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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佳!就算你之前受了多大的委屈,今天这事也是你过分了!”老太爷怒意难消,这件事一会儿便满城风雨了,宛家的脸丢大了。
柳姨娘和宛晴寻死觅活的,闹得不可开交,这会儿两人抱着可怜兮兮地哭个不停。
“跪下!掌嘴!直到她肯说为止!”宛华忠气疯了,猛一拍桌子。
“啪!”一声巨响,“谁敢!”一声嘶声厉喝。
张氏手里抓着木棒子狠狠地敲在宛华忠身边的茶几上,两个茶盏哐当一下碎在地上,宛华忠惊呆了,一时忘了该说什么,愣愣地看着温柔贤惠的妻子变成了母老虎。
宛佳看着为护犊子而努力支撑着的母亲,她能感觉到母亲的身子在微微发抖。
她快步走过去,轻轻抱住张氏,低声却很坚定地说,“娘,放心。”
张氏忽然哭了起来,“他们没有一个好东西!个个欺负你,孩子,走!我们走,这个家不要了!”说着拉着宛佳就要走。
宛佳握住她的手紧了紧,“娘,稍安勿躁。”
她转身,一双冰眸冷冷一扫,鄙夷一笑,“要我跪下,要掌我的嘴,请问,凭何罪?”
“你这个贱人,陷害宛晴丢了名誉毁了清白,你还敢如此强硬?老太爷,你们不能如此偏心,我错了,我该掌嘴该磕响头,可她呢?她如此恶毒设下陷阱,难道罪不该沉塘吗?”柳姨娘恶毒地指着宛佳的鼻子,怒吼着。
“沉塘?看来柳姨娘好这口。”宛佳笑了,轻轻地说,“很好,既然柳姨娘说这个罪足以沉塘,那就要查查,查清楚是谁设下的陷阱。”她一挥手,“灵芯,将含烟带上来。”
灵芯将含烟带了上来,后面跟着三老爷。
含烟依旧懵懵懂懂的,还没闹清楚是什么事,口中喃喃,“我吹了,那药我已经吹进去了,大小姐一会就回昏迷了……”
三老爷手里拿着一支细竹子,“这就是含烟说的将药吹向宛佳当时在的屋子里的*烟管。”
青烟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是刚才塞给陈肥的手帕,还有那只玛瑙发簪,“这支玛瑙发簪上涂了很浓的催情粉,而这支发簪是二小姐送给大小姐的,说是为了让她见陈少爷体面些。我用手帕将上面的粉末抹了部分下来,是陈少爷自己抢了去,他是闻了二小姐下的药才诱发疯病犯了,这件事,陈家已经请大夫确认过了。”
三人的话让老太爷和宛华忠一愣。
宛佳轻柔的声音却让在场人听得清清楚楚,“芙蓉楼的雅间是妹妹好心包下来的,我因为害怕陈少爷身患智障,请妹妹陪同前往,但,妹妹说要照顾姨娘身体,不知妹妹怎么又独自去了呢?柳姨娘病得连门都不愿出的,又怎么会如此热心肠连外嫁的四姑奶奶都叫齐了一起去了芙蓉楼替我相看?”
她忽然声调一转,冷笑,往牌位前跨了一步,一指祖宗牌位,眸光冰寒,语气凌冽,“当着宛家列祖列宗的面,你们谁敢说这个陷阱是我宛佳设的?谁敢说!除非,他敢睁眼说瞎话!敢不怕天打五雷轰!或者,就根本是同谋!”宛佳的话堵了所有人的口,众人都不吭声。
宛佳忽如地狱之魔般阴森的眼睛死死盯住柳姨娘,“沉塘?这可是你柳姨娘自己说的。”
“不要……不要……我不要死……”宛晴忽然疯了似的夺门而出,柳姨娘一愣神,忘了腿脚不便,也忙追了出去。
祠堂温度骤降十度,都偷看着老太爷的脸色,他沉默了许久,一下似乎衰老了许多,无奈地瞪了一眼宛华忠,“看来,你们长房还是分家分出去吧,我老太爷和宛家实在是受不了你们的折腾了。”说着站了起来,顿了顿,“既然这件事是冲着宛佳去的,那她们娘俩就由宛佳处置,我绝不过问,只是,宛佳,你要尽力挽回宛家的面子,让陈家平息了怒气。”
一场闹剧就这样草草收场,众人都偷偷看着宛佳,赶紧都撤了。
宛华忠一脸歉意,“佳儿……”
“父亲,这件事老太爷已经交给女儿处置了,您就请回吧。”宛佳毫不客气,不屑他的这幅嘴脸。
宛华忠一愣,无奈,走了出去。
宛佳搂着哭得泪人般的张氏,心底也忍不住一酸,眸瞳涌上的水雾,很快就被她逼了回去,她冷冷地扫了一眼这排冷漠的灵位,她的心比这些埋在地里的人还要冷一千倍!
