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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枫搂紧怀里的人,猛的回头,平日里茶色的眸子,在夜里却黑的发亮,透着股寒意。
本以为里面的人已经睡着了的小厮,忽的对上陆枫的眸子,吓的差点扔了手里的火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主子,主君让我给您添几个火盆。”那小厮压低声音,小声说着。主君本来嘱咐说要静悄悄的,莫要给陆枫发现了,谁成想她睡的这般警惕。
陆枫这才点了点头,示意她们进来吧。她爹真是,想罚她,又怕她冻着了,竟让人在她睡着后偷偷送来火盆。性子别扭的很。
等小厮们将火盆放下,陆枫才扯了扯大氅,将怀里的人脑袋露出来。
蜜饯都睡着了,要是被小厮看见说到她爹那里,再把人抱回去睡,实在是太折腾了。
放了火盆,屋里渐渐暖和起来。陆枫腿有些麻,就将许牧打横抱起来,自己颤抖着两条发麻的腿站起来,用脚尖将身下的三个蒲团拼成一条线,重新抱着许牧躺了下去。
陆枫隐隐约约记得,她娘好像跟她爹说过,男子不能受凉。
想了想,陆枫将许牧翻到了自己身上,让他趴在她怀里睡,抖了抖大氅,当做被子盖在两人身上。
被压着的感觉一点都不舒服,甚至胸口有些发闷,但陆枫下半夜,却没再做任何能让她惊醒的梦。
纪氏一早就起来了,让人把祠堂里偷偷放着的火盆撤下去,自己去了祠堂。
打一个巴掌,再给个甜枣,才能让孩子听话。
小厮们没敢跟主君说昨个她们放火盆时被小主子发现了,只能低着头听话的将火盆撤去。
推开门,屋里还残留着火盆的温度,纪氏见陆枫躺在蒲团上,对这幅场景,他早就习以为常,但走近了些才发现有点不对劲。
陆枫什么时候这么胖了?
纪氏赶紧过去,掀开大氅的一角,就露出许牧那张睡的红扑扑的脸,顿时愣在当场。
门还开着,清晨的冷风灌进来,吹在许牧脸上。他觉得有些凉,就扭了个头,面朝里睡。
纪氏很想揪着陆枫的耳朵问她是怎么把蜜饯弄过来的,但见两个孩子睡得还挺熟,才忍下这个冲动,探身轻手轻脚的将许牧抱了起来。
身上忽的一轻,陆枫还以为是许牧从她身上翻下去了,皱着眉头挣扎着睁开眼低头往怀里看。
见女儿醒了,纪氏才用脚尖轻轻的踢了踢她的胳膊,用唇形无声的说道:“回头再跟你算账。”
纪氏这次过来不仅没给红枣,还默默地把棒子又掏了出来。
陆枫惺忪的眸子茫然的睁着,她又怎么了?
纪氏把许牧用大氅盖好,送回了听枫院的床上。陆枫迷迷瞪瞪的也算醒了,爬起来跟在他后面回了院子里。
见许牧躺在床上,舒服的蹭了蹭枕头,翻身睡了过去,陆枫看的直瞪眼,暗骂了句小没良心的。
“看什么看!你还想再跟着睡一会儿?”纪氏压低声音,瞪了陆枫一眼,“跟我出去。”
“我让你跪祠堂,你怎么把蜜饯也拐了过去?”纪氏一出了门就说落陆枫,“男孩子家身体弱,睡在地上要是冻着了,将来长大了受罪怎么办?”
陆枫耷拉着眼皮,犹如老僧入定一样任由他说落。
纪氏见她还没睡醒根本没听见他在说什么,颇有些无力的叹息一声,摆摆手,“你也去睡会儿吧。”
陆枫这才哦一声,抬脚往屋里走。
纪氏等她走了两步才反应过来不对,陆枫这去的分明是许牧的屋子,赶紧吼了一声,“你去哪儿呢?回你自己的屋子睡去!”
