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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海无涯,回头干啥-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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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封鸿也好,那位道人也罢,站在原地没有动。渡一个亡魂是功德,救人一命则是因果。没有好处便沾染因果的事,封鸿是决计不会这么做的。
  对上樵夫求救的眼神,封鸿道人站在那里,微风吹拂起了道袍,一派仙人模样。可惜,这仙人并不似镇上饭庄里说书人话本中的一样,会在凡人无助之际伸出援手。
  樵夫在知天命的年纪没有提前知晓自己的命,却在闭上双眼之前,看透了人心。身后的皮肉早就磨烂了,他今晨捡来的柴倒在地上,叫那些贼人的马匹踢散了。
  比起那些硬杂树,他靠在了一株树皮算得上光洁的桦树上,即便如此疼痛也没有减轻半分。反而随着贼首的大刀抬起落下,痛意来的如同那年大雨磅礴,溪谷里发了洪水一般汹涌,肆意的在胸口冲撞着。
  贼首带着恶意,将大刀刺在他胸前还不算,竟然用力转起了刀柄,生生的搅乱了胸膛内的脏器。
  再回神时樵夫已然断气,贼首面露不舍,似乎没想到刀下的人会去的如此之快。
  捏着他的下巴,泄愤一般的揪出樵夫的舌头,握着刀柄将其从樵夫的胸膛里抽了出来,比在了他的脸颊旁。
  就连一向将凡人生死置之度外的封鸿看来,此行都过分残忍。
  刀剑舔向了软舌,几乎毫不费力的就把它割了下来。
  贼首将那舌头挂在刀尖上,耀武扬威的绕着树走了一圈:“雷呢?”
  青天白日,一道电光闪过,劈砸在了桦树之上。贼首握着的大刀寒光比起雷光来说,可以说是云泥之别,仿佛没有存在过一样,咔啦一声掉在了地上。
  轰隆隆……
  雷声在电光闪过几息之后传到了众人耳中,求雷得雷。贼首的尸身乌黑如同焦炭,紧挨着的那株桦树上也着了火。
  封鸿和修士不防会有这种变动,两人面对天雷皆是一惊,一连后退了数步。
  然而当雷光退去,修士的眼中却燃起了火。他不顾封鸿道人的劝阻,大手一挥将剩下的山贼卷到了别处,径直朝着那株桦树走去。
  双唇微启,吹熄了树上残留的火焰。想要将手掌贴在桦树的树皮之上感受一番,却不料还未触及,身体便已然开始颤栗。
  果然,这才是雷击木该有的力量。修士回头招招手,示意封鸿上前。
  他从乾坤袋里取出了不少工具,寻了阳面在树上写下符文,绕着还散发着烟熏味道的桦树走了好几圈,面上的笑容就不曾退散下去。
  仿佛看不到树下的尸身,也仿佛看不到树上的鲜血。
  小心翼翼的从桦树树干露出的缝隙之中伸进了了手,指尖在树心的位置划了一下,一小块木头掉落在了手心之中。
  双手捧着得来不易的雷击木,修士再次抬头看向封鸿道人,遥遥递了出去。
  “道友,这是你的。”
  封鸿伸手接过树心木,木头已然发红。也不知是天雷的能量,还是方才熄灭火的余温,竟然还有些烫手。
  将其收入了识海之中,封鸿这才上前走到了树旁。
  与他同行的修士眼神几近疯狂,抬眼对上走来的封鸿,右手从树心中抽了回来,往天上一指。
  “道友觉得如何?”
