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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男,死过来-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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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得这么明显,连傻子都会知道这绝不是偶然。我当然也知道,可莫诺云对此却只字不提。直到继父托母亲再三想通过我邀莫诺云参加饭局,在我一再拒绝后,某一天突兀地出现在了我们家的门口。

    那一天,我才不得不正视这件事情,不得不正视我给莫诺云带来的一切。

    当时我站在门边,手拉着门把手整个人就像定住了一样,我觉得,我很狼狈。莫诺云的眼神在听见珍妮花的声音后微微变得深沉而凉薄,可接着他却笑了笑,一把把我拉进怀里,搂着我突然不着边际地道:“老婆,有时候做人就像下棋,得悠着下,看着盘走。别担心,一切有我。”说着,他就又推了推我说:“乖,去把我书房的门锁好。”

    继父和母亲她们在客厅坐了不下五分钟,我端上桌的茶还没转凉。莫诺云只说我不会做饭,就轻轻松松客客气气地把他们请出了家门。到了酒店后,饭桌上母亲和我的话都不多,席间继父和珍妮花一直在努力和莫诺云搭话。可莫诺云神情一直都是淡淡地,他只不时给我夹菜,面上的笑很淡,神态很轻佻。来来去去,什么话都有,却没谈什么正经事。

    直到继父谈到想和莫氏做生意,莫诺云抬眸望着继父顿了顿,眼神冷淡而犀利地望了他一会才开口四两拨千斤道:“是吗?当然可以,您可以和我的助理联系。”

    回家的路上,莫诺云突然搂着我邪气道:“听说,天要教谁灭亡,必先让其疯狂。我就想,像我往日狂成这样,天怎么还不收我?”那时,莫诺云的语气是那么的冷淡张狂,他回首望着突然出现在酒店门口的各路记者,和被记者围住正在滔滔不绝的继父和珍妮花,只投去了轻蔑的一瞥,冷冷哼了句:“很好。”就握着我的手,闭上眼假寐,再也没有更多的言语。

    原本我以为,这个冬天,就要以这样温暖而又冰冷的方式过去,但结果,却不是这样。

    那天凌晨五点,我接到了我的新经纪人万青的电话。她很直白地就问我:“舒爽,你父亲是不是在四川,你是不是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叫舒童?”

    我闻言有几秒的怔忪,才后知后觉地点点头说:“是,怎么了?”

    然后,我的手机里很快就收到了一封万青拍摄的信件照片。那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舒童的来信,信内容很简单也很沉重,他说:“姐姐,我是你从未蒙面的弟弟舒童。我不知道这封信会不会石沉大海,可我实在没有办法了!听说你的这个新公司不会拒收粉丝来信,所以,我想最后再试一试!我知道,因为上一辈的事情你可能会不喜欢我,不喜欢我的妈妈。但请你回来看看爸爸,他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怕是再也撑不了多久了,请你回来,回四川见他最后一面!舒童敬上,叩谢。”

    因为,星光娱乐曾经出现过粉丝的信件礼物中含有刀片割伤艺人,夹藏威胁恐吓信的情况。所以,但凡是星光娱乐的艺人,他们收到的粉丝来信和礼物,首先都会经过公司工作人员的检查。之后,才会分清轻重缓急送达当事人的手中。我也不例外。所以,当这封信从许多信件中被翻出,再转告给我,距收信日期已经过去了半个多月了。

    我接电话的时候莫诺云就迷迷糊糊被我吵醒了,他看见我打着赤脚站在床边对着手机屏幕发懵,就在被子里朝我招手让我快点休息。直到我怎么都没有反应,他才揉了揉眼睛下床,嗓音微哑地嘀咕了一句:“丫头,怎么了?”才抹了把脸走过来,伸手接过我的手机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被他的动作一震,心底知道没有时间再多想了。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脸,转身就去衣橱拿起衣服一件件往身上套。而莫诺云在看清信件照片之后揉了揉额角,他的眼神很快地清明了起来,转身拿起自己的电话就开始有序地叫车,订机票,替我和他自己准备好证件,寻人问父亲医院的地址,甚至细致到咨询父亲的医药费和治疗情况。

    最后,我们出门的时候,他还不忘蹲□替神思有几分恍惚的我系好鞋带。匆忙下楼坐上车,我才在静默中发现,我好好的,莫诺云却因为忙着照顾我,忙着处理行程,忙着寻人询问父亲的病情,那么自恋精致怕冷的莫诺云,忙到大冬天忘记穿袜子。

    后来,我拉着他的手说:“对不起。”给你添这么多麻烦对不起。

    他却笑着捏了捏我的手心说:“小事。”又凑过来贴着我的额头道:“别怕,会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说话算话哦,我回来了哦!谢谢你们等我!

VIP最新章节 85第85章

    我们赶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两点了。

    父亲住的是两人间的重症病房,我们到的时候;他临床的床铺是空着的。而他的床边;一个穿着黑色羽绒服的中年女人正一动不动坐在那里。我们推门进去她也没有动;闭着眼睛抱着膝盖始终和睡着了一样。

    上飞机之前我已经大概了解了父亲的病情,我知道,他现在已经到了胃癌晚期。也知道,因为身体衰竭,父亲陷入了昏迷状态,一切的情况都十分的不理想。

    一进病房;我的视线就直直落在了病床上的父亲身上。其实,在我的记忆里,他一直是壮年时的模样。在我心底;他有这世界上最宽广的肩膀,有这天地间最坚实的手臂,有我幼年所有的希望与期待。哪怕最后,他选择了别的女人抛弃了我的母亲。哪怕最后,我因为他的外遇而失去了完整的家。哪怕我恨他,可我也爱他。我从没有想过,他的晚景会是这样的衰老,破败,凋零。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也会和其他的老头一样,头发变得花白而又稀疏,面上布满皱纹。我总以为,我的父亲,他是不会老去的。我更没有想过,他会像现在这样生那样重的病,会每天靠着呼吸器,靠着点滴过日子。

    站在病房门边的我,静静地望着昏迷中的父亲看了很久,或许是因为对父亲这个字眼生疏了太久,我的嗓门哑了又哑,才好不容易喊出了一声:“爸。”

    我的话音刚落,在床边陪着父亲的黑衣女人就动了。我见她抬起了头,转过满是疲惫的脸怔忪地望向我。当她的视线落在我身上的时候,愣了两秒才开口问道:“你是舒爽?”

