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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开手机上的定位,盯着属于刘安那个小点出了小区,对我妈道,“妈,我想喝傻奶,咱们家有吗?”
那个咖啡厅在小区的左面,刘安却径直往右边去了。
我妈头也没回的道,“你们上次回来小刘买的还在冰箱里,你看看过期没有。”
“肯定过期了。”我把冰箱里三袋酸奶扔到垃圾袋,把厨房客厅垃圾桶都清理一遍,出了门,“妈,我去扔垃圾,顺便去旁边那超市买酸奶。”
“啊?小乔,那你快点回来!”
我扔了垃圾后没去买酸奶,而是按着定位跟在了刘安的身后。穿过一个拥挤的农贸市场,又走了一小段胡同,最后我站在了五一小区的大门前。
我瞬间明白刘安撒谎干嘛来了,他是来找他妈和大妹小妹!
想明白后我心里涌上一股怒气。
我从来没阻止过刘安见他妈他妹,他干嘛和我撒谎吗?明明白白的说来这里,我会不让他来?
五一小区是个老小区,里面杵着二十几樟六七层高的老式楼房。楼间距密不说,格局还不合理。放眼一看乱槽槽的,不是胡同就是死角。
我没再跟下去。
昨天在派出所我看了刘小妹的档案,知道她住在五一小区18号楼2单元501。
如果是一层,我还能去听听墙角看他们怎么算计害我。五楼,我不仅听不到什么,还有可能被他们发现,那就太得不偿失了。
我本以为我这次跟踪刘安没有任何发现,却不想转身的时候看见一熟人。
刘大妹的丈夫,那个年近四十的瘸子!
他掐着手机在小区门口拦人就问,“大哥,看见过这上面的女人吗?这是我媳妇儿……这位大姐,见过这上面的女人吗?我花了三十万彩礼,娃没给我生一个,这一走两月我没见到人影了……大兄弟,看见过没有,听说有人在附近见过她,月月和我要钱我就是见不到她人……”
瘸子在门口这一顿嚷吵来不少看热闹的人,我凑近瞄了一眼手机。上面的瘸子和刘大妹的婚纱照,明明是夫妻,可冷眼一看像父女似的。
我内心天人交战。
我要不要告诉瘸子刘大妹住在哪里?只要瘸子把刘大妹带走,刘安他妈就失去一条臂膀!
念头只一闪我便做罢。
现在我巴不得刘大妹出损招让刘安继续作孽,然后收集所有对我有利的证据。
所以我擦着人群的边儿,快速按来时的路原路返回。
我买了酸奶回家,我妈松一大口气笑的和一朵花儿一样。我妈开心,我心情也好,这段时间她为我劳心太多。
可,在刘安回来后她竟然转个身就告诉刘安,说我在他走后不久下楼去买酸奶,去了好久她差点警报,还好我平安回来了……
……
为了让用异样眼光看我的刘安相信我不正常,我凌晨一点起来装梦游,面无表情的在卫生间里洗了半个多小时手巾……
不行,在所有事情结束前我要少回娘家,不然我非被我爸我妈亲手卖了不可!
因为没睡好,周六早上一起来我就不停打哈欠。这一打就是一路,都到马冬工作室的楼下了我还在捂嘴。
刘安下车那一瞬,我火速把路上接到的周朗的微信拿出来看:一切OK,电话,女厕。
我放下心来,胸有成竹的下车,跟刘安上楼。
刘安,今天我为刀俎,你为鱼肉。
第75章 越来越复杂了
近来我装疯卖傻已经渐入佳境,疯就疯说好就好没有任何理由。每每刘安都是手忙脚乱的应对,然后对我更放心几分。
可在常助理面前我不敢,我上次装疯就是他发现的端倪,我怕这次还在他这里露馅。
所以一进到那间我去了好几次的诊疗室,我就进入到虚空状态。时而走神时而迷之微笑,时而又拉着刘安的手茫然,像和外界世界沟通有阻碍一样。
可谁曾想,常助理没了上几次那样的耐心。在办公桌前坐下稍聊几句,只问了我昨天吃了什么去了哪对昨天晚上洗手巾的事是不是有印象,就摊手一脸不明所以的问刘安,“刘先生,一切正常,你还想让我看什么?”
“她,正常吗?”刘安问。
“你说呢?”常助理道,“这不就是你想要的状态吗?”
我拉刘安的手,插科打诨,“老公,马医生说我正常了,我可以出去上班逛街。”
“我问的是,她……”刘安欲言又止。
“她什么?”常助理追问摆着明白装糊涂。
两人面面相觑好一会儿,刘安突然用左手拽着常助理胳膊,把他推搡到治疗室外。
他看我一眼,咬着牙,几乎是在嗓子眼里道,“你别和我装糊涂,我说的是我老婆还能不能恢复正常。”
常助理挥开刘安的手,笑了声,“能啊,现在吗?”
“当然不是现在,我是说……”
常助理打断刘安的话,“那就等你想时你再带她过来,刘先生,我很忙,真的没办法天天陪你演戏。”
听完常助理的话,我瞬间明白怎么回事了。刘安一定是把尾款给常助理结清了,不然常助理不会态度大变。
刘安压低声音,怒着说了句什么。常助理推开他,音量一点没减,“好啊,你去告,我等着。”
刘安脸青了,垂在身侧的左手绷起青筋。
“……别紧张。”常助理拍拍刘安肩膀,道,“我说没事就一定没事,你太太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时而记事时而不记事,让她对你有所怀疑不也是你预先设定的吗?如果你不满意我可以改的,再催眠一次就好,我银行帐号你知道……”
叮咚~
常助理停下话头,对刘安道,“十分抱歉,我要先接个电话,你们自便……马老师,您今天不是休息吗?什么,有个特殊案例……”
常助理说着话走出房间。
刘安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神色像只落败的公鸡,从里到外都透露出颓废。
静坐大约一分钟,我起身走过去,对刘安道,“老公,怎么了,马医生呢?”
