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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南爵坐在被告席上,一袭深蓝色大衣,五官如同雕刻,眸光深邃,以往围绕周身的痞气不在,多的是一股子难以言说的沉寂。
这一个月来关于两人的官司,凉城内议论纷纷。
毕竟这秦氏总裁的名头实在太过响亮,一个有权有势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男人,五年前竟然是一个强奸犯,这样的冲击无异于是人们茶余饭后最好的谈资。
顾北城坐在旁听席,面无表情的看着秦南爵浑不在意的模样。
审判长将这次的案件简单的说了一下:“五年前六月十六号,凉城新街路一小巷内发生一起恶性的强奸事件……五年后,当事人认出了当年的施暴者,便是秦氏集团的首席执行官秦南爵……五年后重申这一案件,双方都已经到场……今天,由凉城市人民法院对被告人秦南爵提出起诉,起诉其强奸……”
“被告现在可以由辩护律师发言……”
法律顾问整理了一下手中的材料,准备站起身,却被秦南爵按了下来。
法官疑惑的看着这一幕,“被告人?”
秦南爵瞥眼了自始自终都低着头一言不发的花兮,目光沉沉的看向法官,“我认罪,直接判吧。”
既然她要告他,他便顺着她。
事到如今,他已经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才能让她好过点,索性就由她吧。
坐在旁听席的马仔将手掌重重的拍在了头上,他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
而秦南爵的话也引起这次庭审的观众一片哗然,就这么容易认罪了?
不给自己申辩一句?
在座的来之前哪个不是抱着要来看一场唇枪舌战戏法的?
可谁成想,这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这是怎么回事?秦南爵是准备就这样认罪了?”一人小声跟身边的人说了一句。
“可能是良心发现了吧,毕竟五年前他可是毁了一个女孩的一生。”
“那可是权大势大的大老板,真的愿意就这样认罪伏法?”
“我觉得不像,八成留有后招,这年头有钱人都惜命的很,一旦去坐个几年牢,出来还不是什么都没有了,怎么可能就这样认罪?”
“……”
“被告律师是否要放弃申辩?”法官再次问了一句。
毕竟这被告主动放弃申辩的机会的,他还从未见过。
“我方有话要说,五年前的强奸案并非是出于我当事人的自愿,他是被……”法律顾问下意识的就想要辩解。
“闭嘴!”秦南爵薄唇抿动,低吼一句。
法律顾问不认同的看向他,“三爷,你的就准备直接去坐牢?”
在他看来这是一件绝对匪夷所思的事情,一个男人,更何况是一个走到金字塔顶端的男人,怎么可能真的会为了一个女人自己辛苦打下的商业帝国。
到了法庭上还不辩一词?
“坐下。”秦南爵冷声又说了一句。
法律顾问见他注意已定,只好郁郁的坐下。
顾北城在下面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冷冷嘲笑一声:“装模作样。”
林思婷紧张的握住了马仔的胳膊,“怎么办?三爷根本不让律师说话,他不会是真的准备去坐牢吧?”
马仔握了握手掌,咬了咬牙,“三爷打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律师上台。”
如果不是他自作主张,恐怕今天坐在被告席上的,只有秦南爵一个人。
“肃静”旁听席上的议论声越来越大,法官敲了锤。
马仔紧紧地盯着花兮的位置,“现在就看小嫂子怎么说了……林小姐,你知道小嫂子的证词吗?”
