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笼鸟_李暮夕-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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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室里的桌椅胡乱摆放着,学生三三两两凑成一堆,说着话,聊着天,地上还有果皮纸屑,角落里的垃圾桶满到地上,看着就是很多天没人倒过的样子。
  看看这情景也没人愿意扫的样子,她自己拿扫帚处理了。
  这时候学生也发现了老师,安静了下来。她抱着书到讲台上,清了清嗓子:“一个暑假没见,大家都不认识我了啊。”
  铃响了。
  她打开记名册点名,一个个念下来,还没读到一半已经有四个人旷课。她没有在教室里看到林文东和楚嘉越,直到手机响,黑着一张脸到走廊上接人。
  主任亲自送过来,路上一直和他们说话,笑容和蔼。
  沈清石可从来没见过他这样:“……”
  那边主任也看到她了,招呼她过去:“小沈来了,带我们进去吧。”
  一边对两个打扮地光鲜亮丽的男生说,“这是你们的语文老师,也是你们以后的班主任,应该见过了吧?”
  “当然。”嘉越说,“沈老师很体贴,帮我们登记,安排住宿,都是亲自接手的。”
  林文东倒也配合:“真是麻烦老师了。”
  之后他们在他们班学习,两个衣着光鲜、英俊潇洒的大男生,很得一帮女孩子的喜爱。头一个礼拜就有女生打算为他们办接风宴。
  此事在课堂上问出来,沈清石好是闷了一会。
  她说:“这个事我不能做主啊。”
  有女生说:“我们私人的,不告诉上面,也没指望他们出什么经费。”
  另有女生说:“老师,你不会告密吧?”
  这种事情是不符合规矩的,但是,说到底是高二的学生了,该有一点自由。即将来临的高考压力下,不少学生因为缺乏户外活动而精神抑郁,导致发挥时常。
  不久主任在开的会议上如此这般说。
  “好,我同意了。”
  下面一片欢呼。
  “安静安静。”上了段时间的课,和学生也略熟了,她把食指竖在鼻尖上,压低了声音,鬼鬼祟祟地说,“别让领导听见了。”
  大家哄堂大笑。
  说是给新同学接风宴,地点却选错了地方,定在三马路,金城国际酒庄。
  这是中上等档次的酒店,价格不菲,饭店、烧烤、台球、游戏厅一应俱全,有美貌的迎宾小姐在门口接待,声音糯糯,给人耳目一新。
  之前有人也来这里吃过,本来以为大家凑钱解决不在话下,班长李越却点了几个稀有昂贵的菜。临到结账了,一帮人大眼瞪小眼。
  “让你不长眼睛看啊,鲍参翅肚,你还真点啊?”林倩使个劲推他的额头。
  这位转到了他们班,当初清石也意外了一下。吴静怡和刘珺却在隔壁班,不过三人来往密切,经常同行。
  “我哪里知道?”李越委屈地嚷嚷,“我以为是粉丝啊。我近视700度,没戴眼镜可就一睁眼瞎。你们为啥要让我点菜?”
  “靠——”
  众人绝倒。
  林倩说:“就你这样还当班长?你是要怎样啊?3500,我靠,你能不能别让大家这么丢人!”
  李越被她说得脸色通红。
  沈清石想她先垫了吧,站起来,却发现没有带包。所以的学生都看着她,这样左右为难,楚嘉越站起来说:“我陪老师一起去吧。”
  后来是他去前台付的钱。
  她一路上没有说话。这人丢的,真不是一星半点。明明是给他的接风宴,结果却要他自己付钱。也亏得这人好肚量,居然一字不提。
  她却不能这样。
  “你把卡号给我,我回头汇给你。”
  “不用了。”他对目不斜视的她说,“是给我的接风宴,又不是给你的。”
  他周全了她的面子,在这方面,她却是倔脾气:“把卡号给我。”
  拐角处的地方,他停下来。
  沈清石也停下脚步。
  他站在光源处看着她,认认真真地审度,脸色不愉,冷不防说道:“沈清石,你是在和我怄吗?”