刘安伸出左手搭在我肩膀上,从肩头开始又捏,最后牵起我手,“马医生有事先走了,老婆,我们走吧。”
明明耳听常助理下了逐客令,可我还是装傻问,“结束了?今天治疗过程好短。”
刘安深吸一口气,好一会崩出一个字,“嗯。”
我拉着他手晃,开心的道,“那是不是说,我病好了,我能正常上班,独自出门去王姐家坐坐?”
来到门外,刘安轻声道,“小乔……还不行。”
我歪头看他,“为什么?”
刘安喉咙上下滚动一下,低头看我,“……我现在有伤,你要照顾我。”
我没再逼进,在他牵我手往电梯那里走时,道,“老公,我要去下卫生间。”
“好,我陪你去。”
还是那个有两处门的女侧,我把包给刘安,进去后没几步,被早在里面藏好的周朗拉进格子间。
门一关,周朗轻声问我,“怎么这么久,电话打过去有一会儿了。”
我轻声回,“常助理好像拿了钱不做售后服务,和刘安两个人闹掰了。”
“可以想象。”周朗道,“常助理出了名的认钱不认人,如果不是业界风评太差,也不会做了七八年助理转不了正。”
“这样的人马医生还用他啊?不怕改坏自己工作室的名声?”
周朗没答,笑问我,“就这么点时间,你是想听常助理生平为人,还是想听小雨悠悠?”
都不用想,我马上回,“小雨悠悠,昨天你这边情况怎么样?”
周朗拿出手机,给我看他拍的那个女人,问,“你先确定是这个女人吗?”
我送目,看后点头,“就是她。”
那天在明达酒店的电梯里她给我的印象太深刻了。
“那好。”周朗道,“那我和你说说她。这个女人叫沈淘淘,背景很不一般。这么说吧,在咱们江城,她想干的事没有不能成的。”
“财阀公主?”我问。
“不,她本人没钱,可她不缺钱。”周朗收起手机,“有的是人想把钱送到她手里让她挥霍。然后,让她在她爸爸那里稍微那么……美言两句。”
“她爸爸……”
“你在电视新闻里应该见过,过年那段时间批了一个文件要把老城区全都拆了……”
我惊讶的捂住嘴,结巴的说不利落话,“她,她竟然……她不姓张啊!”
那个文件谁不知道啊!拆老城区的直接后果是房价上涨,市区人口流向郊区。
如果不是这个文件,我爸所在的纺纱厂也不会踩着这个浪潮弄房地产拆旧小区盖高层!
“随母姓不是很正常?”周朗道,“总之你记住,这个人你还是躲着点,最好别和她碰面。”
惊讶过后,我笑了,“躲?我怎么躲?她睡了我老公,然后让我躲?周朗,我还能躲到哪里去?”
怎么着,刘安当陈世美也就罢了,非得拉着我来做这个无辜的秦香莲?
留条活路行不行?
“睡你老公?”周朗不知为何低声笑了,笑够,道,“行,你别躲,你和她说我……”
“说你能没事?”
“嗯,能没事。”
我看着周朗一本正经的表情轻声出声,“头一次发现你脸这么大。”人家是公主,周朗顶多算个——锦衣卫?
“这不挺明白的吗?在那倔什么呢?”周朗收了笑,表情有些沉重,“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他的凝重感染了我,我瞬间收了笑。
的确是越来越复杂了。
周朗追的芯片本来只牵扯到一个秦姓官员,那个官员我查过,在本市的地位举足轻重。而现在,居然又牵扯到本市当家父母官的女儿……
这……
“怎么办?”我问,“现在这种情况你们是不是要放手了?”
“这事有些突然,我要重新规划下。沈淘淘参与进来,对方和我一样不敢贸然动手。所以从这方面来说,对你是有利的。”
这算什么狗屁的利,这明明是把两把尖刀换成三刀,不掉则已一掉粉身粹骨!
“当然,不是没有缓机。”周朗道,“如果马老师能从刘安那里知道芯片的准确下落,那所有问题都迎刃而解。”
说到这个,我起了好奇心,“周朗,真的能催眠问出来?”
周朗看着我点头,“嗯,成功过好几次了。你想看?”
我点头!
我一直想不明白,马冬要怎么在刘安不抗拒不怀疑的情况下用一只怀表给刘安催眠。
周朗推我肩膀出了格子间,轻声来到门口处。一帘相隔,外面传来马冬和刘安的聊天声。
“……刘先生和刘太太感情很好啊,很少有男人愿意在女侧前等女人。”马冬的声音
“我太太有些不舒服,我也不觉得在这里等她有什么不妥。”
我回头看周朗,用口型问,“还没开始?”
周朗把手指竖在嘴前,让我不要说话。
外面马冬和刘安的聊天还在继续。
“……我好像不止一次在这层楼里看到刘先生了,只是这一层楼都被我租下来了,刘先生上来又没找我……”
外面传来哒哒哒哒的声音,好像什么东西在敲墙。声音虽有些不礼貌,却也不恼人。
“哦,我是来看一个朋友。常伯康,我同学的朋友……马医生,您的钢笔很别致。”
“是吗,这只笔就是常助理送我的……刘先生,我记得我第一次见你就是带着你太太来。当时她遇到了老同学,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