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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旭正在剥花生,闻言噗的一下笑出来,“你居然还会说幸会,看来在三中还吃了点墨水进肚子。”又转头对阮年年说,“我们都叫他小鱼,你以后也这么叫他就行。”
“我可不止会说幸会”于宿被打趣了也不生气,摇头晃脑,面上还有点得意,“我可告诉你,我现在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于宿了,我现在是尼古拉斯?于宿。”
尼古拉斯?于宿豪气万分地端起手中的热水,脑袋一仰,“我干了,你随意。”三秒钟后,被热水烫得龇牙咧嘴,“艹,这水居然这么烫。”
“哈哈哈哈哈哈。”
“鱼被水烫死了,这可是件稀奇事。”
于宿装逼失败恼羞成怒,“滚滚滚。”
众人哄笑间,服务员趁机把菜上上来。
人多口味也杂,从重口的川菜到清淡的粤菜,桌上摆了小一桌。
几个男生嫌光吃饭没意思,在征询了阮年年的意见之后还要了几瓶酒,啤的,度数低得只能当饮料喝,不过瘾,但是解渴。
酒酣耳热,阮年年去一趟洗手间的功夫,包厢里的人已经玩起了真心话大冒险的游戏。
“人回来了,快快快。”屋里的人看热闹不嫌事大,“说好了要抱三分钟不能松手,少一秒都不行,我给掐着秒表呢。”
阮年年一脸懵逼,站在包厢门口,在过去和再去一趟洗手间之后犹豫不决。
程栋梁掉落几滴鳄鱼的眼泪,“刚刚我们玩真心话大冒险游戏呢,喏,”他朝坐在桌边一脸淡定的人努嘴,“酒瓶对上朗哥了,他选择大冒险。”
“和异性拥抱三分钟,或者和在场的其他人嘴对嘴亲一下,朗哥选的一。”一脸坏笑,“要不阮年年同学你拒绝拥抱得了,这样朗哥就得和人嘴对嘴亲。”
想象一下那种画面,咦,眼睛有点瞎。
阮年年:“……”
正说着话呢,裴朗就过来了,他表情淡定得不得了,脸没发红,心慌不慌倒是看不出来,程栋梁嘿嘿一笑功成身退,把空间留给他们两个人。
“怕我吗?”
包厢里开了灯,橙色的灯光隐隐绰绰的,暧昧的氛围把寒冬腊月冷冰冰的空气都给撩得着了火,裴朗不紧不慢地走近,问题很绅士,漫不经心的眉眼却把人心里不能见光的欲望都给勾出来。
阮年年羞得浑身发烫,耷拉着眉眼不敢看人,两个人距离近得连吸进肺里的空气都带着对方身上的味道,不断传来的浅淡的酒味把她熏得整个人晕陶陶的。
“不、不怕。”心跳如擂鼓,她浑身一激灵,勉强回了点神,磕磕绊绊道,“我、我再去趟洗手间。”
裴朗反手拦住她的路,诱惑一般,放低了嗓音在耳边轻哄道,“乖,等抱完了我陪你去。”双手一拦,将人直接拥在自己的怀里,下巴轻搭在毛茸茸的发顶,轻笑。
轰——
被抱住的瞬间,阮年年从里到外,从上到下,从头发丝到身上穿的雪地靴,没有哪里是不觉得羞。。耻的。
厚厚的冬衣隔绝不了加速跳动的心跳声,脑海里的神经元啪嗒一声全员歇菜,血液沸腾,毛细血管都快给烫炸了。
要不是被人拦腰紧紧抱住,她整个人都要当场跳起来。
她、她还没同意呢!
