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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盟笑了,“这世上除了她的爹亲,我是她最亲近的人,也是她永远的保护者。”
浑身紧绷的李霜降强力忍住出手的冲动,这家伙的笑容分明是挑衅,戏嘲的意味毫不掩饰。
“听着,白痕的世界里只有我,我是她的守护神。”
“更可笑了!加害她的人是你,而你现在以保护神自居?李霜降,即使你是皇亲贵戚,我也敢杀你!”
“你爱我的女人?非常?”
“废话。”痕儿是他的亲人。
杀气的锐芒已在李霜降的眼中翻涌,他噙着邪笑,“无论你多么的爱她,她都不可能属于你,无论你爱她多深也及不上我的一分一毫。”
怀中的人儿挣扎着,李霜降以为她要替这高大汉子说话,于是他的臂力不知不觉中加了劲道。
白痕被迫的和李霜降的衣衫紧紧相贴,她听见他的沉重心跳声不禁窃喜,好像和丁大哥有着血海深仇似的,这表示他对她的爱情来得极浓厚。
然后,她听见丁大哥响震云霄的纵笑声。“战魔,我叫丁盟.”
“又怎样!”无名小卒不值他牢记名字。
丁盟双臂搭勾着,慢悠悠地谑言,“放开痕儿,她快要不能呼吸了。”
李霜降一吓,连忙松了手劲;老天,瞧瞧他多么粗心,差点又犯大错。
“咳、咳咳。”呼吸到空气,白痕轻喘着。
李霜降一会拍抚她的胸脯,一会察看她的面色,无措的紧张神情尽落人丁盟的眼底。
丁盟开口,“小王爷,你对痕儿是真爱,不是一时的尽兴?”
“废话。”换他送丁盟这两个字。
“你会带她回王府?不再让她受罪?”
“当然。”奇怪,他何必向这汉子报告?皇帝那小于他都懒得响应了。
“那么,你这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王爷可得尊敬我三分。”
“找死?”内力一使,他想把这汉子震碎筋脉。
白痕慌忙按住他的双臂,满眼满脸的惊恐,“不能伤他!他不可以死……”
“你,护他?”
“我得护他……”
“不!”狂乱的刺痛感毫不留情地啃啮他的心。“你是我的侍妾,是我深爱的女人,除非我死,否则我绝不将你拱手让人。你恨我、恼我也罢,我无法让另一个男人拥有你!”
“嗯呃?”她怔呆,霜降是不是误会什么?他以为丁大哥是他的情敌?
她微笑了下,这一刻即使要她死去她也了无遗憾。得他所爱,一向是她的渴望。
李霜降睇着她的幸福笑容,心动的想吻上她的小檀口。
丁盟凉凉地笑讽,“小王爷,喊我一声大哥吧,虽然是纡尊降贵。”
李霜降冷冷、酷酷地斜眄着不知好歹的丁盟。
“你快喊他一声大哥呀。”白痕笑着催促。
眉峰一挑,李霜降阴沉着俊美邪肆的容颜。
见他脸色极难看,白痕笑着说:“丁盟是我的大哥,他是我的爹爹收养的儿子。”
寒芒褪去,冰雪渐消,但只一晌,李霜降的低啸嘶吼几乎要让人揪心,“玩我啊!”他应该非常生气……
白痕赶紧跳离他的箝制,跑向丁盟寻求安全庇护。
丁盟一手揽着她,得意地道:“是你被嫉妒冲昏头,谁玩你啊!何况这对你来说已经是最轻的处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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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屋旁一棵飘满雪花的大树下,两个同样颀长、伟岸的男人相互对峙着。
“即使你是她的兄长,我也不允准你太过于接近她……”
“因为我和痕儿不是亲兄妹?小王爷,你不是自信自傲的男人吗?难道你担心你的侍妾被我抢夺?”
“不可能。你和她是十几年的兄妹关系,若是她受你吸引,怎么可能死心塌地的爱着我?”
“既是如此,何必多余的忧虑?”
“不准就是不准,不必任何理由。”
“王爷妹婿,你的爱和妒都太猛烈了,收敛一下吧。”
“你无权置喙。”
“狂人。”
紫衫飘飘,李霜降可不愿意把时间浪费在姓丁的身上,他要回石屋抱着他的软玉温香。
丁盟喊声,“老爹那里你应该捎个讯,痕儿离家后,他老人家的焦急和彷徨让他日子难挨。”
“岳父在十天内一定能够接到信鸽。”
盯着扬长而去的紫影子,丁盟忽觉这小王爷并不赖,甚至还颇为欣赏这未来的皇家妹婿。
李霜降已经口称白老爹为岳父了是不?那么痕儿在他的心中已不仅止于是个侍妾。
“痕儿,哥哥相信你值得最令人欣羡的宠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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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京畿 王爷府
自从接到杨监工官员的飞鸽传书后,整个王府陷入一片喜气洋洋的氛围。
奴仆和兵卒们纷纷引颈期待,众人相信白姑娘的“存在”能够使得他们的王爷主子笑容常开。
尤其是春迟、夏荷和阿祥,他们自封为“护卫姨妃”三剑客。
香盏焚烧着,舒人心脾的气味弥漫整个王府。
“来了。”兵卒传报。
众奴仆由府内至府外或跪或站成一列,恭敬候着。
一匹黑马长嘶啸啸,李霜降搂拥着白痕下马。
“王爷万安。”
“全起来吧。”
春迟和夏荷一见到穿着紫色貂袍的白痕,激动的两人一时忘情地冲上前去。
“白姑娘,可好?”异口同声中是呜呜咽咽的哽泣。
白痕笑说:“爱哭小娃我很好,谢谢你们。”
一旁的阿祥愣傻地抓搔着头,他是男子,可不能和女主人亲近,更不能大哭特哭,然而白痕的视线对住他,并且扬高声——
“阿祥。你好不?我欠你一份人情。”
“呃好。”偷觑一眼,见到王爷并无愠容他这才憨憨的笑。白姑娘是王爷最紧张的人哩。
一阵八百里加急似的马鸣声愈行愈近,李霜降皱拢浓眉,眄向来者。
屠公公下马,咚地就是一跪。
“王爷金福。奴才谨奉皇上口谕,请王爷进宫面圣。”
“本王没空。”
屠公公呆愣住了,只能目送战魔王爷搂着传说中的宝贝侍妾进府。
这阵仗怎么回禀啊!算是抗旨,或是犯上不敬?
