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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太后成功地让她在这宫里除了她之外,完全没有一个可以聊天的对象。
事实上,别光一点也不在乎身边有没有能信赖的人,因为她早早就明白自己的事、自己的秘密是完全不能跟旁人分享的。再说,除了哥哥,她还有个就算听她说上一天一夜的话也不会烦的好听众呢。
对了,当然是那个「冰人」。
刚才在太后那儿陪她聊天、说说笑,不过有几次她发现太后一直抚着自己的脸深思蹙眉;而太后也发现她的注视了,眉寒肃地蹙得更紧,又像要掩饰真正心思似地立刻放松,对她慈爱地端起了笑颜,并且还似真似假地开玩笑说:「妳们有没有发现我最近好像老了?妳们真的都没发现吗?唉!本宫真羡慕妳们的年轻,如果可以,本宫希望这世上有什么力量或方法能够让咱们女人青春永驻。」
她记得围在太后身边的所有人马上诚惶诚恐了起来,还忙着奉承太后依然貌似从前,不输宫里的公主们……等等等等的赞美词全部出笼了。
至于她呢,却在那时才恍然有个模糊的意念袭上心,不过她并没有深入想太多,直到方才太后要休息,她退离开太后寝宫随意走到这儿坐下,想着想着,才终于想到哪儿不对劲。但就在她想到关键点时,就遭到那女子的偷袭了。
现下,那拥有异能的女子离开了,这方才在太后面前奉承得最卖力的宫娥一过来,马上又引得她联想到之前的思绪。
暂时将那女子的事抛开,别光直直地、坦率地看着这叫「易商」的资深宫娥。
「易宫人,妳进宫来好像也很多年了,妳也一直跟着太后是不是?我想妳一定是真心诚意地认为太后的美丽容貌一点也没有改变,对吗?」
的确!自她有记忆以来,她印象中的太后仿佛就这么貌美。而且当宫里其他和她同龄的女人随着时间的逝去,或多或少都呈现出岁月的痕迹,必须靠胭脂水粉来掩饰时,太后却似乎完全不受影响地维持着她多年前的容貌和体态,或者,她的老化速度比一般人缓慢到让人看不出来?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太后是特别的?
如果是异能者,容貌不老有其可能,而她也会知道。可是她可以确定太后只是个普通人,而且她也从不曾听哥哥提过,太后要他去替她找出驻颜之术。那……莫非是她之前猜疑的,太后的青春永驻和她在后宫所祭拜的「海神」有什么关系?或者说……跟她藏在神殿深处的「冰人」有什么关系?
她知道「冰人」身上存在着某种未知的力量,就连她也深刻地感受到了。所以如果说太后的「不老」和「冰人」有关,她可以相信。
宫娥在她突如其来的问题下显得有些猜忌,不过只迟疑了一下,还是小心翼翼地点头。
「小的是这么想没错。」
「难道妳不会感到奇怪?」
易宫人随即警觉似地低下头。在宫里谨言慎行是必须的,尤其服侍的主子是最有权势的人时,她们比其他人就更战战兢兢了。
「不,小的从没想过。」刻板的回应。
别光在心里微哼了哼,其实早就知道是多问,而且也问不出什么。
不再理会这木头标本,她专注回自己的思绪。
看来,一切的关键全在太后那儿了,要不除非……
她能多少从「冰人」身上挖掘出秘密!
