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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想无条件的相信他说的每一个字。
可事实如此,眼睛看到的,耳朵听到的,一点一点消磨掉她原本根深蒂固的坚定信念。
年慕尧这个男人,她想爱,无能为力。
年慕尧没想到中午和年西顾的对话被她听到了,愣了下,走神间沉默着没有开口。
而这片刻沉默,便理所当然的被她当做默认。
也只能逼迫自己平静下来,和他道别,“小叔,因为我的喜欢给你造成的困扰是我不懂事,不过你放心,往后都不会了,我放弃了。”
除了放弃,临到眼前,别无选择。
话音一落,她拖着行李箱再不停留。
而她身后,好一会,年慕尧都定定站着。
他视线落在她一路下楼的背影上,之后是她消失的方向,走了神。
——往后都不会了,我放弃了。
耳朵里,她快忍不住要哭的嗓音像是还在。
下意识想追出去,可偏偏理智还在,双~腿像是扎根在地上,跨一步可能就是他们谁也无力承受的万劫不复。
他靠在门上,好一会也只是点了根香烟捏在指间。
烟圈缱倦,错落出他一脸的浓浓不舍以及深深心疼,还有一丝不大明显的困惑不解。
年慕尧,你要的不就是这样么?
可如今目的达到了,怎么心口反而空落落的,像是遗失了此生无二的珍贵宝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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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出来才发现,根本无处可去。
这个时候学校是进不去了,年家大宅她又不想回,想来想去也只敢给陆筱打了电话。
陆筱家里情况特殊,父母离异各自成家,而她谁也不愿意跟,拿着每个月初准时到账的生活费搬出来,单独住在她奶奶留下来的房子里。
商商打电话过去的时候,她也不知道在哪里疯。
话筒里吵杂一片,好一会才换了安静的环境,“二商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商商已经说了三遍,无奈开始第四遍,“我晚上没地方住,你能不能收留我?”
“靠,你等等,我马上回家!”
这回,商商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那头已经匆匆挂了。
不过好在陆筱家她去过,地址也是知道的,打了车报了地址,才算松了口气。
————
她和陆筱几乎同时到。
商商付过车费,拖着行李箱,双脚才刚着地,迎面另一辆出租车稳稳停下。
车门打开,里头出来的人,商商差点没有认出来。
她不知道刚从什么地方回来,一身露脐装,逆天的非主流妆容,“靠,傅商商,你也有无处可去的一天!”
一开口,听声音,商商才敢确定是她。
撇撇嘴,没有反驳,拖着箱子一路跟上。
这片小区有些年头了。
老旧的住宅楼,没有电梯,陆筱家又在五楼,商商拎着箱子一路上去,差点虚脱……
进门后,箱子放在一边,径直将自己丢进沙发里,气息不稳的动也不想再动。
陆筱卸了妆换了衣服出来,她还是这副模样躺着,于是冷笑了声,就开始阴阳怪气了,“就你这点体力,chuang上能折腾几回?难怪年大神他不要你。”
“……”最后一句话说中她的伤心事,商商背过身去,不想理她。
“哟,你这是在娇羞呢,还是和老娘耍脾气?”陆筱一屁股坐下了,沙发下沉了些,“德行,你要在年大神面前也能这么横,早就把他给搞定了!”
“谁说我没搞定?!”商商倏地坐起身,“再过一周我就要订婚了!”
反正都姓年,年大神指谁,年西顾或者年慕尧,没什么区别。
闻言,陆筱一脸震惊。
下一秒,又神神叨叨的凑过来,“你莫不是把他拐上~chuang 的时候,刚好被他爸给撞见了,所以……先上车后补票还是奉子成婚?”
“……”
这都什么联想能力?
“你也别怪姐们瞧不起你。”陆筱撕了片面膜贴上,开始吃进门时泡着的泡面,哧溜哧溜好几口,才想起来问她,“你要不要也来点,我有点吃不下。”
“……”商商一阵无力,“绝交,立马绝交!”
“你肚量真的越来越小了,跟谁学的?”至此,陆筱投以十二万分的鄙视,“说实话傅二商,就你那点破事老娘都不屑的听了,订婚,你和谁订婚,梦还没醒了吧?”
话音未落,又往嘴里塞了口面。
商商抱着抱枕,满鼻子泡面味,无力叹息,“真的要订婚了,不过是和年西顾。”
“噗——”
几乎同时,陆筱一口泡面矜持全无的喷回泡面捅里。
之后,一阵疯狂咳嗽,终于舒服了些,一把揭开脸上的面膜,摩拳擦掌,“靠,年西顾那祸害他真的回来了?”