    我点点头,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她突然瞪圆了眼睛,双目猩红地对着我,喘了几口气才断断续续地压低声音喊道:“舒爽?你还回来做什么你还认得床上躺着的是谁吗?好好的当你的大明星,好好的做你的豪门太太不好吗?你还回来做什么呢?这样的娘家只能给你丢人,你还回来做什么?是你良心发现了?还是你妈妈良心发现了?可这是不是有点晚呢?你爸爸清醒的时候天天给泰国打电话,你妈妈是怎么说的?叫我们不要耽误你们的前程?前程?你妈狠心我们都知道,可你一个小女孩怎么这么狠的心?就算其他的嘘寒问暖都是假的,钱总是真的吧?以前你爸爸不管生活多困难,每个月都会定期给你打两千块钱的生活费。你该考大学的时候,他把家里的店面卖了,拿了二十万寄给你读书。结果你呢?你当了大明星做了富家女就连亲爹也不认了吗?你回来过一次吗?你给他打过一次电话吗?你回过我们一封信接过我们一次电话说谢谢吗?去年,你爸还有机会动手术的时候,我想尽办法找你,你为什么不来?我打电话去泰国问你们借钱,你为什么挂电话?有什么仇恨比你亲爸爸的命还重要?”语落,她却哑了嗓子,顿了顿整个人突然就安静了下来。

    我见她闭上眼对着我摇了摇手,也不看我,只垂着脸握住了父亲插满管子的手哑然失笑道:“好了,我现在凶你,老舒醒了会不高兴的。算了,人你也见了,你也可以走了。出去吧,你现在来,已经晚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莫诺云已经静静地挡在了我身前。直到女人闭上眼转过头,他才半扶着双手打颤的我往后退了一步。

    这个中年女人,就是当年我爸爸的小三韩璐。当年我父母离婚,她嫁给我父亲的时候才二十岁。照理说,韩璐今年也只有四十岁而已,该是女人人老未珠黄,风韵犹存的年纪。可偏偏,我在她的身上只看见了枯槁和疲惫。她的年纪比我母亲小,可她的样子,看上去却比我母亲老了太多。所以,我才会在最开始进门的时候却没有认出她。

    她刚刚简简单单的一番话对我造成了巨大的冲击,我实在有点反应不过来,浑身上下也似乎失了所有力气。我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出病房的,我只隐约记得莫诺云找了两把椅子来,他把椅子往父亲的病房门前一摆,就拉着我坐了下去。

    过了一会,走廊上来了五六位医生。他们停下和莫诺云打了声招呼,接着,才走进了病房开始替父亲检查。那时,我听见病房里韩璐在有一句没一句地回答医生的问题。而莫诺云呼了口气凑过来半搂着我,只一下一下极轻地拍着我的背。

    而我的心里实在太乱,脑子里,怎么想也想不明白韩璐说的话;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什么生活费?什么学费?什么电话?我从来不知道……

    我靠在莫诺云的肩头,半晌才语无伦次地喃喃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她说的话和我知道的完全不一样,真的不一样。”

    我到泰国的时候才六岁,那时的我什么都不懂,母亲一直说:“你爸爸找了个狐狸精不要我们了。”我看见母亲哭,看见母亲闹,看见母亲负气离家。年幼的我就觉得,一切都是父亲的错。

    后来,我大了点,小学班上也有一个女同学是单亲家庭父母离异的。可她和我却又有一点不一样,因为每个月里,她总会有一天特别开心。那一天,她的父亲会来学校接她,会带她去吃好吃的,带她去玩好玩的,还会给她很多钱。我对此实在太好奇,就问她:“你爸爸怎么给你那么多钱啊?”那女同学听了就特得意,当时,她仰着脖子告诉我:“那是爸爸给我的赡养费!”

    对于年幼的我来说,赡养费是很高端的一个词,我实在理解不了,却又觉得一个孩子能得到那么多的钱真的好了不起,那该能买多少好吃的糖果啊!而我的爸爸妈妈也离婚了啊?我和她在某种意义上也是一样的啊?可为什么我却没有?我的爸爸为什么再不来接我了?我的爸爸为什么再不带我出去玩了?于是,那天回到家以后,我就偷偷问母亲,我说:“妈妈,爸爸给我们赡养费了吗?爸爸什么时候会来接我放学啊?”

    我也记得很清楚,当时母亲闻言就拎着我躲进了角落,她沉着脸,非常严厉地对我说:“爽爽,以后不许提你爸爸!没有!什么都没有!你爸爸不要我们也不管我们了!他就是个给狐狸精勾掉了魂的负心汉!记住,你只有新爸爸!你爸爸不要你了!”

    长大后,我也曾怀疑过。可再后来,因为浓浓的失望和遗憾,我就再也不愿去多想了。因为这么多年来,我从没有接到过父亲的一通电话,从来不知道老家的任何消息,从来,我都以为他遗忘了我。

    可是今天,却有人告诉我,告诉我,我的父亲其实一直在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对我好。告诉我,我的父亲还曾经千方百计地找过我向我求助。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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