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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勇笑眯眯的,“跟我还客气什么,我家往儿都是你的了,这点小礼物又算得了什么?”
神往站在不远处,闻言,轻咳了一声。
神圣则哼哼了声,本想对着自己老爹使个眼色,看看二叔多会替自己孩子争宠啊,还知道送礼物,可转念就想起暖儿身上多了二十年的内力,他便安分了。
最后那辆是神奇的,东西看起来最少,却是最重,全是兵器,压的车板都凹陷下去了,这还不算,周围还摆了十几盆花,那画面真是……
神奇黑着脸吼,“爹,我不是说光带兵器就行了吗,这花丑不拉几的……”
神化瞪他一眼,示意他闭嘴,然后对着温暖笑着解释,“儿媳,这花可都是我精心培养出来的,外面绝对没有,他们三个刚去外面,万一水土不服,屋里摆上几盆花也是管用的。”
闻言,神奇不咋呼了。
温暖笑着点头,“三公公想的很周到。”
神化从车上搬过其中一盆,递给温暖,“这一盆,是特意给儿媳种的。”
“嗯?”
“这花,叫春色满园。”
温暖先把书收起来,才接过花,花只开了四朵,可神奇的却是,每一朵不但颜色不一样,居然连样子都不相同,仿佛嫁接到一块似的。
白的如雪,蓝的纯净,黑的似墨,紫的神秘而矜贵。
她看着这盆春色满园,说不开心里是什么感觉,总有点诡异,忍不住问,“三公公,这花就只开四朵吗?”
神化眼眸闪了闪笑道,“是啊,只开四朵……”
闻言,神勇下意识的道,“昨天你不是说还又冒出一只红色的花骨朵……”
神化暗暗瞪他一眼,对温暖笑着解释,“没有红色的,那就是个小分茬,还没打骨朵呢就先萎缩了,我觉得影响观赏,就修剪掉了。”
“喔。”温暖心里怪怪的,却没再问。
其他几人就都若有所思起来。
神化期待的问了句,“儿媳可是喜欢我送的这礼物啊?”
温暖忙笑着点头,“自然是喜欢的,谢谢三公公。”
“呵呵呵,喜欢就好,我跟你说啊,这花如人,说好养,也好养,说不好养呢,他也很娇贵,端看儿媳怎么用心了。”
“喔,那花期长吗?”
“只要人在,便花开不败。”
“嗯?”温暖不解。
神化避重就轻的解释,“花瓣的下层枯萎凋谢了,上面会有更新鲜的冒出来更替上,所以花开不败。”
“喔,这样啊,那倒真是奇了,那为何叫春色满园呢?”
“呵呵,这个嘛,将来儿媳自会领悟。”神化一副高深莫测状。
温暖唯有自己去想了。
神奇这是冷哼一句,“这都不懂啊,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哼,在影射你呢。”
神化顿时气结,为什么他拼老命的给他争宠,他却在不停的作死拆台?
还好,温暖压根当他说的话就是空气,视线落在他身旁的阿郎上,眼眸不由瞪大,“那只狼……”
说到狼,神奇立刻傲娇道,“这是我要带的。”
温暖皱眉,“你带着狼干什么?”
神奇理所当然的道,“看家护院,我本来还想带着老虎的,可二哥说外面的人不允许养老虎,嗤,真是一群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
温暖眉头一跳,“狼也不行。”还老虎,非被抓进动物园不可。
“为什么不行?”神奇不干了,“大哥都都可以带着神出和鬼没,我怎么就不能带?他带了两只呢,我才一只,我还亏了呢!”
“神出鬼没是鸟。”鸟应该没事吧?
“鸟怎么了?鸟都行,狼就不行?”神奇挺着脖子就跟她倔上了。
温暖顿时头疼不已。
神圣本来在沉思那四朵花的事,闻言,只好暂时放下,走过来,“暖儿,外面不允许养狼吗?”
温暖点头。
神圣又问,“那家里允许养什么?”