商商有点头疼。
她怎么忘了,陆筱和年西顾之间还有段旧怨未了……
说起来,她和陆筱彼此能成为最好的朋友,还真得多谢年西顾那货。
陆筱还处于年西顾回来了的亢奋中,商商更想自己静一静,起身,很自觉的往里头卧室走,“我先去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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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暮里。
年慕尧仍旧在楼上站着,好一会,他口袋里手机响。
“年先生,商商小姐她去了要好的朋友家,今晚应该是住下了。”接通,电话那头司机如实报告。
“嗯。”这边,年慕尧淡淡应了声。
之后一阵沉默,那边不敢先挂电话。
片刻,他重新开口,“你再过来一趟,我要去个地方。”
————
来C城之后,宋雅礼住在年西顾名下的一处别墅里。
这地方原本一直空着,除了年西顾和钟点工一般不会有人过来,这个时间更是几乎不会有人过来。
晚上酒店回来之后,宋雅礼心里一直有些惶惶不安。
可这不安具体从何而来,一时又难说出个所以然来。
泡了澡,神经才算放松。
只是才要回房,外头门铃响。
被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下意识皱眉往大门方向走。
等她透过监控看清外头站着的人,满心烦躁消失不见,欢喜都写在脸上,再无犹豫的将门打开。
“年大哥,你……”
门打开,她话说一半没了声音,欢喜表情将在脸上,顷刻尽数破碎。
外头,夜色下。
刚刚透过监控看得并不清晰,年慕尧定定站着,黑衣黑裤加上他足可媲美夜色的沉黑脸色,气场凛冽衬的他一双黑眸底下那层冰雪愈发肆虐。
只一眼,叫人如坠冰雪深渊。
像是地狱里冲出的嗜血撒旦,比恐惧更多的是种死亡临近的味道。
“年、年……”好一会,宋雅礼才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
可又因为害怕,结巴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那边,年慕尧脚下步子跨开。
耳朵里,他沉稳脚步声渐近,曾经宋雅礼无比期待他的靠近,可临到眼前脚下步子却不受控的往后退缩,遇上他步步紧逼,她只剩节节败退的下场。
碰——
后背猛地撞墙。
即便一屋子暖气充足,可隔着一层睡袍,触感仍是通体冰冷。
一屋子静寂诡异。
宋雅礼不自禁打了个冷颤,却又突生几分口感舌燥,抬头,艰难迎上他的视线,却难抵抗他眸底冰雪肆虐。
“年呜……”
这一回,再要开口,喉口一紧猛地被人扼住。
他手上力道半点不来虚的,片刻xiong腔间氧气急剧减少,从未感觉死亡如此靠近,更没有想过带给她这种感觉的会是眼前这个,她深爱入骨的男人。
下意识反抗。
可她双手并用的挣扎,哪怕用尽全力,也难以抵抗他单手的力道。
不久,脸上血色渐渐消失。
而眼前,年慕尧脸上嗜血不减,无论宋雅礼怎样的挣扎,细长指甲在他手背抠出深深血痕,他也不知疼痛般,死死捏着,只一个目的的要置她于死地。
身子开始脱力。
宋雅礼手臂上力道渐渐减弱,脑袋里只剩下大片缺氧的空白。
她今天几乎就要结束在这里……
可是为什么?
他的愤怒从何而来,临到眼前竟也理不出半点头绪。
其实更多还是无力思考,神智渐渐抽离,身体也渐渐瘫软下去,可如果今天真的死在这里,结束在他手里,连理由都没有一个,她死也不会瞑目,更不甘心……
☆、软肋
其实更多还是无力思考,神智渐渐抽离,身体也渐渐瘫软下去,可如果今天真的死在这里,结束在他手里,连理由都没有一个,她死也不会瞑目!
为什么……
为什么他对她,从来没有半点怜惜?
为什么他做着救人命的工作,却独独对她这么心狠?
好不甘心!
不多久,脸上已经只剩青白一片。
意识抽离前,宋雅礼看一眼面前面色诡谲阴翳至极不带半点怜惜的男人,心口不甚凄凉,生命渐渐在他手里流失,可却无力反抗。
她承认,她后悔了。
后悔认人不清,爱上一个对她不屑一顾的男人。
后悔自不量力,妄想得到这个根本不会对她动情的男人。
更后悔,当初怦然心动,便遗忘了自己曾有段肮脏过往,甚至无所顾忌的放任自己越陷越深。
眼底有些酸烫。
而此刻,脑袋里却是初见他时的模样。
只是那时候,他待她,因为另一个人的关系,总算友好。
那一段短暂相处的美好时光,现在看来不真实的像是梦里偷来的片段。
可不就是梦么?
黄粱梦醒,才发现,她爱上的这个男人,有多可怕!
年慕尧这个人,纵使常年冷漠,待人疏离,可又不得不承认,爱上这样的男人,太容易,稍不留神就会心动,而后泥足深陷,不可自拔。
遇见这样的男人,无异于一场押注全部身家的豪赌。
被他爱上,皆大欢喜。
若他不爱,就是眼前这副模样……
他不爱她,甚至在她表明心意之后,就连以往的友好都消耗殆尽。
而她曾经还天真的以为,只要坚持,只要不放弃,终有一天他会看到她的诚意,但此刻她才发现,不爱就是不爱,再多心机都是枉然。
不照样换不来他半分怜惜?
不知究竟哪里疼,可眼眶却终是兜不住满眼滚烫,眼泪越来越多冲刷而下,于是用尽最后的力气,苍白嘴唇蠕动着,却也只能发出点微弱声响。
“楚……楚、韵……”
这两个字,终归起了作用。
眼前,年慕尧一脸沉冷有了裂痕,手里力道跟着一顿。
抓住这最后一线生机,趁他愣神空挡,宋雅礼几乎用尽全力,落在他手腕上的双手猛力一拽,吼口几乎致命的力道这才算是消失。
得救。
身体有些脱力的沿墙壁下滑。
“咳咳……”
得以呼吸,xiong口急速起伏,却也因此被呛到,不受控的一阵猛烈咳嗽之后,四下安静里,只剩她凌乱不堪的急促呼吸声不断。
原本,最习以为常的呼吸。
宋雅礼从未想过,有一天会有人让她觉得,能够自由呼吸是件多么奢侈的事情!
更没想过,这个人竟然是他……
好一会,呼吸才算平复,她瘫坐在地上仍起不来,却扬起一脸泪痕提醒他,“年大哥,你不要忘记,你答应过她,会好好照顾我的!”
楚韵……
下意识想到记忆中曾经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