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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微一怔,惊羞却不逃避。
“不管是多无聊的事,我都想知道。”他说。
她秀眉轻蹙,唇片紧抿。
“看在我跟妳耗了一晚的份上,妳总该让我知道原因吧?”
她犹豫了一下,“你真的想知道?”
“嗯。”他点头。
她低头思索了一会儿,然后像是下了什么决定似的说:“答应我,你不会笑。”
他挑挑眉,“笑的人是小狗。”
看他那么有诚意,和央卸下了心防。“好吧,其实是这样的……”
※※※※※※※※
“妳说的是……是真的吗?”
听完了她的“故事”,祯介简直难以置信。
原来竟是这么无聊又荒谬的事情,造成她对帅哥过敏反感……“你……”虽然她看不清楚他脸上是什么表情,但从他的声音,她可以感觉到他在“笑”。
“你答应我不笑的。”她说。
“我没笑埃”他打死不承认。
她涨红着脸,“我知道你在笑。”
“小姐,妳又看不见,怎么知道我在笑?”
“我耳朵没问题,我听得出来。”
看着她那娇羞微愠的表情,他忍不住想逗逗她。
一个欺近,他将脸凑到她眼前。“我真的有在笑吗?”
他突然靠近,羞得她面红耳赤。
“妳就因为这样,从此对帅哥敏感?”
“不只敏感……”她伸出手指戳着他的胸膛,然后将他往后一推,“我会吐的。”
“所以你每次见到我就吐,原因就是这个?”
她点点头。
他挑挑眉,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自己面目可憎到让妳想吐。”
“面目可憎?”她蹙眉一笑,“看见面目可憎的人,我还吐不出来呢。”
闻言,他朗朗一笑。“这样我就放心了。”
“嗯?”
“我以为妳到现在仍爱着他,一度还觉得沮丧,原来妳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说完,他顿了顿,“妳从来不想改变吗?”
她一时不解他话中含义,“什么?”
“我是说……妳不想抛开这一段过去,过一个正常的人生吗?”
“没那么容易……”
“妳看过心理医生?”
“当然。”她点头,有点幽怨地,“不过……我已经绝望了。”
“一点改善都没有?”
“如果有的话,我还会吐吗?”
“可是妳到目前为止都还没吐。”他说。
他的一句话提醒了她。是的,直至目前,她都还没因为他是帅哥,而且亲吻她而吐呢!
他挑挑眉,一脸高深地。“是不是妳对我免疫了?”
“不……”不知怎地,她有点心慌。“我想是因为……我眼镜掉了,看不清楚你的样子……”
“这么说……只要不戴眼镜,妳其实是可以接受我的?”说着,他又欺近了她。
她一震,惊羞地,“你别突然靠近,我……我随时会吐的……”
他撇唇一笑,“我在海边亲妳时,妳并没有吐,那时……妳应该有看清楚我的脸吧?”
回想起海边的那一吻,她顿时脸红心跳,心慌意乱。
没错,那时她确实有睇清他的脸,但为什么她当时没吐呢?难道她真的对他免疫了?
不,她看了那么久的心理医生都没医好的毛病,怎可能遇上他就不药而愈?
一定有原因,一定有。
“和央,”祯介近距离地凝视着她,“可以让我试试吗?”
“ㄟ?”她一怔。
“医生医不好妳,我呢?”他勾唇一笑,“也许我可以。”
“ㄜ……”她的脸颊又热又烫,“你……你又不是医生……”下意识地,她移动身子,企图跟他保持距离。
“妳怎么知道我没比医生行?”也许是想逗她,也或许他是真的想更靠近她,他也跟着挪了身子。
“贺……贺川先生……”和央娇羞胆怯地再往旁边移。
“喂,妳……”
“啊!”突然,她整个人屁股一空,就这么跌坐在地。
“我正想告诉妳,妳就快摔下床去了。”他一笑,伸出手拉住她,把她拉回床上坐着。
感觉到两人的距离是那么的近,她羞得全身发烫。
“妳不能试着跟我交往吗?”他问。
她一震,惊疑地,“你说什么?”
