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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蝉又羞又窘,“学长,我看还是算了,我自己回家慢慢练。”
止住笑声,吕熙平抬起一张邪美笑脸,眼底藏着外人看不见的东西。“那你永远学不会,也跟不上其他同学。迅,拜托你了,帮我好好锻炼一下她的运动神经,培养她的舞蹈细胞。”
“交给我吧!”上官迅打定主意要将朽木雕成艺术品。“亲爱的小妹,跟着我的动作!不要软趴趴的,跳啦啦队就是要有精神,才能让人振奋起来……”
她手脚大乱的紧跟着他,“是……”
“用力!”
“是……哎呀!”
吕熙平睐着频频跌倒,又频频爬起来的刁蝉,口里呼出一个烟圈,让人更加看不懂他此刻的心思。
“小蝉,怎么这个礼拜你每天都这么晚才回来?”刁太太问。
她咬着面包,口齿有些含糊不清,“因为啦啦队比赛的日子快到了……我都要留在学校练习。”其实是学长帮她特训,不算是说谎。
“我看你还是别参加了,专心念书就好,看你每天身上到处都是乌青,万一留下什么疤痕,将来怎么嫁得出去。”
刁蝉才不愿意努力这么久就这么轻易放弃,至少现在她可以每天见到学长,再辛苦也值得。
“妈,我会小心不让自己受伤,等比赛那天,家长可以到学校参观,你可以和爸爸一起来看我们班的表演。”
刁太太拧了条抹布在桌椅上擦擦抹抹,“随便你啦!不过今天是星期天,你就好好待在家里看书,不要再出去了。”
她啜了口鲜奶,点了点头。
平常丈夫上班早出晚归、女儿上学又忙着学校的活动,难得有人陪她开讲,刁太太就开始叙述起这星期左右邻居发生的趣事。
刁蝉偶尔回应两句,有些心不在焉。
“……这几天楼下的简太太也说常常三更半夜听见隔壁有女人的哭声,吵得她都睡不着觉,我是没听见啦!小蝉,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她向来好睡,总是一觉到天亮,所以不知情。
她呛咳了一下,“没、没有,哪有什么哭声,搞不好是她听错了。”
“她那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耳朵尖,我们这整条街各家发生什么事,她都听得一清二楚,她还说有一天见到隔壁那个吕太太出门,脸色很差,而且整个人恍恍惚惚的,好像精神有些不太正常……”
刁蝉“喀!”的放下玻璃杯,“妈,你不要乱说。”
“呃?”刁太太见女儿突然发起脾气感到莫名其妙。“小蝉,你干嘛这么生气?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小蝉!”
没有理会母亲的叫唤,刁蝉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倒在铺着印有布丁狗的床单上,将套着同样花色的枕头抱在怀中。
学长的母亲生了病,他的心情一定很糟,所以,那天才会像变了个人似的,对她做出奇怪的举止。如果可以,她愿意为他做任何事,可是她什么也帮不上忙。
她将细嫩的手心贴在墙壁上,学长就在墙的另一边,虽然近在咫尺,却又相隔遥远,真希望能帮她的心声传过去。
“熙,听说你在帮那个一年级的学妹做啦啦队的特训是不是?”伊雪柔用她惯常娇柔嗓音问道。
吕熙平不必问也知道是谁说溜了嘴。“帮她做特训的是迅,不是我。”
“可是你也在场,而且还是由你提出的主意,她对你似乎很特别。”她不愿承认自己被个平凡的学妹给打败。
他做了关机的动作,“何以见得?”
伊雪柔将发丝勾到耳后,流露出一股天生的柔媚,跟着他步出学生会长室。
“因为我了解你,你从来不做没有意义的事,所以,她对你必定有某个程度的重要性,我说对了吗?”
“随你怎么说都可以。”他做事从来不解释。
她柳眉轻蹙,口气微微的急迫,“你这样帮助她,只是因为你们是邻居,还是另有原因?”
