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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一落,房间里的空气瞬间都诡异的沉默了下来,两个人大眼瞪小眼,脸色都不太好的样子。
最后,男人发出一声低低的嗤笑,像是从喉骨深处挤出来的一般,阴鸷的眸牢牢的锁住安澜,神情讽刺又轻佻。
“你说的很有道理。”他说话的时候骨节分明的手指解开了浴袍的带子,缓步朝着安澜的方向优雅的迈过来,嘴角噙一抹淡淡的笑,看起来有些阴沉,“既然你都这样不遗余力的送我这种礼物来暗示我了,那我确实是应该表示一些什么,你说的对,我虽然不会像你所说的那样,但是这半个月的时间也确实是挺难熬的……”
空气中弥漫着危险的气息,看着男人这幅危险又轻佻的样子,安澜后怕的步步后退,直到逼近床的边缘,退无可退。
“霍行礼,你你你你要干嘛?”
“呵……”他歪了歪脑袋,神情莫测的笑笑,声音压的很低,磁性的嗓音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显得越发的撩拨人心,他逼近她,一步一步的,缓慢优雅的,那双眼势在必得,像是看着已经在牢笼之中的猎物一般。
“你说我想要干什么?”
“当然是干……你。”
那天晚上安澜为她年少轻狂又无知傻逼的礼物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导致她第二天早上剧组大部队都出发的时候迟到了,昏昏沉沉的被男人从床上揪起来,抱着送到了车上,毫无意外脱离了大部队,最后还是被霍行礼亲自开车送去机场的。
顶的两个浓黑的黑眼圈坐上飞机的时候,旁边的跟安澜平时关系比较要好的一个编剧米爱笑嘻嘻的问她:“看你这样子,昨天晚上艳福不浅哪……”
安澜抿着唇,打了个哈欠,完全没有多余的心神和气力去回答她的话。
对方也不恼,仍旧兴致勃勃地追问安澜,“诶,跟国民老公睡觉的滋味是什么感觉啊?采访一下呗。”
安澜懒洋洋打了个哈欠,白嫩的小手掩住口鼻,听到她的问话顺势指向自己眼下的青黑,“看到了吗?”
“什么?”
安澜指着自己的黑眼圈,声音有些哀怨的一字一顿:“这就是跟国民老公睡觉的代价。”
“啧啧……”米爱咂舌,听到这话她开始仔细的观摩安澜眼下的黑眼圈,时不时的发出喟叹,“我明白了。”
“明白什么了?”
明白自己年少轻狂是多么的无知幼稚了?所以怎么会喜欢上霍行礼这种人呢,把他这种色情狂当成男神简直就是脑子瓦特了。
结果,米爱却意味深长,甚至是有些艳羡的看着安澜的黑眼圈,“真不愧是咱们的国民老公,这战斗力真的是不能跟普通人比呀,看你这副样子,再加上今天早上你又迟到这么久,还是老……哦不对,霍总亲自把你送过来的。现在咱们整个剧组都知道了,咱们霍总英勇神武,体力过人啊。”
安澜一脸黑线:“……”
所以这些女人看男人的时候是不是根本就只看脸啊!!!
认识霍行礼之前,安澜觉得他高冷禁欲不食人间烟火,好像永远都是站在高高的神坛上,不沾染一丝凡尘气息的男神一般,可跟他深入接触之后她才知道,他这个人身上哪有半点禁欲气息可言,那全部都是他用来伪装自己内心不堪的假面而已!!!
现在回想起昨天晚上的画面,她还是会有些腿软。
不知道回忆起了什么,安澜的小脸一阵一阵的发烫,红的一整张脸都宛如迅速充血了一般。
***
到荒漠取景地拍摄的第四天,安澜一个人抱着手机跑到了很远才勉强有信号的地方给江妍打电话,电话一接通她就委屈的扁了嘴巴:“妍妍……”
“OH MY GOD……宝贝儿,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电话另一边,江妍精致的敷着面膜,含糊不清的嘲笑起了安澜。
原本想要在朋友这里寻求安慰的安澜瞬间就黑了脸,十分不高兴的指责对方:“我都已经这么惨了你还好意思笑话我,你知不知道我来的是什么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动不动就没信号,动不动就没水喝,我感觉我都快成了野人了。”
江妍憋着笑,“好好好,心疼你,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让人给你寄过去。”
“我想吃螺蛳粉……”
毫无意外,江妍瞬间就露出了鄙夷的表情,“你可真是有出息。”
“哎呀,我就是想吃这个嘛。”
“好好好给你买,等着吧,给你寄最快的快递。”
将面膜揭下来,江妍去浴室洁面护肤,涂抹精华和面霜,一整套繁琐的护肤流程走下来,才发现电话那边儿又没信号了,卡在了安澜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屏幕的画面。
她不由得笑起来,连忙截屏,点击相册开始看这张照片的时候,她忽然想起来那天晚上和顾祺谈话的内容。
唇角的笑瞬间就僵硬在嘴边。
虽然还不知道事情的真假,可如果安澜知道了事情会怎样发展下去呢,她现在和霍行礼在一起很快乐,很幸福,可如果她知道了真相是这样……她还会愿意和这样的男人在一起吗,她不知道究竟该不该告诉安澜。
如果说了,依照安澜的性子知道了这件事情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她一定会和霍行礼闹的很难看,又或者说正是因为现在越陷越深,所以知道了真相后会愈发的痛苦煎熬,可不说,她也不想朋友一直被如此欺骗隐瞒。
男人和女人思考问题的方式是截然不同的。
正比如在这件事情上,顾祺的反应就很平淡,他觉得霍行礼这样做并没有什么错,实际上他也并没有做什么,只不过是选择了袖手旁观故意任由事态这样发展下去而已。
可是江妍就觉得,选择袖手旁观跟真实插手参与了这些事情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这同样是欺骗和背叛。
所以难以原谅。
***
空旷的坪地。
男人骨节分明的指间夹着一根飘着青白烟雾的香烟,以随意慵懒的姿势靠坐在椅子上,面上的表情淡的几乎没有。
他吸了一口烟,浓黑墨眸,捎带了些痞气的撇向不远处四仰八叉被绑倒地上的人。
“你还挺会逃的。”
趴在地上的男人脸贴在地面上,有些狼狈的抬起头看向他,显得十分艰难,却还是挤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我听说你跟我女儿在一起了。”
霍行礼当即拧起眉,身上带了些戾气,他嘴角叼着烟,脸色很冷凝:“所以?”
