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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愿意,哪怕真的很难。”
她以为他至少会有一些动容。
可她还是低估了年慕尧……
“是不是差点被自己感动哭?”他一双深黑的眸子缓缓眯起,凝成一道危险精~光,看她的目光,和电视里如来佛看翻不出他手心的孙悟空如出一辙。
“傅商商,下次煽情之前,先对着镜子练习练习。”
至此,商商完败。
——————
商商原本以为,至少可以在S城呆到年慕尧参加的那个研讨会结束,也好过过二人世界的瘾。
可惜,当天夜里,她才上/chuang不久,还没睡着,房门便被去而复返的年慕尧推开,“准备一下,我们立即回C城。”
顿了顿,不等商商疑惑,他又开口补充,“我爸进医院了,很严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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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城。
慕礼私立医院。
手术室外,年慕尧商商以外,剩余的年家人都在。
三个多小时前,年晋晟被推进手术室时,医生表情凝重的交代,“年老爷子的情况很不妙,尽量将所有家人叫过来,我们会尽力,但也得有个见最后一面的心理准备。”
沈听荷这才给年慕尧打了电话。
走廊里,安静至极。
所有人都屏息等着,深怕有个意外。
晚饭时年晋晟还是好好的,但快十二点那会,也不知接了个什么电话,后来捂着心脏脸色铁青的就不怎么好了。
好在当时沈听荷就在边上,及时发现他不对劲,打了120,又找年西顾过来做了一系列的急救措施,可到医院时,情况还是不妙……
突然,手术室门打开。
有护士出来,摘了口罩,明显被走廊里低沉气压震慑了下,缓了下,怯弱开口,“病人家属,这是年老爷子的病危通知书……”
沈听荷身子晃了晃,幸亏年西顾手疾眼快的扶住了,才不至摔倒。
几个人连忙扶她到椅子上坐下。
“我没事。”她摇了摇手,声音却难掩虚弱,“打电话,看看慕尧他到什么地方了……”
事实上,从一开始,所有人就都寄希望于年慕尧。
可毕竟身处两座城市,远水难救近火。
甚至就算他在,因着手腕受伤的那层关系,仍不见的能做这场手术!
“我不久前打过,已经到了C城,正在赶来的路上。”年西顾如实回答,不敢再打,害怕过多催促,会干扰了开车的人。
“病人家属,这病危通知书,谁接?”小~护~士重新开口,声音低的她自己都快听不到。
要知道,慕礼是年慕尧一手创办,而里头躺着的正是年慕尧的父亲,要真……到时候恐怕他们一手术是的人都会玩完。
谁接?
没人愿意接!
气氛诡异,僵持。
年西顾深吸口气,他明白这意味什么,甚至不接,很可能耽误里头的抢救。
犹豫片刻,僵硬伸出手去,“我……”
“叮——”
几乎同时,不远处电梯门打开。
里头出来的人步子夸得很大,却仍步步沉稳。
年慕尧穿米白套头毛衣休闲裤,他鲜少这副模样出现在公共场合,尽管如此,这个时候周遭慑人气场不减分毫。
他还是那个年慕尧,一脸沉冷淡定,未见半分惊慌。
他脚下步子不停,只经过沈听荷边上时将手里的毛毯递给她。
一个眼神,足够叫人安心。
之后直奔手术室。
只一眼,年西顾别过脸去,身侧拳头捏紧。
不久,商商被个护士模样的人搀扶着乘另一部电梯上来,她脚上受了伤,走路吃力,车子开进医院之后,年慕尧交代路过的护士带她上来,没有等她。
走廊里,有些凝重。
商商环顾一周,对上赵青禾看看手术室又看看她的满脸狐疑,有些心虚的偏开视线,而后到沈听荷边上坐下。
沈听荷像是瞬间苍老很多。
商商明白,里头躺着的,是她的天……
眼下任何安慰都是多余,商商犹豫了下,伸手环住她肩膀,“会没事的,您要相信小叔。”
这一等,直到外头天际泛白。
那边手术室门终于打开,病chuang推出来,年慕尧一身手术服紧随其后。
病chuang上,年晋晟带着呼吸器,脸色苍白的半点生气没有。
这副模样,仍旧令人不安。
年慕尧摘下口罩,“妈,你们先回去休息,爸这会还得进重症监护室,等到探视时间再过来。”
顿了顿,视线落在商商身上,“你跟我来。”
话落,跨步就走。
赵青禾原本就已经起疑,听他这么一说,怀疑更深,商商被她看得几乎抬不起头,干咳了声,忍着脚下的痛,僵硬却迅速的跟上年慕尧的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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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ng楼,院长办公室。
商商一路跟着进来,还没从刚刚的凝重气氛里缓过神来,不放心,“小叔,爷爷他真没事了么?”
“嗯,醒过来之后好好养着,基本没有大碍。”他淡淡应了声,而后拍拍边上的位置,“过来。”
她听话过去了。
年慕尧拿了边上矮柜里的医药箱出来,抬手捏了捏疲惫眉心,吩咐,“鞋子脱掉。”
他不说还好,说了她脚下疼痛反而更加难忍。
脱了拖鞋,一双脚被她抬起放在他大腿上,动作并不停顿的揭开上头有些染红的纱布。
她这一路过来,伤口不裂开才奇怪。
“嘶——”
有一块伤口干涸,黏住纱布,拆开时扯到伤口,她背脊一颤,忍不住的呼痛。
“忍者点。”年慕尧下意识开口,手上动作却不自觉轻柔了些。
从S市到C市,直到手术结束,连她自己都没顾及到脚上的伤口,可他刚从自己父亲的手术台上下来,还能分给她这些关心,明明一脸疲惫,可处理她脚上这点伤口的小事,却又亲力亲为。
商商心口一暖,但却忍不住的疑惑。
他们现在的关系算什么?