林思婷摇了摇头,眼神闪躲:“不清楚。”
她其实多少也猜到了一点,只是这个时候,她不好再给马仔打击了。
按照花兮在电话里的意思,秦南爵这牢八成是……坐定了。
“下面请案件的被害人……陈词。”
秦南爵放在膝盖上的手,缓缓地攥紧。
狭长的眸子在深深的看了眼花兮的身影后,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他在沉寂的等待一场风暴的来临。
颀长伟岸的身体屹立在那里,好像亘古的恒久。
傻女,不要怕。
我,在这里,等你的宣判。
花兮听到法官的话,慢慢的抬起头来,她看向旁听席上的顾北城,看到他冲她露出坚定的笑容。
她看向旁听席上的林思婷和马仔,他们都在殷切的望着她。
她环视了一圈法庭内或熟悉或不熟悉的身影,唯独没有看秦南爵一眼。
可到了最后,她还是忍不住向他的方向瞥了一眼。
却只看到他紧闭的眼。
手中的档案资料上记录着五年前那让她痛不欲生的过往,她的眼前浮现出母亲惨白的脸。
她好像又一次看见那满街到的血。
头很疼,心口更是刺痛。
她死死的咬着唇瓣,直到舌尖尝到血腥味。
往事一幕幕,如同放电影一般的划过。
法官很久都没有听到她说话,冰冷而严肃的声音透过传音器想起在法庭的每个角落,“被害人,现在轮到你陈词了。”
花兮的睫毛一颤,像是没有听到一般,直到身边的律师轻轻的拍了拍,她这才慢慢的缓过神来。
“花小姐,法官说轮到你陈词了。”律师提醒一句。
花兮顿了顿,声音轻飘飘一句,“……好。”
她的声音很轻,好像一不小心就会消散在空气中。
所有人都在敛声屏气的等待着她的话,所有人都想要知道她会说些什么。
控诉秦南爵当年的暴行?
诉说自己的怨恨?
还是僵硬的将当年的事情再说一遍?
法官威严的声音:“受害人不用害怕,请你调整好自己的状态,我们会为你做出最公正的审判,现在本法官需要向你求证几件事情。”
到了最后时刻,全场安静的掉一根针都能听见。
“好。”她说。
顾北城挺直身子,看了眼被告席上的秦南爵。
他跟他原本井水不犯河水,可他千不该万不该用军火的事情去逼迫花兮。
那是他一辈子的耻辱。
“被害人女士,现在本庭问你,你是否愿意作为直接证人,当庭指认被告人五年前的强奸案件?”法官的话传遍法庭的每个角落。
同时也敲击在花兮的心上。
一秒。
两秒。
三秒。
她都没有回答。
直到五秒过后,她的声音传了出来,一字一顿分外的清晰,“我……”
回复(4)
第69章:秦氏总裁,生死不明。
“我反对。”话语声传遍法庭,引起一片哗然。
顾北城闻言眼眸一缩,瞳孔里掀起惊涛骇浪,他不敢置信的望向花兮,好像是不认识她一般。
而马仔和林思婷则是狠狠地咽了口口水,。
两人几乎是同时异口同声的问对方,“我没听错吧?”
“我没听错吧?”
马仔恨不能跳起来欢呼,“艹,刚才半条命都给吓没了。”
林思婷除了震惊,倒是没有跟他一样欢喜,因为她了解花兮,因为了解所以才更加的觉得可怜。
做出这样的决定,她……很痛吧?
曾经发誓要送进牢里的罪魁祸首,如今却要由她自己亲自放了。
被告席上的秦南爵身体狠狠的一怔,半天没有缓过神来,他听到了什么?
她没有站在顾北城那边?
那是不是……
她对他还有,还有,一丝丝,一丝丝的眷恋?
猛地睁开眼睛,迫不及待的想要去捕捉她的目光。
法官拧了拧眉,怀疑的目光在秦南爵与花兮的身上瞟了瞟,“受害人女士,在法庭上你可以没有任何顾虑的说出自己想说的话。”
花兮明白他是在怀疑自己受人胁迫。
心痛的没有办法呼吸,当年她发誓要报复的凶手,如今什么都变了。
“我……没有被强暴……”她说。
放在桌下的手指死死的掐着腿上的软肉,眼角的泪一颗颗的滑落,可她还在继续,“五年前……他没有强暴我……”
法官仔细看了看手里的资料,“五年前你的事情闹的很大,当时还被媒体报道过,所以你没有被人施暴的说辞是不成立的,而被告人刚才已经承认……你又怎么说?”