  “……”
  哪儿和哪儿?
  她脑子里一闪,想起那天的事情,心里觉得好笑。那天的事情她早忘记了,这种荒诞的经历,事后回想起来还觉得不真实。她那天也矫情了点,趁着这个时机,正好和他道歉。
  “对不起,脸还疼不疼?”
  沉默良久,没有人回话。
  她诧异地抬起头。
  楚嘉越微微抿着唇,和她比起来,他的神色有点儿较真。
  “走吧。”清石觉得不该再呆下去了。既然不愿告诉卡号,那回头还他现金吧。一顿饭,总不能让学生买单。
  路上碰到熟人,是省委二号,现任的常务省长,想不到会在这里见面。
  “小月亮?”声调上扬,诧异渐渐转为惊喜,这位老人家一反人前刻板的面孔。
  他一听头皮发麻了,不得不应酬:“您好,谢叔。”
  “你来吃饭,和谁?老领导也来了?”
  “不不不。我陪朋友来,爸爸不在这里。”看到对方眼里的疑惑,他忙解释,“驻德大使馆的领事部出了一点事情,法兰克福又有动乱,有火车炸了,可能影响和英法德的合作项目,他上个礼拜上了直达法兰克福的飞机。”
  嘉越以前和家人到过法兰克福,这是动乱的地方,尤其是火车站,还有对面的凯撒街,很多三教九流。这一点和意大利的很多地方类似,无处不在的黑手党,街上打劫,行骗,专挑相对瘦弱的亚洲人。
  出了事,警察只能帮助重办签证等证件,其余财物,追回可能性为0,碰上了,只能自认倒霉。
  “过年和老领导一起来?”
  “一定一定。”
  “囡囡可想你。”
  “囡囡?”
  “怎么你不记得了,小时候你最喜欢和她抢饼干吃。”
  “都陈年旧事了您还提啊?”
  “回头让告诉她,我找到你了。她比你还年长一岁,今年18,在华大上学,明年要去法国留学。”
  “前途无量。”
  “下次介绍你们认识。说真的,她在家里的时候时常念叨你。”
  “饶了我吧,您别拿我寻开心了。多少年前的事了,还记忆如新?”
  “哈哈。”他拍拍他的肩膀,“好好读书。”
  期间清石一直站在一边,看他和这位气度不凡的领导讲话,侃侃而谈,然后道别,互相问安。
  那是和她不同的另一个世界。
  在那个世界里,他游刃有余,因为从小养成的习惯。
  “走了。”他什么时候到她身边的,她都没有清楚,回神时怔了一下,提起脚步往走廊尽头走。
  在这短短的一段路里,她重新掂量自己的分量,决定忽略这位公子哥儿拿她取乐的那点事。
  作者有话要说:  


☆、020

  020
  之后的宴席上,嘉越分明感到她对自己客气很多,他说一句,她应答一句,看似温和,实则疏远。
  他究竟又是哪里惹到了她?
  出门以后,他在停车的地方叫住她。学生陆续走远了,又等了会儿,确信无人,她从不远处的站牌下慢慢走过来。
  他语气不善:“和我说话,就这么见不得人?”
  她以为他会好声好气,先来一点开场白。但是这位公子哥儿此刻一反常态,怨怼的样子,直直地看着她,哪里有一点风度可言?
  她反而放松了:“没有的事。”
  楚嘉越说:“我有眼睛,自己会看。”他伸出两根手指,自己点一点,又点一点,那副不情不愿不甘心的样子让她发笑。身边有风声,渐渐吹散了夜色里细微的笑声,她想维持,终究笑不出来了。
  “我送你。”他似乎也觉得追根究底没意思。
  车最后在东校门的老地方停下,林文东比他们早一步到,搂着个女生在对面的站台上和他们打招呼。
  “喝高了吧你?”嘉越关好车门,笑骂道,“也不拿面镜子照一照,脸红地像猴子屁股。”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呢!”