吕熙平眼光倏冷,轻扯一下薄唇,“你连这个也查出来了。”
“熙……”伊雪柔被他眼中的冷意吓了一大跳,她忘了他不喜欢有人调查他的私事,那是他最大的忌讳。“我不是有意的……”
他态度有礼,口气却像寒流来袭般的,骤然变得冰冷。
“我还有事要忙,先走了。”
伊雪柔戛然停止脚步,一颗心在他排拒的态度下隐隐生疼。
不!她不会就此认输的。
林雪菲去上个厕所回来,却一脸气冲冲的,她三步并两步的直接来到刁蝉的座位前,用力往桌上一拍。
砰!“刁蝉,想不到你表面上装得好可怜、好委屈,原来私底下是这么卑鄙的人,我们都被你的外表给骗了。”
刁蝉一头雾水的看着她,一时反应不过来,也忘了回嘴。
“林雪菲,你干嘛无缘无故又来找小蝉的麻烦,她又没惹你?”孟皖皖举起肥滋滋的臂膀椎她一下,“你再这样,我就去找老师来评评理。”
“哼!我才不是故意找她麻烦,是她自己太无耻了,居然暗地里勾引吕学长,要吕学长为她一个人做特训,难怪这几天她不但跟得上大家,也跳得比刚开始好,原来全是吕学长的功劳。”
孟皖皖诧异的偏首,“小蝉,是真的吗?”
“我……”她一时语塞,不晓得该承认还是否认。
“你还敢否认?我有确实的消息来源,还会有假吗?”林雪菲满脸嫉妒的瞪着她,“刁蝉,你是怎么引诱吕学长的,否则吕学长绝不会徇私偏袒,一定是你不要脸,用了不正当的手段!”
刁蝉猛摇着头,“我没有,是学长自己愿意帮我的……”
“不要脸!”一个耳光“啪!”的甩了过去。
高丽芳吃了一惊,上前抓住林雪菲的手腕,“事情还没问清楚前,你怎么可以随便打人?快跟刁蝉道歉。”
“我偏不要。”她高傲的昂起脸哼道。
捂着又辣又烫的脸颊,刁蝉的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
“林雪菲,你太野蛮了,就算学长帮小蝉做特训又怎么样?那是学长自己心甘情愿的,你有本事的话,自己去向他抗议啊!没有本事就不要在这里发神经。”孟皖皖一面抽出面纸让刁蝉擦眼泪,一面帮她骂了回去。
林雪菲破口大骂,“你这死胖妹!”
“敢骂我?你真的粉陈水喔!”两人互相对骂较劲。
“刁蝉,你快说呀!”黄庆芬摆出太妹的架式,一副想和人干架的表情。“你到底是使出什么狐媚的功夫勾引学长的,也教教我们怎么样?”
高丽芳已经后悔当这个班长了,“你们都把她弄哭了,还想怎么样?不要再逼她了好不好?”
“哼!我看她就是用这种苦肉计欺骗学长的,我们可不会上当。”林雪菲和黄庆芬同一个鼻孔出气,轻蔑的回嘴。
刁蝉呜咽一声,难过的夺门而出。
她不能承认,否则会让学长不好做人,而且学长帮她做特训也是事实,要她跟班上的同学说谎,她办不到,可是面对同学的冷嘲热讽,她又该怎么去应付?
