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笼鸟_李暮夕-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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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在那边靠着,一人一边,很久都没有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  


☆、028

  028
  清石整理好东西,和领班的打了招呼,提前一个小时离开。她从会所后面走,到西街的公园门口等公交。
  刚刚到站,有人从对面的街道横穿过来。过往车辆开得很急,她的心提起来,可是楚嘉越丝毫不顾,径直走过来,眼睛不看一下,脚步不停一刻。隔着来往的车流,沈清石和他对视着,他也不躲,冷冷地看着她。清石认命地点点头,扔下手里的包裹朝他的方向走来。
  嘉越骤然停下了脚步。
  他不乱闯,她也就不走。 
  两个人,就那么直直地看着对方。
  红灯了,车辆少了很多,嘉越要过来,沈清石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他不动了,她才一步一步走过去。
  她走到他面前,还是面无表情。
  “你……”
  话没说完,她直接给了他一个耳光。
  嘉越捂着被打的半边脸,几乎是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沈清石不闪不避,让他看,毫不避讳地让他看。她的声音一样冷:“想死是不是?想死别在大街上,开车的人多无辜?要死死家里去,楚嘉越,你就这点出息!”
  “是是是,我就是这么没用!”他的声音扬起来,“不然你会对我不理不睬?你宁愿到这里低三下四给人甩脸子,你也不愿意接受我!”
  沈清石说:“这就是一份工作,我拿钱,给人打工,没什么低三下四的。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无聊,一个小时点5杯水。”
  “你这样说是怪我了?”
  “怎么我说的不对?”
  楚嘉越看着她,没有出声。
  春寒料峭,不少行人还穿着冬天的大衣。他注意到她只穿了件衬衫和一件线衫,衣服下的身体很单薄,嘴唇也冻地有点发紫。
  “我们去车里说。”他要去拉她的手,她避开了,先他一步走到路边。他停了停,捏了捏手心,深吸一口气,跟在她身后慢慢走过去。
  车里有暖气,冷热一交替,沈清石打了一个喷嚏。
  “你感冒了?”楚嘉越问她。
  “没有。”
  车里的气温渐渐升高,玻璃上凝结了一层水汽。嘉越看着看着,隔着这一层,隐约可以看到外面车辆和行人模糊的轮廓。
  “你为什么要在这里工作?”他还是问出了心底的疑问。
  她沉默了会儿,无所谓地说:“缺钱呗。”
  嘉越转头看着她,抓住她的手:“你认真一点,我没和你开玩笑。”
  清石也抬头看他。
  车子停在路边,梧桐树的阴影里,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打在玻璃窗里,滴答滴答响,还有树叶,冬季还没落尽的,现在掉下来,黏在车窗上。
  嘉越的脸在阴影里半明半寐,他握着她的手一刻也没有放松。这一刻,清石知道他是紧张的。因为他握着她的那只手,在微微发抖。他哥哥楚家航说过,他是一个小火人,恒温37°,但是这个男孩子现在手心很冷,沾着一层湿哒哒的汗。
  他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会这样呢?
  她想,这是她的错误。
  “你不要这样,嘉越。”
  她挣脱了他的手,反过来,轻轻地盖在他的手背上。他微微一怔,抬起头,一瞬不瞬地看着她。沈清石没有看他,她看着被雨水打湿了的玻璃窗,上面是斑斑驳驳的水迹。
  这样的沉默让他感到压抑,迫切地想知道答案。
  “你说,你为什么要在这里打工?”
  “我说过了,赚钱而已。”
  嘉越说:“赚钱不能去别的地方?你在这里,只是当服务生吗?”
