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梁煦继续问:“你能一字不错地念出从你家到南华的所有车站名字吗?”
他思索了一下,摇头,“只能说个大致。”
梁煦看向在坐的所有人,“观察自己生活的地方,去爱她它,理解它,这才是建筑学概论的开始。现在给你们所有人布置一个作业,周末的时候,坐一辆你们平日里经常会搭乘的公交车,观察一下沿途的建筑风景,拍一些照片,下堂课的时候带来同大家一起分享。”
眼镜男生想要下台,却被梁煦使唤出教室给水杯加热水去了。
这时,下课铃声响起,梁煦看了眼时间,吩咐道:
“课间休息十五分钟,你们要是有什么问题,也可以趁机问我一下。”
话音刚落,第一排刚刚那位高原红女生就举起了手:“老师,我有问题。”
梁煦看她,“请说。”
女生犹豫了一会儿,方才大声问道:
“老师,您有没有女朋友啊?”
顿时,课堂里一阵燥热,不少女生更是鼓起了掌,“问得好。”
梁煦有些发懵,原本的意思是让她们说说自己在学术的上的问题,没想到会问这么大胆的问题,现在的学生真是。
“老师,您说话啊。”下面人催促道。
教室里也有南华本校的学生,对梁煦的私人作风多少有些了解,冒出了头,“梁学长是出了名的佛系,身心皆是,早就四大皆空了,怎么会有女朋友啊。”
蒋画画的耳朵也不由得竖了起来。
邻校的男生就很调皮了,更有甚者直接说了句:“老师你从来不和女生传绯闻,要不和我们说说实话,你对我这样的男孩子是不是更感兴趣?”
下面又是一阵哄笑。
梁煦瞪了他一眼,“我是钢铁直男好么。”说得前排女生心潮澎湃。
梁煦翻了翻点名册,“我现在确实对你的名字比较感兴趣,回头我和林老师叮嘱一下,让他一定对你好好照顾。”
“别啊,老师,学长,我开玩笑的……”
蒋画画低头忍不住笑了起来。
“不过”梁煦话音一转,“我有喜欢的人了。”
瞬时,下面都是哀嚎声,蒋画画偷偷抬了一下头,发现他也无意间和她对视了一眼,她连忙把脑袋给转开了。
所有女生都在问他喜欢的是谁,在她忐忑的心跳中,他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
梁煦转开话题,“既然是下课时间,我们干脆放点歌听吧,推荐你们一首我最近常听的歌……”
蒋画画桌上的手机振动了一下,她拿起看了一眼,是陆观发来的:
“画画,我在舞房了,等你有一会儿了,你今天不来练歌吗?”
糟了。
她这才想起来今晚有课这事,还没来得及和社长说,害得人家等了她好久。
心下慌乱,可是这头的课才上到一半。
思虑了好久,她艰难地做出了逃课的决定,反正刚才已经点过名了,现在走应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吧,总不能让社长白跑一趟,逼近他是给自己帮忙的。
她动作缓慢地清理着桌上的物品,趁着梁煦和别的同学说话之际,她悄悄起身,想要绕道后门出去,只是这才刚刚猫着身子出了座位—
“那个女生,你干什么去?”梁煦拿着话筒问道,声音直达她的身后,脊背一凉。
她僵硬地转过身子,“那个……忽然有点事,就……”
梁煦默了一瞬,方才道:
“把这歌听了再走。”
她拼命地点了点头,人生中第一次逃课就被捉了个正着,您说啥就是啥,虽然要求听歌这举动挺奇怪的。
梁煦用电脑浏览器搜索了《MISS YOU TONIGHT》,清甜的女生从教室上方的喇叭里传了出来:
I miss you so much tonight。
今晚特别想你
Give me a hug in the lonely night。
在这孤单的夜晚给我一个拥抱
I love you all my life。
我会用一生来爱你
Baby don't let me cry。
宝贝 别为我哭泣
You always call me everynight。
你每个夜晚都呼唤我
But only say baby good night。
但只说晚安宝贝
Only say good night
只说晚安
Just goodnight
晚安而已
I fell so bad tonight。
我今晚感觉很糟
I drink so much coffee
我喝了很多咖啡
I can not sleep well day and night。
我无法入睡日夜颠倒
You change me everything
你改变了我的一切
I can not recognize myself
我不认识我自己了
lalalalala。。。。。
Miss you tonight!
好像你
I miss you so much tonight。
今晚特别想你
……
蒋画画觉得这首歌拉扯住她的脚,半分也动弹不得,梁煦注视的瞳孔里,似羽化出了缠绵的情丝,挠得她眼眶发红。
作者有话要说: 上课不忘做任务的梁煦,会撩。
第18章 星期四
在座的女学生们; 有不少都情不自禁地跟着哼唱了起来。
蒋画画痴痴地在原地站了许久,直到这首歌放完。
最后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走出教室的,脑子全程处于空白的状态。
梁煦那毫不遮掩的示爱,让她手足无措; 却……好像一点也不反感。
时至晚上; 教学楼外没什么人。
手机忽然“叮—”地响了一声,她拿出来看了看。
七水:“你在干什么呢?”
我不想讲话:“去学校舞房的路上。”
七水:“这么晚了; 还要排练吗?”
我不想讲话:“是啊; 校庆也没几天了,白天才把曲目定好; 时间还是很紧张的。”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 问道:“就你和社长两个人吗?”
