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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们常常合作,女人总给他带来很多启发,让他总感觉有无穷的力量。
女人渐渐老了,他常常带着妻子女儿去看望她,女人的女儿女婿都非常出色,也都很孝顺,女人感觉自己这一生很幸福。
女人去世那半年他一直在国外,当他赶回来时,女人已经下葬。女人的女儿给他送来一个礼品盒,说是女人临终时叮嘱一定要交他手里的。
他打开礼盒,看见了那只熟悉的景泰蓝花瓶
☆、第二百六十五章
郝佳的精神不知道已经穿越多少次了,时空或平行或后退。
那片当初让她重生的花海并不是百利而无一弊的。
她现在都记不清楚多少次在睡梦中来到另一个世界,用的另一个名字,体验了另一次一样的感情,虽然经过都不一样,但结果却一如往常的悲。
当刘兴齐在监狱中出事之后,又是一个离奇的夜晚,一个离奇的梦境。
正如周公化蝶一样,到底周公变成了蝴蝶还是蝴蝶变成了周公呢?
烟雨三月的平江城中永远弥漫着清清冷冷的寒气,缭绕在身侧虽不如腊月的寒风般刺骨,却也别有一番冰寒。这种寒意更犹如要冷到人的心肺里去,呼吸间都是冷人骨血。
此时天色刚刚蒙蒙亮,忘川江边破旧的茅草屋在清晨的空气中颤颤巍巍的支撑着着它不堪重负的身体,屋中一群黑瘦的孩子们期期艾艾的挤作一团用以取暖。他们是这个平江城中最下等的一群人,若是忍不过难捱的饥饿或是突来的病痛,便只能是死去这唯一的下场,甚至连尸体都无处安放,成为乱葬岗外无数野兽的口中之食。
这个世道本就残酷,更何况现在的这个国家也并不见得有多安宁。
“喜哥。”
微弱的声音在死寂的茅草屋中显得异常明显,屋中最角落的原本是空地的地方堆了一些干草,上面正静静的躺着一个孩子。因为衣衫太过破烂不堪。已经无法分辨出是男是女,只是看她微小的身体缩成一团,轻轻打着颤。一双黑亮的大眼睛带着蒙蒙雾气望向中间的一群孩子中的一个,口中喃喃唤着“喜哥”。
孩子群中有一个孩子循声望来,同样的衣衫褴褛,甚至也可以说是衣不蔽体,他微挪了挪身子就要站起来却突兀的被身边的另一个孩子伸手拉住,“你不能去,阿妹生的病我们治不了。如果传染开来我们都要死。”
喜哥的手微顿了顿,望向墙角的目光温暖而挣扎。阿妹是他一手带大的,现在也才不满四岁。她一个人在那个角落里瑟瑟发抖让他怎么能不心疼?
就算,就算这病真的会传染…他就能够扔下阿妹不管了么……
喜哥颤抖的身子逐渐稳定下来,拉住喜哥的同伴似乎以为他终于想通了便也放开手来,却不想一个不慎。喜哥就已经溜出了团体。一个人朝着阿妹的方向走过去。
“你过去了就不能再回来了,阿妹也不会想让你陪她一起死的。”
“等会我会带阿妹离开,你们不用担心阿妹的病了。”
喜哥的声音很平淡,他颤抖着双手将墙角草垛上奄奄一息的阿妹揽进怀里,小小的人儿身上传来的异常的高温让已经十来岁的他心颤不已。这是他的阿妹,原本冰雪聪明的小妹,如今已经烧得如此虚弱。
他没有钱看大夫,但或许他可以把自己卖掉。这样也许就可以给阿妹看病了。
喜哥收拾了阿妹的衣物,将周围唯一的一条破布毯子拉起来包裹住怀中一直呢喃着他名字的小人儿。转身就朝门外走去。这里,再也不是他们的家了。
那天,有其他的小乞丐说他看见喜哥抱着阿妹跑遍了整个平江城,最后却还是没了声息。
阿妹醒来的时候正躺在温暖的小床上,周围的空气里散发着一种她从未闻过的清香,甜甜的,像是曾经跟着喜哥远远闻过的糖人的气味。床边的幔帐上有着她看不懂的精致图案,雕梁画栋,弥漫着另一种她不懂得温文气息。
她突然想起昏迷前的最后一个画面,冰冷的忘忧桥洞下,抱着她的喜哥的冰冷气息还有微微弥散的血腥味,还有,朝她走来的那个一身墨衣烈烈,笑的温暖卓绝的神祗。
喜哥受了伤,她小小的脑袋里虽然什么都没有装过,但是对血腥却异常敏感。桥洞下面有个人突然窜出来伤了喜哥,那把剑从背后穿胸而过,喜哥当时却是稳稳的将她放在了地上,然后护住了她。
那个人,在杀了伤了喜哥的人之后朝她走来,微笑着伸出双手对着她说,千儿,跟我回家。
