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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他已经习惯了一个人扛着,却不想。今日竟被一个小丫头安抚了心情。
虽是闹腾了些,但她也确实总有让人开心的魔力,当然。很多时候也确实是气的人无奈已极。他肩上素来责任太多,即便这次是遵照自己的本心出来寻人,却也不单单只是如此。就算他不想承认,这几天有她陪伴的日子他也确实才像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无关于责任,无关于家族,无关于所有自己想做不想做的事实,只是自己。不论开心生气。或是无意中被撩动的心弦,都让他觉得自己是在活着。
不再是坐在书房中机关算尽、运筹帷幄的蔚家家主,不再是处处小心、步步为营的蔚大公子。也不再是所有事情都必须做到尽善尽美,前进退路都计算的完完全全的蔚家中兴之希望。
他也只是一个人,不是神,那些灿灿光环下锻造而出的。除了完美的表象。便是满满的疲累。
世人皆叹生于庭外的幸福,长于世家的美好,却不知得到多少就要承担多少的苦痛。
他向来不是推卸责任之人,这些东西该他的他也全部担下。总以为早晚会寻到生命中最美的那个梦,可现实也确实残忍卓绝,生生的将他最后一点儿慰藉也搁浅。
“阿爹为什么要皱眉那?”小小的手带着冰冷冷的气息轻轻的覆上他的眉心,瞬间唤回他的所有思绪。怀中小小的人儿正嘟着嘴看他,如玉的手指试图抚平他眉间的凸起。让他冰冷的心也骤然温暖起来。
“千儿不用懂,若是可以。一辈子都不要懂才最好。”蔚起抓住她的小手置于掌心,温言笑道,不介意圆醉酒的她一个美丽的梦。
“可是千儿想要懂。”余夏固执的摇头,“阿爹总是说千儿什么都不懂,可看阿爹难过千儿会心疼,所以千儿总想若是我能懂得阿爹的思想,便能帮到阿爹了。”
原来这丫头也有想要守护的人么?蔚起无言的笑,俊美的面容如流水般温柔下来。不似平常那般的温文公子气,而是一种彻底的柔和,不管是笑还是目光都发自内心的柔软,再无流于表面的客气。
“阿爹笑什么?”余夏见蔚起笑,混沌的目光中也微微有着的笑意,心情似乎大好,“阿爹知道么?千儿这次离家认识了三个很好玩的人哦。”
“哦?”蔚起抬起右手又饮了一口酒水,眸子中难得的流露出一丝兴味。他倒是真的很想知道在这丫头眼里,他们主仆三人是什么样的存在。
“嗯啊,分别是小沐子,小林子,还有起子哥哥。”余夏笑容大大的炫耀,像是在跟自家阿爹分享稀世的珍宝。“小沐子跟小林子管起子哥哥叫公子,我偏生不喊,还给他取了小名,结果气的起子哥哥把我丢到城外的竹林里去了。”
“那你气他么?”
