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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时伸手拉了她一把,不然一定会受伤的。
“是不是男人啊!怎么能打女人呢?”
“真是太没素质了!医院的保安呢?”
“赶紧报警吧!这都是故意伤人了吧?”
周围的人都在指责那几个人,所有人的眼中都充满了愤怒,然而却没有人敢站出来制止他们。
世风日下,大家都懂的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的重要性。
这一脚踹的护士长好半天都站不起来,姜宴关切的询问了一下她的情况,又把她交给两个姑娘,两步冲到那个男人面前,仰起头声色俱厉的怒道:“道歉!”
男人瞥了她一眼,冷笑道:“你又是干什么的?”
姜宴瞪着他,咬牙切齿的说:“我不是干什么的,就是看不过你这流氓行径!女人都打,你还是不是男人?少废话,赶紧道歉!”
“他薛昭都是男人,我凭什么不是?”
姜宴嗤笑,挑眉鄙夷的看着他,“我告诉你,不是长着个男人的东西就能被称作男人了,叫你一声太监都是侮辱了太监全家!薛医生在手术台上救人的时候,你还是个胎盘呢!你也配和他比!”
“你!”那男人被她一番话气的额头上青筋凸起,立刻提起了拳头。
“怎么着,还想跟我动手啊?”姜宴毫不畏惧的仰头死死的盯着他,一步步逼近他,指着自己的额头怒道:“你有种就往这打,反正这就是医院,你今天动一下手,信不信我让你赔的倾家荡产!”
“你以为我不敢打女人是吧?”
男人目眦欲裂的看着她,说罢拳头就向她挥了过来,姜宴下意识握紧双拳闭上了眼睛,却并不觉得害怕。
这个世上总有太多的不公和误解,在外婆住院前,她和很多人一样,认为现在的医生是只认钱不认命的吸血鬼。她甚至曾经拿着钱侮辱过薛昭的职业道德,但是当她和他们深入的接触之后,她忽然就很心疼这个行业的人。
她看了太多辛苦的护士,二十多岁的小姑娘,三班倒的生活让她们眼下总是有着深深的黑眼圈,脸色憔悴的和这个年纪不相符。医生们常常大半夜被叫起来去做手术,尤其在这个多事之秋,他们比任何人都怕出事。
就像有那么一句话,这世上或许很多人都想要你死,但你的医生一定想让你活着。
姜宴并不觉得自己有多么伟大,她甚至只是单纯的不能容忍那些人侮辱薛昭,可她却一点都不后悔自己站出来了,哪怕今天挨了打,她也觉得自己做的是对的。
她闭着眼睛等着想象中的重拳,然而疼痛却并没有落在她身上,反而是耳边想起了一个清冷却又愠怒的熟悉嗓音。
“你要是想动手就跟我打,欺负女孩子,就不觉得有辱你妈把你生成了一个男人?”
姜宴猛的睁开眼,只见薛昭神色冷厉的站在她身边,墨黑的双眼深不不见底,薄唇抿成一条线,侧脸紧绷着,右手正握着那男人的拳头。
虽然他和平时一样面无表情,可他的身上却散发着骇人的戾气,隐忍的愤怒让人心惊肉跳。
姜宴从没看过他生气的样子,可在这种时候,她却不合时宜的想到一个字,帅!
