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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温情直觉的不信。
温馨冷笑,“我有骗你的必要吗?”
温情抿唇不说话了,心里却恼恨的半死,就算她让费金龙帮自己再寻一个贵气的男人,就算罗旭是自己不想要的,可她听到他居然和别人这么快搅和到一起,她还是觉得愤然,且像是遭遇了背叛一样感到耻辱,他不是应该继续跟哈巴狗一样跟在后面摇尾乞怜吗,凭什么另结新欢?
温情和温馨之间的对话,压的很低,周围的人自然是听不见的,温雅紧挨着两人,倒是一字不漏的都进了耳朵,她没说话,眼神怨毒的盯着温暖,手放在小腹上,诡谲的勾起唇角,温暖,你风光了是吧?得意了是吧?我就偏不如你的意,我倒要看看,今晚你能风光得意多久?
还有一张桌上,有人在窃窃私语,却是萱萱,她似漫不经心的看着温暖,唇角带笑,光彩照人,被她所迷的男人当然不在少数,只是此刻,视线还是不由自主的追逐着那一道身影,女人的敌意就是来的这么莫名其妙,也许仅仅只是她太出众了,便碍了眼。
萱萱隐下眸低的嫉恨,往旁边瞥了一眼,便见齐念白正怔怔的看着另一人,他大概是唯一一个还能看到别人的吧?对女人来说,敢跟温暖走在一起进场,得需要莫大的勇气,因为几乎不用怀疑,注定是当炮灰的命,甚至还会相形见绌、黯然失色。
可齐念眉自始至终都抬着头,脊背挺直,那不是故作姿态的镇定和骄傲,而是豁达,还有对自己容貌被碾压的不以为意,女人能做到这份上,也是不容易。
萱萱凑近齐念白几分,意味深长的笑着道,“看不出来啊,你的小师妹这么一收拾,倒是有几分女人味了,清秀可人,如何,可是后悔了?”
齐念白眉目一暗,音色不悦,“你操心你的事就好。”
萱萱呵了一声,要笑不笑的提醒道,“那你好自为之吧,别看的太煽情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对人家旧情未了,记得你现在的身份。”
闻言,齐念白狠狠抿了下唇,收回视线,端起身前的酒,一饮而尽。
一段路,齐念眉走的内心复杂极了,她不在意自己是暖暖的陪衬,也不羡慕嫉妒,甚至还与有荣焉,可她有些受不住那一道视线落在她的身上。
那是齐念白,她就算目不斜视,她也知道,这是相处二十年有的默契和熟悉,她身子越来越僵硬,眼神却越来越冷淡,他这是什么意思?舍弃了自己又恋恋不舍?呵呵
温暖没发现齐念白,却是感觉到身边的人那细微的变化,不由转头看了她一眼,目露关切和不解,齐念眉勉强笑笑,摇摇头,见她不信,只好故作郁闷的低声抱怨,“暖暖,我后悔了,跟你一起进场实在太悲催了,这万众瞩目是不假,可都是冲着你来的呀,我被炮灰的渣都不剩。”
温暖好笑,她才不信念眉会计较这个,眼神随意的转了一圈,便注意到那一桌上熟悉的几张面孔了,女子美艳逼人,男子俊美不凡,两人坐在一起,犹如金童玉女,她心里了然,安抚的拍拍她的手,“不相干的人,不必理会,你有你的骄傲和风采,在懂得欣赏的人眼里,那就是独一无二的。”
闻言,齐念眉裂开嘴,笑着嗯了一声。
两人走过去后,神圣早已笑嘻嘻的站起来等着,这种场合,他可是最有资格跟她秀恩爱的,所以,他也秀的不遗余力,拉过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又幽幽的抱怨,“暖儿,你怎么才来,我都想你想得不得了”
温暖无语的嗔他一眼,众目睽睽之下,她也不好指责他什么,只能配合着他,柔声解释,“我和念眉去洗手间补了下妆。”
神圣闻言,顿时夸张的道,“暖儿还需要补妆吗,你已经如此光彩熠熠、美艳绝伦了好么,再收拾,岂不是要颠倒众生?”
