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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搞错?总部的人脑子都坏掉了吗?”杨子欣再过隔间里发火,声音大地外面都能听见。沈清石连忙拉住她,摇摇头,示意她小声点。
“我说的就是实话。”杨子欣忿忿不平,“你说,她凭什么啊?”
“你小声点儿。”捂住她的嘴巴,再不让她胡说。
但是这件事,就像一根刺一样,在她心底深深扎了根。不管在哪一行做,各种关系有时候远远比能力重要的多。
当然,这样的话她绝不会和杨子欣说。
三天以后,她们到企划部报到,接待她们是人力资源部的经理,行李,年纪不大,也就三十上下,看着还挺和气的。
她只是随便交代了一些事情,就让助理小何把她们送到了企划部。
“以后,你们就在这儿工作的,上面给安排的是1组,至于要做什么工作,一会儿徐经理的助理会告诉你们。记住,多做事,少说话。”
“谢谢您,我们明白。”
企划部有三个组,一组除了她们三个之外,本来还有两位员工,一位请了产假,已经有一个月没有来了。剩下的这位姓刘,她们到了她就给她们倒茶,说:“已经就是同事了。”
照例是一些情多多关注的话。
之后,她们被徐经理叫去问话。等人走了,刘小姐的脸才挂下来,声音不大,但是周围的人都能看得清:“一下子来三个,听说是从某个小分店提拔上来的,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
这些在总部工作的人,哪个不是精挑细选、经过层层选拔上来的?对于这些明显“有猫腻”的人,不免生出几分同仇敌忾之气。
一人说:“当然是靠关系的。不过,我建议你们不要乱说话,免得得罪人。”
“这是什么缘故?”
女人对这种八卦,自然是很热衷的,其中莫过于刘经理。不屑归不屑,在这一行干了那么多年,她哪里会当面得罪人。要是对方真的大有来有,为了日后发展,还得陪着小心,阿谀奉承,免得引火烧身,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这人神秘兮兮地说:“那个周悦,听说是周经理的亲戚。”
刘小姐恍然大悟,心里点点头,有了计算。回头,沈清石和杨子欣她们回来,她把一份文件递给她们:“这是公司这个秋冬季发布会的一些要求,你们带回去看看,三天后,每人给我一份方案。你们三个是空降来的,恐怕有不少人不服。所以,谢经理决定在一周后的会议上对你们进行评估。你们三个人中,势必有一个人要离开这里。是留是去,看你们自己的本事。”
她收拾了文件就离开了。
“评估?”周悦轻哼了一声,不置可否。出门前,她瞟了她们一眼:“你们两个的运气,不会一直这么好的。”
如果刚才没有见到周经理,她不会这么自信。但是现在,今非昔比。
“神气什么啊,怎么有脸皮这么厚的?”杨子欣朝她的背影竖中指。
刚才还凝重的气氛,一下子就被她打破了。沈清石哭笑不得:“回去吧,听到没?五天后就要交方案了。”
“是是是,沈大人,小的一切为您马首是瞻。”
她们现在这情况,只能算试用,所以只有一半月薪,但是五楼的食堂免费,也提供宿舍,在离公司不远的地方,出门左拐就是,背靠着商业区,交通非常便利。
第一天工作不算顺利,沈清石帮刘小姐做完一份主题后,刘小姐让她帮忙交给徐经理。徐经理看了以后,拍到桌面上:“这是什么?我让你们做近两年的流行色汇总,你给我花样汇总?这才第一天,就出这样的纰漏,你们让我怎么相信你们?”
杨子欣就要辩解,沈清石私下里按住了她,不让她说话。她看看她,心里暗暗着急,不过也咬着牙齿没有开口。
“拿回去重新做!”
被骂了一顿以后,她们两个灰溜溜地出来。杨子欣憋了一肚子的话一股脑儿吐出来:“刚才为什么不让我说,明明是那个刘佳让我们做这个的。”
“我们刚来,不要惹那么多事。”
她心里想的是,作为一组组长,刘佳不会犯这么明显的错误。徐经理呢?她真的什么都不知情吗?还是根本就懒得追问。
不管怎么说,初来乍到的,还是不要多惹事。
头来的两天,这份工作着实不顺利。刘小姐不知道什么缘故,总是有意无意地偏袒周悦,对她和杨子欣极尽苛刻。
其他两组加起来也有十人左右,好一点的,对她们不冷不热,不好的,直接指使她们干东干西。一开始,清石秉承着初来乍到、不愿意得罪人的念头帮她们做了,那时候无非是倒咖啡、送一份资料这些小事。谁知这帮人变本加厉,二组有一位姓凌的专员,竟然让她到楼下去接一位外商。
这种事情,做好了功劳到不了她头上,做坏了还得承担不必要的责任。这不是她分内事情,她严词拒绝了。
对方的脸色不太好看,一下午都阴阳怪气的。这种小人,沈清石还不屑和他置气。谁知,这人小鸡肚肠,当时就记在了心里。
一天下午,徐经理让沈清石送一份报表到一楼的制造部,她到了那儿,得知经理在负三楼的车间巡查。清石想了想,拿着报表乘电梯到地下室车间去了。
这里灰尘大,人也多,女红和男工分别在不同车间,做不同的加工。沈清石把报表给了车间主任就回去了。电梯人有点多,迟迟不降下来,她只好选择走楼梯。走到半路的时候,上面的楼层忽然被人堵住了。
她抬头一看,正是那个之前让她去接待外宾不果的。
四周没什么人,对方看着不好相与的样子,狞笑着,她心里有点打退堂鼓,不过脸上不露什么,抱着文件冷冷地说,“让开,徐经理等着我报告呢。”
“徐经理?”这人冷笑道,“你别拿那娘们儿吓唬我,老子才不怕她!你不过让你干点事,你给我装个什么劲?”
