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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不和我说?和你说也行啊!她就一个人扛着,所有的苦一个人背着!难怪她看到我……会误会了,她那么心痛,那么愤怒,桀星!你也是混蛋!为什么不早说?起码我会警惕,不会喝贱人的酒,不会和她罗嗦,当时我就会一枪毙了她!”
桀星浓眉拧得紧紧的,他也怒了,不管你是什么参督,对着龙炎桀也吼着,“我是混蛋!和你一样混蛋透顶!可是,我不管他娘的谁,只要女人我都不近身,你呢?当众搂着别人跳舞,当时我就想揍你!你没看见宛佳那时的眼神,那么冷,她生气,为什么生气?你用脑好好想想!我真混蛋!你更混蛋!我早想骂你了!”
李大龙带着军医进来一看,吓傻了,两个个头差不多高大的男人就像一对雄狮张着全身的毛对峙着。
军医眼尖,看见地上滴着血,赶紧先过来帮龙炎桀包扎,这次他没吭声,任由军医包着。
“宛佳今天怎么样了?”龙炎桀忽然问道。
李大龙和桀星对视一眼,李大龙支支吾吾的,桀星沉了声说,“她去苏城了,和徽文轩一起去的。”
“什么?”龙炎桀冷扫他们一眼,厉喝,“不是让你们好好保护她吗?人走了都不知道?”
“是保护又不是禁锢,她和徽文轩去苏城,我们不敢拦啊,而且大少您不是说不让她知道吗?”李大龙分辨。
“我记得你50军棍还没打!”龙炎桀眼睛一瞪。
李大龙赶紧扭头就跑,“我这就去讨打。”
“报纸登出那样的广告,柳馥香肯定是得意忘形了,估计顾不上宛佳了,如果我们做得太明显,会引起她们的怀疑。”桀星的话让龙炎桀冷静下来。
龙炎桀沉吟片刻,道,“你出去吧,我一个人静一静。记住,宛佳一回来,立刻报告。”
桀星看了一眼已经凉了药和饭菜,“大少,您还是将药吃了,再吃些饭。您都一整天没吃饭了,昨天流了那么多血……”
“都撤下去,我不想吃!”龙炎桀挥了挥手,依旧站在窗前,看着已经升到头顶的太阳。
桀星无奈,只好让警卫将东西撤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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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宛佳和徽文轩回到丽都天已经暗了下来,天色不是很好,乌云密布,像是要有大雨。
两人刚到宛家大门,便已经看到到处披红挂彩的,一片喜庆。
风柳皱着眉头说,“做个妾还要弄得如此大张旗鼓,好像很得脸似的。”
宛佳面无表情,一句话没说,径直往里走。
“哎呀,大小姐,你可吓死奴才啦,找了你一天一夜了,您那些丫头就一句话,说你散心去了,奴才还担心大小姐出了什么事。”张成看到宛佳大喜,忙迎了上来。
宛佳停住脚步,“有事?”
“家里办喜事,现银不够了,需要再支取些,柳姨娘闹了一天了,非得弄个十台二十箱,老爷都被她搅得烦透了,可老爷心里是不愿意让柳姨娘那么得意的,又怕龙大少嫌面子上过不去,就想找大小姐商量。”
宛佳淡淡地说,“我很累,就不过去见父亲了,你就回老爷,说既然参督公告是妾,自然不能越过妾的规矩去,否则龙家会认为我们不懂规矩了,我记得六太姨娘家也是富裕之家,她当初嫁过来是什么嫁妆就照着配就行了,这个管家比我懂,你就多费心吧,回头把账目我过下眼就行了。我先回去了。”
张成点了点头,笑着说,“好,就按大小姐的意思办。”其实是宛华忠怕宛佳不高兴,才一定要宛佳说了算,张成也是佩服,大小姐小小年纪思虑周到,也不带个人情绪,公正得让人无话可说。
宛佳又是晚饭没吃,命丫头不准的打扰,关门躺下了。
直到天全黑了下来,窗户外面没有一丝星光,暗沉的天空划过一条银龙,一阵沉闷的雷声由远至近的轰隆隆的滚来,天下起了雨。
宛佳实在躺不住了,点了灯,立在窗边静静的看着外面的夜雨,听着那滴答的声音,仿佛述说着一个又一个过去的故事……
两天了,龙炎桀的伤不知如何?明天一天亮宛晴就要去督军府了。
她不由苦笑,自己怎么就变成这样?
