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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邪紫傲男倒是转了心性,居然对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女片子兴起挑拨的欲念?
不久的将来或许可以捞杯喜酒喝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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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长安城只余一、两目的行脚,白痕算着几枚碎银,恰巧够她打打尖儿,歇个宿,而这要感谢那十几只的烤兔儿。
是那个人吗?他跟踪她,并且巧妙的在她打盹儿和替人下针的时候,“神不知、鬼难觉”的将烤兔子肉“弄”到她身边?
总之,她不用再嚼食又干又硬的馒头,可那人为什么要跟着她,又不是躲猫猫。
其实烤兔肉是十分可口的野味,但是有好几次他都烤焦了皮,也不晓得为什么她仍是吃得尽兴;吃入嘴儿,甜进心坎里。
除去他上回的无礼轻薄,他是个不算太坏的人,而且俊神得不但赏心悦目,更叫人乱了心拍子。
光是想念起那抹紫色,她就觉得要犯心病,她甚至为自己诊起脉象来,那抖动急急的筋跳真的是奇怪。
赶了半天的路,白痕的眼睛在瞥见岸边小湖泊的刹那亮了起来。
荒天野地里的湖水简直是蓝绿的美丽极了,不假思索,她已经迫不及待地卸脱去鞋袜,将双足浸入湖水中。
凉透的水气使她的倦意全消,她闭上眼睑子享受着犹如仙山冷泉似的水波粼粼。
耳听风吹树梢的沙沙声。身袭淡淡轻风,嗯,人生无限美好。
然而有一异物攫获住她的足踝,是海草吗?
她想挣脱,身子却不由得一低,老天!她被这异物给扯落湖泊中了。
“呜。”她不会泅水呀。死亡的阴影仿佛兜头罩下,她的泪滴滑人湖水中。
“别哭。”
是幻听吗?她似乎听到哑哑的嘶吼,仍旧处于极度骇惧之中的她嘤嘤啜泣起来。
一声叹息飘人她耳中,她的身子被高高举抱起,一吸收到空气她立刻猛咳几下,小脸上分不清是湖水或是泪水。
“胆小鬼。”
她睁开眼,分寸之隔竟是她以为不可能再见的恶胚!
“你……”乍见的情绪除了惊愕尚有特殊的骚浪感觉,仿佛是她早已盼望的……
他不语,只是含笑睇她,像是正享受着她的反应。
“是你救了我?”
“不,是我将你拉入湖中。”
呀,不是海草!抓握住她足踝的竟然是这紫衫男人,可他未免太肆意妄为了,她可是尚未许人的在阁姑娘,他怎能碰她的足踝呢?
她恼瞪着他,有点儿晕眩于他灼热的注视。
倏地,她惊喘不已,后知后觉的她这才察觉她的腰身让他圈拢着,而他和她都在湖泊中,而且他的上半身光裸着。
白痕的腮颊一下子烧灼起来,她脆弱的依靠着他的怀抱,因为她的力气全部被抽光殆尽。
“你怎么、怎么可以……”没穿衣服呀。
他扬勾起嘲弄的笑,“难道有人游水的时候是衣装完好?”
“放我下来。”她的声音简直无力气弱到极点。
“你总是说这一句话。”不再冷残的炙烈眸光锁住她羞答答的模样。“但是我不能放。”
“啊?”这样相贴着……
“你的衣裙全湿了,倘若我放了手,小痕儿,我们可就得在黄泉下才能再见了。”
闻言,她出于本能的双手圈抱住他的颈项,生怕他一旦放手,她就要去朝拜阎君。
挑弄的邪狂笑意噙住他的唇边,他威胁着她,“小痕儿的热情,在下是不是应该回报?”