  沈清石转过头来,面向他,拂了一下头发。她看着他,微微挑眉:“你想说什么?你以为我是□□吗?楚嘉越,不是每个人都像你和你哥哥一样,一生出来就衣食无忧。”
  他哑口无言。
  沈清石收回了自己的手,插入口袋里。
  这时他说,语气几乎是恳求的:“你不要去那里上班了,那和一般的地方不一样,碰到一些不能惹的人,你根本没有办法。”
  “我知道。”现在不就惹不起吗。
  “你答应了?”
  她点点头,本来就打算要辞职了。
  他的脸上有了一丝放松的表情,但是她接下来的话让他的心重新沉下去:“我会去别的地方工作。”
  “别的地方?”他的声音又高起来,“你要去哪里?这么晚了,你还要在外面工作?”
  “你老是说我。”沈清石看看他,笑了,“你呢,大半夜的不回家,在外面干什么?”
  嘉越说:“我陪我姐姐来。”
  “你还是学生呢。”
  “你不要岔开话题。”
  沈清石滞了一下,仰起脸来,慢慢地,慢慢地,她看着他笑了:“不是应该我管你吗?嗳,怎么现在反过来了?”
  他没说话。
  清石仍是笑:“你啊——”她抬起的手在半空中挥了一下,戛然而止,仿佛一时想不到用什么词来形容。她只能说:“我都不知道拿你怎么办才好。”
  “你晚上别出去打工。”
  他固执而孩子气的话让她禁不住发笑。沈清石说:“你还讲不讲道理了?”
  “你别出去打工。”
  败给他了。 
  沈清石缓慢而坚定地摇着头,有些轻蔑地看着他:“我不去打工,就我那点工资,等着坐吃山空啊?还是你养我,啊?”
  本来是句玩笑话,谁知道,他竟然认真地点了点头:“那就我养你好了。”
  “你养我?”清石觉得更加荒诞,“楚嘉越,我和你说。那不是你养我,是拿你爸妈的钱养我,你心里安心吗?我能舒坦?”
  “说来说去,你就是嫌我年纪小。”他懊恼地踢了一下车座。
  “你要说是这样,那就是吧。”她抬手看了看表,时间不早了,对他说“再见”,手搭在门把上准备开门。开门的前一刻,他按住了的肩膀,往自己这里带了一下,她没稳住,整个人都摔进他怀里。
  “你干什么?”
  “没干什么。”他看着她,脸很安静。
  第一次被他按住是她上一次发烧在寝室休息,那时候浑身无力,不能准确判断。现在才觉得他手里有股超出寻常的蛮横的力量,拽地她手腕疼,无法挣脱。
  “楚嘉越,你松手。”
  他低下头,没有理会她,似乎要亲吻她的嘴唇。
  她马上把头别开,他吻偏了,印在她左边的脸颊上。沈清石只觉得那半边脸上有一种濡湿的触感,唇是冷的,软的,但是他的气息温热。渐渐的,那边脸不由自主地发热起来。
  他抬起脸来,换了方向,又低下来,不吻到她的嘴唇就不甘心。
  车里的空间就这么点大小,左右躲不过去了,她干脆不躲了,冷冷地看着他。而他,终于和她的两片嘴唇重合在一起,鼻尖贴着鼻尖,他的舌头伸进来,有些生涩地搅动。
  她不反抗,他反而不自在,渐渐的,自己离开了她的唇。
  沈清石从旁边望着他,他望着窗外,一个人生着闷气。
  她冷笑出声:“便宜也占了,还不高兴啊?”
  楚嘉越没回头:“你不认真。”
  沈清石:“你想我怎么认真啊?你会接吻吗?”
  他被气到了,转过头按住她的肩膀:“那刚刚是什么?”
  “刚刚?”她扬起嘴角想了想,似乎是回忆,“一块果冻塞进我嘴巴,滑了一圈又溜了出去,还能怎么?”
  他气得发抖:“果冻?我就是区区一果冻?”
  “说实话,没啥区别。”
  “你这女人——”他想发泄,又不知道说什么好,目光瞪着她,像是要把她灼烧出一个洞来。清石轻轻地笑起来:“这样倒可爱一点了。”
  “可爱?”他不乐意,“你还是把我当小孩。”
  “你不是吗?”