阮年年整个人呆愣当场,连人都忘了推开。
裴朗被她无措又害羞的反应逗得失笑,心底一阵柔软。
酥。。酥。。麻。。麻的嗓音在耳边重复循环,呼出的热气喷。洒在敏。。感的肌肤上,心尖像有根轻柔的小羽毛在挠。
他舔了舔牙,艰难地在心里提醒自己要做个人。
口哨声此起彼伏,于宿还在一边瞎起哄,“哎呀,你们怎么一言不合就抱上了,我这秒表还没开始掐呢。”
怀里的人羞得厉害,手抗拒地抵在胸口要把他给推开,力道却轻飘飘的,和挠痒没区别,裴朗把人脑袋往自己胸口一按,淡定道,“那就现在掐上。”
“得令。”于宿嘿嘿一笑,实时播报,“我掐上了啊,一秒,二秒,……”
三分钟一过,裴朗酷帅地领着脸红成大虾的人去了洗手间。
“我、我自己去就行。”阮年年眼睛四处乱瞟就是不敢看人,她的心脏还咚咚的跳没恢复过来,脆弱的神经再禁不住更大的刺激。
裴朗直接无视她的话,拉着人径直往大门走,“先送你回家。”
“啊?”阮年年终于抬起头,脑袋微仰,从脖子到脸都一片艳丽的红,手摸上去一片热辣的滚烫。
撑了没一会儿又气虚地挪开眼,嗓音软软的,跟泡在糖罐里一样,甜得齁齁的,“不用等他们一起吗?”
“不用,他们知道。”裴朗抬手拦下一辆车,“走吧。”
“好。”阮年年此刻整个人还是晕乎乎的,裴朗说什么都应下。
等她终于从那片热辣的火海中回神,摊开在书桌上的草稿本上,满满当当地写着一个人的名字。
阮年年沮丧地把自己摔在床上:完了!
“年年,妈妈可以进来吗?”房门被敲响,许美玲在门外温柔问道。
“等一下,”阮年年吓了一跳,赶紧从床上爬起来,把写满裴朗名字的作业本合上,又拿过一本书盖在上面,确认许美玲看不见,这才小跑着去开门,“妈妈进来吧。”
“年年生病了吗?脸色怎么这么红。”许美玲原本是想问她什么时候回外婆家,一看阮年年这模样立马慌了,伸手去摸额头,“妈妈摸一下看额头烫不烫。”
掌心下的温度不高,没有发烧也没发热,许美玲松了口气,温柔叮嘱,“就算在家也要多穿点衣服知道吗?现在天气这么冷,不多穿点容易感冒。”
得了阮年年乖巧的应答,又提起过来的目的,“外婆今天下午打了电话给妈妈,问妈妈你这次什么时候回去。”
许美玲给她整整有些凌乱的头发,“年年想外婆吗?”
阮年年点头,“想的。”
许美玲笑,“那妈妈什么时候和单位请假,送你回外婆家好不好?”
阮年年:“好,谢谢妈妈。”
等许美玲走了,阮年年把写满了名字的草稿本翻出来,迟疑片刻,把那一页撕了下来。
第36章
三天后的周末是个难得的大晴天; 冬日的太阳暖烘烘地照在人的身上; 许美玲早早买好票; 送阮年年回乡下外婆家。
“年年; 在外婆家要乖; 有什么事情就给我和爸爸打电话,知道吗?”
又是周末又是难得的晴天,路上车辆堵的厉害; 阮旭清在驾驶位上专心开车,许美玲抓紧时间耐心交代事情。
“要出去就让小言或者小月陪你; 不要自己一个人出门。”
小言和小月分别是阮年年舅舅家的孩子,一个十五岁读初三,一个九岁读三年级。小学初中比高中放学早; 阮年年下去,刚好可以让他们陪她一起玩。
“我知道了妈妈。”
轮胎压过一个土坷垃,许美玲把车窗打下一点,发现车外的景色从钢筋水泥的车水马龙逐渐演变成绿色青山,又把车窗摇上去; 嘱咐,“年年你先睡一会儿; 等快到了妈妈再叫你。”
阮年年皮肤白; 昨晚没睡好,眼睛底下一丝青黑都能被很清晰的看出来,许美玲心疼得紧,“睡吧; 嗯?”