男人低低的笑,声音形同鬼魅:“你说,如果我女儿知道了你当初做的那件事……她会是什么反应呢?”
话落,椅子被踹翻,一身暴戾的男人迈着稳健的步伐走到她眼前,高级定制的手工皮鞋在阳光反射下发出刺目的光,直直的刺向他的眼,使得趴在地上的男人不得不阖起眸躲避。
下一秒,一股冷烈气息扑面而来,霍行礼蹲在他面前,神情冷漠,居高临下:“你这是在威胁我?”
“就看霍总怎么理解了。”
霍行礼冷笑:“你抛妻弃子,违背道义,如今俨然就是一个过街老鼠,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
“资格……澜澜的父亲算么?”
霍行礼缓缓眯起眸,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阴沉的戾气,宛如来自地狱的撒旦。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宝贝儿的营养液,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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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说起来,自从安澜和霍行礼恋情公之于众,回到剧组之后她恍然发现,全剧组的人都对她恭恭敬敬的。
以前还有个别老前辈大概是因为不太服气她这么年纪轻轻资历又这么浅就能当上主编剧,经常对她呼三喝四让她去办这办那,可是这之后就再也没有过了,每个人对她都是态度恭谦,一派和和气气。
一开始的时候,安澜甚至有些不太习惯。
不过过了没多久安澜就开始享受这种感觉了,反正她现在除了参与改编一些剧情之外就没有什么特别多的事情要做了,大家都这样子,倒也不算是一件坏事,还能省去她不少功夫开始为下一步谋筹。
上午开过剧本会议之后,安澜又一次的闲了下来,她虽然是主编剧但仅仅只是之一而已。资历比她老,经验比她丰富的几位重要编剧才是会经常跟着摄组一起指导工作,然而她除了能写写东西之外就没有其他更多的技能了。
闲赋的下午时光总是安静而美好的,安澜舒舒服服的回到招待所休息的房间打开笔记本。
剧组采用的拍摄地点环境十分的苛刻,好在他们拍摄取景地距离居住的地方也不算太远,下午安澜没什么事,就让人开车把她送回来了,整个剧组将这个县城最好的招待所都包了下来,然而招待所的环境仍旧十分恶劣,前天晚上安澜就因为发现了几只蟑螂而彻夜难眠,直到现在眼睛下面还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
从她住到这里开始就没怎么睡过好觉,明明也不算特别忙碌,但自从来到这个地方开始,每天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是恍恍惚惚无精打采的。
刚开始的时候,米爱还打趣她问她是不是因为太想念霍行礼所以才这样,安澜认真的思考过这个可能性,觉得概率不大。
毕竟出发之前他害得她如此丢脸的迟了到,导致整个剧组现在都经常用一种暧昧不清的眼神看待她。
电脑屏幕还停留在WORD的页面没有动过,安澜一动不动的发着呆,坐了半个多小时了,一个字都没打进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整胡思乱想着,被放在床头边的手机便叮呤大作,伸手拿过,一看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嘴角无意识的勾起一抹弧度,她清了清嗓子,故意让铃声多响了几秒才滑开接听键。
“喂。”
“晚饭吃了吗?”一开口就是低低沉沉的男性嗓音,带着一贯的磁性和醇厚。
也是让她朝思暮想牵挂了整整一个星期的声音。
到了这个时候她才恍惚反应过来,原来这两天的无精打采做什么事情都没动力是因为……太过于思念。
那天到了拍摄点之后,霍行礼有给她打过电话,但是因为信号原因没能接通,二而后那几天便一直都是通讯不通,与外界好像彻底的断开了联系一般。
这声音让她没来有的委屈了起来,扁了扁嘴,眼眶便是泛起热来,“都快一个星期没联系了……你还管我吃不吃什么!”
“怎么了,嗯?是不是想我了?”披头盖脸的就是一顿吼,他也不在意,声音愈发低柔的哄着。
透过遥远的距离,那低低沉沉带着浓稠宠溺的声音仿佛能够钻进安澜的耳蜗里,蔓延至四肢百骸,好似带着电流一般。
身体因为这声音变得酥软,但语气仍旧冷硬,他看不到的是,在电话的这边,她的眼泪已经掉落在地板上,一幅梨花带雨的委屈模样。
连安澜自己都想不明白她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爱哭,又这么娇气,一听到他的声音,那种委屈的情绪便如同泛滥般土崩瓦解。
小姑娘不说话,电话里只听得到似有若无的呼吸声,很轻很轻,好似在掩藏着什么,他瞬间就反应过来,心脏瞬间被什么东西抓紧了,泛着细细密密的疼,声音收紧,有些干涩的问:“宝宝,怎么哭了,嗯?”
下一秒,那啜泣的声音就大了起来,隔着遥远的距离他都能听得到浓稠的化不开的委屈。
***
隔日上午十点,安澜来到拍摄现场,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