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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原则可以打破吗?”李南哲突然很严肃的问道,两眼如有实质的目光盯着她。
“你认为什么叫做原则呢?”theguy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面前这个年轻人会这么问,但是她的答案依然是这么简单明了,把问题又重新踢给了李南哲,也是在告诉他,差不多就行了,别一直猜了,东西给你,我拿钱走人。
“好吧,希望下次还有合作的机会”那种好像深藏不漏的笑容再次在李南哲的脸上显现出来。
“既然你知道怎么联系我,那就希望以后还有合作的机会吧。”说完这句话之后女人低头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后很自然的抬了一下头,然后眼睛迅速的看了一眼墙角的监控摄像头,眨了一下眼,只是一瞬间,只有他自己和摄像头那边的人知道。
“这是你的酬劳,按照你的要求,都已经换成了等价的钻石。”李南哲把一个手提箱从身子旁边拿出来,放在桌子上,然后朝她轻推了一下,示意她验货。
但是女人并没有马上打开,而是站起身子拿起箱子冲中年人礼貌性的点了一下头,毕竟基本的礼节还是需要的,然后转身就往门口走。
“等等。”李南哲喊道。
女人站住了,扭过头看着李南哲,仍然是一脸冰霜,没有任何表情。
“你不数数吗?至少应该打开看一下的”李南哲稍稍有些惊讶的看着女人,等待着他的回答。
“没必要。”
“你都是这么信任每一个客户的吗?不过对我你可以放心,只不过这件事除了你我之外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了吧?”李南哲一边用左手慢慢旋转着左手拇指上的黑色戒指,眼睛闪过一丝冰冷,但是转瞬即逝。
“第一,如果我发现数目不对的话,我会自己取回来的,不过到时候会比你现在应该要给我的要多的多,第二,我对别人的事情不感兴趣,我知道规矩。”女人说完就头也不回的朝门口走了过去。
李南哲看着她走出房间之后,左手轻轻拍了拍仍然在桌子上的黑盒子,然后站起身子走到窗前,看着不远处的锦绣大厦。
“杨阳,郝佳,你们现在还有什么凭借吗?其实一切本不需要这么复杂的。”
☆、第二百三十九章
我决定去参加婚礼。
手里大红的喜帖上粘着满溢的幸福快乐,而我在镜子里看到了越发苍白而声嘶底里的自己。那种莫名的错位感,让我有那么一瞬觉得自己大概是快要疯了。
毕竟谁都知道我和季翎有着怎样不可释怀的过去,那段疯狂而七彩斑斓的日子绝不是能让我安安稳稳、平平静静的去参加婚礼并道一声恭喜的。
甚至我想或许我是想要去大闹婚礼的也说不定。
可我却并不想弄清,也许是害怕弄清。伸手将手指间大红的喜帖压在桌案上,我望着指尖微粘的红发呆。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脑子像是快要炸开,隆隆作响,一片混沌。我想我应该去沐浴,洗净身上所有烦躁不安,还有,莫名的压抑。
整个人像是陷入了一场醒不来的噩梦,我喘息不过,突然很想去旅行。进行一场一个人的行程,在婚礼之前。
因为就算是我也不得不承认,他对我的影响绝非我平常所说的那般平淡。
那个名叫季翎的男人。
我走过很多地方,看不同的风景,听不同的语言,领略不同的繁华落寞,沉淀不同的悲欢喜乐。
季翎总说我是个闲不住的女子,虽然表面安静乖巧,但是骨子里却蕴着一种不同寻常的疯狂。
矛盾而惹人怜爱。
当然也有更多的时候比起爱怜更让人生气,爱恨不得。
我从不否认自己是个很极端的女子。尤其是在一些事情上。
