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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走廊喧闹起来,一发难以收场。
商商被她拽着起身,踩在地上,全身重量都压在脚上伤口那块,刺刺尖锐的疼但不及头皮被人揪紧的那块。
“你松手!”
年西顾想要救商商出来,手才伸出,梅青岚细长指甲已经招呼过来,转瞬手臂已经印上条细长红色血痕。
见不得商商受委屈,顾不上自己手臂上的疼,年西顾脾气上来了,逮着中年女人微微发福的身躯推了下,这节骨眼力道根本不受控制,大概重了,又或许是梅青岚根本没想到会有这么一下,重心不稳,身子一歪仰到在地上。
“没事吧?”
哪顾得上地上的人?
年西顾连忙过来拨了拨商商一头乱发,查看她刚刚被拽的头皮那块,红了,眼前的人小脸却是血色尽褪的惨白。
“谢谢你,我没事的。”虽然不认识,但商商仍旧感谢这个替她解围的好心人。
然而话音刚落,年西顾怔住。
记忆里的傅商商根本不是这样……
她真诚朝他道谢的嗓音带着哭腔,从前的傅商商哪会同他这么客套?
“你究竟是谁?”
刚刚见着她这张脸的一瞬,喜悦太深,以致将这些年来始终难以接受的事实忽略彻底,她死了,怎么可能活生生坐他眼前受人欺负?
可是又不对。
这世上哪有这么相似的两个人?
一模一样,他仔细看了,这张脸除了有些惨白狼狈,根本不见半点破绽,不是整的,那双黑眸底下的澄澈根本整不出来。
连神韵都是一模一样……
怎么解释?
商商被他问得莫名,皱眉于眼前陌生男人的奇怪反应,然而要说的话到了嘴边,那边梅青岚挣扎着起身,又扑过来。
“我跟你们没完!”
的确是没完,她扑过来,挑弱一点的商商下手,“我警告你,我女儿要是好不起来,那你们这对狗男女也休想从这医院走出!”
“顾夫人!”
商商反感于她言语中的刻薄恶毒,“你女儿根本不是我推的,相反,当时的情况是她要推我下楼,害人不成终害己,如果你们不信,那咱们可以将事情交给警察来处理。”
“你说得对。”
她话音刚落,梅青岚还来不及说话,突兀的不远处有道沉冷嗓音掷地有声。
没人见年慕尧从手术室理出来,然而他这会却是从电梯方向过来,身后跟了两个身着警服的公务人员。
他报了警,亲自带警察过来。
“是非对错讲求证据,这事情交给警察定夺。”年慕尧嗓音淡淡开口,顿了顿看一眼身后跟着的人,“二位警官,人可以带走了。”
☆、年慕尧满脑子都是那小烈货被人抬走的模样
“是非对错讲求证据,这事情交给警察定夺。”年慕尧嗓音淡淡开口,顿了顿看一眼身后跟着的人,“二位警官,人可以带走了。”
听着吩咐,两位警察上前,“商小姐,根据我们对顾小姐滚落楼梯案件的调查,现有人证家佣王姐指控你蓄意谋杀,请跟我们走一趟,配合调查。”
商商极力保持镇定,“我没有推她!”
“有或是没有,我们会调查清楚,商小姐,请你配合。”
两位警察公式化开口,见她有不配合的苗头,上来预备用强。
商商摇摇头,下意识恐惧后退。
“慢着。”警察过来抓人,年西顾上前拦下了,而后看向年慕尧那边,“小叔,你做什么?这个人她……”
“西顾,她不是傅商商!”
年西顾话说一半被人截断,年慕尧静静站着,深邃眸底有太多年西顾陌生的情绪。
末了,他一字一句的郑重提醒,“傅商商四年前就已经死了,眼前这个人,是害顾安若滚落楼梯的最大嫌疑人。”
“小叔……”
“愣着做什么?还不把人带走!”
再开口,年慕尧淡漠嗓音间已经没剩多少耐心,吩咐过后,转而看向顾安若父母,“二位先回去,安若稍后会被转送加护病房,明天再来探视就好。”
“慕尧,我的若儿就先麻烦你了。”梅青岚抹一把眼角潮湿,模样凄惨。
临走不忘剜一眼商商方向,送警局不是她想要的结果,她恨不得现在就将这个推她女儿下楼梯的凶手千刀万剐才解恨,但是年慕尧的决定,她不敢妄自干预,“至于这个小践人,先叫她去警局受受苦,得空我再好好收拾她!”
年慕尧扯唇笑笑,不语。
梅青岚当是年慕尧应下了,这才安心的挽着自家丈夫离开。
那边顾家人一走,年慕尧看一眼被两个警察压住肩膀的商商,眉心几不可见的皱了皱,不多久只剩一脸冷色,“人带走,就说年家人吩咐,任何人不许探视。”
“小叔……”年西顾不明白他究竟想做什么,想阻拦拦不住。
“姓年的你王八蛋!”
冷不防,商商终于爆发,憋久了一通火已将理智烧了个干净。
“你凭什么叫人抓我,凭什么不许探视?你丫的更年期早到见不得别人青春靓丽是不是?告诉你,我什么都没做,不怕,相反的你最好烧香拜佛祈祷我这辈子都出不来,否则等老娘出来非得告你xing侵告到你身败名裂不可,啊喂……做什么?放开我!”
俩警察眼见着年先生脸色愈发难看,想快速撤离以免引火烧身。
但这女人身板小小柔柔弱弱的模样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大的力气,卯足了劲头卖力挣扎,无奈俩警察对视一眼,一人抱她胳膊,一人控制她双…腿。
“靠,放开我,不然告你们俩非礼!”