脑海里浮现前世那个雨夜,那是宛家迁出城里的祠堂,一样昏暗的烛火,一样众人的压迫,一样要沉塘的话,一样的与死神擦肩而过……
她缓缓勾起薄唇,“来人。”
张成立刻应声进来,“大小姐。”
宛佳一看是张成,微微一笑,“将柳姨娘和宛晴关起来,听候发落。”
张成毫不迟疑,“好。”
“宛佳,你真打算将她们沉塘?”张氏一惊,脸色吓白了。
宛佳看着她善良的眼睛,心里百感交集,娘,你知道吗?你的女儿就是这样死的。
她给张氏一个安慰的笑,“我怎么舍得她们死?”
我会让你们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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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生不如死
更新时间:2013…3…28 8:39:42 本章字数:15037
宛佳为了不给宛家人任何人留把柄,没有让宛家下人插手,而是让李大龙派了人将宛晴和柳姨娘绑了,堵了嘴,带到他们的基地。
她悠然坐在花园凉亭上,欣赏着皎洁月色,石桌上摆着茶和点心。
李大龙恭谨地问问,“宛小姐您是想让她们一下就沉下去死呢?还是慢慢的死?”
宛佳忍俊不禁,这家伙很会察言观色,故意说,“我哪能指使戍卫长啊?”
李大龙啪一个军礼,大声说,“宛小姐是龙大少的人,我就是小姐的人!”
宛佳刚入口的茶噗嗤一声全喷了出来,白了他一眼,这话,怎么听得别扭,那么没逻辑性?
“谁说我是他的人!”她生气地瞪着他。
“龙大少已经传令下来,必须服从大小姐的任何命令,还说……还说……”李大龙偷眼瞄着宛佳吞吞吐吐,不知说出来会是什么后果。
“说。”宛佳腹诽,这种人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李大龙凑近一点,低声说,“龙大少说,这次他打仗得胜归来,就要向您提亲。”
“……”宛佳什么话都不想说,一口气已经堵在胸口,怎么会有这么无赖的人,这种事他居然公开传令?
“龙大少为了宛小姐的安危,特地拍了两个警卫给小姐。”
李大龙挥了挥手,两名虎头虎脑年轻力壮的军人啪啪两下皮鞋声,对宛佳敬了军礼,“属下大圆,小圆向宛小姐报道。”一看便知道是一对兄弟。
宛佳愕然,给她派警卫?夸张了吧?
“这是看守我呢?还是保护我?”
李大龙很老道地说,“以宛大小姐的个性,定不屑有逃婚这种行为,他们自然只是保护您。”
宛佳无语地瞪着李大龙,真是有腹黑的上级就有腹黑的下属,她自然知道和下属辩论毫无意义。
好吧,忍,等那家伙回来再算账!