“我喜欢妳。”他不拐弯抹角,直接又坦率地。
“你……”虽然这不是他第一次对她这么说,但每当这句话从他嘴巴说qi書網…奇书出来,还是会教她脸红心跳,难以自己。
“如果我不是帅哥,妳会喜欢我吗?”
“ㄜ……”
“我亲妳的时候,妳讨厌吗?”
“我……”
“老实说,妳喜不喜欢我?”他根本不让她有开口的机会。
“ㄜ……”她一怔,“我……”
“如果我现在再亲妳,妳会吐吗?”
“ㄟ?”
不等她回答,他将她腰身一揽,低头吻住了她。
他要她克服那种对帅哥的恐惧及反感,而他认为这个时间点是对的……※※※※※※※※酒是不是真能解愁,她不确定,她唯一可确定的是……酒能让人变得勇敢。
也许是还有一点醉意,也或许他“治疗系”的吻确实有那种教人陶醉放松的功效,总之她没有逃开,也没有抗拒。
虽然她觉得有点心慌、有点羞悸,也有些不安,但他温柔却又火热的吻却教她沉醉。
他说得对,她是需要改变,她不能再这么下去。
只要她一天不走出那阴影,她就一天不能快乐。
她不想再那么阴阴郁郁,闷闷不乐地度过一天又一天,而他……也许他真是她生命中的唯一救星。
虽然他APA集团接班人的身分,让她觉得自己跟他根本没有发展的空间及可能,但就算是毫无机会又怎样呢?
她如此畏怯、如此压抑、如此遵循着保险路线,就真的比较有幸福的可能吗?
不,她清楚的知道,直至现在,他是唯一一个走进她心底的人──如果她想改变、想有所不同,那么她需要更多的勇气,而他……给了她勇气。
像是有所觉悟似的,她闭上了眼睛,让一切顺其自然的发展下去──感觉她全身的放松,他大胆地将她紧拥,以炽热的唇温融化她心底多年的积雪。
他的舌火热而霸气地探入她、渴望她,然后放肆的索求。她在他唇下轻轻嘤咛,原本僵直的身子也瘫软无力地依偎着他。
“碍…”她在他唇片底下寻求一丝呼吸的空间。
他像是发现她有点呼吸困难似的,稍稍离开了她。
“有什么感觉?”他希望她的回答不是“想吐”。
“嗯?”她有点失神地望着他。
他的脸好近,近得她可以清楚地看见他的眉毛、眼睛、鼻子,还有嘴巴。
他深邃的黑眸彷如带着魔力般,一点点、一点点的牵引她跟着感觉走。
不安是难免,但在他黑眸的注视之下,她却有种“就这么跟着他走”的想法及冲动。
他以温柔的手指轻抚着她的脸颊,然后以掌心轻托着她的脸。
“没那么可怕,对不对?”说着,他将唇贴近她耳际,轻轻吹气。
当他那炙热的气息吹袭着她的耳畔,她不自觉的一阵轻颤。
她发现自己的背脊发麻,心跳忽快忽慢,毫无规律可言。
“唔……”她心里很慌,只觉得就快有事发生。
他的大手轻落在她颈子上,然后轻托着她的颈后;她仰起头,眼神迷蒙,唇片微启,全然地陶醉。
她的脑袋昏昏沉沉,接着……胃里一阵熟悉的翻搅。
“唔!”她猛地推开他,忙摀着嘴。
“怎么了?”整个人沉浸在激情里的他,疑惑地望着她。
刚才的她已完完全全的沉沦在他的爱怜之下,怎么这会儿又……见她摀着嘴,他懊恼地暗叫不妙。
“妳又想吐了?”他无奈地问。
她猛点着头,然后拔腿就往浴室跑。
关上门,他听见她掀马桶盖的声音──
“唉……”他轻叹一声,走到浴室门口。
看她一直没吐,他还以为自己已经成功治好她的怪毛病,岂知还是功败垂成……“和央,”他敲敲门,“没事吧?”