温暖无力道,“一般的人家,房子不够宽敞的,是什么都不养的,最多养个宠物猫和狗……”
神圣听到这里,眼前一亮,打断,“那我们就说阿郎是狗不就行了?”
温暖,“……”有那么大的狗吗?体积都赶上藏獒了,她刚刚说的是宠物狗,可以抱在怀里玩的!
神圣还在为自己这招沾沾自喜,“看吧,还是我机智吧,狼和狗长的差不多嘛。”说着,还弯下腰,拍了拍阿郎的头,“从此以后,你就是一只狗啦,来,先汪一声听听。”
阿郎悲愤的嗷了一嗓子,两只绿油油的眼珠子充满屈辱。
神圣挑眉,“怎么露出这种表情?我又不是逼良为娼?我只是让你学一门外语,怎么这么不热爱学习呢?”
阿郎干脆撇开脸,不再看他。
姬风华走过来,“儿媳,若是能带着阿郎,就最好带着,狼的耳朵比起狗来可要敏锐的多,有它夜里守着,你们都能睡个安稳觉。”
温暖无奈的笑道,“好吧。”
她明白姬风华的苦心,到了外面,说不准是处处危机,虽说有阿呆和神奇,可也不能总让他俩守着啊,古有指鹿为马,今有指狼为狗。
都商定好了,也该离开了。
神权还是那张威重严肃的脸,声音却带着丝紧绷,他摆摆手,“都上车吧!”
这次,他发号施令,却没有人听。
见状,姬风华不耐的又催了一声,“还愣着干什么?早走也是走,晚走也是走!赶紧的!”
温暖心口一酸,应了一声“是!”
长痛不如短痛!
几人心头也都明白,于是,不再坚持,缓缓走到马车前,在上车的那一刻,却又都默契的跪了下去,冲着神权、姬风华等人,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
姬风华猛地背过身去。
神权点点头,声音带了丝哽咽,“起来吧,等你们归来之日,我与你们母亲在这里迎接你们回家。”
“好!”
离别的话太多,却多说多伤感,几人遂不再多言,起身,纷纷上了马车。
阿呆和神往一辆,神奇自己赶一辆。
另一辆上,温暖和姬无双坐在马车里,神圣赶车。
马儿却迟迟不跑。
这时,神权狠着心,抓过鞭子,抽了一下马背,“走!”
马儿受疼,嘶吼一声,这才撒开蹄子,飞奔起来,眨眼,就跑出去十几米。
姬风华下意识的想要追,被神权用力搂住,“风华,让他们走!”
“阿权!”姬风华趴在他怀里,泪如雨下。
“男儿当如是!”
“呜呜,我不要自己的儿子当什么英雄,我只要他们当我的儿子……”
“风华!”神权的鼻子也酸了起来。
风吹过,一阵阵压抑的呜咽声,席卷了整个部落的上空,都莫名飘荡着悲伤的气息。
……
车里,姬无双也在暗自垂泪,温暖见了,心头也不好受,只是这个时候,所有劝慰的语言都是苍白的,唯有让时间来平息,或是待到重逢日,此刻有多伤感,那时便会有多狂喜。
车子一路行驶,至峡谷口,早有两辆等在那里,一辆是姬家的,一辆是姚家的,温暖推开车窗,看到后没什么意外,她开始头疼的是,马车要怎么穿过这一线天去?
姬金玉最先走过来,笑嘻嘻的喊了声,“嫂子,表哥。”
温暖含笑点点头。
神圣哼了声,跳下马车,“还以为你小子舍不得我走,怕哭的稀里哗啦的丢脸,所以躲起来不见我了呢。”
姬金玉无辜的夸张道,“怎么可能?我是非常支持表哥去山外闯荡一番的,真的,好男儿子在四方,本就该驰骋沙场、建功立业,那才是可歌可泣的一生!”