夜,旖旎浪漫,内室的沐浴池内一对爱侣相互依偎,卿卿我我。
白痕挣了挣说道:“别一直紧抱着我呀,我不会……”
“我差一点就要失去你。”李霜降激越的情绪完全显露在一双魅眼里。
“霜降……”多么绝傲独尊的男人呵,如今竟然像个倚赖她的孩子。
白痕主动的偎得更贴近他。
李霜降低首,轻吻她的眉心,这蝴蝶的烙印是他残酷的罪证。
“小痕儿,给我一辈子的时间来疼你、爱你。”
“好贪呀你!”哪有人连赎罪都这样霸悍的!“你是在向我索讨我的‘一辈子’耶。”
他的唇往下,贴吻向她的唇畔。“不准你拒绝。”
“又是命令?”而她竟觉甜蜜沁心。
薄唇已经辗转至她的唇肉,他吮吻得更为缠绵。
白痕轻轻嘤吟起来。
他深深的叹息,以唇撬开她的檀口,激狂放肆的与她的丁香小舌绻缱不休。
白痕被他吻得虚软无力,身子酥麻热烫极了,她轻咬了下他的下唇。
吃上一疼的李霜降笑着捏捏她的耳肉,“小顽皮!”
“不能一直、一直亲热……”
对于她天真的娇羞,他的心中流过暖流,这些时日的空荡因为她,他的心才又完整,而他欠她太多。
从来他是惟我独狂的,即使是伤人也不觉悲痛。唉,小痕儿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进驻他的心窝,伤了她的同时,最疼最悲痛的是他啊。
捶他一拳,她挣扎出他的怀抱。
拿起络纱,她俏皮的笑言,“奴婢是你的侍妾,应该为你擦背净身。”
“以往你倔强得不肯做这种伏低为小的差事……”
“你是天之骄子,可我也有我的傲骨,别以为我柔弱不堪。”
他一恸,“你是坚强的小女子,所以才忍受得了我对你的私刑……”
“佩服是不?”她笑得更甜了。
接过她手中的络纱,李霜降勾起邪笑,“由我替你擦背净身。”
白痕错愕,“可是你是主人。”
“我是你的夫君。”
“可是……”
他一边以络纱拭摩她的肩胛,一边戏谑着,“这是荣幸的差事,对我而言是享受。”
“你一定从来没做过这种服侍人的差事。”
“总有第一次。”但是他认为他可能会上瘾。
“霜降,我只是你的侍妾,你不要……这样我会想哭的,你是故意叫我感动。”
“不!你不是我的侍妾。”他严肃得板着面孔。
“你不要我了?”
他似笑非笑地眯着她慌张的小脸儿,低沉的柔言,“从明天起,我再也没有侍妾,即使是披上霞衣的侧姨也不纳。”
颤颤然的心悸使白痕说不出话。
“吓着了?”他吻上她的颈项,“明日早朝我会和皇上表明,二十四岁的我合该成亲了。”
“你要娶妃?”那么她应该如何自处?他不是爱她爱得紧吗?她相信她的心所感受到的情意极深呀。
他的笑含藏了肆弄的溺宠,“战魔王妃这个封号,喜欢不?”
“嗯?”她?
“皇上的恩典绝不会少。”那小子喜欢和他论交情。
“你要娶我?名媒大聘,八人大轿的由正门迎娶?”
“傻瓜,这是当然的事。”既然爱她,他就要牢牢的栓着她,他的占有欲和爱情的浓度是同样的狂烈。
“可是我不敢奢想……”虽然贪心的渴盼过。
“舍你其谁?”他的吻啄继续往下。
“可我不是郡主,也不是宰相女或是公候将官的千金,我只是医馆和药铺商的女儿,是个平民。”
他的络纱摔丢到一旁,因为他决定亲手为她净拭身子……
白痕浅哦了下,忙镇住心神,“别!人家在跟你谈正经事。”
“我也是在和你做正经事啊。”
她无力反驳,因为他的确用“做”的,可是这才不是正经事呢,他的大手握住她的圆润丰腴……
她只能任由他挑情逗爱,当他的薄唇含吮住那颤然挺立的乳尖时,她的意志全没了。
“小痕儿,你是我的妻。”是他惟一所要的爱侣。
白痕流下两行清泪,这喜悦的甜蜜泪水使她看起来更加动人心弦,惹煞他的怜惜。
一夜贪欢,他爱了她好几回合,以至于误了五更的上朝时辰。
她的小痕儿正蜷缩得像一只爱娇的小猫咪,任由他收拢在两臂之中。
春迟急忙忙地冲到门口处道:“王爷,宫里头……”
“安静。”他薄斥,她还甜睡着。
“但是有旨意啊。”
“候着。”
“但、但是那是圣旨。”
春迟不敢再发声,连忙又赶忙跑出去。
天微微地亮了,寒冬中的日升总是慢了些。
白痕蠕动了下,过了会儿她睁开惺忪睡眼,眯眼看着李霜降的邪美无俦。
“你早醒了?怎么不叫醒我呢?好让我替你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