嗜骨的痛渗过血脉,剜心剔骨,“五年前……是,我自愿的。”
“自愿的?”法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
秦南爵原本希翼的心,因为她的话落到了谷底。
深邃的眸子盛满了沉痛,瞳孔涣散,无法聚焦。
傻女人,你在……说什么啊。
花兮的话在现场掀起了不小的波澜,来这旁听的人,多数都是抱着要看恶有恶报戏码的群众,现在刚审了一办,受害人却告诉他们,自己是自愿的?
自愿的?
当年还只是一个16岁的小女孩?
这翻转的戏码超乎所有人的预料,议论声此起彼伏,更多的是对于花兮不自爱的咒骂。
马仔与林思婷身为旁观者听着这些声音都觉得刺耳的很,更何况是身为当事人的花兮。
谁都知道她可以听到,可她却像是被钉住了一般,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顾北城浑身的肌肉都紧绷在一起。
兮兮,你疯了吗?
他想要起身,想要质问她究竟在想些什么。
她知不知道,她说出这样的话,会毁了自己?!
相较于现场旁听者情绪的剧烈起伏,法官倒是一脸平静,一句是面无表情的严肃,“受害人女士,你是想要推翻起诉的事实,是吗?”
“……是。”
“被害人女士,你说自己五年前没有被人强暴?”
“……是。”
“你能为自己所说的话负责吗?”
“……能。”
顾北城的脸阴沉的可以滴出水来,看着她跟法官的对话。
法官简单的和陪审员交换了一下意见,片刻后道:“被害人女士,现在请你讲述一下五年前的始末,我们对你的证词表示怀疑。”
一切就像她设想的那样,她一字一顿的说出了五年前的“真相”。
“五年前的那个暑假我遇见了他……他比我大几岁,显得比同龄人都要成熟,后来……我向他表白……我们在一起了,那他喝了点酒……我是自愿的,只是后来太害怕,就谎称自己被强暴……”
她的话就像是丢在现场的一颗炸弹,“轰”的一声,引起轩然大波。
秦南爵狭长的眸子痛苦的眯起,睫毛在脸上留下漆黑的剪影,眼眸充血,心好像被撕裂一样。
不该是这样,不该是这样……
五年前他根本不认识她,又何德何能让她一见倾心表白。
他年少与家里决裂,老头子身体不行了,便想着给秦家留个后代,可他是个逆骨根本不屑一顾,你越是逼他,他越是跟你对着干。
最后老头子没法儿了,就找人给他下了药,找了个女人给他。
他逃走了,跑到一处胡同,撞到了一个女孩儿,脚下一个不稳,倒在了地上。
月光洒到那女孩身上,真美,真白,真干净啊。
她柔柔的声音带着几分的惧意,问他,“先生,你没事吧?”
他没有说话,他怕自己沙哑的声音会吓到她。
可她却以为黑灯瞎火的他受伤了,伸出手想要去扶他。
后来发生了什么?
后来的事情他记不太清了,脑海中只隐隐约约的记得她在求饶,在哭。
在不停的求他,在问他:为什么……
为什么?
他也想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当年她会出现在那个胡同里。
为什么他当年要跑进那个胡同里。
为什么阴差阳错的他伤害了他最舍不得伤害的人。
自愿?
傻女,你自愿什么?
拿谎言去遮掩当年的伤口,跟在伤口上撒盐有什么区别?
你不疼吗,傻女?
心脏处好像涌进来很多水,将心淹没,将呼吸淹没。
法官看了眼旁听席上的顾北城,看着花兮道:“你说当年的事情是你自愿的?但根据当年的资料显示,当时第一时间你就配合警察想要抓到施暴之人,这跟你的证词似乎有出入。”
“……当年我太害怕,所以……撒了谎。”她低着头,让人看不清楚此刻的神情。
“按照你的证词,当时你们是情侣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