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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届时掀开盖子,魂魄便从一身挪到了另一身,不入地狱便入轮回。”
“好手段,好手段!”
儒修双手合十拍了几下,连连夸赞:“道友真是天生的修行之人,换了我就想不到这般妙计。”
可紧接着封鸿脸上的笑意消散,换了副懊恼的神色。
“唉……原本只要我换到第九具的时候便可成仙得道,可谁知道叫我的小徒弟给坏了好事,临门一脚功亏一篑……”
书生打扮的修士感同身受,跟着他叹气:“谁养徒弟谁后悔,徒弟没一个好东西……”
拍拍封鸿道人的肩头,安慰起了久违的老友:“不成就再换一条路嘛,人生漫漫岁月,总有一日能寻到登仙之途。”
“道友无须为我担忧,贫道看的开。”
封鸿抬手指指天:“先前那都是我机缘未到,灵物成精怪都有天地人三场劫难,贫道要的是成仙,岂会那么容易就证得道果呢……”
“也对,道友心胸开阔,叫在下佩服。”
听了封鸿的话,书生竟然恭恭敬敬的半弯下腰,朝封鸿行了个学生的礼。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昔日如此,今日亦如此。”
“道友快快请起,你我二人多年的交情,可不兴这般见外的。”
封鸿急忙将人扶起,这位道友真是多年如一日,还是这样的拘泥于繁文缛节。
可当封鸿道人的双手扶上来人的时候,书生的眼神猛的锐利起来,尖刀一般的扎在了封鸿这具凡人肉身上。
“道友为何法力全无,与凡人无异?”
询问换来的是封鸿的一声叹息,如若换了别人问起,封鸿可能还有心存芥蒂,藏着掖着说一半。眼前这位与他是生死之交,推心置腹的友人。
别看他们二人心术不正,但义气二字还是有的。
往灵璧那里瞟了一眼,封鸿道人半嗔半怒,又带着几分赞赏:“被徒弟坏了好事之后,贫道寻了个补救之法,谁成想叫两个小辈坏了好事……晦气。”
摆摆手,封鸿道人没有细说的打算:“不提也罢。”
“我与道友出气。”
书生模样的修士生起气来面目如冬日的寒风一般刺骨,转身怒视着不远处站着的灵璧。
身穿玄色金边的披风,背上扛着巨剑尊者的本命法器,想来应该是高岭门金丹里拔尖儿的小辈。
不过管他呢,别说巨剑尊者的徒弟了,就算是巨剑尊者本尊在此,他也要给封鸿道人出这口恶气。
灵璧见气氛有变,将师尊的巨剑朝前一指,不仅没有退缩,反而向前一步,傲然回视着。
“你瞧瞧,如今的小辈真是一点都没有敬畏之心。”
儒修见灵璧如此,好为人师的他越发想要给高岭门的剑修一个教训,正要上前时,袖子被封鸿道人拉住。
“算了算了,她还小,不懂事。”
身为魔修,封鸿的欲望不小,心胸比欲望还要宽阔。
“过些日子,我亲自教她道理。”
老友以为封鸿是想亲自报仇,满含威胁的望了灵璧一眼,抬手一挥将北山寺整个儿的囫囵着放入了结界之中。灵识扫过无有不妥之处,这才放心的跟封鸿叙起了旧。
“我细观之下,道友似乎只留了一道神念在此?”
此人的修为高深,身上的威压半遮半掩,叫人忌惮。
封鸿点点头,遥遥往东北方向指了指。
“那日有有一修士驾龙飞往东北方向,难不成就是道友?”
儒修虽有些惊讶,可转念一想,能做出这样事的人,除了封鸿便也再寻不到别人的吧。
“正是。”
道人颔首,神色之间几分得意,修界骑神驹的人不少,可驾龙的,千百年来他还是头把交椅呢。
提着巨剑的灵璧瞧着着二人,不由的苦笑,为何能够如此的淡定自若,如今的魔修都是这样的吗?明明刚刚踏上石阶时还威胁自己,说和尚在他手里的。
好歹把话说全了,要怎么才能把寒松还回来不是?