她来不及反应,他就以吻封缄,唇舌并用的与她的唇舌亲热交缠。
白痕完完全全的震摄住了,他不但对她又吮又吻,他的舌尖居然卷绕着她的小红舌,并且霸道的不肯让她稍稍喘呼一下。
直到她被他吻得头昏脑胀,几乎快要窒息的一刻他才饶过她的唇舌。
麻麻的、热热的,她慌了,对于这一吻她似乎没有恼怒,似乎意犹未尽,似乎回味无穷,他害她成为说书上的荡女了!
但是真正可怕的还在后头……
他竟又重施故技地以他的手掌包覆她胸前的女性丰腴!
“不、不要。”呜!他要她讨饶,哀求吗?
他的手倏离,转而环抱她的身子,真气一提,轻松的施展一记燕子轻功,当她回复理智,她已经被他带到岸边的绿草地上。
“你怎么、这么坏!”泪珠子冲出眼眶,她不想示弱,可是他太可恨了。
他俯下眉眼,以唇吻去她的湿泪,这柔情似水的举止使她的心更加颤抖。
“李霜降。”
“嗯?”她几乎要瘫成一池春水。
“我的名字,也将是你的夫君,你的主子,你的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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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不想!”白痕拚命的摇头,努力的希望把脑海中的影像摇掉。
“忘记、忘记、忘记!”她用力的敲敲头顶。
可是他好像在她身上施下咒语。难道她不能不想他吗?
他说,他是李霜降,是她的夫君……好狂气的男人。
“哇哇哇哇!”一阵孩童的号啕大哭使她连忙提高裙襦,快速奔向前,瞧见三个六、七岁左右的小孩和一病危的妇人,她赶紧打开药箱,替他们诊了脉后立刻下针,不一会儿妇人的脸色由苍白渐渐起了淡红。
但是光是下针却不能保她完好,这妇人操劳太过,加上长时间的营养不良和咳血症,倘若没有大参滋补,随时可能因心力衰竭而亡故。
一名小男孩扯紧白痕的手,“大姐姐,求求你,我娘的病……”
“这附近有药铺子吗?”
“有,前一村,可是我们很穷。”
她拍抚着小男孩的手背,“别担心,来,帮我扶起你的娘亲,我们上药铺子去抓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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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钗子也不够典当?”
“姑娘,咱的大参可是‘悬壶医馆’里的丁少爷的马队从天山上挖出来的,价值不菲。”
白痕噘噘唇,她当然晓得眼前的大参如何的珍贵,即使连皇宫大内也未必藏量丰富,可是她从小就拿大参切片儿含呀,早知道,跷家时的包袱里应该放上几大根的大参。
小男孩们急哭出声,白痕实在是听不得伤心的哭一声,她一向心软。
正烦恼着,药铺的掌柜提供一个方法,“写张借条吧,只要姑娘你捺上指印,我的大参就先让孩子的娘服用,保住她的元气。”
当然好,救人为先,况且无依无靠的孤儿最是可怜,她舍不得三个小男孩成为为母带丧的孤儿。
接过掌柜递上来的借条,她忙不迭的往空白处落按指印子。
“大参?”她伸手。
掌柜笑着将天山上的大参送来,然后吆喝着,“三个小毛头,快把你们的娘扛走!”
不一会儿,掌柜的笑容愈扩愈大,他对着白痕说道:“白姑娘,你该依约实行了。”
咦!“掌柜你知道我的姓氏?”
“这借条上写得明明白白,一根天山大参换取你入府掌差。”
“入府?”
“王爷府。”他是奉命行事。
又是个皇亲贵戚!皇帝老子的兄弟都喜欢用这诡计买人?
“当啥差事?炊事、绣艺我可都不会。”
“这是姑娘你的好福气,这桩差事啊,多少姑娘求之不得,要是我有女儿啊也巴不得能……”
白痕不耐烦地打断他的叨絮,“究竟是什么差事?”即使是总管还不是得仰人鼻息的奴仆。
“替小王爷暖床的……”
“小厮?”她又不是小少年。
“是侍妾!”和风凰只差一步,多么的羡煞人啊。
白痕狼狈地倒退连连。侍妾?她恁是逃不开这命运吗?
