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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焱龙。”白汉邦满脸愧疚出现在他面前。
“姓焱的!赶快把解药交出来!”在他身后的二夫人抓着龙龙的衣领抱着乖乖,恶狠狠地叫着。
而龙龙一副悠哉的模样,毫不在意。
龙炎桀眸光一寒,语调顿时冰冻八度,“你给我松开我儿子!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他虽然狼狈不堪,可目光如地狱恶魔,尤其是身上血淋淋的,脸上也是带着血水,面目看着有些狰狞,二夫人心中大骇,不由自主的松开了手。
龙龙飞快的跑过去,一把抱住龙炎桀的大腿,忍不住鼻子一酸也落下泪来,“爹,爹,爹。”
龙炎桀满心幸福和酸楚,一把抱起龙龙,高兴地应着,“嗯,好儿子,乖女儿。”
“我们也救了你们了,你们快给我解药!”二夫人咬着牙逼着自己镇定下来,喊声低了很多,可她急死了。
龙炎桀勾唇冷笑,“解药?要看你如何表现了!刚才是谁朝着鲨鱼放枪,意图杀死我们夫妻?两条命,还不能抵你儿子一条命吗?”
二夫人脸色一变,似乎龙炎桀不会那么容易善罢甘休了。
她忍了忍,咬牙切此地说,“那你想如何?”
“儿子,你想如何?”龙炎桀冰冷的脸一扭向儿子顿时变得喜笑颜开。
“给自己一枪。”龙龙毫不客气,冷冷地说。
“煽自己嘴巴子吧。”盼盼火上浇油,乘机说道。
“好儿子,乖女儿,真不愧是我焱龙的孩子,够狠,够绝!”龙炎桀笑得畅快,脸一转,换了冷色,“听见了?”
二夫人气得恨不得立刻杀了这父子三人,可她清醒地知道,如果现在杀了,还真的犯了众怒了,而,她宝贝儿子也就没救了。
“说话啊!白汉邦!你个孬种!”她只好抓着白汉邦向他求救。
白汉邦皱了皱眉,刚想说话。
“白当家,您的承诺难道可以不作数吗?如果不作数就算了,如果作数,现在是否应该我说了算?”龙炎桀话音不大,却透着不可抗拒的力量。
“乖乖,肚子有没有疼啊?”龙龙忽然说道。
乖乖笑嘻嘻地摇头,“不痛。”
“嗯,这种毒药是我娘专门配置的,前两个小时不痛,后面痛死。”龙龙就像在说那颗糖很好吃一样,淡淡的。
二夫人脸色一变,“姓宛的!”她猛然转身就要冲向躺在地上被人救治的宛佳。
龙炎桀冷哼一声,脚下比她还快,抱着一对娃娃,一个扫堂腿过去,二夫人顿时啊的一声被扫倒在地,背部被一只有力的大脚一踩,只听见咯吱一声,似乎脊椎骨错位,痛得她尖叫哭喊着。
龙炎桀笑着问龙龙,“儿子,还有毒药吗?”
龙龙点头,将口袋悄悄扒开给龙炎桀看,嘴巴若无其事地大声说,“有啊,很多,爹,她这么不听话,要不也喂一颗?”
龙炎桀一看居然是糖果,忍俊不禁,这家伙真是胆大包天,还腹黑决定,糖果都敢冒充毒药。
他很认真的点头,“这种毒药啊,你娘说最厉害了,我看可以喂她吃一颗。”
“焱先生。”白汉邦忍不住赶紧说话,“我知道焱先生一家都是善良人……”
“不是!”龙炎桀和龙龙异口同声地打断他,父子两诧异地对视一眼,龙龙乐得哈哈大笑。
盼盼眼泪干了,恢复了傲慢的神色,奶声奶气地说,“我娘说了,对待坏人不能心软手软。”
龙炎桀简直爱死这对宝贝了,更爱死教出这样一对宝贝的孩子他娘。
“对。”龙炎桀笑嘻嘻地看着白汉邦,对这种差点让心爱的宛佳送命的人,他绝不姑息。
“白当家,你想清楚了,除非你杀了我们全家,否则,她不按我们要求做,你儿子,她,我都不会放过。当然除了白朗。”龙炎桀笑意里透着杀气。
白汉邦情知无法帮二夫人了,只好一脚踢在二夫人的大腿上,大喝,“贱人!自作自受!”
