不去东瀛了。”
东岛身子一晃,难怪这个女人那么嚣张,她吃死孩子尸体就在馆内,否则,又怎么敢弄出那么大的风波?如果领事馆知道自己的女儿出卖了自己,令事件变得如此不可收拾,那他的前程也完了。
东岛咬了咬牙,“夫人要如何?”
“简单,第一,交出杀人凶手。第二,以最隆重的葬礼厚葬孩子,沧州日本商会社全体成员披麻戴孝送灵车。第三,登报公开道歉。”
“你!”东岛大怒。
“怒,有用?”宛佳冷笑,转身,“走!”
他们刚走两步,东岛冷狠地喝道,“全答应!”
宛佳脚步没有停留,眸光沉了许多,没有一丝胜利的喜悦,而是对那死去的孩子淡淡的哀伤。
宛佳不知道,这次事件直接是1919年发生的大规模五四运动的参照版,山东商界再次掀起了地址日货的大规模行动,当时日货几乎绝迹,日商再次受到重创。
宛佳第一次主动给龙炎桀打电话,面对话筒,忍不住流下眼泪。龙炎桀听着她的呼吸,知道她的心痛,她是个善良无畏的女子,是自己值得用生命爱的女子。
“你胜利了。”他只是淡淡的口吻。
“是那孩子胜利了。”宛佳淡淡的回应着。
“佳……,谢谢你。”龙炎桀深情地说。
他柔柔的话挑起宛佳心底的柔情,忍不住流露出小女人的娇喃,“怎么谢?”
“回家好好服侍你……”
宛佳脸悄然一红,“胡说……”
“我还要谢一个人。”
“谁?”
“你母亲,她怎么就教出这样一个女儿,让我不知道要如何爱才够呢?”龙炎桀卿雄傲。
宛佳莞尔,“嗯,那是该谢的。”
“不如,我们一起回江南看看母亲?”
“真的?”宛佳惊喜若狂,在沧州,她努力的扛着,真是有些疲倦了,越是艰难,越是疲倦就越想起母亲,不知那肚子里的孩子是男还是女?她多希望多个美丽的妹妹,弟弟也可以。
不经意间,眼泪落下,电话那头听出来了。
龙炎桀低柔的声音轻轻说,“辛苦你了。”
宛佳抹去眼泪,轻轻笑着,“是你,才有今天的我啊。”
“反过来说才对,是你,才有未来的我。”两人同时笑了。
当深爱一个人时,似乎更多的话也诉不尽衷肠,再短的一句话也能包涵着万千种思绪。
而他们至今,似乎不用说话,听见彼此的呼吸,就能感受到彼此的心意。
这就是爱。
而事件过后,总统府开始恐慌。
一个龙炎桀都难搞定了,现在再加个宛佳。
从此后,为了避免再发生类似事件,学校有了士兵把守。
宛佳不想再出类似事件。
但,心有邪恶,霸占欲望的列强会善罢甘休吗?
龙炎桀不再沉默,而是悄然不觉的在听戏游玩间暗中联络一切可联络的势力,只要愿意共同抗日的,就将他列为自己的同盟。
毕竟,这不是真刀真枪的战场,是政治,政治之战往往更加艰难,更加险恶。
而,总统府也开始行动了。
龙炎桀身边的警卫被悄然调换,就连夜间也加强了守卫。
他只能暂停行动,免得殃及池鱼。
新江南督军和他正式见面,这位是个新锐人士,据说留学法国又在日本士官学校三年学习毕业,懂得最现代的战术和武器使用,尤其擅长三空作战布局。
龙炎桀笑看面前这位带着一身傲气比自己年长十岁的督军张荀。
他也是父亲之前的部下,在一年一度的全军比武大会上,曾经是自己的手下败将。
张荀伸出手掌,不咸不淡地笑着,“炎桀少年英武啊,这次你夫人闹出那么大的动静,给你增加不少政治资本。”
龙炎桀不急不怒,淡淡一笑,“那是我的福气。张兄可是隶军体系的精锐啊,希望能将国外学到的现代战争技术运用到隶军中,让我们隶军更加强大。”
“哈哈哈,好说,不过,为兄去了江南,恐怕会做些人事调动。”
龙炎桀一笑,“江南三省归张兄管辖,自然隶军事物也归你管了。”
“好说,我听闻贵夫人出自丽都城,家庭富裕,其父是丽都商会会长。到那里还得仰仗宛家支持啊。”张荀话里有话。
龙炎桀心里一沉,面上没有表露,“那是一定的。”
一场貌离神合的对话很快结束。
龙炎桀感觉事情不是那么简单,但他又不能表露出来,自己毕竟在人家地盘,一旦翻了脸,宛佳会有危险。
事情开始微妙的变化中。
龙炎桀每天被总统叫去商讨商业方面的事情,还让他代为处理京城军商的管理。
表面上,他自然不能拒绝,实际上,他也只是巡查,并无实权。
这样又过了十天,他们离开沧州已经快一个月了。
吴莽比他还心焦,实在忍不住了,“督军,我们不能一直这样耗着,沧州的官兵不知道我们的情况,容易生变。”
龙炎桀看了他一眼,在纸上写着,“不要说话。”
他已经发觉了,最近房间里似乎更加勤做清洁了,本来一日一次,现在一日至少两次,这是加强监视的行为。
尤其是霖雨桐,几乎每天贴身跟随,他的一举一动全在她的监视下。
吴莽一惊,写到,“我们怎么办?”
“离开!”
吴莽看到两个字,点头。
其实,龙炎桀想到了。
但是,离开,用什么方式?
撕破脸还是堂而皇之的?这很重要。
龙炎桀现在每天都去戏园子听戏,几位名伶混得很熟,还常常请他们到家里做客,举行各种宴会,宴请各方人士,对外宣称这是京城军商需要。
宛佳越来越觉得不对劲,龙炎桀很少往家里打电话,而且似乎遥遥无归期。
又过了半个月,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