忽闻楼下一阵脚步声,丫头们刚低喊声音便被遏止,她一惊,刚转身,门呯的一声被狠狠地踢开。
宛佳惊愕地盯着门口如神祗般立着的高大身影,身上被雨淋湿了,而且,他的脸那么苍白,带着从来没有过的憔悴和愤怒死死地盯着自己。
他只穿着一套白色缎面对襟上衣裤,被雨湿的单薄绸缎贴着他的身子,第一次,她竟然感觉他竟然也会如此萧瑟单薄……让她看着心痛。
宛佳的眼圈顿时湿润了,水光在眼圈晃动,她咬牙,就是不让它落下。
龙炎桀本是黯淡的眸豁然一亮,她是因为自己哭了吗?这个倔强得像头牛的女孩哭了吗?他心底狂喜,鼻腔也涌上一抹酸楚,深邃的眼眸也悄然红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哪里还像龙炎桀?可他顾不了那么多,满眼里只有这个女孩,满心只有一句话,你不能误会我!
宛佳忽然想起,目光飞快地移下看他两手,左手露出一截白色紧裹的纱布,心里一抽,不由冲口而出,“伤得重吗?”
龙炎桀紧闭的薄唇微微动着,嘶哑低沉的声音艰难地吐出一句话,“你是关心我的,对吗?你心里不是没有我的是吗?”
宛佳低垂的眼帘终于挡不住凝聚起来的泪水,悄然滴落在地,无声弹起碎成无数小水珠。
龙炎桀目光一直盯着她的脸,一秒不移,自然看到地上两滴小小的水点。
他再也忍不住,大步上前,大掌一把握住她削尖的肩膀,几乎将单薄的她拎起来,低而用尽全力地吼了一声,“抬头!看着我!”
宛佳就是不抬头,任凭那双灼热得可以融化她的墨瞳,她害怕一旦抬头,极有可能再也扛不住而缴械投降,极力控制着自己狂乱的心。她已经感觉到面前这个男人疯了,极度的疯了!已经不受控制的疯了!
龙炎桀盯着她的头顶,心里又酸又痛又愤怒。
她还在抗拒吗?自己不顾一切的冲了过来,丢掉堂堂七省军参督的身份,不顾堂堂七尺男儿的面子,不顾她狠狠的伤害自己,不顾下属看待自己的目光,就这样抛开一切不顾一切的来了。
她居然还要抗拒!
“不抬头别怪我!”龙炎桀咬牙切齿地说。
宛佳深吸了口气,缓缓抬眼,之前的慌乱、心痛、复杂全都消失,已经是那双清透见底的纯却冷得疏离的眸。
“龙炎桀,你别以为是个参督,拥有七省十个师的军队,但,你不可能拥有我一个小小的女子。”她轻灵的声音却仿若一把利剑狠狠地隔了龙炎桀心里。
他手掌不由用力一捏,额边青筋劲爆,牙槽恨咬。宛佳痛得浑身飚冷汗,柳眉微蹙。
一脸倔强,声音更冷了,“你为什么盯着我不放,为什么一定选择我做你的陪衬!宛晴那么喜欢你,你完全可以去找喜欢你的人,她会奉承你,会感谢你对她的好……”
话音没落,人已经被抓着胳膊,粗暴地往外拽。
“你要干什么!放手!”胳膊的痛让宛佳有些惊愕,他现在的样子比前世那晚还要愤怒。
楼下一大群荷枪实弹的警卫挡着丫头们,众人见到宛佳几乎被龙炎桀拖着下了楼梯,支撑着出来的灵芯和桀星脸色皆一变,两人同时出手就要来抢人。
龙炎桀飞起一脚,两人同时被狠狠踢飞出去,他瞪着一双发红的眼睛怒吼,“谁也不准跟着!否则,格杀勿论!就连她我也会杀了!不信试试!”他一把将宛佳甩在面前,宛佳心底一痛,看了一眼抓在自己手臂上的大掌,纱布沁出鲜红的血迹,她不由的也怒了,这个人怎么那么疯狂?连他自己的命都不顾了吗?