二夫人第一次被白汉邦当众辱骂,加上对儿子安危的心焦,她咬了咬牙,“我做!”
龙炎桀将脚拿开,冷冷的看着她。
二夫人爬起来抓起手枪对准自己的肩膀呯的就是一枪,痛得她一下捂住血流如注的肩膀蹲了下去。
“煽50下嘴巴。”盼盼一本正经奶声奶气地说。
二夫人脸色铁青,将枪一丢,啪啪啪的飞快地煽着嘴巴,龙龙一、二、三的数着数。
众人见状大惊,这位二夫人平日里可谓嚣张,动不动就打人骂人,还从没有人见过她服过软。
一百巴掌打完,二夫人嘴角流出鲜血,一看便知真是用了力,她的眸瞳中射出恶毒的目光,“解药!”
龙龙跳下地,走向乖乖,拨了一颗糖递给他,“吃吧。”
“你干什么!”二夫人尖叫着飞扑过来,恶狠狠地就要抓龙龙,还没近身,自己的身子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飞了起来,她被龙炎桀抓起衣领狠狠的甩了出去。
冷笑,“敢动我儿子,让你怎么死都不知道!”
白汉邦一震,赶紧飞跑过去查看重重摔在沙地上的二夫人,人已经陷入沙地,形成一个人形的大坑。
白汉邦赶紧将她拉了出来,她晕坨坨的,喃喃,“解毒……解毒。”
龙龙大声说,“已经吃了解药了。”
二夫人听见,立刻就晕了过去。
李大龙伤势严重,流血过多,昏迷不醒。胳膊已经废掉了,大家都惋惜的看着他,毕竟是相处了几年的兄弟,而且他为人和蔼,见谁都是笑眯眯的,从来不会发一次脾气。大家都挺喜欢他的,如今看到他的惨状,都不忍。
白眉在他身边守了整整两天两夜,他还是没有醒,急得每天都哭,可岛上的医疗环境极差,根本没有专业的医生。
龙炎桀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大龙手臂真废了?”宛佳边帮龙炎桀换着药,边担心的问。
“废是废了,不过不怕,没有手臂,他依旧是条好汉。”他看着宛佳脸上的划伤,心痛地伸手轻轻的摸着边缘,“还痛吗?”
宛佳摇头,满眼的柔情,低声说,“你真傻。”
龙炎桀嘿嘿一笑,“遇到你我就变傻了。”
龙龙和盼盼两人正坐在桌子便剥着海蛎子,这是海盗们送来的新鲜的,说剥下来滚一锅汤鲜美极了。
听见宛佳和龙炎桀的对话,就假装没听见。
可一向留不住事的盼盼还是忍不住悄悄的问,“龙龙,爹咋办呢?”
龙龙叹了口气,“不是还有秋姨娘吗?”
盼盼终于松了口气,“爹有秋姨娘,干爹有娘,那行。”
龙龙点头,瞧瞧看了一眼龙炎桀,又对盼盼说,“没看娘很开心?”
“看到了,这叫做情人眼里出西施。”
龙龙翻了翻白眼,又是那个丫头教她的,然后还用词不当,他们娘本来就是西施。
他们两自认为声音很小,岂止全都落入了龙炎桀和宛佳的耳里。
龙炎桀乐得向宛佳挤眉弄眼,宛佳白了他一眼,低笑,“得瑟。”
“那当然要得瑟,终于在他们心目中有了位置。”龙炎桀压低声音说。
“哎,可怜大龙,那么优秀的人……”宛佳收了笑。
龙炎桀也沉默了,良久,“他有他的幸福,你没看见白眉昼夜都在陪着他?”
宛佳叹了口气,“白眉那孩子性情那么急躁,和她娘差不多,大龙未必喜欢她呢。”
“白眉虽然看上去蛮横不讲理,但,她心地是善良的,和她心机很深的母亲不一样。”
“我觉得二夫人不会善罢甘休。”
龙炎桀一笑,“那又如何?”他一想到龙龙用糖骗倒大人,真是厉害,不由噗嗤笑了出来。
宛佳诧异,“傻了啊,忽然笑。”
龙炎桀扭头对龙龙说,“喂,儿子,你胆子不小啊,万一二夫人发现你给她儿子吃的不是毒药,是糖,你不就完了?”