蒋画画有些迷糊,“对啊; 本来就是双人节目啊。”
“好,那你别太晚,注意安全。”
———————————————————————————————————
与此同时; 海工寝室楼前。
“那个,你是我大哥的室友吗……”陶枕月盯着胡图,问了一句。
胡图文言有些惊慌,“啊,你大哥啊,我是你大哥的室友吗?”求救似的看向唐潜礼。
后者捏了捏隐隐有些发痛的额角,声音微小:
“那个……陶枕月,你好好听我说……”
“我知道了。”她激动地把他的话给打断; 客气地看向胡图,“你是大哥的室友,那你应该也认识胡图的吧?”
胡图被问得有些发懵。
唐潜礼瞬间明白了过来,一个寝室有四张床,她把胡图认为了那个早就搬出去了的室友。
误会好像越来越大了。
他张了张嘴,“不是,不是你想的……”
陶枕月却没有心思同他说话,一门心思地对着胡图套近乎,“同学你和胡图关系怎么样,他最近好吗?每天都在干些什么?”
胡图脸上的肉躲了躲,本来想闭口不言,无奈陶枕月催得太紧,他只得言简意赅:
“我和他关系应该算得上是非常好吧。”
说了句废话,老子就是他。
“他最近啊,还行吧,就是经常看手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陶枕月听了,表情有些凝固。
胡图感受着唐潜礼如刀似的眼神,心里虽然有些惧,但仍旧扬了扬脖子。他可是为了唐潜礼好,早点让小姑娘死心,大家都快活。
唐潜礼有些担忧地看着陶枕月,想说些安慰的话,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毕竟他是最没有立场说这些话的人。
胡图仍旧在回答着:“他每天都在收拾着室友的烂摊子,打游戏的时间都没有了。”
唐潜礼心中一突,默默地看着陶枕月,他说不出口的真相,希望能让她自己发现,越拖到后来,他怕他会愈发难以启齿。
只是陶枕月听到了胡图对自己爱答不理的答案,心里早就乱成了一锅粥,也没有余力去思考胡图的话里有话,只当是随口的一句。
唐潜礼忽然觉得手中一空,行李箱被她给拿了过去。
“寝室楼不远了,我自己回去就行,大哥你店里不是很忙吗,赶紧回去做生意吧。”说完努力噙起了一个微笑,冲他和胡图挥了挥手。
唐潜礼没有坚持,而是在原地看着她慢慢地走回寝室楼里,方才转身离开。
胡图看着沉默不语的他,心里就纳闷了,早先明明是他自己吵着想要那小姑娘别在眼前晃悠,现在眼看着就要皆大欢喜了,他又满面愁云。
——————————————————————————————————
南华大学,下课铃声蓦地响起。
梁煦毫不拖延,立即宣布了下课,话音落下的时候,下课的铃声还拖着尾音。
学生们看着他一副急着走的样子,胆大的男生连忙高声喊道:
“老师,您不点名了啊?”
清理教案的梁煦,头也不抬,“嗯。”
顿时起了不少抱怨声:“不能这样的啊,刚才那黄衣服女生走了以后,您明明说要二次签到的。”
梁煦:“我不那样说,你们不都跟着走光了?”
“那不成啊,这不公平的,我们不是亏大了?”那男生还在嚷嚷着。
“就是,老师你这是袒护那女生啊。”旁边你的男生跟着附和。
梁煦淡淡地扫过了他们的脸庞,顿时鸦雀无声。
梁煦率先出了教室,唇角含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当然啊,不袒护我老婆,难不成袒护你们这些大老爷们啊。
一阵寒风刮过,刚出教学楼的梁煦冻得吸了口凉气,他今天穿的外套略薄,凛冽的风笔直地贯穿了他的衣服。
这样泛着冷意的夜晚,赶紧回到寝室冲个热水澡才是明智之举,只是他却没有出校门,往通往海工的铁门走去。
他把衣服的拉链扯到了顶,把半边脑袋都埋在了高龄毛衣里面。
保安躲在保安室里吹着热乎的暖气,打着瞌睡,迷迷糊糊地看到有人进了学校,但就是舒服得睁不开眼。
梁煦不知道舞房在哪,校园也没人能询问,他只得漫无目的地在学校走动。
好在舞房并不难找,现下唯一还亮着灯光,并且放着音乐的,应该就是了。
他快步走近,直到在门边发现了她站在落地镜前的身影。
贴身的针织衬着她的身材玲珑有致,舞房内的暖气映得她双颊通红。
梁煦站在暗处,对着冰凉的双手呼了口气,望着她的眼睛里,划过一抹暖流,直达心底。
蒋画画面前的教室台阶上,坐着一位穿着短袖的微胖男同学,右手时不时地扫过吉他的音弦,梁煦听着二人对唱的歌词从窗缝中流出,抿起了嘴唇。
陆观仔细听着音响传出的乐声,眉头紧锁,“这音乐社的器材真是一般般,音乐听上去都不够流畅。”
蒋画画是个外行,觉得这喇叭里放的歌和手机耳机里放的没什么差别,她回道:“可是音乐社的器材都是你的私藏了,比学校的设备已经好上很多了,大礼堂的器材说不定还不如现在这个呢。”
音乐社一直是海工的王牌社团,一方面是陆观这个社长管理得当,另一方便是他家境富足,毫不吝啬地从家里拿出了不少昂贵的器材供社员使用,社员们看着社长这般无私奉献,都鼓足了劲为社团做贡献,参加了不少比赛,都获得了不错的成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