  嘉越仔仔细细地盯着她清理的面孔看,他觉得她就像在一层迷雾里,半真半假,若即若离的,仿佛有一只小爪子在他心尖上抓了一把,然后又马上离开,弄得他不上不下。
  “你到底想怎么样?”他说,“别耍我了好不好?”
  沈清石坐起来,背对着他,脸上的笑容淡了。她顺了一下头发,一时有些沉默,事实上,她不知道说什么好。
  嘉越踩住油门,扭转方向盘,汽车飞一般上了公路。 
  他们一路无话。
  那天晚上,二人爬围墙进的宿舍。在老地方,晾衣架林立的教师宿舍楼下,她快离开了,他忽然叫住她。
  回头,楚嘉越站在围墙底下,脸上,有月光和树叶的影子,隐隐绰绰地晃动。他说话带着点卷舌音,带着那么点京味儿,但是表达的意思非常清晰:“我照你说的做了,成绩、目标,我都有了,你为什么还不愿意?
  你说,你是不是耍着我玩呢?”
  他一步一步逼近,转眼到她面前了。两人身高差距大,她只能努力仰起脑袋来看他。就在她抬头的那一瞬,他低头含住她的嘴唇,双手捧着她的脸。
  这算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吻,不比之前那么仓促和彷徨。这个男孩子,已经学会了活学活用。清石在分开的时候看着他,难以说清盘桓在心里的这种异样情绪。眼前这个,是年轻的男孩子,有英俊的面孔,蓬勃的朝气,有时候会热烈地让她难以呼吸。
  这像一道警戒线,前面是悬崖,他是开在悬崖上的一朵花,虽然美丽,但是如果伸手要摘取,可能会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她的话不多,心里却总是喜欢多思考一层。这个礼拜,年轻的语文老师已经深刻地感觉到了危机与不安。这个学生,不是个轻言放弃的人。四月的清明节,她请了星期五的假,连着周六周七凑足三天,乘了三个小时的大巴回到桐乡老家。
  作者有话要说:  


☆、029

  029
  三月份,楚嘉越在忙一模的靠前复习。心中定了目标以后,他把想法告诉了父母,两位老人家在电话里深表安慰。距离上一次父亲出访法兰克福结束已经三个月,但是此刻他远赴摩洛哥,抽不出空见上一面,只在电话里鼓励一二;母亲身在首都,又要开什么“五个一”“四个二”之类的什么什么领导会议,赶不过来,联系了外交部的熟人,说是先带他见见世面,熟悉熟悉。
  嘉航最近政绩出色,隐隐有擢升的趋势,留在家里的时间越来越少。偌大一间房子,只有他一个人住。
  反正他俩不对付,他想,他不来更好。
  他一个人安静得过日子,过几日又到姑姑家去了。姑姑家很热闹,姑父、小姨、堂妹全都在,围着桌子大家一起包饺子。
  他一个人吃了二十五只,还要再拿,姑姑用筷子敲他的手背:“撑死你啊,吃这么多,胃不难受吗?”
  他嘴里塞着一只,手里还抓了两只,含糊着:“好吃。”
  “小畜生。”姑姑笑骂。
  四月初,天气渐渐回暖,校园里万木逢春,一派欣欣向荣。
  母亲说的那位朋友终于想起他这个小辈,本着意思意思的心态,这个礼拜还是打到家里来。接电话的是保姆刘阿姨,在客厅的地方叫他。
  “月亮,电话。”
  真是的,都这么大了,一个个都把他当小孩。
  他过去接电话,听声音,是个大叔,先甜甜地叫上一声“叔叔”。对方开心了,越好见面的时间,还说要派秘书来接他,他连忙拒绝,说地方不远。
  第二日在新城国际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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