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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毫无畏惧之色,冷笑一声,大声道,“青帮源于洪门,本是忠义之堂,却有人因利叛变另立门户,成立青帮。青帮不再以”忠义“为本,而以混杂的僧道俗”十三祖“为供奉的偶像。清末后青帮增添了二十辈到二十四辈的大通悟学四字,你们是哪个字辈徒弟?”她看似行话一出,三人便愣了神,为首的皱了皱眉,盯着她看了几秒。
灵芯心中大急,她知道小姐是想吸引他们的注意力,让自己逃走,可是,她怎么能丢下小姐呢?
灵芯迅速从怀里掏出一枚烟花,递给小乞丐,附耳说,“到边上的小巷把它放了,就会有人来救我们。”
小乞丐一看手中的烟花,脸色微变,怔怔地看着灵芯,眼圈全是水雾,紧紧握着烟花,咬牙点头,机敏地悄然往边上一滚,悄悄地往边上一处小巷拔腿飞奔。
宛佳心下了然,自从上次宛家大火,她便查阅了有关青帮的资料,既然,自己对那批宝藏也有兴趣,难免会和这些人打交代,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没想到今天用上了。
青帮的历史是他们本帮人不愿提起的,虽然青帮现在鱼龙混杂,也不乏只是为了糊口不得已加入的。青帮在外的名声极臭,最忌讳人家说道,但,大多数现在青帮人并不知道青帮的过去。
为首的思量,难道这个宛家小姐和青帮有些渊源?
宛佳看见小乞丐跑了,心里放下半颗,可固执的灵芯却悄悄站了起来,她心中一急,必须拖延时间,必须吸引他们的注意力!
她咬了咬牙,道,“在江湖上混也得讲个道义二字,无道则无路,无义则无友,我想你们也不过拿了人钱财替人消灾,我给你钱买回这个孩子便可,何必要做这等孽?”
为首的站住脚,认真打量下宛佳,见她清丽如莲,尤其那双烟雨蒙蒙般的水眸仿若能洗刷人心,让他觉得这样的女孩不该伤害,他低沉地说,“今天是我们青帮内部的事情,与你无关,你可以走。”说着扭头,顿时脸色一青,“孩子呢?”
其他两人大骇,为首的面色一沉,露出狰狞之色,冷哼了一声,“既然小姐管了我们青帮的闲事,那就休怪我们不客气!把她带走!”两个男人立刻冲了上来。
“呯……嘘……呯呯”几声奇怪的烟花声在半空中炸响,三个男人抬头望了望,为首的面色一变,“洪帮?难道洪帮下了江南?”
宛佳也看了一眼,那是一枚很奇特的烟花,一股红烟直冲上天,她目光移到灵芯身上,猛然间,灵芯趁他们愣神,神速飞起两脚,正中两人后心,噗噗两声,两人竟被踢倒。
为首闻声的刚想回头,耳边冷风呼啸而来,暗觉不好,敏锐地一侧身避开灵芯飞来的脚,反手一挡,一把抓住灵芯的脚踝,一下将她甩了出去,嘭的一下,重重的撞在青石墙上,一弹鲜血顿时染了墙面。
宛佳大怒,手中出现一枚银镖,凝神聚眸,飞手一扬,哧的一声,正中为首人的后胸,顿时鲜血四溅。
那人有些诧异,霍然转身,宛佳心知不好,定是自己力道不够插得不够深,也不够准。
他恶狠狠地提刀便又冲了上来。
宛佳浑身一凉,跑,是来不及了。
灵芯猛然爬起来,奋身一跃,狠狠地将宛佳往巷口外推,“走!”一个字刚出,背后一痛,闷哼一声,噗通一下倒在地上。
宛佳一个踉跄,站稳,扭身跑回来抱着她,“灵芯……”霍然看见她背上插着一把刻着飞鹰标志的小刀,顿时鲜血如涌。
宛佳怒火中烧,咬着牙死死盯着来人,嗖地站了起来,护在灵芯面前,冷冷地说,“你们本不是想杀人的!为钱何必要人命?人在做,天在看,别忘了一命抵一命!”