“寒松呢!”
灵璧有些不耐烦,朝儒修反手挥了一剑,剑光汹汹而去,夹带起地上的尘土径直朝着儒修和封鸿道人的凡人肉身冲去。
儒修微微蹙眉,剑光在距离他身前三寸的时候骤然崩溃,冷哼一声:“我观剑修不过如此。”
然而话音还未落,出乎他意料的是剑光并未全部崩溃,尚有不曾消散的余威撞在了儒修的背上,一连推的他向前踉跄了几步,身形才堪堪稳住。
剑风倒是没有撞在封鸿的身上,道人幸灾乐祸上前,将老友扶起:“如何?别人的徒弟不错吧?”
站稳之后,儒修倒是对灵璧起了几分兴致,点点头还不忘夸夸寒松:“前日在下抓的那个和尚也不错。”
他此番带着皆礼院金丹之上的所有儒修出门,日夜的守着山下的城池,按理说连个苍蝇也飞不进来的,愣是叫小和尚入了自己临时居住的洞府。
若非自己的境界压着,指不定就叫他的那柄禅杖捅个对穿了。
怎的别人教出来的徒弟都这么勇呢?自己教出来的那个只会满口之乎者也,孔子有云,孟子有云的,师尊有云从来记不得。
“寒松在何处?”
一剑被儒修化解,灵璧也不气馁,跳到半空之中,双手将巨剑高举过头顶。发丝被风吹拂而起,如春日花的娇艳的容颜,即可像菩萨般低眉颔首,亦可如金刚般怒目而视。
一剑劈去,斩掉了儒修的半边折扇,掉在地上清脆一声。
“寒松在何处!”
又一剑挥去,剑光比之方才更盛,刺眼的叫人睁不开双目。儒修见状不好情敌,拿出了五分的实力,手中的半副折扇朝着袭来的剑光砸了过去。
两相碰撞之下一声巨响,教训的话还未出口,剑意彻底斩断了儒修的折扇还不算,冲着折扇的主人冲了来。
剑光直指儒修的面门,一时不防往侧面挪了几步,可惜躲闪的不够及时,脸颊被擦出了一道血痕。
儒修抬手将血迹擦掉,与一旁看热闹的封鸿道人说笑。
“道友这些年的作为实在叫人佩服,想不想看看在下做了些什么呢?”
封鸿自然点头。
儒修拍拍青衣上沾染的尘土,食指遥遥一点,灵璧被定住了身。
“小丫头,别急。”
像有丝线牵扯着一般,灵璧被他从半空中拽了下来,在地上拖出了一长道痕迹。好在玄色的披风也看不出污迹,至多狼狈一些。
拖拽到了脚边才停,服服帖帖的发髻也乱了,不少碎发垂在了脸颊上,即便灵璧咬牙切齿不服输,可还是叫人瞧出几分属于女修的柔弱来。
可惜,封鸿也好,封鸿的友人也好,皆非什么怜香惜玉之辈。半伏下身,指尖贴在灵璧的眉心之上,用力按了下去。
“我这就带你去见那秃头和尚。”
第75章【二更】
“轻一点; 轻一点!”
封鸿道人走近; 在一旁劝; 扒开了友人的手,将灵璧从束缚之中放了出来。
“我这不是为封鸿道友你解气么?”