他说,千儿,跟我回家。
那一瞬,万般光华都不及那一身墨色烈烈,世间所有温暖都停滞在那一人身上,宛如神祗。
夜色在夕阳的余晖渐敛中慢慢延展开来,对于这软侬细语的边南富饶之地却似乎一天的生活刚刚开始。街道两旁的店铺开始燃起了盏盏晕着暖色光晕的大红灯笼,照耀在人的身上荡开一层浅浅的橘色。街头穿行的华袍少年或者身着丝质纱衣的大家小姐或是浅笑低语或是放肆明朗,偶有不羁少年骑马奔腾而过招来道旁青楼酒肆满楼红袖飘香,尽是一派繁华落景,纸醉金迷。
蔚起此时正独自走在这皖南城的主道上,身后小厮乖巧跟随。遥遥只见男子白衣胜雪勾勒出一身翩翩佳公子气度,腰间白玉玉佩流溢着一层温润暖光,手中折扇微微合拢,并不华美却别有一番贵气。识货的人都能看得出这公子才是这大半个边南中数得上的有钱人家,别的不说,单是那西北孟丽才有的国宝级织锦雪缎就没有几个人能用的起。
“公子,公子,打听到了,打听到了。”不远处一青衣少年抱着一柄剑欢喜的朝着蔚起的方向奔来,看起来约莫十五六岁的年纪,一张清秀的小脸上满是激动兴奋,挥舞着双手的摸样看起来显得格外孩子气。
“青沐,我不是跟你说过出门在外要小心谨慎么?你这般在街头闹市大喊大叫,小心我回去之后告诉安叔,定要他好好罚你。”蔚起无奈的看着眼前青衣少年开口训斥道。
“哎?!公子,你可莫要告诉我爹啊,我保证以后一定会小心的。这次好不容易才求得跟您一起出来的差事,若是让我爹知道,以后我估计就只能呆在家里看家护院了。”青沐大惊失色的望着自家公子,原本满是欢喜的脸上早已不见了兴奋,满满的全是苦意。他真的不想一辈子都被关在家里啦,虽然府上是很好,可是…可是,真的很无聊的。
蔚起好笑的看着青沐的脸色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俊逸的脸庞上终于忍不住露出了一分阿谀的笑意。说来也奇怪,安叔那样沉稳寡言的性子竟能生出如此不通世事、干净存粹的顽皮少年,着实让他觉得好笑。不过,有这么个小随从,这一路也确实是欢乐多多。
☆、第二百六十六章
青沐正沉浸在自己的各种脑补中,计算着如果回家被公子参上一本的代价,眼角余光却撇到蔚起脸上那抹阿谀的笑意。顿时醍醐灌顶,一张小脸涨的通红,指着自家不良公子,“你”了半天终于还是颓然低下头去。心中默默腹诽自个儿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孽,才遇上这么个喜欢捉弄人的公子。
“好了,好了,说说你打听到什么消息了吧。看你这么激动,总不至于让你家公子我白白开心一场。”蔚起见好就收,看着青沐忿忿的神色终于扯回正题。
“恩恩。听说过两日便是这皖南城每四年要举办一场万花宴,在太清湖的太清山庄上。届时这整个皖南城有姿色,有才华的女子都会接到邀请,前去赴会。或许公子就能见到那个您想要找的姑娘了。”青沐连道。
“哪有这么容易。”蔚起摇头失笑。这些年他也明里暗里打听过她的消息,却也是一无所获。如今寻她也寻了也有半年有余,走遍了边南大大小小的城池村落,却还是没有半点消息。甚至他都开始觉得自己当年遇上的那个姑娘或许只是个梦也不一定,当然,若说心中没有失望那是不可能的,只是如今他也不敢再抱太大的希望了。
“公子这么说未免太过丧气了,当年您不是还教导青沐说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的么?就这么半途而废可不是我家公子的风格。”
“说来也是,这万花宴就算寻不到她。也不妨去看看。这些年,我倒是还不如青沐你长进了。”蔚起笑道。
“公子就别拿我说笑了。那现在我跟归林就去安排住处,您也舟车劳顿了好些日子了。这两日好好休息一下,也好去赴那万花宴。”
青沐憨憨一笑,拉起蔚起身后小厮转身便去寻住处了。独留蔚起一人望着身旁灯红酒绿,人潮汲汲的街道不知在想些什么,只是那双墨黑的瞳孔中原本的清澈却变得越发暗沉下来。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么?!