温暖内心抽抽了下,面上却还得故作害羞的垂首。
傅云逸站起来,解围,“暖儿,坐吧,慈善会马上开始了。”
温暖松了一口气,和周老爷子等人一一客气的打过招呼,便坐在了神圣的旁边,另一边,则是傅云逸,这样的安排合情合理,没有人有异议。
可温暖想到念眉,不由的纠结,转头,却见人家早已寻了位子坐下,虽和她不是一桌,位置却相邻,挨的也近,说话什么的都方便,见她看过来,冲她眨眨眼,眼神里满满的戏谑,看我知情知趣吧,没夹在你们之间当灯泡。
温暖扶额,无奈的笑笑,眼神扫过那一张空着的位子,眼眸闪了闪,紧挨着周老爷子,还能是谁呢?
吴用跟她想得一样,头也有点疼,等会儿周公子要是来了,还很小姐坐一桌,不会又是各种毫不掩饰的嫌弃吧?他苦逼的皱皱眉,当夹心饼的滋味真不好受,不由求助的看了傅云逸一眼,傅云逸倒是领会了,却也无可奈何,总不能撵了那妖孽走吧?
那妖孽和周老爷子才是这一场慈善会的主人。
七点整,慈善会开始,今晚的负责人走上台就是一番热情洋溢的开场白,煽情不乏诚挚,严肃不乏幽默,倒是时不时的赢得一阵掌声,台上台下,气氛互动的很和谐。
周老爷子坐最前面,含笑听着,被邀请上去讲话时,很随意的摆摆手拒绝,大家也都不意外,虽说在这种场合被邀请上去那是一份殊荣,可现在,周老爷子这等身份的人已经不在意这种风光和脸面了来锦上添花了。
后来,是卓市长登台讲演,作为一市之长,他站在那个位置上,倒也实至名归,说的无非就是那些话,鼓动的、感谢的、奉承的,欣慰的,台下的众人也很给面子,听的倒也认真。
温暖看着卓远山,神色却有些飘远,卓远山和卓梦云是亲兄妹,然而两人的长相却是相差甚远,卓梦云貌丑,世人皆知,可卓远山生的温文尔雅、风度翩翩
这时,齐念眉暗暗扯了她袖子一下,两人挨的近,稍微探下身子,就可以说悄悄话了,她凑过来,低声道,“暖暖,卓凡说,卓尔的病已经差不多好了,再也不寻死觅活了,就是”她顿了下,视线幸灾乐祸的扫过温雅的脸,继续道,“就是脾气大了,也有主意了,他和温雅的婚事只怕黄了。”
温暖轻蹙了下眉,“真的?”
齐念眉点头,“这是卓凡打电话告诉的,还能有假?之前,卓尔对温雅就很冷淡,不过是被大人压着,不得已而为之,跟个傀儡差不多,现在死过一次,倒是脑子开窍了,活明白了。”
温暖沉吟起来,“卓家肯吗?”
齐念眉道,“据说,卓市长不同意,把卓尔大骂了一场,可卓尔这次却像是铁了心一样,卓凡他妈倒是没表态,貌似默许了。”
“那温雅呢?知道了吗?”
“没正式提出来呢,不过好像猜到了吧,你看温雅那脸色,那像是个准新娘的样子啊,今晚上,卓尔都没陪她来,暗示的还不够?但凡长眼的,都能揣度出几分,更别说温雅那个心眼多的了,呵呵,以后有好戏看了”
温暖没再说话,心里却暗暗多了份戒备。
桌下,傅云逸不动声色的握住她的手,轻柔的摩挲把玩着,又似安抚,“暖儿,别担心,有我呢,谁也不会欺负了你去。”
温暖心里一暖,还未回应,就见神圣撇撇嘴,轻哼一声,“大表哥,这是我的台词好么?你抢戏了。”
傅云逸置若罔闻,依然我行我素。
神圣暗恼,也握住了她的手,而且,变本加厉的拿到桌面上来,又放到嘴边亲了一下,然后挑衅的看着傅云逸,你行吗?你敢吗?