儒修还怪纳闷的,为何封鸿要护着这个曾经断了他仙途的女修。
难不成……
他眯缝起眼睛看向自己这位老友; 试图从他眼中找到些答案,修士最怕什么,最怕走火入魔。而走火入魔最易由何导致?由情。
多少魔修; 多少有极高天赋且前途无量的魔修,看上个正派女修士,把一辈子都毁了。人也不杀了,是皮也不剥了,跟着女修吃素了。
偶尔夜里想要双修; 还得看女方的脸色。遇上葵水来了脾气大; 稍稍碰一下就炸。
这些都放下不表,封鸿道人你多大了?人家高岭门这个小辈瞧骨龄也就百来岁的年纪,你也好意思啊……
“道友; 我劝你一句。”
风水轮流转,才不过瞬息之间,就换成儒修拉着封鸿的袖子,反过来劝他了。
“情情爱爱都是给年轻人与正派修士预备下的; 你我做下千般孽果; 凡能动心的; 全都是天道放下的劫难; 沾上就要命的东西。”
拉着袖子怕他听不进去,封鸿又是他志趣相投的人,将先圣所说的“忠告而善道之,不可则止,毋自辱焉”忘了个干干净净。
不论封鸿会不会因着自己忠言逆耳的劝告而厌恶于他,还是要再劝几句,别让故人老马失蹄。
“可不能喜欢人家。”
封鸿道人听了苦笑不得,怎的会想到那处去,他护着灵璧完全是因着天上那颗赤星。在封鸿看来,灵璧就是卦象中所应出世的圣人,自己还得琢磨着怎么能在最后关头将这份机缘抢过来呢。
本以为自己能做那屠龙之人,封鸿还曾放下狠话,龙轮不到小辈来屠。然他的原身试了几次,次次都险些丧命。
如今也就看开了,既然天道叫金丹修士屠龙,那便让小辈们上,自己乐得坐收渔翁之利。
是故封鸿推开了友人的手,连连摇头:“休得胡言!贫道一心只想成仙。”
见封鸿言之凿凿,儒修暂且买他的帐。再用术法提起灵璧的时候力度放缓了些,起码能让灵璧喘气了。
“不过这丫头话多,我要封上她的嘴。”
儒修往她领口一点,再张嘴时便只能呜呜咽咽,发不出任何有实际意义的声音了。
也不对,倒是也能顺利的表现此刻的心情。
只见灵璧脑袋一甩,将碎发甩到了耳后,挑着眉毛斜眼望向儒修,双唇微启。
“呸。”
简简单单一个字,便胜过千肮脏言,万污秽语。
儒修心胸与他的老友封鸿一样开阔,并不将小辈们的无知举动放在心上,将其用法术禁锢扔到地上,他转身朝着禅房内走去。
“北山寺里有能耐的和尚都在闭生死关,但入无妨。”
算计好了一切,儒修一脚踹开了禅房本就不太结实的木门。
“非礼勿视。”
屋内有血腥气,且有妇人刚刚生产不久,想来衣衫也不大完整。儒修进门后嘀咕了一句,便闭上了双眼,用灵识去探查要寻之人的位置所在。
禅房内众人身上都有伤口,血腥气混在一起,叫他判断时有些吃力。好在磨光耐性睁开眼之前,终于寻到了熟悉的气息。
“你让我这般费力寻。”
确定好人选,儒修即便双目紧紧闭着,走起来虎虎生风,没有半分拖泥带水,直接将那位诞下旱魃的妇人从妇人们之中提了出来,往禅房内的地面上一人。
对着小姑娘都不怜香惜玉,容颜一般的妇人自然更加无法唤醒他的怜惜之心。
“封鸿道友!”
儒修扯着嗓子将封鸿换进来,从虚空之中拿了柄匕首出来,挥舞起来。
可惜进来的人是封鸿,若是灵璧定能一眼瞧出,这匕首正是别在寒松小臂上的那一柄,曾给她雕刻雷击木的那一柄。
佛门的匕首落在了魔修手中,便成了杀人的利器。
封鸿进来的瞬间,匕首尖端抵在了妇人的头顶,儒修回头看向封鸿:“道友可曾剥过人皮?”
道人点点头,哪个修魔的人不曾做过呢?剥皮可以算得上是每个魔修不可不经历的二三事之一了。
“那我就献丑了,封鸿道友瞧瞧在下的手法如何。”
匕首尖端向下扎去,也就一厘深浅便停了下来。
方才生产耗尽了妇人的气力,此刻教刀尖没入皮肉,钻心的疼涌入识海,张大嘴想要呼救,却嘶哑着发不出任何声音。
儒修笑了笑,拖着匕首向下往太阳穴处划,还点着头道:“这妇人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