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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的硬的,都用过了。
没用!
个老男人,唇瓣抿得紧紧的,无声对抗,同三岁孩子不肯吃药的模样如出一辙。
不过比之三岁孩子,丫颜老,不色衰。
但,这时候还花痴个屁啊?
哗哗甩掉一脑子不合时宜的花痴念头,碰的将瓷碗丢到chuang头矮柜上,“年慕尧,你究竟想怎样?又不是三岁小孩,吃个饭还要人哄!”
怎么着这时候也该是你一口我一口的浓情蜜意。
不过考虑到求婚都要查攻略的某人情商有限,好吧,退一万步,她好歹都软硬皆施了,就算汤难喝,看在她的面子上他也该意思着喝两口才对。
但他现在薄唇紧抿,一言不发的。
几个意思?
她一脸怒火将至,自认震慑力十足,“你到底要不要喝?”
“不喝。”chuang上的人终于开口,淡淡两个字眉心微蹙。
心里却无耻的十分享受。
完了,啧了啧嘴,提要求,“还是比较喜欢糖醋排骨。”
他怎么就知道糖醋排骨好吃了?
他又没吃!
闻着空气里残留的香味了?
不应该啊,这会满屋子的鸽子汤浓香……
商商觉得他根本就是无理取闹,可心里到底还是舍不得他什么都不吃,安抚,“可我已经吃完了呀,要么明天看看阿姨能不能再送?”
“还有。”
话落,对上他以为不明的两个字。
商商一脸诧异还未抵达眼底,倏地手腕一紧被他拽住,着力,再回神,她已经倾下_身去,双手撑在他肩膀上,姿态亲昵。
呼吸间,全是她的香甜味道。
可商商脸上却是涨红。
气场使然,相差了一大截的缘故,他一靠近,她就忍不住心跳加速、双颊通红。
“怎么还?”
出神间,他像是这么问了一句。
还什么?
商商还没弄得明白,他又提议,“以肉偿肉?”
诶?
那个‘肉’字像是还萦绕在嘴边未散,他精致五官已经在她眼前一阵放大,而她一句疑问还没冲到喉咙口——
红唇被袭,彻底没戏。
同她那个笨拙亲吻截然不同。
也没有从前几次尝试中直奔主题的简单粗暴。
许是他在病中,反倒更多一点细腻,像是品着美味佳肴,两瓣唇几乎被他吮得麻木,清澈双眸都带上几分迷_离的味道。
他舌头这才一点点探进来……
仍是副细细品尝的姿态,缓慢厮磨着,而后邀她共舞。
吻里,全是美好。
商商下意识闭上眼,任取任求的,由他吻着。
渐渐地,呼吸粗_重。
感觉到那么点情_yu的味道,脑袋里最后一点理智迅速占据主导位置,顾及他是病人,如梦忽醒的挣脱开来。
他这会,身体的确虚弱。
换做从前,她那点力气在他手里哪翻得起半点风浪?
此刻却轻易挣脱开了,冷不防的唇上带出一条细长银丝,脸色爆红。
她都要怀疑他不久前那场高烧是她的幻觉了,否则哪有人病痛中醒来,不到半小时的时间,却纠缠着她舌吻了两次?
相较她一脸的火烧火燎,chuang上某人姿态却是惬意。
回味无穷的舔了舔唇,唇线邪气上扬,一本正经的给出中肯评价,“我妈做的糖醋排骨,手艺进步不少。”
轰——
商商一脑袋节操瞬间炸成渣滓。
这就是他说的以肉偿肉?
呸呸呸!
那本来就是沈听荷做给她的糖醋排骨,他凭什么要她肉偿?
尼玛,这个满脑子流_氓无下限的年慕尧哪来的?
还她高冷小叔!
脸上红云愈烧愈旺,感觉和他同一空间,身体里血液都会奔腾,他这么勾_引一个孕妇真的好吗?
节操已经碎的捡不起来了吧……
一时间,喉咙里接连涌出好几声干咳,猛地起身,也只将汤碗送进他手里,“都有力气……了,喝碗汤应该也没问题。”
尿遁,临走前虎着脸威胁,“我回来前你要没喝完,那明天就请护工来照顾你。”
病房就有卫生间,可这种时候商商是宁愿舍近求远。
chuang上,某人捧着没剩多少温度的汤碗,视线从她落荒而逃的背影上收回,皱眉一脸嫌弃的喝掉大半碗。
倒不是真怕她不来。
但她有句话说的ting对,要不喝的话,伤口好的慢。
好的慢就只能索个吻过过干瘾。
不解馋……
想着,病弱中的某人,脸上苍白未退,身体里的不爽未散,眸底却倏地泛起一抹凝着十足危险的深邃幽光,身体里血液更加翻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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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商哪是真要去什么卫生间?
从楼上到楼下,一路奔出电梯,脸上仍是片红云未散。
满脑子都是刚刚那两个吻。
个混蛋,他哪里是鬼门关走过一圈的病人,精神比她都足,这才醒来不到半小时的时间,饭没吃,倒抱着她啃了两遍。
活像啃她两遍,胃里就能饱似的!
现在搞得她都心猿意马了……
完了,说孕妇体质敏_感,结果她现在就敏_感了个通透,差点就要把持不住。
混蛋、流_氓、老不正经!