陆枫脚步顿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差点进错屋里,赶紧扭头出了正厅,往自己的房间跑去。
纪氏看着她的背影,又扭头看了看关着门的里屋,微微蹙眉。把蜜饯放在听枫院里,是不是不太妥当?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一路疯:妥当,妥当极了!⊙v⊙
纪氏和李氏:……似乎更担心了呢_(:зゝ∠)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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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仓鼠吱的地雷
爱你们~(*^3^)
说一说陆枫吧,她一直梦着这些东西,里面的场景她很熟悉,可觉得跟她的年龄对不上,才以为是上辈子(前世)发生的事
但实际上却是这辈子还没发生的事,并不是前世的
以后梦越来越清晰,再加上许牧会告诉她,陆枫才会分清
而许牧重生,所以他口中的上辈子,其实也就是这辈子还没发生的事
两个人说的意思不一样,你们那么聪明,肯定听明白了(/ω\)
☆、许牧入学
纪氏犹豫再三; 还是选择了修缮听枫院隔壁的院子给许牧住。毕竟以后两个孩子若是大了,再住在一个院子里恐怕就有些不合适了。
这个提议得到李氏的赞同; 两人一拍即合; 开始就隔壁院子的修整操起心来。
陆枫出了正月就该回书院上课了。纪氏问过李氏的意见,将许牧也送去书院读书。
自从朝堂上出过一位男丞相后; 男子入学就成了一种风尚; 很多有钱有势的人家,多数都有愿意将儿子送入书院读书。
书院分大学和小学两类; 小学以文字训诂为教授内容,大学则以诗书礼乐为学习内容。读完小学入大学的年龄下限一般是十五岁; 因此许多没有仕途之心的男子; 一般只读小学。
学院按着入学年龄; 将小学分成不同的班。五至八岁的叫做秀才班,九至十二岁的叫做榜眼班,十三至十五岁的则是探花班; 十五岁以后读大学的,统称为状元班。
许牧过了年也才十岁; 和今年已经十二岁的陆枫,刚好还能同班一年。对于他来说,上学是件稀奇事; 是上辈子从来没体验过的。
上辈子因着母亲是知县,家里请过先生教他识字的,后来母亲去世,他随着父亲搬来京城的时候; 作为书院夫子的外祖母已经去世,唯一教他琴棋书画的就是父亲了。
那时候父亲身子越来越差,许牧不得不担负起照顾他的责任,同时在自己的糕点铺子忙碌的很,也就没时间再去想其他。
如今这辈子能跟陆枫一起上学,是他想都没想过的。自从听纪氏提过让他开学后去书院入学,许牧整颗心都是期待的。
书院对于五岁入学的学生,是从头悉心教导的,但对于从半路进来的学生,书院只能将其按着年龄分在他所应该对应的班级。至于你落下的功课,只能靠回去自己补了。
许牧在元宵节过后,每天的大多数时间几乎都是在习读秀才班的功课了。
陆枫本来提着功课想去找徐渔和孙窑,但路过许牧屋子时脚步一拐就进来了。见到他盘腿坐在软榻时,对着面前的小几皱眉,就把头凑了过去。
这些东西陆枫好歹是学过的,辅导许牧完全不是问题。她脱掉鞋子,盘腿坐在许牧对面,边做自己的功课,边时不时回答许牧请教的问题。
陆枫除了看话本,很少能在书上耗费这么长时间,每次耐心告捷想要出去的时候,许牧就巴巴的瞅着她,让她不好意思挪动脚。
要是许牧在屋里读书,她跑出去了,她爹知道还不得说落死她。
陆枫叹息一声,重新提起笔。
过了正月十五后,日子就跑得飞快,许牧感觉没几天,正月就没了。
陆枫所在的书院,名叫栋才书院,取名源于栋梁之才的意思,即书院的第一个院长是希望创办一个培育出为国家培育出栋梁之才的书院。是京中除却宫中学子院外最好的一个书院,里面的学子家里多数都是非富即贵。
入学那天,栋才书院一如既往的热闹。
年后纪阮已经在京中任职,这天特意亲自过来送许牧入学报道。
陆枫和两人一起过来,等纪阮带着许牧去夫子那里的时候,她自己往榜眼班走。路上徐渔看见了她,小跑几步追上来,怕损了她的面子,手挡在嘴边小声问道:“你功课做完没有?”