为首的盯着面前这个十多岁的小丫头,她漆黑的眼睛一片冰凉,却毫无惧意。
既然小乞丐跑了,抓个大户人家小姐回去说不定堂主会高兴。
他眼睛闪了闪,放下刀,冷冷地说,“臭丫头,你老老实实跟我走,我不会动手,否则,别怪我不怜香惜玉!”
“小姐……”灵芯忍着剧痛叫着。
宛佳蹲下紧握她的手,“放心。”
怕,是没有用的,她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死对她来说并不可怕。
既然青帮三番五次的和宛家扯上关系,不如去一探究竟!
而且,她跟他们走,灵芯就会得救,反之,灵芯定会拼死保护自己的。
为首的人冲另两人点了点头,其中一个掏出一块布条,将宛佳的眼睛蒙上,楸着她的衣领就走。
灵芯急得想叫,一口鲜血涌了上来,喷将出去,人已晕厥过去。
小乞丐偷偷的跑了回来,见灵芯倒在血泊中,急得哭了起来,“这可怎么办?”
一匹棕红色大马从小巷飞驰过来,黄色帅气的身影飞身而下。
“这是怎么了?”桀星看见灵芯倒在地上,急忙抱起她,“鸭蛋,你怎么样?”
“狗蛋哥哥……”小乞丐忽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桀星一愣,“你是?”
小乞丐哭着说,“我是豆蛋子啊。”
桀星大喜,“豆蛋子?你还活着!”
豆蛋子拉着桀星边哭边说,“我不知道是鸭蛋姐姐啊……我看到鸭蛋姐姐的飞镖和信号烟花我才敢确认的。”
“快救小姐,小姐被青帮带走了!”灵芯脸色煞白,焦急地低喊。
桀星点头,“放心,豆蛋子,你在这里看好鸭蛋姐姐,马上就会有人来的,我去救人。”
桀星和灵芯对视一眼,两人的眼神都分外焦急。
桀星咬了咬牙,将灵芯小心放好,飞身跃上棕红色大马,双腿一夹,驾,瞬间飞奔而去。
青帮设在丽都北面郊外东坡老王庙,内殿,一个五大三粗的人敞着上衣,露出一撮黑漆漆的胸毛,面上横肉一堆,正和对面一位穿着深灰长袍看似文雅一些的中年男子正在喝酒。
来人报,说四堂主抓了宛家大小姐回来。
横肉男怒目一瞪,“不是只让他们偷龙炎桀的派司吗?抓个小姐顶屁用,是老四那兔崽子馋女人了吧?”他一阵淫笑,忽然乱糟糟的眉毛一皱,“……慢,你们说宛家?”
来人很清晰地再次说道,“禀二堂主,回报的说是宛家大小姐。”
对面的中年男人老鼠眼一转,“怎么她搅进来了?”
横肉男哼了一声,“抓了就抓了吧,顺便让宛家吐点银子出来花花,也好弥补上次和日本人合作的那票毫无收获的损失。”
“不行,这位宛家大小姐和龙家有交情,你忘了,上次西面山匪绑架她被隶军一网打尽所剩无几的事情?现在,我们还没有实力正面招惹隶军,要是隶军追究起来,我们也自身难保,还是放了把。”
“我说老三,请神容易送神难,何况隶军一直和我们谈不拢,如果这妞真是和龙家有关系,也可以乘机将军需船运的事情给拿下,一举两得,为什么不好?”横肉男不以为然。
“你忘了上次日本人和我们合作的大买卖?上次日本人没得手,定会再来的,这个时候再和宛家闹出个什么事,就会变得复杂了,别因小失大!”灰色长袍的是青帮里唯一有学问的,也是青帮总部派下江南坐镇的江南青帮三堂主。
二堂主抖了抖脸上横肉,“妈的,到口的肉不能吃真是憋气!”
“我们青帮不是土匪,要以长久利益为主。”三堂主悠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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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佳被他们蒙着眼睛坐在青毡马车里,耳边听着车外坐着的三人低声说这话。
“上次日本人和我们合作去宛家找东西,是不是就是这个宛小姐的家啊?”
“丽都就是一户宛家大户,自然是的。”说话的正是为首的四堂主。
“那我们抓了她,日本人是不是得给我们一大笔啊?”