晚上风大。
商商心里将某人里外问候一遍,直奔进小花园里找了张长椅坐下了,试图借由这微凉晚风吹散一脸滚烫难下。
可着了魔……
年慕尧的模样,因为高烧唇上略微干裂的刺刺触感,她离开时带出的那条银丝,全都魔咒一样在她脑袋里越钻越深,挥之不去。
不禁整张脸埋进双手间,扭捏了会,啊呜哀嚎……
惨了,感觉已经在色女这条路上越走越远了。
许是一直心不在焉,商商并未注意,有两道视线从她出现开始就紧盯着她没有移开。
不远处,树木阴影里正对商商的方向停了辆黑色奔驰。
后座,俩贵妇。
一个年过花甲,一个刚到中年,却都雍容十足的,一致保养得宜。
良久,年老夫人眼底淬起抹幽深怨毒,视线仍旧落在商商方向,开口打破这片诡异沉默,“你说怀了年慕尧孩子的,就是那小丫头?”
“是,错不了。”年轻些的贵妇立即点头称是。
“哼,这父子俩的喜好倒是相似。”闻言,老妇人不禁冷哼,语气似有不屑,“都喜欢玩儿嫩的!”
至此,年轻贵妇颇为怨默的咬牙补充,“人家这可是青出于蓝,不仅喜欢玩儿嫩的,玩得还是自己侄子的未婚妻!”
“是么?”老妇人唇边突然凝起抹意味深长的笑,却也只是片刻已然被她眸底阴冷怨毒侵染,“既然他们喜欢玩儿,那咱们就陪他们好好的玩儿。”
摇上车窗,视线收回。
下一秒,阴翳车厢里,老妇人年迈微哑的嗓音显得格外闷重,“我听说年老头儿如今对这小妮子肚子里那块肉颇为头疼?”
虽是问句,可她微一停顿,侧头,不等年轻妇人开口,冷笑着提议,“要么,咱们就出手帮帮他?”
起先,中年贵妇先是一愣。
而后怔愣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却是抹不断放大的诡异笑容,“妈,我觉得您这提议英明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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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还是不放心将年慕尧一个人丢在病房里,商商在小花园里磨磨蹭蹭了好一会,半小时后还是选择上楼。
推门进去。
病chuang上年慕尧半靠在靠背上,苍白脸色在暖黄灯光下丝毫没有得到缓解,神情仍是疲惫,眼帘微阖,不知是醒着还是睡着。
小桌上,饭菜几乎没动。
只有她盛的那碗,走前他还死活不肯喝的鸽子汤少了大半。
他就吃了这点东西?
想着,商商不禁皱眉。
半小时,小桌上的饭菜也已经凉透。
犹豫了下,过去在chuang边上坐下,拍了拍他肩膀,“小叔?”
许是听到动静,商商见他眉心微皱了下,眼帘掀开,露出双染着慵懒睡意的黑眸,漫不经心在她脸上落定。
商商挨过去些,探一把他额上温度。
不久,皱眉,“余热怎么还是没退?这么下去之前的高烧再卷土重来怎么办?我看我还是再去找那几个医生问问吧。”
想到白天他被病痛折磨的样子,眼底不禁涌上一片潮湿。
心疼。
作势就要起身。
才有动作,手腕却被拽住,他掌心温度也要比她高些,但不忍叫她着急,“我这是术后正常状况,我自己就是医生,你别瞎折腾了。”
商商被他拉着,将信将疑坐回去。
仔细看了他苍白脸色,还是不放心,“那要么我去把饭菜热热,你将就着吃些,也好补充体力。”
“没胃口。”这话真的。
嘴里本来就没味道,再吃那些像是没有放盐的,还不如嚼蜡。
左右不知道他现在想做什么。
商商挫败,“那你躺下睡,这么坐着不舒服。”
“睡不着。”
“……”
“身上粘粘的,很难受。”总算扯到正题,某人微阖着双眼,有气无力的补充,“想洗澡,但是没力气。”
“……”这是有没有力气的问题吗?
本来就发着烧,再洗澡,坐等伤口沾水发炎,然后再折腾成高烧不退?
那不是胡闹嘛!
“年慕尧,我求你消停点。”她只有真被他气到的时候才会连名带姓的叫,“就你这幅破身子,我怕你有力气进没力气出。”
她说的是浴室。
可年慕尧不知想到了什么。
蓦然,唇角略过一抹虚弱邪气,“你是说精尽人亡拔不出来?想想那种死法应该也还蛮风_流的。”
“……”死变_态。
商商脸上有团红云今晚第N次的炸开,刚刚在楼下吹了半小时的冷风才压下去的火烧火燎瞬间卷土重来。
她从前怎么没有发现他也有这么无下限的一面?
“老实说,你最近是不是经常和年西顾呆在一起?”商商一本正经的质疑,“我感觉我等下还是去日暮里睡好了,我真怕你大半夜把持不住饿虎扑羊,到时候要是虚弱的死在我身上那我岂不是一辈子都对这事有阴影?”
“怎么,还有和别人做这事的打算?”
商商话音刚落,虚弱无比的老男人迅速抓住她话里的重点,凉凉接口,眼底似有杀机,“傅商商,你还真是出息了!”
商商,“……”
她什么时候那么说过?
不禁炸毛,“你现在究竟想怎样,敢不敢给个痛快?”
她是孕妇!
搁这劳心劳力伺候他,他要是个识趣的,她也就认了,可关键个老男人这会不知开启的什么模式。
她这哪是照顾病人?
根本就是提前体验当妈的操劳!
三岁小孩,听哄的,都比他乖!
某老男人全然不觉自己已被划分到‘不如三岁小孩’一列,只知道网铺的差不多了,也是时候收了。
“真要痛快的?”最后确认。
“废话!”商商毫不犹豫,“当然要!”
“嗯。”老男人重新‘虚弱无比’的垂下眼帘,身子稍微动了动调整了个更舒服的坐姿,坐等享受,“去打盆水,替我把身上擦擦。”
“……”
她就知道!
准没好事!
片刻,却还是冷笑着起身,“这事我没经验,万一水碰着伤口那就罪过了,我看我还是去找个护工好了。”
“慕礼最近新换的一批护工都ting貌美如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