  语气虽是询问,二人心中却早已有了计较。
  强迫人父观看虐杀其子,此为天道不容,降下旱雷。
  将那娃儿摔在树上,显然没有先前来的过分,天道在见识过一次以后容忍度似乎会上升曦。而虐杀樵夫又对其尸身不敬,同为天道不容。
  是故,只要做下天道不容之事,便可以平地引来旱雷。
  封鸿点点头,弯下腰再次施了一礼。
  “恭喜道友,今后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雷击木了。”


第51章
  一块雷击木对修行之士来说; 都是可遇不可求,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雷击木; 几乎可以说的上是闻所未闻的无上至宝了。
  是故听了封鸿的话,那修士脸上闪过异样的红晕,显然是把这话记在了心里。
  只见他抬起手拍了拍桦树光洁的树皮,略带失望的摇摇头:“可惜是棵桦树。”
  若是棵桃木; 或是枣木; 那就好了。拿桦树的雷击木出来,威力大小暂且不说,恐要叫道友们瞧了笑话。
  想道这里他收回手,指尖捏了个法诀,跌落在地上的贼首的大刀浮了起来。在山贼手中; 大刀的威力至多也就是砍个人头罢了; 但在修士手中; 一刀挥去刀光逼人; 满山遍野的树木轰然倒地; 无数飞鸟惊散而去。
  “我要在此处栽满枣木。”
  修士的目光在溪谷之中扫了一遍,丝毫不担心自己会沾上因此沾上人命的因果。毕竟比起雷击木来说; 些许因果算不得什么。
  遭旱雷劈一次的谓之雷击木,属难得的法宝。被旱雷劈过两次的唤作镇木; 劈过三次的惊木那都是传说中的修士至宝。
  有传言; 只要惊木一出; 管他神鬼仙佛都要退避三舍。
  按今次这法子; 修士有信心也有决心更有耐心; 能造出一株遭旱雷劈砍四五次的树来。
  到那时,收取了雷击木,就算是天道本道来劈他,只要把木头往头顶一放,天道雷劫又能算得了什么呢?
  枣木的树种对修士来说并非难事,按理说只要过了道心这一关,便没有什么能够阻拦修士的了。偏偏封鸿却看到他皱起眉头,似乎遇到了什么难事。
  “道友,这是怎么了?可是有什么难处,不妨说出来与我听听。”
  封鸿得了一块雷击木,自然也不能袖手旁观不是。
  修士叹了口气,伸手想要去扶树干扑了个空,他那一刀下去,溪谷之中已然再无树木可以扶了。
  “我出身正经仙们,父母皆是修行之士。除了年轻的时候受了师兄蛊惑,说是能得无上快活,去了趟窑子破了童子真身,就没做过什么坏事。”
  “究竟做下什么样的事才能叫天道厌恶降下雷劫呢?”
  站稳身子后,修士由衷的询问封鸿。
  比起同行的道友来说,封鸿的人生阅历似乎更加精彩一些,未入仙门之时便与蛇精一起过日子,高岭门的仙家打上门来收妖,他一个凡夫俗子竟然有胆子去拦。
  入了长石观,披上道袍之后,封鸿越发觉得这些仙人们心思纯善,就算是替天行道时遇上的魔修,也总是差点意思。
  就像今日,若非遇上这几个视人命为草芥的山贼,还想不到用这种法子来引雷呢。
  为了一块雷击木,自己这位道友脚步踏遍了此方小世界。听闻高岭门那位唤做巨剑的第一金丹,在自己洞府旁栽了一棵树,天天给树浇水施肥,朝着太阳磕长头,求一道平地而起的旱雷。
  堂堂修士,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竟然比不上几个山野小贼。
  封鸿道人笑着摇摇头,并不把同行修士的烦恼当作一回事。
  “夫妻反目,父子成仇,兄妹相交,都为天道不容。”
  修士恍然大悟,双手合十朝封鸿拜了拜:“多谢道友赐教。”
  摆了摆手,封鸿捡了根树枝,在地上写下了这三组词,招呼修士与他一同蹲下。
  “夫妻因父子而反目,父子因夫妻而成仇,天道更不容。”
  没有将扒灰两个字直接说出,封鸿选了个委婉的方式。
  修士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同样捡起一根树枝,举一反三道:“兄妹因夫妻反目而相交,夫妻因兄妹相交而反目,此也为天道所不容。”