商商被抬着脱离地面,俩警察步伐加快,加快速度撤离……
女孩抓狂的声音远去,到消失,年西顾目瞪口呆半天眉心抽了抽才算回神,“小叔,我现在非常确定那人肯定是傅商商,错不了!”
年慕尧这会满脑子都是那小烈货被人抬走的模样。
那什么裙子?
那么短布料又少,若不是形式所逼,这样才能逼出她背后的人,他一定将抱她的那两双毛毛手给剁了不可!
年西顾哪知道年慕尧这会心里这么‘激…烈’的思想斗争?
见他有些走神,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小叔?”
年慕尧视线这才从刚刚商商消失的方向收回,低垂了双眸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半天才淡淡回了几个字,“我知道。”
“那你还……”年西顾咋舌,不相信他会这样对商商。
“她不记得我了,不记得这里的所有人,甚至拥有全新的记忆……”年慕尧按了下刺疼太阳穴,模样近乎疲惫,“无论怎样,起码我得先弄清楚这四年她经历过什么。”
年西顾愣了下,“那四年前……车祸,怎么回事?”
过了四年,所有人都已经默认的无奈事实。
傅商商死了,车祸,并且自杀。
容不得人不信,年慕尧xiong腔间这颗砰砰跳动的心脏为证,是傅商商曾经在这世上鲜活存在过的最后一点证明。
可现在人又活生生出现在他们跟前……
怎么解释?
四年前的事实究竟是怎样,四年来又究竟是谁在撒谎,谁将傅商商变成如今这副模样,没了记忆忘了一切。
她怎么能……
“四年前……”提及沉重的四年前,xiong腔间像是瞬间注入无数森冷寒流,年慕尧呼吸发紧,“西顾,你别忘了,四年来一并消失不见的还有宋雅礼,四年前那场车祸,听说死掉的那个全身重度烧伤,辨不清具体容貌,只是同傅循的DNA比对过,才确定是傅商商。”
这就说得通了。
如果是比对DNA,同样是父女关系,那无论是用傅商商的还是宋雅礼的同傅循作对比,结果都不会出现例外。
当时那个情况,有谁要做手脚更是轻而易举。
那时候,也许有人想到过这层关系,只是那时他躺在病chuang,一切劫难才刚开始,或许他们潜意识里都宁愿傅商商已死。
四年,他睁眼闭眼,在等她。
如今,总算命运待他不薄,她回来了,即变成了现在的模样,对他而言,这个结果仍对得起四年所受的一切苦难。
再瞧瞧她。
四年来应该有人将她保护的很好。
幸好……
幸好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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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晚间,秦时的心理咨询室来了位很难缠的客户,严重人格分裂有自虐倾向,心理咨询过程中甚至企图跳楼自杀,精神问题大于心理问题。
弄到很晚最后还是精神病院的人介入,纠缠才算结束。
忙完,看一眼时间,下意识皱眉,o到手机才发现早已没电多时。
忙用办公室的座机打过去,打第二遍那边才有人接听。
话筒里呼吸声很重,秦时一下听出问题,“商商?怎么哭了?”
“晚上宴会遇上些事情。”她状态不好,声音里隐忍的哽咽为证,“他们现在正带我去警局,秦时……你给我哥打电话。”
“究竟怎么回事你先说清楚。”秦时听到‘警局’两个字时就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
她好好的只是去参加个生日Party,怎么会闹到警局去?
那边在哭,秦时心脏一阵揪疼,连忙安抚,“没关系,我现在就过去。”
“那个姓年的……秦时,这事情你别管。”商商话说一半才想起拒绝,他家世背景复杂,并不适合牵扯进这个事情里来,“你给我哥打电话就行,他会救我。”
“商商,我怎么能不管你?”秦时深呼吸,忍住xiong腔间莫名翻腾的不好情绪,“告诉我你在哪个警局,我马上过去。”
“我说了不用!”那头态度也是强硬,顿了顿,商商语气才软下来些,“你过来也没有用,他们不会让你见我……”
秦时才要说他有办法可以见她。
来不及开口,那头抢先一步提醒他,“秦时,不要忘了,当初你答应过秦伯父怎样的条件,今天才能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
一时,双双陷进沉默。
“秦时。”商商叫他,“这事情不至于要怎样大动干戈,我哥哥出面足够解决,这是最好的方法,这样等我出来一切才能保持原状,秦时我知道你有能力救我,但如果这种能力需要你付出莫大的代价,那我也会舍不得你。”
闻言,秦时脸上一阵颓然。
沉默间隙,他抬手抹了抹脸,艰难应下,“好,我给你哥打电话。”
电话挂断,好一会秦时都呆在原地,难以动弹。
姓年的……
除了年慕尧,他不作他想。
他们还是见面了,这么快……
眼前,两条路。
而他置身路口,抉择艰难。
自由和商商,要哪个?
他知道这事情给商亦臣打一通电话,足够解决一切,只是偌大城,商商所不清楚的往事他们都太清楚。
最近的事情他大概知道一些,那个男人……
此刻更是隐约明白过来,商商突然被弄到警局问题恐怕不那么简单。
她将问题想得简单,那是因为她不知道自己有一段恐怖过去,叫商亦臣过来,四年前的一切可能就得摊牌。
如果赌一把,那么赌注可能就是商商。
犹豫过,他终究还是拨通电话,“亦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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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5号凌晨没有更,更新全在白天~(づ ̄ 3 ̄)づ
☆、太傻太执着,不爱不成活(6000)
商商这边,与其说是被抓,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