  嘉越笑:“东子你什么时候骂人能风度点?林伯伯知道你在外面这么给他长脸,暑假里要多叫几个司仪给你补课了。”
  “滚!”
  给他这么一闹,有点郁结的心情舒畅了不少。嘉越送她到楼下,要送她上去,她死不活不让。
  他也是个倔脾气,就往门口那么一站,意思你看着办吧,要不让整栋楼的人都来看一看。
  她被他闹得差点没脾气,笑了笑说:“你别闹,宿管在里面看着呢。乖,快回去,这么点路我还会出事,难不成爬楼梯的时候会摔下来?”
  这句话顿时给了他借口,哼笑一声:“没准。”
  “这是咒我?”
  “我没有这么小心眼。”
  二人在门口僵持许久,宿管阿姨拿着电筒走出来。门口这一带的绿化区,只有屋檐下一盏坏了的白炽灯,到了晚上,伸手不见五指。他们站的地方在草丛堆里的昏暗的梧桐树下,被手电一照,连忙用手挡住忽然骤亮的光。
  “大晚上的,干啥呢?”
  宿管的目光在他们身上转一转,她认得沈清石,不认识眼前这个高高瘦瘦的俊俏男生,忍不住多打量了一眼。
  清石觉得有点噪,忍不住解释道:“学生,今天去参加一个演讲比赛,回来晚了,不放心我,正好顺路送一程。”
  “哦哦。”宿管了解地点点头。
  不知道是不是她神经过敏,她总觉得她的眼神有点古怪。
  她前脚进去,楚嘉越后脚也跟了进来。清石紧张地手心都出了一把汗,禁不住看向那宿管。那女人明显也被这一幕弄蒙了,迟迟没有说话。
  嘉越说:“老师你忘了,演讲比赛的口译,还没输进电脑呢。”
  她只好陪着演戏:“明天吧,这么晚了。”
  “不麻烦,一会儿就好。”
  “……”她算是明白什么叫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了。
  房间不大,但是干净整洁,蓝色的窗帘布垂着,不时被阳台上灌进的风扬起来,一摆一摆,像是小说里说的美人的腰肢,慢舞轻扬。
  她坐下来,在自己的座位上。
  身后门关上的声音,灯熄灭了。
  质问差点脱口而出,她听到他在门口的地方摸索着说:“是不是跳闸了?你这房间功率上限多少?”
  她说话不觉多了几份埋怨:“以前没跳过,头一次。”
  他在黑暗里笑了笑:“我是有王霸之气还是练了九阴真经啊,往这一站连气压都变了。”
  她“噗嗤”一声笑出来,没有忍住。心里想这个人还真可乐,刚才在宴席上吃饭喝酒也一样,倒没有纨绔子弟的臭架子。不过此人喜欢捉弄人,想到这一点,她马上收住了笑容,好像他在黑暗中也能看见她一样。
  夜晚的宿舍周围一般都很安静,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吵闹声,渐渐近了,声音大了,然后远处走廊里有咚咚咚咚的脚步声传过来,越来越热闹。
  相比于世界上的其他民族,我们的国语是一种叫嚷的语言,尤其是人与人吵架、情绪激动时,它语声尖锐仿佛要隔着墙壁刺破人的耳膜。在这样的嘈杂声中,又夹杂一两句不知道从哪个山旮旯里冒出来的土话。
  人们七嘴八舌,然后宿管也上楼来劝架。
  沈清石从抽屉里掏出烟,就在那座位上微微低着头,点燃起火星来。
  她在黑暗里拢着这簇小火苗,不紧不慢地点着了。窗帘布被这光一照,呈现出夜一样很深很深的蓝。窗帘上的影子被窗外远近不同的路灯映成不规则的图案。
  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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