对于自己的秘密,太后当然绝不泄露半分,所以她若真的好奇,恐怕现在也只能从别的地方下手了。
也许她应该去试试,看看有没有可以和「冰人」沟通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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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古王朝,受最多朝廷众臣敬重拥戴的右相,突然传出身染重病的消息。而这消息一传出,许多朝中同僚大臣们纷纷亲自上门表达关切之意。但没有人能和罗欧右相见上一面。
由于右相的家属出面转达相爷病情沉重不便见客之意,所以每个去到右相府的人也只好留下几句慰问,便不敢再打扰地悄悄离开。
但也因为一向身体硬朗的右相病倒得太突然,甚至病重得无法见客,所以朝中无可避免地马上流传着各种耳语揣测。有人说他是见鬼中邪,也有人说其实他是被仇家暗杀重伤……不过其中最感错愕的,却是原本在右相的召集下准备秘密上书三位王朝大公、提议削减太后过当权力事件的几位大臣。右相的身染重病,自然使得他们的计划势必得暂时延后了。何况,现在就连与右相私交甚笃的他们都无法见到他,更别说有机会问他的意见了。
总而言之,右相罗欧的病情在这两天成了人人关心询问的话题,就连王上也连派了两位御医到右相府去。不过替右相看诊的两位御医,皆表示右相的病况令他们束手无策。因为据右相的仆从说,右相自去城外的「暮山」踏青回来便因频频感到疲累而回房休息,没想到却从此昏睡不起。
就这样,被所有御医、大夫诊断身上毫无病征的右相,在众人找不出原因、也唤不醒的情况下,已经昏睡在床上超过五天了。
可是接下来,仿佛是受到了什么感染似,朝中的几位臣子们开始一个接一个的病倒,而他们的病状就跟右相一模一样。
这下,不仅整个王朝被震撼,「不知道下一个会不会轮到自己」的恐惧阴影,也不约而同笼罩在每个人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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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光蓦然自睡梦中惊醒过来。
她在黑暗中睁大眼睛,意识仍有一半停在刚才的梦境中。
突然地,她打了一个寒颤,接着终于完全清醒。虽然清醒了,但刚才梦中的景象却让她极度不安。
她梦见浑身是血的哥哥!
别光从床上翻身坐起,再也没有睡意。
淡淡的月光自窗外洒了进来,也映进停在窗上一个安静未动的黑影。
别光转过头,与那一双凝青碧眼对视了一会儿,这才有了主意。
「拉拉,我担心哥哥出事了。」她一边对着伫在窗上的雪鹃拉拉开口,一边披衣下床走向牠。「不管他在那里,你都可以找到他,对吧?你快去找他。快去!」拉拉是哥哥最亲密的伙伴,牠比任何人都更能准确地察觉到哥哥的行踪。
拉拉听了她的话,仿佛也早有所感,只等她派下任务好解除主人先前的指令似,牠雪白的翅立刻扑展了下响应她,随即便往月色下的夜空疾飞而去。
别光站在窗口,看着牠雪白的身影向东方掠去,转瞬就消失无踪。
即使哥哥要出门,却从来不曾具体告诉她他要去哪里?做什么?可是她知道他是去为太后做事——她不在乎他是不是去杀人放火、做尽坏事,她只在乎他的安危。虽然她相信哥哥的能力和本领没人比得过,但这世上毕竟总有令人防范不了的意外状况随时可诟发生。
不知道为什么,刚才的梦境让她一直心神不宁。
深呼吸了一口气,她试着让自己静下心来。也就在这时,她突然感觉到了空气中的异常。
别光立刻若有所思地看向窗外。
外面的气、四周的气都在改变。水在骚动,风在拢聚,云过来了……
暴风雨前的宁静。
别光察觉到了,她察觉到一股源自不远处的强大力量就是形成这些异象的原因。
在她凝眉的同时,原本毫无动静的屋外忽然狂风大作、大雨倾盆落下,紧跟着电光乱闪、雷声轰隆震耳欲聋。