陆枫挑眉,拍了拍自己腰侧的书包,十分得意,“自然。”
对于陆枫能够完成功课,徐渔很是惊讶,看向她的目光多了分难以置信的怀疑。陆枫伸手敲她脑袋,“你那是什么眼神?”
随手掏出功课递给她看,徐渔才算是彻底相信,小声嘀咕道:“难得”。
两个人过来的时候,孙窑几人已经到过了,安清乐抬头刚好看见她和徐渔,微微朝两人点了下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陆枫不甚在意的回个礼,倒是徐渔微微移开眼,悄悄的垂下眸子。
这一幕正巧被孙窑看到了,等陆枫坐在她身旁时,胳膊肘拐了她一下,悄悄问道:“你俩是不是有猫腻?”
陆枫被问的莫名其妙,“什么猫腻?”
孙窑下巴指了指安清乐的方向,撇嘴说道:“安大公子一向清冷自持,我这可是第一次见他冲别人打招呼。”
“谁说他是冲我打招呼了?”陆枫暗示性的瞥了下身后,“我和徐渔一起进来的。”
闻言孙窑瞪大眼睛,往后面瞥了一眼从书包里掏出小刀和木头的徐渔,随即摇头,“怎么可能!”
不管孙窑信不信,陆枫都懒得再聊这个话题。
随着叮当的声音响起,夫子拿着书进了屋里,在说了一堆的废话之后,才说道:“有几位新的同窗来到我们榜眼班,跟大家一起学习,让我们欢迎他们。”
新来的有五人,三女两男。榜眼班里最多的就是女学子,如今见到有男学子过来,掌声顿时鼓的热烈了些,尤其看到最后一个时。
孙窑看着微抿着嘴唇露出浅浅梨涡的许牧,巴掌都拍红了,扭头问陆枫,“蜜饯入学你怎么没跟我们说呀?”
开学前几人去玩过好几次,那么多的机会和时间,陆枫都没提过这事。
“他是我表弟,又不是你们的,我为什么要说这事。”陆枫不管孙窑的不满,抬头看向和其余四人站成一排的许牧,冲他笑了笑。
许牧到底不是孩子了,站在前面被众人注视时相比其余四人也没有多紧张,落落大大的介绍着自己,但等视线对上陆枫之后,看见自己的妻主这么专注的看着自己,不由得弯起眼睛对着她笑,笑脸灿若桃花。
他那双轻眨的桃花眼中似乎有光波在流转,嘴角抿出两个小梨涡,愣是看呆了不少人。
……陆枫顿时笑不出来了。
男学子和女学子分开坐,陆枫和孙窑同桌,孙窑右侧是条空出来的走道,再旁边就是男学子的桌子。夫子安排好这些后就先出去了,让她们自己晨读。
许牧想跟陆枫同排坐,可孙窑右手边的那位男学子已经有了同桌,只能有些失落的坐在那位男学子的后面,变成跟徐渔同排了。
徐渔同桌叫做张衬拓今年十二岁,已经通晓□□,家里爹爹怕她将来和她娘一样只知道读书不懂别的事,随便就被狐媚子勾了心,早早的给她安排了一位十四岁的通房。
但那十四岁通房的容貌,根本及不上许牧这个脸蛋还未完全长开的少年的十分之一。这般风情的桃花眼,再过个两三年,怕是抬眸时连睫毛都带着勾,能把人魂儿勾飞。
尤其是那两个梨涡,笑起来本该是娇憨的,但长在他的脸上,配上那双波光流转的眼眸,活生生的为他妩媚的脸蛋,增加了一分讨人喜欢的俏皮之色。看的她心里痒痒的,忍不住的想和他说话。
徐渔正低头在桌子底下雕刻她的木雕,嘟起嘴巴对着手里巴掌大小的猫儿轻轻吹了吹,将上面的木屑吹掉,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