见他走下来,沈清石更害怕了,她紧紧地捏了捏文件,后背被冷汗浸湿了,当机立断,埋头朝楼下跑去。
男人眼疾手快,饿虎扑食般一下子拽住了她,手在她脸上捏了两把:“长得还可以的嘛……”
沈清石羞愤交加,一口就咬住他的手,疼得他哇哇直叫。
这人恼羞成怒,一巴掌呼了过来。清石措不及防,被打得整张脸都侧过去,火辣辣地疼。顿时,天旋地转,她的耳朵都在嗡嗡作响。她想起这几天被欺压的事情,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猛地一脚朝他下面踹下去。
这人哀嚎一声扑倒在地。
她见机逃跑。
跑了一会儿,身后的脚步声断了,她却迷了路。狭长的走廊里,两边的门都紧闭着的,灯光也没有打,贴着一些外文字条。走着走着,她终于看到过道尽头的安全门,算是松了一口气。
她也不管就按着楼梯往上面走。
走到负一楼的地方,不知道是谁的工作只做了一半,台阶上堆满了一堆箱子,似乎是没有拆封过的缝纫机。沈清石小心地在夹缝中通过,钻出去的时候,松了一口气。
身后忽然有人说“小心”,推着她的身子到一边。她耳中听到一声巨响,回头去看,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推开她的是一个年轻男人,看着很眼熟。
台阶上一台没放稳的缝纫机倒了下来,压在他的腿上,他坐倒在台阶上,皱着眉,有些痛苦的样子。
她连忙弯下腰问他:“你怎么样?”
“可能骨头断了。”谢从洲想了想,回答。
“……”她诧异这个人现在这情况还能说冷笑话,嘴唇抽了一下,然后马上说,“你别怕,我马上让人来救你。”
“不用,你打电话给保安室,就说我在这里,他们会带人来的。”
沈清石想起来第一天上班的时候,徐经理给过一部单向呼叫机,连忙掏出来。拨打到一半,忽然停下来:“你是谁啊?”
“谢从洲。”
“好。”她现在也顾不得这些,来不及想其他的马上拨号了出去。
那地方效果可真高,一会儿就有一个秃顶男人带着一帮人过来了,随行的还有两个熟面孔——徐经理和周经理。
碰面的时候,二人还诧异了会儿,对方看看,都看到了对方眼睛里的惊诧。不过这事情刻不容缓,其他事情都可以搁置。
救护车马上就过来了,为了查清楚这起事故的前因后果,沈清石也被要求一起到医院去了。
到医院的路上,她忽然想起来。
这家公司的老总,博美在亚洲区的总代表,不就是谢从洲吗?
心里顿时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
☆、第047章
047
医院里弥漫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沈清石在急诊室外面等候,一会儿;徐经理从走廊另一头过来,把她叫到了一边,问了问具体的事情。
听完以后,这女人难得得露出一丝微笑:“你这人;别的不行;一张脸还是不错的。”说完转头离开了,没等她回话。
沈清石说不出什么感觉,像是吞了一只苍蝇一样。
过了会儿;等探视的人走得差不多了,她才拿着果篮敲门进去。谢从洲躺在床上假寐;听到声音就睁开眼睛了,目光淡淡地落到她脸上。
半晌,他指指身边的矮凳:“坐。”
沈清石咬了咬牙齿;还是坐过去。她把果篮和那堆他下属送来的东西放到一起,从里面掏出只苹果:“您渴吗?”
他摇摇头;拿起刚才看到一半的时报。
沈清石酝酿了会儿,说:“这次的事情;谢谢您。”
“不用谢;换了别人,也不会坐视不理的。”
他的语气听不出情绪。沈清石皱着眉,心里不是那么妥帖。准备了一个下午的话,现在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她看过去,谢从洲的手指正好停留在今年巴黎时装展那一栏目:“还以为您在看经济时报呢?”
“做这一行的,不了解流行趋向,怎么知道市场所需?”
沈清石笑了:“那估计得每天赔钱,赔到死。”
这么冷的笑话,谢从洲神色平淡,很不给面子,嘴角都没弯一下。沈清石有点讪讪的,此刻更觉得这个领导不好接近,于是,打消了攀交情的想法。
时间过得非常缓慢。沈清石有点坐不住,起身说:“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先离开了,改天再来看您。”
“请便。”他头都没有抬一下。
沈清石走到门口,门正好打开了。
“谢从洲,听说你伤到腿了,有没有事情……”楚嘉琳的表情凝固在脸上——那是在看到沈清石从里面出来之后。她的脸色一变再变,难看地像锅底,“你怎么在这儿?”她抬头去看谢从洲,几乎是喝问的,“她怎么在这儿?”
谢从洲放下报纸,说:“她是我们公司的员工,来看望我。”
“哪有事事这么凑巧?”楚嘉琳气急败坏地跺着脚,“上次在医院也看到你们在一起。谢从洲,你和她什么关系啊?”
“越说越没谱了。”他说,“你哥哥呢?”
楚嘉琳一愣:“你说什么?我哥哥在家里啊。”
他掏出手机拨打电话,楚嘉琳疑惑:“你干什么?”
谢说,让他来接你,我要静养。
楚嘉琳一听就跳起来了,不依不饶地闹着。不一会儿,外面吸引了不少人。因为门是半开的,能清楚地看到里面的情形。
徐经理和周经理在一起,看到这情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