“这有什么好气的?我哪里有这么小气,只是阿爹,千儿又被那些东西追了整整一夜,嗓子都喊哑了。”
“那些东西?”蔚起疑惑。他一直好奇这丫头在竹林呆了一夜究竟发生了什么,现在看来或许有希望套出点儿什么也不一定。
“嗯啊,就是那些黑黑的影子啊。”余夏显然有些心有余悸,小脸微微发白了些,似是不欲继续这个话题就连道,“阿爹,我偷偷告诉你哦,起子哥哥长得很俊的,我一直想把他偷偷骗走卖掉。可他太聪明了,我没成功。”
望着余夏一脸的可惜神色,蔚起原本因为她的话而正在思索的大脑顿时当机,就连正将酒水送往嘴边的右手也僵在半空,很有将怀里的小肉球直接丢下去的冲动。
“不过他们三个也算是我出来之后遇见的第一组朋友了。”余夏的神情明显有些兴奋,继而低落下来,“只是起子哥哥很有心事的样子,有时候我看到他就像看到阿爹一样。千儿向来不懂得安慰人,所以这段时间折腾的起子哥哥看见我脸色就变成了锅底黑。”
锅底黑??!!蔚起脸上华丽丽的落下三条黑线,好吧,他承认这些日子心情不好,又被小丫头折腾恶搞,心头难免有气,脸色差了些……
可是…哪有到锅底黑的地步……
“其实我蛮喜欢他们的。”余夏完全无视掉了蔚起的神色,好吧,她也确实是真的也看不到,“小沐子很呆,小林子那,有点严肃,但其实是个很温和的人。至于起子哥哥…唔,是个很像阿爹的人。有时候觉得他很累,明明不想笑的时候也要笑,明明想哭的时候还要坚持着……像个笨蛋一样……”
嗯?蔚起原本听来还是笑意盈盈,可听到后来便不自觉地神色微凝。怀中的少女懒洋洋的闭着眼睛絮叨,粉嫩嫩的小脸上有时开心有时忧伤。或许他早就该猜到眼前少女的一颗七窍玲珑心,但这些日子以来的情绪堆积早就让他疲惫过头。现在想来,或许他也确实误会了她。
当初她在万花宴上突然发难搅局,将他牵扯入内,先入为主的观念让他在无力思考的这几日确实对这丫头头痛不已。不过仔细想来,她也没做什么于他不好的事。
袭袭夜风吹过,蔚起仰头将瓶中剩余的美酒尽皆饮入口中,神色也恍惚了许多。他的酒量素来极好,不曾想这小小的一瓷瓶美酒便能让他有了微醺的感觉。
也或许,只是他也太累,也想遍尝美酒求一醉吧……
☆、第二百七十四章
时间在悠闲的生活中向来是过的极快的,比起万象楼中欧阳慕楠的焦头烂额,余夏等人如今绝对算得上是清闲无比。因为…他们已经离开了皖南城,朝着大夏边城的方向去了……
此时万象楼,素有南仙子之称的欧阳慕楠正一个人坐在窗边埋头苦思。她虽说同那丫头定下了七日之约,但对于小丫头出的题目却着实是完全没有把握。这几日也尝试着作了些曲,但是演奏的时候却总有艰涩之感。她也知是自己的功力不到家,还没有能及到完美创作的地步,但时间不等人啊。
“小姐,小姐。”
门外传来的轻呼将欧阳慕楠从思索中唤醒,惹得她顿时心头不由一阵火起,捞起一个茶盏就砸向门外来人。她正是在演化的重要时候,这贱婢却竟然打断了她。
“啊!小姐息怒,小姐息怒。”颖儿正急匆匆的手中捏着一封书信赶来,还未来得及进门就见一个茶杯飞了过来,哐当一声在她脚边碎成一地瓷片,顿时也是一惊,当即跪倒在地。
自家小姐脾气一向不太好,但平时待她却还算和颜悦色,只是这几日发脾气的频率明显越来越高了起来。
“说,何事?!若是不重要你休要怪我将你个小浪蹄子赏了那些个下人!”欧阳慕楠烦躁的看着门口处瑟瑟发抖的贴身近婢冷声开口。
颖儿顿时吓得浑身一颤,忙跪在地上挪了进来。伸手将手中捏着的书信递给欧阳慕楠,呐呐道,“禀小姐…是柳家。柳家老太爷说今日的比试取消了。听说是那个蔚家小姐来信儿说未能作出曲子,自愿认输给小姐。”
“自愿认输?”欧阳慕楠闻言眼中厉色并未褪去,反而越加强盛起来,将她原本极美的容颜都染上了一抹狰狞,“好,好,好。即便是自愿认输都要如此打我的脸。她若是在比试时见到我创的曲儿方才认输还算全了我的颜面。可这区区一句传话却更是将我逼上了绝路!!!”
欧阳慕楠也算是混迹多年,怎能看不出这一句轻飘飘的传话下会带来怎么一种影响?!那蔚家小姐说是未作出曲,自愿认输。那么就意味着今晚她必须在这万象楼中奏出一支完整完美的曲子,用以全了整个皖南城众世家的颜面。如若不然,那蔚家小姐的这一句认输…完全就是一句空话!!!
