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容儿,你给我闭嘴。”
“如果你不想听,我自然不说。”她随即站起身想离开。
“你给我站住,你可知你未来的夫君家世显赫?又可知这门亲事是谁许的?”
“不知,也没兴趣知道。”
铁青着一张脸,他挡住她的去路,“若你拒绝了,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
“什么?”
“皇上会怪罪下来,抗旨的下场就是咱们全家都要被杀头!”
“皇上?!”她重复了一次,“这关皇上什么事?难不成是他赐婚,还是他要我进宫?”
“你这个性子还想进宫?”不是他对自己的女儿没信心,而是有时容儿的性子可真会令死人从坟墓里跳出来,“这一次可是皇上圣明,今日早朝在明镜殿上下旨赐婚。”
昭容立刻露出了然的神色,“搞了半天,原来不是你替我挑的亲事,而是皇上作的主。”
她的口气使耿桓感到不舒服,他立刻替自己辩驳,“我本来就在替你物色好夫家,只不过皇上他……”
“不用再说了,我还在想你怎么会反常的对我那么好,若你今天真要烦恼女儿们的亲事,也该烦恼三娘的两个女儿,四娘的女儿,还有五娘的……”
听她带着看好戏的口气,一一的数落着自己其他几房妾所生的女儿,他立刻哑口无言,老脸涨红。
“算了,我不说了。”昭容不在乎的道,“反正不管是谁指的婚,都不关我的事。”
“你……”
“你别再跟我说皇上要将我许配给谁,”她打断他的话,“要嫁他自己去嫁。”
“你……”耿桓闻言,一时觉得天旋地转,“你怎么这么说话,真是大不敬。”
他的额头冷汗直冒,好像有人拿了把刀要把他的头给砍下来似的。
“若这真是大不敬,你又不敢抗旨的话,那你嫁好了!”她在一旁取笑的说。“要不然随便找个妹妹嫁也成。”
“你……你给我闭嘴。”他吼道,看着她的表情,似乎心情愉悦的看着他烦恼,“你竟然拿这种事开玩笑。”
“我不是开玩笑,”她的嘴角依然有掩不住的笑意,“我可是正经的。”
“你……”指着她,他久久说不出话来,最后他深吸一口气道:“我要你现在给我乖乖的回房,无论如何你一定得嫁,我不会让你毁了我们耿家。”
“爹,”昭容皱眉看着他,“你不要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耿桓瞪大双眼看着她,这个不肖女,竟敢这么说他!
“我这么辛辛苦苦的安排,都是为了你的未来着想,以后你就会多了个夫君疼爱你。”
“若我未来的夫君跟你一样,那我岂不是跟娘一样悲哀?”她打断他的话。
“你这丫头……”闻言,他的老脸霎时涨得通红,像是要断气一般。
她拒绝这门亲事也就算了,现在竟然还拐了个弯来讽刺他。
“总之,成亲这事得由我决定,如果爹再苦苦相逼,到时可别怪我做出什么事来。”
“你能做出什么事?”他以十分了解她似的口气说:“还不是去找你娘。”
“那很难讲,”她的眼神蓦然一冷,“谁都知道狗急可是会跳墙的。”
“你是什么意思?”他的心中一惊。
“你再逼我,我就到青楼卖笑。”昭容瞪大双眼看着他。
耿桓震惊的坐回椅子上,“你在说笑!”
她的手一挥,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到时我们再看看我是不是在说笑。”忽然,她的眼神一变,充满了威胁,“想想,我打着御史大夫千金的名号,或许可以使我成为青楼的红牌,门庭若市,到时赚到了大把银子,我再拿回来孝敬爹爹你。”
“你……”他闻言一张老脸垮了下来,他不敢肯定自己的宝贝女儿是否做得出这种事。
“总之,爹爹年纪大了,儿女的婚姻大事就毋需费心。女儿告退。”朝他一福后,她即转身离去。
“容儿,我话还未……”他的呼唤一点也没使她回头望他一眼。
他的老脸一皱。这该怎么是好?其实要不是因为皇上指婚,他也没打算把这么一个不受教的丫头给嫁出去。
现在可好,纵使“家丑外扬”,他也得被迫把容儿给嫁出去,至于她的夫家会变得如何,他也无法管了。
日后,若昭容被休他也认了,谁叫他生出这么一个刁蛮的女儿呢?看来他要有养这个女儿一辈子的心理准备。
到青楼为妓……他叹了口气,这话或许也只有容儿说得出来吧!看来他要派人盯着她,以免她做什么傻事。
※ ※ ※
“小姐。”小桃红赶忙跟上昭容的步伐,天才微亮,可是她却匆匆出府,“你要去哪?”
“我要去找我娘。”昭容带着银子和几件衣裳离开耿府。以她对爹的了解,若她现在不走,可能就走不了。
“小姐……”
“你回去吧!”昭容头也不回的说,“从今以后,我不再是你的小姐,也不需要你的照顾。”
“小姐……”她的话如同青天霹雳似的让小桃红杵在原地,随即又赶上她,“小姐,你不要小桃红了?”
“我警告你,你最好不要哭!”听到她的声音带着哭意,昭容停下脚步警告道,“我不是不要你,而是我已经打定主意不再回耿府,既然如此,你当然不能再跟着我,我决定从今天起,要跟着我娘在城外生活。”
“小姐,那种日子你过不惯的。”小桃红真的不懂,明明小姐看起来那么聪明,怎么还是会做些很愚昧的事?