傅云逸,“”
温暖更是无语,没好气的甩开两人的手,端起面前的杯子,优雅自若的品起红酒。
这时,卓远山讲完下台,又是热烈的掌声响起。
接下来,是欢快的歌舞表演,一个小有名气的歌星在台上连唱带跳,活跃着气氛,台下的人倒也捧场,边吃美食,边看的津津有味。
温暖也吃了一点,她知道重头戏还在后面,这前面的不过是些开胃小菜罢了,先让大家垫饱肚子,才能应对后面的大战。
节目看了一个又一个,气氛也被调动的越来越热烈,不知道的,还以为今晚是文艺晚会,而非慈善宴。
温暖没想到,齐念白居然也会登台表演,他走上去的那一刹,大厅里都静了静,在花都,很多人都知道双木武馆,自然也就认识齐念白,只是,现在,他却是以另一重身份站在了那里,帅气俊美,如冉冉升起的新星,璀璨夺目。
温暖下意识的看了齐念眉一眼,却见她只是淡淡的笑笑,就若无其事的该吃就吃,该喝就喝,仿佛不受一点影响。
台上,齐念白唱的是一首抒情的慢歌,是萱萱参演的一部电影中的插曲,很多人都不陌生,听到那熟悉的旋律,就都会心一笑,仿佛个个都真相了一样。
萱萱旁若无人的听着,似乎很陶醉享受,唇角勾着似有若无的笑,那颠倒众生的模样,勾的周围的男人莫不心痒难耐。
齐念白唱的很投入,仿佛整个世界只有他自己,台下的听众也不由自主的带入进去,体会着那缠绵悱恻、又无奈哀戚的爱情旋律
神圣凑她耳边喃喃,“暖儿,你觉得我唱的好听还是他啊?”
温暖催缴一抽,这货怎么好意思问的?不过,她昧着良心,指了指他,“你。”
闻言,神圣眉开眼笑,竟然得意忘形,吧唧亲了她脸上一下,这动静说高不高,说低不低,远处的人当然没听到,可这一桌面上的人却都看的真真切切。
傅云逸的俊脸瞬间就沉了下去,若不是场合不对,少不得要一番口诛笔伐、唇枪舌战,然而此刻,只能忍耐,谁叫人家才是明媒正娶的呢。
周老爷子呵呵一笑,戏谑的冲着神圣道,“在我这个孤寡老头子跟前秀恩爱,阿圣,你可不厚道啊。”
神圣一脸无辜,眨眨眼,“哎呀,对不住了,老爷子,实在是台上唱的太煽情了,我一时情难自禁。”
周老爷子闻言,笑得更大声了。
温暖却窘的不行,在桌下狠狠掐了他腿上一把,这货,就不能低调点吗?见鬼的情不自禁啊,她看他就是欠揍。
神圣被掐的嘶嘶抽冷气,可脸上还是笑靥如花。
很快,温暖就明白,他为什么情不自禁了,原来是那只妖孽来了,这是在宣告占有欲和表明她已经名花有主了吧?
果然,傅云逸的脸色奇异的好看了,随着那妖孽的走近,他也明白了神圣刚刚那举动的涵义了,那妖孽洁癖的变态,让他亲眼看着暖儿被神圣亲了脸,就是他再喜欢,也会觉得弄脏了,也就不会垂涎了。
嗯,很好,他就原谅神圣刚才的不要脸了。
神圣撇嘴,什么叫不要脸,分明是机智。
周不寒的到来,引起的轰动不亚于温暖,只是众人畏惧他身上释放出来的强大气场,无人敢多看多说,只能在心底惊涛巨浪的涌动跌宕,惊叹这世上居然还有这等妖孽的男人,果然,帝都的周公子名不虚传。
台上,齐念白还在深情的唱着,台下,却没有人再听进去了,都被周不寒勾了魂魄去,无论男女老少,无一幸免。
尽管知道不敢也不能垂涎,可背地里一下还是可以的。
随着他的到来,整个大厅里,都躁动着春天的气息了。
神圣和傅云逸顿时紧张起来,小心翼翼的瞅着她的表情,嗯,淡然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