她迅速扫了一眼面如死灰的丫头们,沉声道,“不准跟着!否则,你们都给我滚出宛家!”
龙炎桀不再说话,直接拖着她,冒着雨冲出大门,抱着她一起飞身上马,飞快地一起消失在雨夜中。
骏马如箭一般极速穿梭在雨中,雨点像刀一样打得宛佳脸上,眼睛都无法睁不开。她被龙炎桀宽大的胸怀紧紧的拥着一动也不能动。
“开门!”眼看到了北门,龙炎桀大吼一声,守门军官一听龙炎桀的声音,感觉赶紧打开门,骏马带人就在门开启的霎那穿将出去。
一直到了那座山顶,宛佳的似乎已经失去了力气,龙炎桀索性将她打横抱起,直冲平台。
将她往地上一放,雨越下越大,忽然,一记闪电,巨大的雷声几乎就在耳边炸响。
惊得宛佳跳了起来,情不自禁地猛扑进龙炎桀的怀里,他猛一把紧紧的拥住她,百感交集。
“你走了2天,2天啊!这两天我满脑子都是你的身影,我吃不下睡不着,你知道心里想着一个人,她却不知身在何方的感觉多么揪心!你太狠心了!”龙炎桀勾起她的小脸,用额头顶着她的额头,挡着雨水,冰凉的水间是两人炙热的呼吸,宛佳几乎要投降了,几乎控制不住自己剧烈的心跳,真的很想抱着他有力的腰肢,不再放手。
可是,她害怕,害怕自己像前世一样,那么深爱一个男人,却被狠狠的背叛甚至惨绝人寰地丢了命。
她害怕那种心比断肢还剧烈的痛。
“跟我无关。”她低喃的声音,几乎从喉咙发出像蚊子一样的声音,龙炎桀却整个身子一颤。
缓缓松开手臂,宛佳无力地往后退了两步,黑夜里几乎看不到对方,只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感觉到对方的心跳。
“你还记得那天我们对着太阳打赌吗?怎么?你认输了吗?你害怕靠近我,因为你已经爱上我了对吗?”龙炎桀冷声一字一句地说。
“你不是决定娶我妹妹了吗?我应该叫你一声妹夫!”宛佳幽幽地说道。
“很好,妹夫!我娶她?你同意?”龙炎桀愤怒了。
“我当然同意。”她不敢再面对龙炎桀,猛然转身,对着空旷的山谷大喊,“我同意!”
龙炎桀心痛如绞,咬牙问,“你真的不心痛?”
宛佳咬牙,一转身甩头,眼泪合着雨水落在唇瓣里,又涩又咸,她冲着龙炎桀大吼:“对!我不心痛!一点也不!”
龙炎桀听出她带着哭声,心里又酸又无奈,“可我心痛……”
宛佳浑身冷得发抖,精神快崩溃了,努力稳住自己的情绪,放缓声调,“龙炎桀,宛晴很配你,我今天已经帮她安排了嫁妆,你还可以娶个大家闺秀做正室,你的生活会越来越幸福美满,你放手吧……”
猛然间,龙炎桀大步上前,将她揽入怀中,狠狠地吸住她发抖的唇,她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身子一空,龙炎桀竟然抱着她跳下山崖!
宛佳大脑嗡地一下,一片空白,他是要抱着自己一起死吗?
急速坠落落空的感觉,反而让她放松下来,索性眯上眼睛,任由他吻着,这一刻什么都不怕了,反正是最后一刻了,她忽然紧紧搂着他的脖子,激烈的回应着,龙炎桀吻得更加发狠,两人根本不管自己正急速下坠,仿若天地间只剩下他们,用撕咬的吻释放他们心痛的纠葛。
死与生根本不重要了……
呯的一声巨响,两人重重地跌入冰冷的寒潭,溅起一米高的水花,宛佳大惊,睁开眼睛,满眼都是黑漆漆一片,两人依旧相拥相吻着往水底迅速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