龙龙哼一声,“我没那么笨,她太笨了。”
龙炎桀哈哈大笑起来,“龙龙、盼盼,你们实在嚣张得太可爱了。等爹回去,给你们一个大大的奖赏。”
龙龙和盼盼雀跃了,盼盼歪着脑袋问,“给什么呢?”
龙炎桀也很认真的想了想,“要不一人送一只和你娘一样的德国手枪?”
“真的?”龙龙首先跳起来,睁大眼睛。
盼盼嘟了嘟嘴,“枪,我没兴趣,我想要一套公主一样的裙子,雪白雪白的那种。”
龙炎桀笑了,“好,想要什么都行。”
宛佳无奈地笑着,“他们一个骗人,两个嚣张,你这都高兴成这样?以后他们都不知要给你惯成什么样子。”
“我就惯着,不惯他们我惯谁?哦,不对,还要掼你。”他低笑着,透着无尽的缠绵。
宛佳脸一红,瞪了他一眼。
龙炎桀看着她绯红的小脸,心里一阵甜蜜,故意大声说,“龙龙、盼盼,愿意一直叫我爹吗?”
“不愿意。”盼盼忽然说道。
龙炎桀和宛佳一愣,扭头看着她。
盼盼满眼委屈,可见到龙炎桀一副哀怨的样子,眼泪就止不住了,“那爹怎么办呢?”
宛佳心里一沉,忙过去抱起她,“傻孩子,爹一样是爹,要不这样,你们喊干爹叫爸爸,喊爹依旧叫爹好不?”
盼盼一听乐了,想了她一个晚上的问题一下解决了,赶紧点头,冲着龙炎桀甜甜的叫,“爸爸。”
龙龙也跟着叫,“爸爸。”
龙炎桀心里的不舒服只是霎那,听着孩子们叫自己爸爸,心里乐滋滋的,早就不在乎他们心里还有徽文轩,事实上,徽文轩真的对孩子很好,叫他爹,他也不计较了。
“哎,好,以后我就是爸爸。”龙炎桀笑着走过来,一把搂过两个孩子,一人一口重重的亲了一下,“宝贝儿子、女儿,爸爸真是太高兴了。”
晚上,龙炎桀和孩子们硬挤在一张床上睡觉,宛佳笑着让位,自己睡到了沙发上。
半梦半醒间,被一阵温热的呼吸弄醒,不用睁开眼睛就知道是龙炎桀。
她不敢出声,紧紧搂住他的脖子,柔柔的回应着,没有欲望,没有男女的激情,有的是劫后重生的欣喜和珍惜。
两人的吻就像一股温泉缓缓的流进心坎,丝润着彼此的心田,脑海不断涌现两天前可怕的那一幕,和对方拼死救自己的情景。
“真好。”龙炎桀念念不舍地放开她,在她耳边低喃。
“嗯?”宛佳低低的呢喃着,应着,不舍得离开他温暖的怀抱。
“有你真好。”
“你还在真好。”宛佳柔柔的应着。
“如果……你没了,我会死的。”
“如果……不要如果,我不要……”宛佳鼻子一酸,眼泪禁不住落下。她也不知道为何自己近来那么容易掉眼泪。
龙炎桀心痛地吻上她的眼泪,轻抚她的脸庞,“好在,老天给我机会,让我再爱你一次,不对,爱三生三世。”
宛佳借着月光凝视着面前这个男人,他们的爱这是久经风霜,历经考验,翻过万道坎坷,终于绽放璀璨的鲜花。这一刻真美好,美好得不真实,就像在梦境里一般。
她忽然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哽咽地说,“桀,我们不要再分开,爱着,分开是件多么残忍的事情。”
龙炎桀紧紧搂住她的腰肢,强忍着要流出来的眼泪,带笑地说,“嗯,绝对不分开。”
宛佳依旧不松手,“不管发生什么,谁也不准为了对方好而离开。”
龙炎桀一怔,宛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