“你懂个屁!我们要找的是宛家的宝藏,不是这个大小姐。”
“你说宛家还真有宝藏吗?”
“日本人都那么确定,我觉得就有。你小子不要问那么多,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知不知道!”三堂主压低声音喝到。
宛佳柳眉微动,那批东西真是多人惦记,宛家其实很危险。
忽然,马车一阵晃动,便听见啪啪啪三声脆响,车外的人惨叫着咕噜全滚下了飞奔的马车。
马匹似乎受了惊,两声嘶鸣狂奔起来。
宛佳心知有人来救,双手被绑,努力死死抓住身后的车架,保持着稳定,竖起耳朵听着边上一匹马有力的马蹄声,低声响亮的喊声在耳边响起,“宛佳!不要怕,我来了!”
桀星!宛佳松了口气。
桀星稳稳地在飞奔的马鞍上站了起来,手里握着缰绳大喝一身,“驾!”棕红的骏马猛然飞起马蹄,向前猛一跃。
说时迟那时快,桀星借着马蹄的上跃,脚下一蹬,便飞跃到马车前面,准确地落在其中一匹马上,受惊的马忽然被人骑了上来,一阵嘶鸣,奋力想甩开背上的人,而另一匹被马车拴在一起的马更是疯狂,猛然一挣,顿时脱缰,飞也似的跑了,马车顷刻间倾倒,宛佳啊的一声尖叫,人被狠狠的甩在一边,脑袋重重的磕在车架上,一阵眩晕,只听见桀星一声的大喊,“宛佳!小心!”
马车已经跑上山道,桀星拼命的要勒住缰绳制服发狂的马,猛然抬头,大惊,面前就是悬崖,迅速死死的勒住缰绳,受惊的马一阵吃痛,一声嘶鸣,整个马立了起来,而后面的马车却刹不住车,一下子被甩到了前面。
马车腾空打了个空翻,宛佳人被抛出车厢,像落叶一样往下落去。
她浑身冰凉,感觉自己好像落入万丈深渊,渐渐的失去知觉。
桀星大骇,顾不上许多,纵身一跃一把抓住她下落的手腕,两人一同往悬崖掉了下去。
桀星眼明手快,一把抓住崖边伸出来的一棵大树,大树粗壮的树干晃了两晃,只听咯吱一声,似乎要断。
他往下看,虽然不是特别高,但是很陡峭,如若掉下去,定会没命。
桀星奋力拉住宛佳的手腕,已经感觉到她手腕没有一点力度,全靠他死命的抓着,他奋力嘶哑地叫着,“宛佳,快醒醒!宛佳,坚持住!”
宛佳脑袋嗡嗡,全身无力,只觉得脑门上一股热流落下,顺着脸颊落在唇边,一股咸腥滑进唇里,只觉得风中飘着一阵一阵桀星的呼唤声。
“桀星!”崖上传来龙炎桀的声音,桀星大喜,忙答道,“我和宛佳在这。”
龙炎桀悬着的心放下许多,“快,皮带!”
李大龙和士兵们马上解下皮带将30十多条皮带迅速接上,却见龙炎桀将扯了皮带头系在腰上,众人大惊。
“大少,你不能下,我去!”吴莽首先冲上来就要夺皮带。
龙炎桀飞起一脚将吴莽踹飞一丈远,没等其他警卫上来,人已经往悬崖下纵身一跃,惊得他们尖叫着,紧紧抓着皮带,一点一点小心翼翼地往下放。
桀星眼睁睁看着预断的树枝,心急如焚,宛佳还没清醒,眼看手开始打滑。
龙炎桀忽然从天而降,一把抓住已经下滑的宛佳的手腕,大喝一声,“拉!”上面的士兵立刻奋力地喊着口令,一点一点往上拉,龙炎桀将宛佳往上一提,抱着她的腰就往上送,。
桀星看着龙炎桀将宛佳递上了悬崖,终于松了口气,刚想动,咯吱一声,树枝断了,人便豁然下坠,猛然间,手臂被手里的大手一把抓住,头顶传来龙炎桀厉声大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