神圣呵呵道,“感情像你这样老婆孩子热炕头就是没出息的呗?”顿了下,又道,“不对,你连老婆孩子都没有,就一个热炕头,唉,堪称是没出息中的没出息。”
姬金玉噗了声,苦哈哈的道,“表哥啊,您老临走都不忘再鞭策我一下啊。”
“哼,知道就好!”
姬金玉没脸没皮的笑着,神圣瞅着腻歪,指了下车里,“不看看你妹子啦,她受了点伤……”
话未说完,姬金玉就心急火燎的冲到车窗前往里探头看,“无双,你还好吗?”
这会儿他脸上可没有丝毫不着调了,满目担忧关切。
姬无双安抚的笑笑,“没事儿,大哥,一点小伤,嫂子给我包扎好了!”
姬金玉心疼的问,“疼不疼?”
姬无双摇头,“不疼,大哥,你别和爹娘说了,就说我也顺利闯过了,免得他们挂念着。”
姬金玉点点头,声音有些沙哑,“傻丫头,这点小事还用你教?好好照顾自己,怎么走的,怎么完好无损的回来!”
“嗯……”
“嫂子,我家傻妹子就拜托你多照顾了!”姬金玉对着温暖郑重的行了个大礼。
温暖眼底也有了几分热意,点点头,“放心吧!”
“多谢嫂子!”姬金玉又作揖到底。
温暖道,“不用谢,我们不在,也请多照顾一些婆婆和公公们!”
姬金玉重重的点头,“这是必须的!”
神圣这时插了一句,“他敢不照顾,哼,小心打一辈子光棍!”
闻言,姬金玉就眸光闪了闪,凑上去低声问,“听娘说,你跟她预测的是一年?”
神圣见姬良缘和姚初远都在跟二弟告别,再看看自己身边,就眼前这一个,这么一对比,自己的人缘貌似不及二弟啊?想从小三儿那里找点安慰,结果人话在跟狼玩呢,他只好继续搭理着眼前唯一的一个,“舅妈说,你就信了?”
“啊?不然呢?”
“呵呵,我那是在安慰她好不?你还当真了?不是吧,你还真是天真啊!”
“噗……一年还算安慰啊?”姬金玉想哭了,呜呜,他的媳妇儿到底在哪里啊?
“可不,我要说三年五载的,舅妈能受得住?那时候我儿子都会打酱油了好么?”
“别说了,我已经生无可恋了!”
“哼,出息!”
两人斗着嘴呢,那边的告别终于结束了,姬良缘和姚初远一起走了过来,温暖的视线在姬良缘身上多停了两秒,还真是个漠然到骨子里的人。
“嫂子!”两人对她很是客气的打过招呼,就对着神圣道,“一路顺风,早日凯旋归来!”
神圣瞪眼,“这就完啦?”
两人不解
神圣气哼哼地道,“跟二弟你俩就啰里八嗦的说了一刻钟,跟我就一句话打法了?”
闻言,姬良缘还算淡定,姚初远就哭笑不得了!
温暖见在这里耽搁的时间不短了,怕表哥等的太着急了,便对神圣嗔道,“别闹了,时间不等人,我们也该出去了!”
神圣听到这话说,转过脸来,幽幽的道,“暖儿,你是不是急着去和表哥见面啊?”
那语气中的醋味十足,是个人都闻到了!
姬金玉莫名治愈了下内心,打着哈哈,拱手道,“如此,我们就此告别,好听的话也不多说了,山长青,水长流,你我的兄弟之情永长存!”
“嘶,真酸!”神圣嫌弃的做了个牙齿倒掉的表情!
众人皆无语,再酸还有你刚才的醋味酸爽啊?
神圣摆手,“行啦,别都对我恋恋不舍啦,赶紧走,生死阵那边有热闹可看了,去吧!”
闻言,姚初远的面色变了变,复杂的看着温暖,迟疑了片刻,还是问了一句话,“明姝和江蓝,将来她们若是有得罪你之处,可否能每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