天地,仿佛就在这一瞬间被断然抛进洪涛深河里。
睡在隔院的宫女们恐怕早就被这宛如末日的雷雨声惊吓过来,不过别光却在这时毫不犹豫地穿上外衣,大步往门外走去。
无视屋外的风雨雷电交加,她直接往那方向跑。
雨水未落到她身上便纷纷弹了开,而为了不让水阻碍视线以节省时问,她干脆将前面的雨统统赶到两边,形成了一条分开水瀑似的通道。
她跑过,身后的「通道」便自动「塌陷」,雨水继续冲别。
至于这一路上,皇宫四处几乎下见一点灯光,就连人声也沉寂了下来。整座皇宫,就像一艘风雨中被遗弃的大船一样。
别光无心理会在这场异变下宫中其他人的反应,她一心一意要赶到「那里」去。
没多久,她到了目的地。
紧临太后寝宫的海神殿四周,一大片的浓厚白雾弥漫、翻腾。而原本肃杀的狂雨疾雷却诡异地在这片将海神殿笼罩在内的上空全然不见,仿佛这里是另一个世界、另一个空间。
别光立刻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有人在这儿布下了结界。
她虽然很想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不过她知道不能在没有任何防备前便贸然闯入。所以在她稍微做了下防身的措施后,便在水气所织成的白雾掩护下踏进了结界里。
结界内,鬼哭神号、杀气腾腾的恐怖场面更胜外面的狂风雷电。一群男男女女、是人非人的家伙正在不断地攻斗。
而她一下子便看出来,守着神殿和要攻破神殿的对阵两方——守着神殿的,有人、有似人似兽的非人、有似魅似妖的团团幻影;而不断进逼的,全是人,不过却个个力量强大,不断击去的各种雷电风雨和神殿的抵抗人马不相上下。
为什么会有这些突然冒出来的人?这是怎么回事?
别光才踏进去观战了一眼,即使她仍隐在白雾里,行踪还是很快就被发现了。
一记如雷鸣般的大喝化为一把利刃般准确地朝她隐身的方向劈了过去。
别光连惊骇的时间都没有,闪身跳开,并且顺手回敬一支水箭。
一声显然被偷袭中了的怒吼在这各种杂声混乱的场面中仍显得突兀惊人。
这时别光发现自己的身影在这结界里根本隐藏不住,也就干脆撤了雾。就在这同时,一个清澈诧讶的女声由她前方传来:「原来妳也不是普通人!」一抹淡青窈窕身影很快出现在她眼前。
别光看着这突然站在她面前的青衣女子,确定自己没见过她,可是那声音却耳熟极了。
青衣女子清丽的脸上有着似笑非笑,显然知道别光对她并没有完全感到陌生,于是出声提醒:「那天在妳身后跟妳『聊天』的宫女,记起来了?」她看到别光使用的水术了。那天她倒是看走眼了,原来她并不是个弱女子。那么,她也是替太后助纣为虐的人之一喽?
她知道索真是太后的走狗、知道索真极疼爱他的妹妹,连太后都很宠她,所以她才请求好友凭云让她进宫见见这位深藏宫中的娇娇女。没想到她竟被她摆了一道。
她一说,别光当然马上就想起来了。「是妳!」惊讶于她才长自己几岁的年轻。
两人互看了对方一眼。而此时,四周的争战依然不止。
「妳是来帮明寿那妖婆的?」青衣女子突地冷下脸,开口。
别光根本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她们究竟是谁?
而且,她也从没见过、更不知道太后身边竟有出乎她意料中还多的妖魔异类。究竟太后身上隐藏了多少的秘密?
不过这些念头只在瞬间闪过,眼前这个对她开始生出杀意的女子可不容她分神。
她对她泛出甜美的笑。「妳是要来杀太后的?」反问。她欣赏他们的决心和勇气,但是现在她还不能让太后死。在她还未找出自己受制于太后、受制于皇宫的原因前,她不能让太后死;因为太后若死了,她怕自己也会跟着死得不明不白。
青衣女子即使已经明白别光这少女并不如她所表现出来的单纯天真,可是看到她无邪灿烂的笑容,却仍令她忍不住一时恍神。
一惊,青衣女子察觉自己竟被她的笑容所惑,立刻感到危险地赶忙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