那我们还是会相见的吧?
皖南城,万象楼。这里是整个边南最有名的青楼妓馆。但不同于别的青楼妓馆的是万象楼从不强迫这里的姑娘们卖身,甚至卖艺也均是姑娘们自愿的,所以这也是整个皖南城唯一一个能接到万花宴请帖的青楼妓馆。
在这里有着整个边南最漂亮的姑娘。最好的曲,最美的舞,最美味的食物,最好喝的佳酿。这里是万象楼。真正的有钱人的天堂。王侯贵胄、鲜衣怒马的公子哥们的销金窟。
没有人知道万象楼主是什么人,是什么身份,只知他将万象楼开遍了大江南北,各个王朝,各行各业均有涉猎,却从未暴露身份。青楼妓馆,酒楼茶肆,铁器兵刃。柴米粮盐,赌场当铺。每年敛下的巨富即便是各个王朝的帝王亦是垂涎不已。只是在这样各国王权的虎视眈眈中万象楼却仍然存在着,甚至更加风生水起,于是这万象楼主的身份在各式各样的猜度下越发扑簌迷离起来。
万象楼水云阁,空气中弥散着一股悠然的清香,让人不自禁的便放松了心神。阁中不大不小的空间中点点昙花正摇曳着身姿,不知是什么东西催生出来的,竟使得这本就少见的昙花常开不败。一道清澈见底的泉水由阁外引渡进来,一边流入水云阁正中的鱼池中,另一边则流入了偏房的浴池中,泉水叮咚之声异常悦耳。
阁中主塌上正有一红衣女子慵懒而坐,怀中古琴不知是何等材质所造,竟散发着轻微的幽香。而那女子指尖轻挑,怀中并不起眼的琴便发出神似颇为愉悦的琴音,并不连贯,却像是和那泉水之声应和在一起,别有一番出尘恬静。
女子似是神游天外,乌黑柔顺的长发随意蜿蜒开来,在大红的锦袍上开出大朵大朵散乱的墨色奇花,越发映衬得女子那凝脂般的小脸如同玉雕般清润透明。长长的睫毛微垂,挺翘的琼鼻上几丝调皮的碎发停留,嫣红的小嘴紧闭着,似在假寐,却美的惑人心神,国色天香。
“小姐。”
婢子的轻声呼唤似是唤回了女子心神,长长的睫毛微颤,她抬眸望向身前安静等待的婢子,一双黑色的眼瞳恍若琉璃般透彻,却又像是含着永远看不透的墨黑,映着初醒时的点点迷茫,犹如能吸人神魂般蒙昧。
“嗯?”轻灵的声音带着淡淡的慵懒,女子微微起身,似是终于清醒过来,开口询问道,“颖儿,怎么了?”
“小姐,柳宜笙柳公子发来请帖,邀小姐后日于太清湖上相聚万花宴。”婢子小心翼翼回道。
“万花宴?”女子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