分明,他并未接受她的告白,可难道眼前一切都是错觉?
如果说他真如自己所说那般,对她毫无感觉,眼前,商商是怎么也不会信的。
可若是有,他又为什么永远是这幅若即若离不肯敞开心扉的模样,叫人着急。
不禁想到刚刚被他单独叫走时,赵青禾一脸怀疑的模样,他们一前一后的出现,他走时也只叫了她一同离开,虽然只是处理伤口,可难免会叫人想入非非。
至此,她一句疑问下意识问出,“小叔,我们现在这样算不算是正在交往?”
☆、年慕尧,你迟早会成为她生活里的拖累
至此,她一句疑问下意识问出,“小叔,我们现在这样算不算是正在交往?”
商商觉得很多事情并非错觉。
好比眼前。
年慕尧手里动作略微停顿了下,而后继续,却也只是沉默着,不置可否。
至少他不是一口否定。
是不是代表,他其实已经动摇?
商商心跳一顿,而后满怀期待的飞快加速。
她太紧张,双手胡乱搅着,衣服下摆在她手里皱成一团。
重新包扎好,他才抬头。
商商一脸期待的对上他眸底深谙,屏息等着他的答案。
“傅……”
“扣扣——”
几乎同一时间,外头敲门声响。
年慕尧皱眉,“进来。”
门打开,外头有护士进来,毕恭毕敬的站着,开口,“年院长,您父亲醒了,他说要见您。”
这是好事,可商商却觉他眉间褶皱更深。
好一会,也只淡淡应了个字,“嗯。”
见状,那护士率先出去了。
办公室里又只剩他们两个。
商商觉得年慕尧的反应有些奇怪,“小叔,爷爷醒了,你不开心么?”
其实这和开不开心无关。
他兴许只是单纯的不想去见年晋晟……
这会,商商是真有些看不懂他。
“傅商商……”他拧着眉,眉间突兀多出几许凝重,只是话说一半顿住,明显的欲言又止,末了也只是起身,“我先过去一趟,你脚上有伤不要乱走。”
一~夜没睡,年慕尧走后不久,睡意来袭,想等他回来,继续问刚刚他没来得及回答的问题,可到底没熬得住愈发厚重的睡意,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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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症监护室里。
年晋晟的状态甚至不能称为醒来,麻药还未散去,半梦半醒着,脸色仍旧虚弱至极。
不久,年慕尧换好无菌服进来。
见着他,年晋晟脸上焦虑这才散掉了些。
病chuang上,他吃力抬了抬手,示意他过去。
年慕尧这才跨步。
这两父子的相处模式有些奇怪,似在僵持。
半天,年晋晟颤了颤干裂嘴唇,说话异常吃力,“年慕尧,你迟早会成为她生活里的拖累!”
病房里有各种仪器运作的声音在响,他嗓音虚弱无力,可仍旧断断续续落进年慕尧耳朵里,组成完整的句子,而后轰然炸开。
而他沉默着,片刻已是满眼荒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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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慕尧从重症监护室出来时,步伐沉重,脸色很差。
“年大哥?”
迎面有人叫他。
语气里些毫的不大确定,是因为在宋雅礼的记忆中,年慕尧永远沉着冷静、卓尔不凡。
而眼前这个人,一脸深深无力、身形憔悴。
但也不过片刻,有一瞬,宋雅礼只以为那个无力的年慕尧不过是她的错觉,他抬头朝声源处看时,已经只剩淡漠疏离。
年慕尧看清来人,眉间褶皱更深,“你怎么会在这?”
对上他眼底探究,宋雅礼怯弱避开视线。
顿了顿,才一五一十的开口,“西顾和我说,他爷爷生病了,我过来看看……”
“所以。”年慕尧脸色渐冷,“你就是西顾带回家一定要娶的那个女孩子?”
她犹豫了下,点头。
年慕尧将她这副怯弱模样收进眼底,脸上已是片狂风暴雨降临的前兆。
空气像是瞬间被人抽光。
胸口窒息得厉害,好一会宋雅礼才重新抬头看他,似要解释,“年……”
可她一句话才刚开头,面前,他脚下已经跨开。
强大气场使然,宋雅礼只能步步后退。
‘碰——’
不久,她后背径直撞上墙壁,而他刚好站在两步外,没有再靠近的意思。
年慕尧周身气场慑人,宋雅礼根本不敢直视。
下一秒,耳朵里他冰冷嗓音似包裹着森森寒气,“宋雅礼,我倒是小瞧了你!”
“年大哥,我……”
“你们在干什么?!”
斜地里,年西顾来得及时,一场僵持被他打断。
话音才落,他三两步过去,护犊似的,一把将瑟瑟发抖的宋雅礼挡在身后,“小叔,你已经抢走一个傅商商,怎么好像你对和我有关的女人都格外感兴趣?”
年慕尧对年西顾而言,不仅只是小叔,更多时候亦师亦友。
往日里,年西顾对他更多还是敬重,可眼前这通话几乎挑衅,一肚子脾气像是蓄积已久,翻搅着,刚好见着的这一幕,倒像是给了他伺机爆发的机会。
一肚子火气,怎么都像是在为傅商商打抱不平。
更或者,耿耿于怀的根本是,傅商商和年慕尧在一起!
唯独他自己,被怒气冲昏了头,全然未觉。
抢走傅商商……
这话,如今落在年慕尧耳朵里,格外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