谁都能看的出那出自蔚家的小姐一身的才华绝艳,而这首曲她若是拿出是应该。若是拿不出。那便是打了整个皖南城世家的脸!到时,她再想要在这边南立足,即便有万象楼作保怕都是一件难事。
见自家小姐脸色越发阴郁,颖儿也越发紧张小心起来,生怕不小心便被小姐当真赏了那些个下人。要知道…据她所知,欧阳慕楠身边原本的近侍婢女就是因为惹了她的脾气,被她处罚至死的……
南仙子虽然仙名在外,但在这万象楼里却绝不是一个好相与的角色。
“还有何事?”欧阳慕楠神色变换多时。这才发现塌下颖儿却还跪着未走,挥了挥手便欲将她喝退。
“禀小姐。您,您手中的信封是一客栈小二送来的。说是一位公子交予他,让小姐烦心之时不妨看上一看。”颖儿垂头禀报完亦是不欲多留,便微微福身忙出了阁去。
欧阳慕楠微微疑惑的看着手中信封,若是平时,她自当以为这又是哪个风流公子拿来博她一笑的小把戏。可最近那些往日殷勤的世家公子、富家少爷,却再无一人与她牵扯。她自是明白有些人怕是在等着她从云端跌落,这样她就不得不沦为那些人的玩物,所以眼前这信封便显得越发奇怪起来。
芊芊玉指把玩这手中信笺,欧阳慕楠百思不得其解,终于决定拆开一看。
信笺中是几张薄薄的乐谱,字迹苍劲,龙飞凤舞间带着些许的淡然自傲,而那信封中还留着一根墨玉簪。书信的最后,那人署了姓名,蔚起。
心头微微一怔,旋即想起了一个人来,那日万花宴前说要为她赎身的书生。
蔚起,蔚起,蔚,蔚……
庭外蔚家的大公子?!
脑海中犹如晴天霹雳划过,欧阳慕楠任由手中乐谱滑落而不自知,那玉簪落地时清脆的断裂声则是在她心中无限放大开来。
她忙起身去捡那墨玉簪,胸中五味杂陈,却在无意中瞥见玉簪上头小小的刻印,那是个姬字,她呆立当场。
在她未曾流落边南之前也曾是大家小姐,性子虽不说是刁蛮任性却也相差不多。她十岁时曾有一日在街上游玩,却见一群少年踢打一个衣衫褴褛的小乞丐。当时她正拿着从姬家二小姐、她那同父异母的二妹手中夺来的玉簪,苦于无处安置,便走上前去解救了那小乞丐,并将从二妹那里得来的玉簪与银钱一并送给了那小乞丐销赃。
可她自己却并不认识那墨玉簪,也早已忘记了这件小事。
所以这算是一报还一报么?
欧阳慕楠难得苦笑,自己这算是有眼不识泰山么?明明有机会逃脱如今的命运,却生生的将那个人推离了开。他送这些东西来,怕是自己让他失望了吧。难怪前些年有听闻庭外的大公子在寻一位于七年前来到边南的小姐,竟原来…是这个原因么……
然而此时不管欧阳慕楠如何后悔,蔚起也早已不知道了。因为他已经同余夏、青沐、归林一行四人走到了皖南城百里外的屏翠山中,而现在三个大男人则正看着面前的小女子发呆……
“看我作甚?”余夏看着面前呆若木鸡的三个男人也忍不住微微红了脸,却还是强自气势的吼道,“不就是换了身衣服,换了张脸么……”
蔚起听着她的话则是忍不住露出一个苦笑,这丫头是存心来气死人的吧。现在他终于知道那天万花宴上为什么会被余夏找上门来了,竟原来她就是那日喊着船夫停船载他一程的小娃……
☆、第二百七十五章
蔚起听着她的话则是忍不住露出一个苦笑,这丫头是存心来气死人的吧。现在他终于知道那天万花宴上为什么会被余夏找上门来了,竟原来她就是那日喊着船夫停船载他一程的小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