“白姑娘,你应该感谢祖宗积德,怎么反而哀惨着脸?”
她恼怒地跺着脚儿,她才不当啥鬼王爷的侍妾,侍妾,哼,和奴隶无异,哦不,更惨!
她拔腿就往铺外跑,但是几个大汉仿佛早有准备,竟然用一大麻布袋子把她装捆起来。
掌柜见状,摇摇头,“只好这样扛着你进王爷府了!”天大的好差事,这小女片子居然抗拒?
“呜呜!呜——”
白痕拳打脚踢,用尽全力的蠕动身子,然而几个汉子已经扛起大麻布袋子往内城走去。
完了,难道她真的是注定当个卑微到连尊严也要被掠夺的侍妾?
李霜降!你快快来救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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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半天脚程,装着白痕的大麻布袋子已送达王爷府。
白痕被摔落在绵织软榻上,她艰辛万分的才从布袋里钻爬出来,四周一片寂静,扛着她的汉子走了。她瞪大灵瞳,虽知这儿是亲王的府邸,可是她依然讶异着极度华丽的内室。
地上铺躺着刺貂和寒豹的毛皮,圆形梁柱一看即知是上好的黑香木所雕砌而成;榻下的小方石闪烁出既明亮又柔和的光彩,那竟是由三十颗珍珠所刻叠的脚踏儿!
光是这一小方石便是倾国倾城的价值呵!那个王爷不担心让贪心的仆奴窃偷去?
她嗤声,“连个脚踏儿都这样奢华,更甭说是日常起居的用度。”
这榻既细致且绵舒,叫人枕了就舍不得下床,榻巾的绣功和质料十分殊奇,是进贡的吗?
人,生而不平等。
那个皇帝的兄弟只因懂得投胎,便能够养尊处优,受人又跪又磕头的,当她被装在麻布袋子的时候,光是听着杂沓的足步声和谈话声就可以断定这宅子简直是仆奴如云,护卫的武兵更是犹如一队军旅。
恁多的下人只为伺候一个王爷?他的骄奢淫逸也未免连天都要嫉妒。
“白姑娘,万福。”
几个婢女走进内室,对她盈盈一躬。
“你们都知道我姓啥名啥?”
一婢女掩嘴轻笑,“姑娘是王爷的侍妾,也是咱们的半个主子。”
白痕不屑地嗤哼,“侍妾?那种色王爷的侍妾不只十个吧,什么妾,和奴才没有两样。”
婢女急了,“不可说王爷的不是,污蔑皇亲可是杀头的罪。”
白痕的倔强脾气上来了!
“我说的是事实,况且皇亲就不是人吗,难道他多了一双翅膀,能够飞得上天?”
“王爷不是凡人,他会飞!”鼎鼎大名的战魔小王爷啊!大唐皇朝的守护神。
白痕微愕,随即笑声如银铃般响着。
“他会飞?他是大鹏,或是飞禽?”
婢女们面面相觑,对于这姨妃的放肆调侃她们着实失措。
小王爷在众人的心中可是和天神划上等号的崇伟,虽然众人无不骇凛他的冷光一眄……
须臾,一婢女上前,仍旧维持恭敬的态度,“姑娘请先入内沐浴净身,奴才名唤春迟,是婢女们的主事。”
“入内?”
春迟走至一墙,轻轻一推,墙门立开。
白痕禁不住好奇也跳下榻,她走向霍然挪移的墙,稍稍一瞥,不得不赞叹连连。
这是瑶池呀!她无法抗拒潺潺流水声,跟着春迟走下阶梯,果然别有洞天。
偌大的沐浴池分了冷泉和温泉,片片的花辦儿洒落其上,粉红淡紫,倍增瑰丽气氛。
“好香。”她闭眼,贪心的嗅闻着飘浮着的熏人香气。
春迟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