薛昭转头问她,面无表情的脸上透着一丝关切,“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他在听说了这边的事之后就立刻赶了过来,刚走近人群就看见她不顾一切的冲了出来。那么多人都只会站在远处看着,就连五大三粗的男人都不愿意站出来,就她一个人像个被激怒了的小鸟一样,怒不可遏的和人对峙。
他都不知道该说她太勇敢还是太傻。
姜宴用力摇头,他忽然伸手把她拉到了自己身后,侧过脸一字一句的坚定地对她说:“你就站在我后面,什么都不要怕,我会保护你。”
我会保护你。
她怔怔的看着他,眼中有惊讶也有感动,更多的却是无法掩饰的仰慕和喜欢。
这五个字像是世间最温暖的羽翼将姜宴紧紧地包裹起来,那一瞬间她眼里什么都看不见,只能看见薛昭宽厚而又健硕的背影。他那么高,像是一堵墙一样挡在她面前,将所有的危险和伤害替她一手遮挡下来。
她忽然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这是过去二十八年当中谁都没有给她的温暖和坚定,她笑了笑,小声却坚决的说:“我相信你。”
薛昭紧紧地攥着那个男人的拳头,极其冷漠的问:“我只问你一遍,你今天晚上是想在派出所度过,还是想在骨科病房度过?”
男人怒极反笑,“威胁我?老子可不是被吓大的。”
薛昭不置可否的点头,“看样子你已经选好了。”
他说完,忽然把身上的白大褂脱下来塞进了姜宴怀里,又对她说:“你往后站,小心伤到你。”
“哦,那你一定要小心一点,千万别受伤。”姜宴急忙向后退了两步,担忧又焦急的看着他。
薛昭面无表情的挽起衬衣的袖口,掷地有声的说道:“现在我脱了这身白大褂,我就不再是一个医生,而是以一个打抱不平的普通人身份在跟你说话。在看的各位可以作证,从这一刻起,出了任何事,都由我薛昭一人承担,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好啊,姓薛的你挺有种啊!”那个男人面目扭曲的连连点头,“我告诉你,之前我儿子被车撞了之后我就看你不爽了,还副主任医师,你是个什么东西!”
薛昭厉声道:“你儿子不过是点小擦伤,你却非要办理住院。医院里这么多人急着用病床,凭什么给你占用资源?你以为医院是你家开的?”
“不是我家开的又怎么样?你们医生不是就认钱吗?我掏钱住院,你们还装什么道貌岸然!”
站在一旁的姜宴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一步上前愤然道:“你说够了没有?一个男人屁话那么多!薛医生不是那种看钱的无良医生!你那么有钱怎么不请私人医生?给你儿子看病的同时也看看你是不是脑损伤!”
“你们这群王八蛋!”男人恨得咬牙切齿,目光疯狂的对着周围看了一圈,忽然瞥见了柜子上被遗留的一把手术刀。
姜宴暗叫了一声不好,刚要伸手去抢,男人已经先一步夺走了手术刀,几近失控的对着她挥舞起来。
都说手术刀是最锋利的刀刃,在皮肤上轻轻一划就能皮开肉绽,姜宴看着眼前有一道刺眼的冷光闪过,脑中只有一个想法,如果这刀从她脸上划一下,那她一定会被彻底毁容的。然而下一秒薛昭忽然伸过右手臂替她挡下了那一刀。
周围忽然一片静寂,只听到有鲜血一滴一滴砸在地板上的声音,那么刺耳又惊心。
她瞪大眼睛惊恐而又慌乱的看着薛昭鲜血淋漓的手臂,带着哭腔失声惊叫道:“你流血了!”
☆、第二十一章
围观的人群中有几个是薛昭的老病号,大概是因为见了血,这一下人们都炸了锅,几个身强体壮的男人扑上来将夺下了那人手里的刀,合力制服将他制服。男子被几个人按在地上,群众看还觉得不解恨,好几个人都冲上去踢了几脚,惹得男人猛的转过头怒目而视。
“看什么看!踹你都是轻的!你这种人就应该去蹲看守所!”
“还不服气?我们拿刀从你身上划一下试试,看你疼不疼!”
人群吵吵嚷嚷,薛昭捂着手臂站在外围。刺目的鲜血不停地从他手臂上滴下来,将他的手都染得鲜血淋漓。毕竟是一刀就能皮开肉绽的手术刀,要是钝了,病人也得被折磨死。那一刀虽然只是轻轻从皮肤上划了一下,可是也足矣伤的不轻。
有人心急火燎的去找药品和纱布,姜宴站在他身边急的眼泪都快出来了,不知所措的念叨:“怎么办,怎么办,怎么会流这么多血?你的伤口是不是很深?一定很疼吧?需不需要输血?你是什么血型的?如果可以的话,你就输我的血!”
