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是后来的事,我也不清楚了。我们开始合不来,一点点累积的矛盾、争吵,崩断了的最后一根弦,然后,就分开了。可我,爱他。”
夜凉如水,我听不出自己声音中浓重的悲哀,却看得到他瞬间阴霾的神色,然后他倾身吻我,声音染上冷意,他说,“你真残忍。”
我没弄懂他的话,我一口又一口的灌着酒,他看着我,眸色黯然而悲哀,他说,“你怎么不爱我那。”
你怎么不爱我那,你怎么不爱我那。我笑的朦胧,很想告诉他,其实现在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对他是种什么样的感情了。可意识朦胧的太狠,终究是睡了过去。
我喝醉了,醒来的时候天光大亮,周围满满的空酒瓶,可却空无一人。
是的,空无一人。
心中涌起一阵巨大的恐慌,我低头揉上太阳穴,定睛望着自己眼前,一个帐篷,一个睡袋,一堆空酒瓶,一个人的脚印,好像从始至终都是我一个人。
心脏瞬间似乎破了一个大洞,冷风不断灌进来,疼痛冰冷而不知所觉。头痛欲裂,有什么东西叫嚣着要从我身体中冲出来,这些天被拼命压抑的,压抑的过往。
感觉像是要疯掉。
第一次我如此失态,不管不顾的跑回旅馆拉着老板娘的衣袖问她,周默池在哪,可迎上的却是她错愕的眼神。她游移了一下才开口应我,她说,“姑娘你是一个人来的,没有什么别的人。”
我看着她,看着她瞳孔中因为一句话而脸色煞白的自己,转身跑了出去。
没有别的人。
没有别的人。
没有别的人是什么意思???
我踉跄着跑过所有去过的地方,问接触过的所有人,他们的神情惊讶而惶惑,让我觉得自己像个疯子。心脏惊恐的像是要爆开,有什么东西从黑暗的深处一点点被剥开,掏出来,散发着甘甜的腥香,鲜血淋漓。
我是不是疯了?!
初见的酒馆灰尘落了满铺,旁边的大妈开口闭口间说的话我一句都再听不见。脑海中隆隆作响,回荡着一句话,“这个酒馆啊,早几年就关门了,一直都没开啊。你怎么找人找到这里来了?”
你怎么找人找到这里来了?
周默池?
周默池?
周默池?
你去哪了?
☆、第二百四十二章
没有别的人。
没有别的人。
没有别的人是什么意思???
我踉跄着跑过所有去过的地方,问接触过的所有人,他们的神情惊讶而惶惑,让我觉得自己像个疯子。心脏惊恐的像是要爆开,有什么东西从黑暗的深处一点点被剥开,掏出来,散发着甘甜的腥香,鲜血淋漓。
我是不是疯了?!
初见的酒馆灰尘落了满铺,旁边的大妈开口闭口间说的话我一句都再听不见。脑海中隆隆作响,回荡着一句话,“这个酒馆啊,早几年就关门了,一直都没开啊。你怎么找人找到这里来了?”
你怎么找人找到这里来了?
周默池?
周默池?
周默池?
你去哪了?
我一个人回了湖南,整个人像是失了魂魄,手机闪闪烁烁的屏幕一遍遍的提醒着我,在我关机的这些日子里有多少人试图找到我。
我想是有什么东西坏掉了,一点点从内里腐烂,坏的干净彻底。
我是被死党带回家的,她看着我的神情惶恐而诧异,一张秀丽的脸上满是苍白,好像我做了什么可怕的事。
我就知道,一定是有什么事情,被我忘记了。
所以当下午警察找到我的时候我完全没有任何意外的神情,我很淡定,淡定的让人觉得我是个疯子。
事实证明,他们从医院里拿来的调查报告上清清楚楚的写着。精神分裂。
我被送到了精神病院,白色的床,白色的墙。白色的电灯,白色的窗帘,而我的案子被压了下去,没有人张扬。
每天都有医生来对我进行心理辅导,他们给我打镇定剂,给我吃药,把我关起来。好像我是什么猛兽。可只有我自己才知道,我很清醒,没有狂躁。没有发疯,每天只是对着角落发呆,不然就是乖乖的在镇定剂的作用下睡觉。
我伤了季翎,甚至。险些杀了他。
有些事情在时间的停滞下一点点清晰起来。我跟季翎并没有分手,我们很快就要结婚了,可我却无意中发现了他跟我的表妹在我的新房里翻云覆雨。
医生说,性格太极端的人在受到强烈刺激的时候会产生自我保护意识。我伤了他,刀子插入心脏很深,幸而位置有些偏差,才让他避过一劫。而我,却选择性忘记了。再之后双重的过度刺激下产生的精神分裂越发严重,让我把自己的幻想当成了现实。所以我跟季翎分手了三年。所以我接到请柬决定要去参加他的婚礼,所以我一个人突然去旅行。趋利避害。
幻想,幻想,多好笑的一个词。多残忍的一个词。
可季翎并不恨我,甚至替我开脱。他伤好出院之后就来看过我,我被关在小房子里,他看我的目光苍白愧疚而怜惜。他说,“扶桑,那次的事是我喝醉了,真的只是意外。你快点好起来吧,好起来之后做我的新娘子。”
我无意听他的解释,对我来说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挽回不了。我很清醒,可他们都觉得我疯了。我看着墙角,那里的烟尘起伏让我觉得心安。
墨池,你在,对么?