  眯着眼睛,封鸿点点头,神情像极了他在凡间时授课的先生。一旦私塾内的学子充分理解了他所传授的圣人语录,便会露出欣慰的笑来,还要摇头晃脑的来上一句。
  “孺子可教也。”
  修士得了封鸿道人的夸赞,勾起嘴角,越发觉得雷击木一事来的可行,封鸿道友的教诲却还没有停下的意思。
  “虎毒不食子,那食子便为天道所不容。”
  “人死当入六道轮回,强留在世上,便也为天道所不容。”
  “比起那些反目也好,成仇也罢……”
  封鸿指着那棵倒下的硬杂木树,起身从走到跟前,将那颗嵌在里头的牙扣了出来:“这个来的更快些。”
  二人认真的思索着可能性,修士为了验证封鸿的猜想,起身道了句:“道友在此处稍等。”
  说完便驾着云飞速离去,不多时抓了一对父子回来,把他们仍在了地上。
  封鸿双手背在身后,并不打算参与,雷击木他要一块就好。比起可能会被拥有更高修为的修士随时抢去的至宝,还是成仙对他的吸引力来的更浓一些。故而今日这因果,他不想沾。
  同行的修士自然能够理解,他也不会强求封鸿,人各有志嘛。
  显示施术将那父亲的眼定住,让他无法闭上或是将视线挪到别处。紧接着提起幼子的双脚,朝着一株已经倒下的树木抡去。
  他的力气比之贼首要更大些,才轮了一下便是脑浆四射,别说让牙嵌入树皮了,牙都不知道什么地方去了。
  双手将那娃儿抛向别处,修士摇摇头,似没有看到为人父者的悲痛一般,望向了封鸿。
  “看来还是需要多加练习。”
  封鸿点点头,手握拂尘轻轻一甩,沾染在修士身上的斑驳血迹消失不见,又成了纤尘不染的仙人一般。拂尘或许扫不去心中的三千烦恼丝,但扫扫衣衫上的污秽还是能够做到的。
  “如此看来,杀还不够,主要还是过程与手段要足够残忍。”
  说着封鸿看了看已然目眦俱裂的凡人男子身上,弯下腰问道:“你有几个娃儿?”
  男人朝他啐了一口,封鸿偏头躲了过去。
  “你瞧,那娃儿又不是我杀的,与我生什么气呢?”
  封鸿微微有些气恼,将指尖点在他的眉心处,一副画面出现在他的眼前。
  “三个娃儿啊,听闻近来凡间的米价涨了,你的日子怕是辛苦。”
  收回指尖,封鸿转向修士:“贫道以为,若是一个不够,可以试试屠其满门。父亲不行,就试试母亲。母亲不行,便试试有孕在身的女子。”
  修行嘛,不就是个摸着石头过河,大胆尝试。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修士此刻已然对封鸿发自肺腑的敬佩,怪不得能为长石观收为首徒,封鸿道人果然与常人不同。
  一个除了逛窑子之外没做过坏事的人,上手就要搞个大的。
  澄明的双眼里染上血色,寒松眉头紧锁想要再看看个中的因果,却被强行与过往割裂开来,眼睛不由自主的闭上了。
  再睁开时视野中竟然像有雾气弥漫一般,模模糊糊的看不清了。
  他伸手往地上摸去,想要找到自己饿禅杖,不料掌心触及的并非玄铁带来的寒意,而是一股绵软的温热。
  “和尚,你怎么了?”
  灵璧见寒松面色不对,冲上来握住了他的手,扶稳了身形摇晃的寒松。
  即便眼中看不清,但寒松的耳朵还好使呢,听到灵璧的声音近在咫尺,不由得往后抽身,试图离她远一些。
  就算护寺的武僧可以少守一些戒律清规,能够喝酒吃肉,可有些事情还是做不得的。色字头上一把刀,这个戒寒松不能够破。
  “无妨……”
  寒松说着一时不察就要倒在地上,虽说眼不疾,手却来的快,在倒下之前手掌撑在草地上,坐稳了。
  轻咳了两声,脸上闪过可疑的红晕:“无妨。”
  和尚的眼睛不好使了,自己又没瞎,灵璧一眼就看出了他在躲着自己。人家毕竟是个和尚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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