她说完就毫不犹豫撩起了袖子,把白藕一般的手臂伸到他面前,有点大义凛然却又不顾一切,只是心疼而又焦灼的望着他。
薛昭也不是没受过伤的人,大学时候参加散打比赛经常断胳膊断腿,后来医生都跟他开玩笑,反正他自己就是骨科医学生,以后哪断了就自己接。
以他的能力,在和那个男人对峙的时候完全不可能趋于下风,如果不是为了护着姜宴,他绝对不会受伤。
薛昭手臂不觉得疼,倒是头被她吵的两个大,无奈道:“你安静一会好吗?我的伤口不深,也不是很疼,这点小伤不需要输血,就算输血血库里的存血也足够了。”
姜宴小声“哦”了一声,老老实实的站在一边,紧紧闭着嘴。
拿纱布的护士还没来,姜宴看着他流血不止的手臂,实在是怕他等会失血过多晕过去,一点都等不及了,干脆将自己脖子上的burberry丝巾扯下来,立刻就要给他包伤口。
薛昭看着她丝巾上那个刺眼的logo,立刻皱着眉挡住她的手,语气低冷道:“你干什么?”
“给你包扎啊!总不能就让你的血一直流着吧,你当自己是霍比特人?”
“包扎有纱布,用不着你这个。”
姜宴毫不在意,“都一样,东西都是身外之物,应该在需要的时候发挥它的自身价值,少废话,把手伸过来。”
薛昭捂着手臂不为所动,有点不悦的说:“你能不能不要任性?这么贵的东西,沾了血就废了,你这是在暴殄天物。”
姜宴无奈的白了他一眼,不由分说的将丝巾一把按在他的伤口上,目光坚决的说道:“废了就废了,可能你觉得我又是在肆意挥霍,但我无所谓,随你怎么想。假如用着种东西能立刻给你止血,我马上就去买十条,多贵我都不在乎。”
这话听上去可真是有点露骨,姜宴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反应过来之后立刻后悔的低下了头。
薛昭倒是没当回事,反正她一向视金钱如粪土,他只当她是又在任性罢了。
保安和警察很快就赶过来了,两个男人在众人们的唾弃中被带走了,再怎么说这些人也得因为寻衅滋事破坏公共秩序被拘留个半个月,要是能去监狱里蹲个三年五载就更好了。
薛昭看着那两个人目光凶恶的被押走,只得无奈的摇头。
那个床上躺着的男人其实压根就没有受伤,从他俩来看门诊的时候,他就已经发现了。他很清楚他们是来找事的,但是当时看病的人多,他只好开了药水让他先挂着,希望能息事宁人。没想到最后还是闹成了这样。
拿药的护士终于回来了,有医生和护士提出来要帮他包扎,却都被他拒绝了。
姜宴立刻道:“那我帮你吧。”
“我自己就是医生,这点小伤可以解决。”他完全不接受别人的帮助,端着药品固执的一个人走了。
姜宴始终放心不下,还是偷偷跟了上去。
他办公室的门半掩着,她轻轻推开一条缝,看到他正皱着眉费力而艰难的用酒精棉在给自己消毒。
姜宴叹了口气,最终还是推开门走进去站到了他面前,居高临下的质问他,“既然自己这么费劲,为什么不要别人帮你?”
薛昭抬头看了她一眼,淡声道:“你怎么来了?”
“我怕你一不小心会把自己戳死。”姜宴一把夺走了他手上的镊子,对着他皱眉不悦的目光道:“放心吧,我大学的时候上过卫生急救课,而且期末成绩满分,就算不像护士那么熟练,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