昭容不以为然的说:“开玩笑,我能屈能伸,怎么会过不惯?”
“少了人家伺候,凡事得要自己来,小姐你是千金之躯,一定……”
“你不要再说了,反正我一定行。”昭容保证似的开口,“你回去就跟我老爹说我去找我娘了。”
语毕,她挥挥手,把小桃红丢在身后,往城外走去。
“喔,对了,顺便告诉他,有胆就叫他上我娘那儿找我。还有,若他真把我逼急了,让我连我娘那儿都持不下去,我铁定到青楼为妓,听到了吗?”
小桃红看着她,愣愣的点点头。她知道小姐一旦打定了主意,谁都别想改变她。
昭容心情大悦的想,以爹那种胆小怕事的个性,要他上娘那里去找她,只怕要好一阵子后,等到他找上门时,她说不定已经跟着娘去浪迹天涯了。
一个姑娘家独自走在少有人烟的城郊本是件危险的事,不过此时昭容的心根本不在此,她满脑子想的都是那桩莫名其妙的婚事。
虽然是皇上作的主,但富贵人家多得是纨裤子弟,她对这样的对象实在没兴趣,所以她逃了。
说她逃婚就逃婚,纵使会毁了自己的清誉,她也甘之如饴。
昭容擦了擦略微汗湿的额头,来到她娘的竹屋,发现她已经离开。当下她便决定独自一人上路,希望能赶上她娘的步伐,跟她一同前往边关。
在一片宽广的草地上,突然传来响亮的马蹄声。
记得娘曾跟她说过,在兴安城外法黎山下的草原上偶尔会出现野马,野马除去野性后,便是难得一见的好马,只要能抓到,好好训练,假以时日,肯定成为良驹。
不过因为野马难以驯服又少见,所以至今很少有人有幸得见,甚至拥有。
她想也不想的顺着马蹄声而去,想找找她娘亲所说的难得一见的良驹。
不过有人抢先她一步,入目所见的排场挺大的!
一群人远远的围了一个圈,圈圈的正中央有个男子霸气的骑在一匹棕马上,大掌用力的握着一条绳索,绳索的另一端准确的套在一匹灰白野马的颈子上。
有好几次他险些掉下马,她不由自主的替他捏了把冷汗,但围在他周围的人却在一旁叫嚣、鼓噪,并没有出手帮忙。
突然,那个圈圈裂了个缺口,只见一人一马冲了出来。
不会那么倒楣吧!昭容尖叫了一声,连忙闪开,早知道好奇心不要那么重,若她死在乱蹄下,也怨不得人。
“该死的!”李君霖因为看到突然出现在面前的人影,一时分心便硬生生的从马背上摔了下来,好不容易捉住的野马也因此脱逃──
他痛得龇牙咧嘴,诅咒连连。
见状,原本在一旁观看的人群瞬间飞也似的迎了上来。
“三哥!”李君淮第一个到达,他迅速下马,单膝蹲在他的身旁。
一张俊美的脸因为看到李君霖坠马而变得惨白。
玩乐是一回事,若让三哥有个万一,母后肯定会将宫中弄得一团乱,他和么弟也会被大皇兄给臭骂一顿。
李君霖抬起头,以锐厉的目光看着站在一旁呆若木鸡的女人,“你从哪里来?”
昭容从方才的混乱中回神,无辜的耸耸肩,“兴安城。”看他的眼神似乎想杀了她。她暗忖。
李君霖皱起了眉,“你为什么在这里?”
“你管我为什么在这里。”昭容晃了晃脑袋,“看你的样子似乎是没什么事吧!”
“该死的!不准跟我顾左右而言他,我问你,你为什么到这里来?”
“我因为听到马蹄声,一时好奇才过来的。”她终于愿意回答他的问题。
“好奇?!你知不知道你差点死掉!”他愤怒的瞪着她。
“知道!”她点点头,不以为然的看了他一眼,只见他倒在地上,脸上冒着冷汗,声音倒还挺大的,猜想他应该没有大碍才是,“不过现在看来差点死掉的人是你。”
虽然时机不对,但在一旁的李君淮还是忍不住笑出声。这个平空冒出来的丫头讲话实在直接又有趣。
李君霖看了他一眼,他立刻将嘴巴给闭上,但眼底还是掩不住笑意。看来他三哥虽受了点伤,不过应该没什么大碍才是,毕竟他还有精力生气。
“该死的,扶我起来。”李君霖愤怒的嚷道。他猜想他的腿断了,要休养好一阵子才会痊愈。
这个不知从哪里跑来的野丫头,竟使他不慎坠马,这对他而言,不啻是一大耻辱,尤其他的兄弟与下属都眼睁睁的在一旁看着。
他几乎可以说是在马背上长大,他的骑术是几个兄弟中最精湛的,这次居然失足坠马,心里的难受比身体上的伤还要来得痛苦。
李君淮与随后赶到的么弟李君佾连忙将他扶起,他们的动作使得他脸上的冷汗更是直冒个不停。
“你受伤了!”昭容在一旁说,“你应该先躺着,或许找个大夫瞧瞧。”
“我不需要一个女人来告诉我该怎么做。”李君霖连看都不看她一眼,不悦的道。
他的口气就好像爹在数落他的姨太太似的,这个男人肯定是那种把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