“好,谢谢妈妈。”阮年年闭上眼,在许美玲让阮旭清把车内暖气开大一点的轻柔嗓音中慢慢睡过去。
回乡的路途有些颠簸,这一觉阮年年睡的不大好,梦境纷呈,梦中总有一个高高瘦瘦的影子在她耳边低笑。
她把脑袋撇开,却无论如何都无法躲开那声酥。。麻的笑。声。
“年年,年年醒醒,到外婆家了。”
拐进一条勉强能容一辆车通过的小道,阮旭清把车停在外婆家门前稍大的空地上,摁住喇叭滴滴响两声,示意屋内的人他们已经回来了。
阮年年从梦中惊醒,车门打开,一个穿着厚厚棉袄的小男孩手里拿着一根舔了一半的棒棒糖站在不远处眼睛转也不转地盯着车看。
见人下来,奶声奶气地问,“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把车停在我家门口?”
“你是虎子吧?我是你大姨。”许美玲仔细地认了认,认出这是许可玲,也就是她二妹的孩子,和声和气地说道。
“来,大姨给你糖吃。”许美玲抓出一把糖递给虎子,又问,“外公外婆在家吗?”
糖果五彩缤纷,阳光下糖纸闪闪发亮,香甜的味道从糖纸中逸散出来,馋的虎子口水直流。
虎子眼睛一亮,伸手想接糖,看到自己黏糊糊的手又把手收回来,往身上一擦,又急吼吼地把糖藏在口袋,“大姨好,外婆在家,我去叫。”
“外婆,外婆——”小短腿哒哒哒地跑,“大姨回来了,还带了好多好吃的糖果。”
许美玲被虎子逗笑,又抓了好大一把糖果分给聚在空地上好奇往这边瞧的小孩,“吃吧。”
几个小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推搡一番,最后每人口袋里都塞了满满一袋糖果,嘴甜地道过谢,和刚跑出来的虎子约好下次再一起玩,就各回各家了。
“你这孩子,回来就回来,买那么多东西干什么,我和你爸又不爱吃这些东西,这不是浪费钱么。”
阮年年帮忙把许美玲买的东西拿进屋,外婆正拉着许美玲的手说话,看到许美玲买的各种中老年保健品,心里高兴,嘴上却嗔怪她乱买东西。
“年年快过来,让外婆好好瞧瞧。”一年没见,外婆对阮年年这个又乖巧又懂事的大外孙女想念地紧,上上下下打量一圈,“瘦了,你妈妈也不知道多给你做点好吃的,都把我宝贝外孙女饿瘦了。”
许美玲苦笑,“妈。”
“行了行了,大老远的回来一趟不容易,你们先休息,我去给我的宝贝外孙女做点好吃的。”
外婆喜爱地拍拍阮年年的手,心里高兴,美滋滋地出了门。
“你是姐姐吗?”远远的见外婆去了厨房做好吃的,虎子站在门口,嘴里嘬着甜蜜蜜的糖果,奶声奶气地问道。
虎子虚岁四岁,平常跟爸爸妈妈一起住在城里,这次也是幼儿园放假,吵着嚷着要吃外婆做的酥饼,才被许可玲送到这里。
“小言哥哥和小月姐姐去小商店买东西了,他们说回来要给我买吹泡泡的东西,”虎子伸出短短的手指比划了一下,“泡泡很好看,还会飞飞~”
“等泡泡来了,我可以借给你玩,不过不能玩太久,因为我还要给小言哥哥和小月姐姐玩。”
奶声奶气的话让屋里的几个人都乐开了怀。
“好,谢谢你。”阮年年弯了弯眸,抽出纸巾给他擦手,“还要吃糖吗?”
“要……”虎子迟疑了一下,仰起小脑袋问,“我可以明天再吃吗?妈妈不让我吃那么多糖糖,说会肚子痛痛,肚子痛痛就要打针,虎子最怕打针了。”
说到后来,似乎是想起打针的痛苦,缩了缩脖子。
阮年年被逗得失笑,温柔地摸摸他的脑袋,“那姐姐给你留着,等明天再吃。”
虎子笑得眼睛眯起来,“谢谢姐姐。”
周一还要回去上班,阮旭清和许美玲在乡下只待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吃了早饭就急匆匆地赶回B市,阮年年目送阮旭清的车开远,一只温暖的小手捉住她的手指,“姐姐我们回去玩泡泡吧。”
阮年年留恋地看了一眼已经消失在视线中的车:“嗯,走吧。”
中午明安然给阮年年打电话,原本是想约她出去玩,没想到阮年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