“呜呜呜……”两个猪笼里的人奋力的挣扎,愤怒地瞪大眼睛看着悠然自得的宛佳。
宛佳皱了皱眉,烦躁地说,“真是好吵。”
李大龙一挥手,四个士兵两人一抬将猪笼往水里一丢,碰碰两声,激起巨大的水花。
宛佳听着极为悦耳的水声,心情好了许多,淡淡一笑,默默数了十下,边说,“拖上来吧,让她们透口气。”
士兵一抽手中的绳子,两个猪笼捞了上来,柳姨娘和宛晴瞪着一双频死恐惧的大眼,已经没有力气再动了,口被堵着,拼命用鼻子呼吸。
宛佳又端起茶盏,柳眉一扬,李大龙立刻挥手,噗通两声,猪笼再次被丢进水里。
宛佳站了起来,缓缓走到江边,清美温婉面容的少女负手静静而立,皎洁明月落下碎银般的光芒散在她梨花白的袄裙上,再倒影到波光粼粼的水面,形成了一道修长的影子。
而她,正睨着被几番丢进水里再被捞起,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一对母女,尤其是看见柳姨娘那双垂死挣扎如同死人般都快蹬掉的眼珠,她悠然露出一抹欣赏的笑意,而那笑能令猪笼里的两人深感绝望。
李大龙看着宛佳的侧脸有些发怔,那张清丽的脸上冷漠而残酷,丝毫不为女子如此残忍而有丝毫动容。
可他没有觉得宛佳残忍,而觉得她心底有种悲愤的怒火,怒极反平静了,她的心狠手辣,才配他们的偶像龙大少。
“好了。”宛佳看差不多,淡淡地说。
两人被拖回了水面,已经软软的瘫在猪笼里,一动不动。
“让她们醒过来。”
士兵粗暴地将她们拖出来,在肚子上猛按,江水涌了出来,并在她们脸上啪啪啪地煽了几巴掌,军人的手里可不是宛家下人可比的,两人被打得顿时清醒了。
宛晴惊恐万状,不停的哭,柳姨娘吓得浑身发抖,不停的哀求着,“宛佳……不,大小姐,请您放过我们母女两……咳咳……您说什么,我就做什么,求求您,宛晴也是你妹妹啊,你就忍心看着她那么小死掉吗?”
宛佳蹲了下去,含笑看着柳姨娘,“我没想让你们死,放心,陈家的账还要算在你们头上呢,既然宛晴妹妹已经和陈少爷那样了,那就只好嫁给他了,只不过也得看看陈少爷要不要。”
“不……不……姐姐,求求你,救救我,我错了。”宛晴像一只被猫玩够了的老鼠,浑身剧烈颤栗着,陈肥那可怕的样子,她不要再看见,否则,宁愿死。
“那由不得你,老太爷说了,一定要挽回宛家的面子,而且,陈家少爷可是柳姨娘您费劲心思弄来的姻缘,如果不实现了,岂不让柳姨娘白费了心机?谁让柳姨娘谋划那么精彩的戏呢?我宛佳不敲鼓助威怎么行呢?”宛佳声音温柔,却如同一把把利刃在柳姨娘心上一刀一刀的割。
宛佳面色一冷,对李大龙说,“麻烦你让士兵帮我将她们两个送到镇中心的广场上放着。要放多久,那要看陈家的态度了。”说完,转身,带着神色凝重又震惊又佩服的灵芯、风柳和青烟三人飘然而去。
李大龙瞪大了眼睛,嘴里嘟囔着,“最毒妇人心啊……总算是领教了,龙少,你危险了……”
青烟心里是兴奋的。
她家经营了一家十年老字号的药店,柳馥香假借自己生病,将父亲请到宛公馆看病,后诬陷父亲故意下药毒害她,将父母关进大牢,药店被她夺了去,幸好宛佳及时赶到,花钱将她父母救出警局,还让自己有了安身之所,宛佳还承诺她回夺回药铺。
此刻,青烟亲眼看到大小姐手刃仇人,大快人心,她便下定决心,一辈子效忠大小姐。
宛佳知道她们三个人此刻的心情,将她们带来,就是让她们看清楚,心,要狠。
不狠,自己就是死路一条。而花蕊,宛佳不想让她再牵进血腥中,采莲还不能完全把控,她只是自己在宛家布下的一颗棋子。
而,青烟、风柳、灵芯就不同,宛佳会将她们三个培养成自己商战中最厉害的战士!
第二天一早,广场上挤满了人,柳姨娘和宛晴依旧被关在笼子里被一大群人围着观赏者。
“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