一路冲到楼下,眼泪遮蔽了视线,让她看不清前面的景物。
“呀!”刁蝉和迎面而来的人发生轻微的擦撞,害对方手上的书掉了一地。“对不起,我……我没有看到你。”
唐杰弯腰捡起书本,凝睇着频频道歉的刁蝉,只是微微一哂。
“没关系,你眼睛好红,怎么了?”显然是刚哭过。
她挤出轻快的笑容掩盖事实,“我、我没事,可能是戴隐形眼镜的关系,眼睛有点不太舒服。”
“真的吗?”唐杰睿智的眼光停留在她脸上。
刁蝉的眼圈又红了,“我真的没事,谢谢学长。”
“等一等。”他叫住她欲离去的脚步。“不要太接近熙。”
她怔了一怔,不解的看着他。
唐杰扶了扶眼镜,语重心长的说:“你是个很单纯天真的女孩子,可是熙却比你想像的复杂多了,我不希望看到你受伤。”
“学长,我不懂你的意思。”
“只要记住我的话,不要和他太接近。”说完,他越过她身边走开,留下一脸茫然的刁蝉。
“上车。”吕熙平将车门打开命令道。
刁蝉站在那儿犹豫不决,深怕让同学看见她和学长一块回家,那不是雪上加霜,同学对她的不谅解会更严重。
“谢谢学长,我还是搭公车回家就好了。”她娇怯的说。
他微含邪气的挑眉,“那我们就这样僵持下去,看谁比较有耐性。”
“啊?”刁蝉一脸愕然,骑虎难下,最后还是她先举双手投降。“我、我坐就是了。”
吕熙平得意的低笑,“这才是我的小蝉儿,上来吧!”
坐上车,她不安的绞着放在膝上的小手,“学长,我、我是想你和上官学长可以不必帮我做特训了,剩下的我自己来就好,我知道你们三年级的功课都很忙,不好太麻烦你们。”
“你认为你已经可以应付比赛了吗?”他反问。
刁蝉一时语塞。
他深沉的睇睨她慌乱的小脸,“你拒绝的原因是不是和你下午哭的事有关?”
“学长怎么会……”
吕熙平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我还被唐杰骂了一顿。”
“对不起,学长,都是为了我的事才害唐学长对你产生误会,我、我会找机会跟他解释,要他不要再怪你了。”她急切的说。
“我不在乎他骂什么,倒是你真的不想赴我们每天中午的约会了吗?”他语带暧昧的问。
两片红霞飞上她的面颊,“我……”约会?学长的意思真的是她想的那样吗?原来每天为她做特训,就是希望能见到她。
他勾起致命的性感笑容,“你真的不想去了吗?”
原本就红透的小脸一路烧到脚底。
“我、我去。”不管同学们怎么编派她的不是,她还是想每天都能见到学长一面,就算是再恶毒的话她也可以忍受。
“这才听话。”吕熙平似乎早已预料到她会这么说。
刁蝉心跳加速的看着他的俊脸凑上前来,她不断告诉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学长只是要帮她开门,没有其他念头。
可是当两片凉凉的薄唇轻覆上她的小嘴,她倏地傻住了,好像有一道强力的电流穿过她的全身,整个人仿佛通了电似的。
吕熙平坐直身躯,微哑的说:“这就是我帮你做特训的报酬。”
“呃?”刁蝉美目氤氲,用指尖轻触了下唇瓣。
他用柔得可以滴水的口吻低语着,“快下车吧!要是让你爸妈看到你坐在我车上,恐怕你就没有好日子过了。”
“对,我、我该回家了。”她小心的左顾右盼,确定没人看见才赶紧下车。“学长,明天见。”
他脸上的笑意没有到达眼底,在她进门后,也跟着跨出车外进屋,却没想到有个意外的惊喜正在等他。
“熙平,你回来得正好,饭刚煮好,你上楼换件衣服、洗个手就可以开饭了。”王芝纯身上穿着围裙,手上端着菜从厨房里走出来,神色柔和愉悦的笑说。
吕熙平登时怔愕住了。“妈?”这么正常温柔的表情,就跟他记忆中的母亲一模一样,那个他以为永远不会再出现的模样。
“熙少爷,太太今天可是特地帮你煮了好多你喜欢吃的菜,快过来吃。”佣人刘嫂高兴的跟在后面,把汤和菜都摆上桌。
他愣了一下,“哦!”
王芝纯为儿子盛了碗饭,柔柔的笑睇,“多吃点,身体才会健康。”
“妈,你也多吃一点。”吕熙平喉头一缩,为母亲夹菜,堆成了一座小山。
她荏弱的脸上闪烁着母亲的光辉,“熙平,妈妈的病已经好多了,以后不会再让你操心了,你只要好好用功念书,将来有了成就,妈妈就再也没有遗憾了。”
吕熙平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