小城的车站永远人来人往,闷热的空气里混杂着不知是汗水蒸腾而挥发的酸臭,还是呼吸混合的烦闷。我安静的坐着。看周围人山人海,神色匆匆,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这并不是我第一次独自坐火车,但却是最孤单的一次,大概也是最轻松的一次。
我的身边,除却一个小小的背包,一无所有。
是的。我只带了一个包,一部手机,以及…一张银行卡。
少了很久以前陪伴某个人的欢欣。也少了以往去见某个人时的不安雀跃。
一遍遍收起又放出的衣服。
一遍遍吹干又染湿的头发。
一遍遍力求完美的形象。
一遍遍期待而心动的重聚。
似乎都随着时间的流逝全部被抹去了,留下一张并不平整的斑驳的白纸。
上面了无字迹,没有了他,也没有了我。擦去了所有关于我们的痕迹。
只是褶皱了。破旧了,还是有什么不一样了,一张用过的白纸注定永远不可能铺平擦净后就崭新如一。
我似乎失去了很多记忆。
我辗转去了大连,一个人坐在火车卧铺上有点呆,长时间的行程让我很是憔悴,整个人都像是从海里捞出来的死鱼,没精打采。
上铺一直叽叽喳喳不停的耍宝的少女笑嘻嘻的跟我搭讪,问我要去哪。整个人洋溢着一种青春的明媚,耀眼的让人艳羡。只是很不幸的。我早已过了那个轰轰烈烈的年代。
所以我很淡然的笑,整个人浅淡的像是没有情绪,然后我听见自己有些茫然的声音,我说我要去海边。
是的,我要去海边,一个人。
住宿的地方是距离海边很近的一户人家改成的宾馆,传说中的渔家乐。老板和老板娘人很好,早早的还去了火车站接我,朴实的东北人家,有着城里人身上永远找不见的憨厚热诚。
我洗了澡,收拾了东西,看了看手机上面显示的时间,然后继续仰面躺在床上发呆。
房间里的天花板是很普通的白,一盏圆圆的顶灯散出一圈炽白的光,映衬的墙角细小的蜘蛛网越发的明显。我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而我的肚子却很尽责的一遍遍的提醒我我应该去吃点儿什么东西。毕竟在车上这么久它也只享受了几块饼干,实在是无力安静。
小宾馆的一楼是很有自然风气的清新绿意,混着淡淡的欧式装潢风格和乡土气息,可惜我却无意欣赏,所以只是随便点了些海鲜囫囵吃下便一个人朝外面走去。四月的空气中传来微微的腥咸,混着一股潮湿盈润的感觉点点渗透进我的皮肤、心怀,莫名的有些冷。
我从来都不是什么特立独行的女子,所以也从未想过要免俗,尤其是站在这片蔚蓝的大海面前时。
四月正是所有海滨城市的淡季,大连自然也不能幸免于外。寥寥一片淡金色的海滩上望不见几个人影,熙熙攘攘的成群结队窃窃私语着。并非是只有我自己是一个人,可我,大概是其中最落寞的一个人。
毋庸置疑。
我讨厌这种落寞不安,尤其是在目之所及处更是连半分心安都找不到时,这份讨厌更是被无限放大成恐惧。所以我踉跄着后退,面对着平和的海面,落荒而逃。
这并非是我第一次看海,却正因为并非是第一次,而惊惶到无所遁形。
那种情绪像是在酒窖中发酵出来的醇厚,一点点的将我整个遮拢,迷醉,万劫不复。
季翎,你瞧,这么多年过去了,曾经的渔家老板都已记不得我的脸,可跟你的那些过往却仍旧如同跗骨之蛆,如影随形。
这里所有的风景都还熟悉,一砖一瓦,一布一舍都平凡的很让人怀恋。那时候我们刚刚在一起不久,一切都还很新鲜,你很温柔我很乖巧,粘腻的让人艳羡。
所以才有人说,很多感情在时间冲刷、繁华落尽之后才显得加倍残忍,因为那些曾经的甜蜜都变成淬了毒的匕首一刀一刀的全部扎进心里,鲜血淋漓,痛心彻骨。
我找到了渔村唯一的一间酒吧,名字取的恶俗无比,奈何手艺却意外的很是让人惊艳。我摇晃着手中透明酒杯中鲜红如血的液体发呆,在那一片粘稠中看见映射而出的自己的脸,精致虚伪,早已少了那年年少时的干净温暖。
看着真让人厌烦。
“自己一个人?”