话才刚问完,他听见里面传来她呕吐的声音。
“呕……”
“呕……”
“和央,”听她吐得凶,他有点担心地,“妳要不要紧?”
“唔……呕……”
他再敲门,“要不要我进去看看?”
“不……不要……”她艰难地道,“呕……”
她不要他进去,他当然只好乖乖的站在门口等。
好一会儿,里面终于传来冲水的声音,看来……她已经吐完了。
也是,吐了那么久,想必满满的一缸吧?
“和央,舒服点了没?”他问。
里面十分安静,只有水龙头哗啦哗啦的水声──两分钟后,她走了出来,一脸惨绿,有点虚脱。
睇着她那惨状,祯介既心疼又懊丧地。“妳终究还是吐了……”
“嗯……”她有点不好意思地。
“是因为我,还是喝多了?”他问。
“不知道……”她抿着唇,神情哀怨,“我看我一辈子都好不了了……”
“我还没灰心呢。”他蹙眉一笑,大手揉了揉她柔软的发丝。“我一定会治好妳的毛病的。”
“贺川先生……”她感动又感激地。
“不过在这之前,”他拨弄着她的头发,笑说:“妳得先来个大改造,彻底转换心情。”
她一怔,不解地:“大改造?”
他勾唇一笑,神秘地道:“放心交给我就对了。”
第九章
看着镜中那个清丽动人的女子,和央几乎不敢相信那就是她自己。
十年前的她是人人称赞的漂亮胚子,但在发生那件事情之后,她刻意地掩盖她是漂亮胚子的这个事实,从此成了一个人人口中的矬妹。
十年了,在遇上祯介后,她又重新找回了自己。
此时,站在她身后的祯介,正以一种兴奋的、欣赏的、满意的,甚至是得意的眼神注视着她。
“我就说嘛……”他摩挲着下巴,撇唇一笑,“妳是块璞玉,只要一雕琢,就会令人耳目一新。”
她脸儿一热,害羞不已。
“配了隐形眼镜、弄了新发型、添购新衣服,我看……”他上下打量着她,“妳还需要些什么呢?”
“我需要钱。”她说。
他一怔,“嗯?”
“我需要多赚点钱来还你。”她看着自己身上的新衣裙,“你不该带我去买这么贵的衣服……”
“我送妳的,不要妳还。”他挑挑眉。
她微蹙着眉头,“不,这不行……”
“妳又要跟我计较这点小钱了?”
“这不是小钱。”
“对我来说,是小钱。”
听见他这句话,她突然警觉到……这就是他们的不同。
他出身富裕家庭,住在顶级豪宅里,吃穿花用、出入代步都是名牌,对他来说,一套名牌衣裙确实不算什么。
但她是个普通人家出身的女孩,住在老旧的单身公寓里,搭大众运输工具,吃的用的都是便宜货,一套名牌衣裙却要花掉她两个月的薪水。
他们的距离……真的太远。
见她沉思不语,祯介睇着她。“妳想什么?”
“我在想……”抬起脸,已配戴隐形眼镜的她,已能清楚地看见他的脸,“我们真的是两个世界的人。”
他微怔,眉梢一挑,促狭地问:“怎么?妳是外星球来的吗?”
“什……”她一愣。
“不然妳怎么说我们是不同世界的人呢?”他唇角一撇,“我们站在同一块土地上,喝同样的水,呼吸相同的空气,没什么不同。”
“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
“我知道。”他凝视着她,深情地:“但是我觉得是妳想太多。”
“贺川先生……”
他浓眉一虬,“妳非得那么叫我不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