我不知道他们查了我多少,在我到了精神病院三个月之后,他们开始对我进行精神刺激,希望靠这种方式让我恢复正常。
可我真的没有什么不正常的。
所以他们跟我谈季翎,谈海,谈月亮,谈酒,谈周默池,我都很安分的陪他们谈,笑容中满是甜腻。像是正在恋爱的小女人,温柔的让他们惊悚。
可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非要让我觉得我爱上了自己的幻想,明明那个人是存在过的。他曾经对我说话;曾经温柔的温柔的看我,星光般的眸子里荡漾着迷蒙的水光;曾经俯身亲吻我的唇片;曾经陪我聊到天南地北;曾经怨愤的问我,为什么不爱他。
所以墨池,这些都是你对我的惩罚是么?
罚我不爱你,罚我在你面前说爱他,罚我对你的心意视而不见,罚我到最后,都没有挽留你,是么?
那么现在我知道错了,你为什么还不回来那?
季翎第三次来的时候带来了一盆扶桑花,枝繁叶茂的很是好看。他的神情看起来依旧苍白,却难掩其温柔,他说,“扶桑,这是我养给你的花,你不是一直都很喜欢么?以后它托你照顾好不好?”
我抬头木然的看他,无悲无喜,目光却纠缠在那朵扶桑花上。有一个声音突然在脑袋里炸响,“扶桑,扶桑,你说如果我等到扶桑花开,你能爱我么?”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话,熟悉的味道,慢慢重合。
曾几何时的夏天,少年温和的脸,难得固执的扯着自己讨要诺言。
这些日子以来越来越模糊的脸一点点清晰,温柔的,宠溺的,冷情的,怨愤的模样交叠重合,映出一张熟悉的脸。可那是,季翎的脸。
不帅气却异常顺眼,不记得却难掩熟悉,任性却让我莫名心安。以往的种种记忆在我的脑海里混合,苏醒,滋养,吞噬。原来,这才是真相。
我爱他,即使潜意识里在遗忘,在恨,在怨,却还是爱他。
所以周默池有着我似乎熟悉的脸,似乎熟悉的味道,似乎熟悉的声音,做着我似乎熟悉的事。
难怪墨池你怪我残忍,原来直到最后我连一点真正属于你的记忆,都不曾给。
手捧着季翎送来的扶桑花,那鲜艳如血的红深深的扎进我的双眼,我笑,笑声如杜鹃啼血,悲不自已。
何其残忍。
一直以为自己冷情冷血,却原来并非是我太无情太多情,太没心没肺,而是我太长情太长爱,太长恨长怨到伤人伤己。
缘何唯爱。
我吃了很多药,腹痛如刀绞。
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死亡会这么痛,一点点在血液中渗开的疼痛,吞没骨髓,攻击意识,模糊一切现实梦境,然后扭曲。
我没办法原谅自己,即使是直到最后一刻才发现,原来是我亲手伤了我最爱和最爱我的所有人。
记忆从来没有这么清楚过,那日若不是我让表妹去送季翎回家,若不是我总是因为公事怠慢他,或许根本就不会有这些悲剧。可我却只是恨,只是逃避,只是遗忘,把所有错事丢给别人承担。
墨池是我对季翎的爱,对他的所有期待,可季翎或许是有些怨我的吧。
所以最后的最后,就连墨池都怨了我。
只是都要结束了,全部都要结束了。
窗台上扶桑花开的正艳,只是现实,早已物是人非。
墨池,莫迟。
可是对不起,是我不争气。
☆、第二百四十三章
妃篇
我本是青丘山中修行的一九尾灵狐,已在山中修行了九百多年,从一尾幼狐到至今生出八尾度过了漫长的无趣岁月。同族中有机会外出的姐妹时常来陪伴我,说起她们在凡尘中的生活,说那些一掷千金的公子,那些才华横溢的乐师,那些霸气睥睨的王侯。她们将那尘世说的那般美好,那般精彩纷呈,可却只能徒惹我一腔寂寥。
我是族中唯一不被允许出山的族人,那些生活于我来说皆只是渴望罢了。
族长说九儿,你若出山,必有大祸患。
只此一句,九百年来我便失去了所有自由。
我时常在青丘山山顶眺望远方,那里有着无尽的生灵,有着热闹的喧嚣,有着那些在青丘山上永远无法体会的纷呈。我渴望那尘世,无比渴望。
我是九儿,青丘山上的九尾灵狐,狐族不世出的天才,族中无比护佑的宝贝。
可我很孤单,很想去那尘世,去那灵山之外的大千世界,经历那所有姐妹口中多姿多彩的生活。
我平静的日子一直经历了千载之久,原本飘荡在身后的八尾也终于进化成完整的九尾,越发的貌美惊人,即便是身边的姐妹也会时常看着我发呆,出言调笑。
她们说我的美足以震惊天下,无人可比。
她们说大商如今的帝王爱美人更甚江山,若是将我献上定然宠惯六宫,独得王心。
明明只是戏言。却让向来冷静的族长大发雷霆,将她们全部罚去后山面壁。我很是不解,有心询问却被族长疾言打断。似乎并不愿谈及这个话题。
她不说我便不问,只是心中却也隐隐有些明悟。我知这个帝王定然与我有关,或许就是这数千载族中困我自由的原因所在。
由此我第一次对一个男人产生了兴趣,对于那个名为帝辛的人有了莫大的好奇。
族中姐妹总为我带来一些不痛不痒的消息,而我则开始关注那封号为纣的帝王,听他是如何的霸道跋扈,如何的刚愎自用。如何的血气方刚,如何的恋尽天下美色。当然这一切并瞒不过族长,我知道。她总有一天会来寻我。
可我不曾想那一天来的是如此之快。
两月时间匆匆而过,一日清晨族长来寻我,神色复杂而涩然。
她说九儿,你如此聪慧。应当知道有些事不了解会更好。
她说九儿。并非我狠心囚你自由,只是想你避过命中大难。
她说九儿,你与他本就有着莫大的因果,如今这般是想主动踏入大劫么?
她说九儿,你莫要任性,这诸般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