温和醇厚的声音将我从自己驳杂的思绪中唤醒,我抬眸望去,不出意外的看进了一双漆黑的眼。可很抱歉的是,我并不是第一次被人搭讪,所以早已将那点不知道被丢到哪里去的小羞涩和欣喜抛到了爪哇国。而这次,唯一让我有些惊讶的也只是这次这张脸看起来有那么一点点顺眼。
并不是很帅的男人,但是却很有味道。约莫三十左右的年龄,穿着并不是西装革履却别有一种成熟沉淀的风韵。
这个男人,意外的让人有好感。
“不介意我坐在这里吧?”
许是见我并无意回答,他也并不强求,只是又开口淡淡询问了句,然后便大刺刺的在我身旁坐了下来,偏着头看我。
很冒昧,却意外的没有让我感到厌烦。
“我以为你会起身离开的。”
他转头点了一杯白兰地,手指在杯沿轻轻抚摸,然后声音低沉的继续道。
有一瞬间我有些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笃定的说这句话,当然,我也并无意询问。仰头将杯中最后一口酒灌入身体,任由那绵长而迷醉的风味在口中慢慢化开,我随手从包里取出酒钱压在杯角便转身离开了。
身后传来男人略显低沉无奈的轻笑,可原谅我没有好奇心,我只是再也不想去好奇任何事。
这里,不够安静了。
(大家可能已经习惯我穿插小故事了,就算是餐前酒吧,或者说暴风雨前的寂静?)
☆、第二百四十章
不得不说的,大连的海很美,尤其是在众人将醒未醒的沉暗中。
我抱膝坐在沙滩上发呆,这里万籁俱寂,这里别无人声,这里安静的像是一个醒不来的梦。少了嘈杂,少了纷乱,少了惶惑,少了不安。
一个人竟意外的静下心来。
时间似乎经过了很久,漫长的让我把一切痕迹都几乎擦拭殆尽,我已经有些记不清上一次出现在海边是在什么时候。这里是一切的起点,可最后却是由我自己来画下句点。
那个开心的、明媚的、裙角飞扬的女子早已被岁月磨砂的破碎而斑驳,那些时光也变得黯然无色。有什么东西被我模糊了,记不真切,却有些莫名的恨意在心中滋长的肆意,疯狂如青蔓,痛楚如荆棘。惘然。
“唉。”
“一个人大晚上出来就是为了对着海边叹气?”
意外的声音传来的让我有些错愕,回头的瞬间却正好捕捉到那男人眼中一闪而过的戏谑。像是被人突然血淋淋的剥开一切硬壳,露出其中绵软而莹白的脆弱,我在一瞬间恼羞成怒。
“滚。”
清晰的听见自己的声音在空寂的海滩上如同惊雷般炸响,蕴着磅礴的怒气,应和着周边的海浪声冲击向我的耳膜,籍籍无声。
“我还以为你这样的女人不会发怒。”
他无所谓的耸肩,挨着我并排坐下,完全无视掉我的所有敌意和尖刺。平和自然的像是相处了多年的老友。
好吧,我收回我对他的所有评价,这个男人真是让人讨厌。
我拍了拍身上粘连的泥沙。打算离开。可出乎我意料的,他似是发觉了我起身想走的意图,陡然伸手将我拉进怀里,行为孟浪的让我瞬间被更大的怒火燃烧殆尽。
果然这个世界上不管到了哪里都有这种变态兼人渣。
只是可怜了我多年锻炼的眼力,竟然在初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