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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破坏你的家庭了吗?”
“你们认识我是谁吗?”
“呵呵,说白了你们不过是一群自以为正义感十足要为社会拔出毒瘤,实际上却是没脑子的野蛮犯罪者!”
掷地有声,不卑不亢,她明明应该狼狈得让人瞧不起,此时却令围观者都不由心惊。
“你一个小三倒是有理了?还真没见过当了小三还这么嚣张的!”为首的一人叫道。
景心深吸一口气,在众目睽睽下拨通了一个号码,声音大到足以让在场所有人都听到。
“喂您好,我要报案。”
街边停的一辆黑车里,戴着墨镜的男人正看得兴致盎然却被人打断:“哥,快走吧,电视台那边的访问该迟了。”
“迟就迟了呗,反正每次准时到他们也得磨蹭上好一会。”
“哎呦喂我的哥啊,您还想被写成耍大牌?”
“不耍都是大牌好吗。”旁边一萝莉没好气道。
男人关上车窗,摘下墨镜扔在一边:“走吧。”
37。让人看不透
顾轻辞离开警察局后本想去顾家的,然而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最终还是变道开往紫金公寓。
一开门扑鼻而来的是一股饭香。那女人果然还没走。只是似乎与赵立的汇报不符,那女人哪里有一丝狼狈的样子?她穿着他的白衬衣面对着一桌子的美味佳肴。
见顾轻辞回来了,景心只是懒懒看了他一眼又把注意力投入到饭菜中去:“你怎么这个点回来了?”
顾轻辞径直走到她身边,一只手捏住她下巴强迫她的脸冲向自己,那神情好像是在检查她有没有受伤一样。
“你知道了?”景心问他。
“嗯。”顾轻辞应了一声,坐在了她的对面。
“所以你是跑回来关心我咯?”景心扬头,一副“我就知道”的模样。
顾轻辞从筷筒中拿了一双筷子,慢条斯理地道:“你还需要我的关心?不是自己叫了警察来吗。”
“我不过是你的地下情人而已,那种情况下还能打给你求助?只能靠自己了呗。”她说得云淡风轻,仿佛一个人就可以抵过千军万马一般。
曾经也有一个人用这样的语气对他说过。
“顾轻辞。我已经成为你的前任了,还有什么理由能和你拥抱呢。”
心头莫名一颤。
顾轻辞及时夹了一筷子冬笋制止住那句快要脱口而出的“找我也可以。”
“好吃吗?”景心期待地问道,像是一个得了奖状期望家长夸奖的小孩。
“还不错。”顾轻辞诚实地回答。她的厨艺确实出乎他的意料。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景心更欢心了,仿佛之前的阴霾也一扫而空,又忙活着给顾轻辞盛汤。“你再尝尝这个,冬瓜排骨汤。”
顾轻辞不动声色地看着她忙碌的模样,那张脸上似乎真的没有一点哀怨可怜,这个女人究竟是真的强大如斯还是太会装模作样了?
“你看我做什么?”
“看你是装的,还是真的。”顾轻辞倒也坦诚。
“那结果呢?”景心饶有兴趣。
“没得出结果,你太让人看不透了。”顾轻辞薄唇轻启。
景心莞尔一笑:“我就当顾先生是在夸我了。”然而很快语气一凛:“卫诗语雇了一批人给我玩阴的我当然不会白白受了这个委屈。我要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顾先生不会怪我欺负了你的未婚妻吧?”
顾轻辞微微一笑,当真是愉悦的样子:“景心啊景心,你这性子我真真喜欢。”
景心夹起一块排骨放进顾轻辞碗里:“为什么不呢,我可是人见人爱呀。”她俏皮一笑,抽了一张纸巾擦干净嘴角。“今天晚上还要我留下来么?”
顾轻辞优雅地放下筷子,“你要是想留下来睡也可以,但是今晚我不在。”
“那算了。”景心撇嘴:“你不在我留着有什么意思。”
顾轻辞很快便拿起外套动身了。“要回去的时候给周衡打电话,让他送你。”
“我知道了。你快走吧。再见顾先生。”景心赠他一个飞吻。
39。爱而不得,失之不复
顾家成依然是全副武装的装束,只露出一双鹰目。
“阳飞今天被带进警局接受调查了。”
“我知道。”顾轻辞轻描淡写道。
“顾轻辞,我还是小看了你。我原以为你只是推波助澜罢了,没料到你才是那个设局的人!”
顾轻辞笑了笑:“这您就说错了,是顾阳飞作茧自缚。如果不是他三番五次的挑衅我也不会这么快就解决了他,留着他慢慢玩岂不是更好。”
顾家成沉了沉嗓音:“你现在,连装都懒得在我面前装了。”
“不是懒得装,是不必装。我和父亲之间早就没有秘密了不是吗?”
“你到底想怎么样!”顾家成忍无可忍,终于发飙。
“当然是把你们加诸在我身上的,一点点还回去!父亲忘了我当初说过得话了吗?”
顾家成当然没忘。那时的顾轻辞也是如现在这样脊背挺得笔直现在他面前。声嘶力竭地冲他吼:“总有一天我要通通还回去!”
那次他换来一顿鞭子,而今天,他实现了他说过的话。
“你觉得我会让你如愿吗?!”顾家成怒喝道。
“那么您是想顶着一张溃烂的脸拖着一副溃烂的身体重新执掌顾氏吗?”
顾轻辞迎面对上顾家成,目光似是能穿透他厚厚的保护罩看到他真实的、一寸寸溃烂的皮肤一样。他也清楚,自己就像个怪物,全副武装下的样子恶心得让人作呕!
“滚,你这个野种给我滚!”
“顾总,现在去哪?”驾驶副座上的周衡小心翼翼地问道。
顾总从顾家出来开始就一直板着脸,气压低到让人打颤。顾总不说话,他和赵立也不敢多言,只是他们已经在车里待了一个小时了!再坐下去只怕他的腿都要麻了。
“回公寓吧。”顾轻辞闭目。奇怪的是,他在说出这句话的同时竟然在想那女人会不会还在?
答案是不在。
偌大的公寓里还有她逗留过得痕迹。她洗好的碗碟还放在框子里沥水,餐桌上的桌布没来及铺上,被她遗忘在椅背上,还有玄关处不知何时多了一双粉色的拖鞋,凌乱地摆在地上。顾轻辞甚至都能想象到她火急火燎换鞋,随便把拖鞋甩在一边的模样。
顾轻辞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又如释重负般吐了出来。窗帘没有拉上,他一眼便能望见窗外璀璨的星光,还有这座城市的夜色。
顾阳飞入狱,顾家成苟延残喘,卫源也难逃下马的命运,一切都按他的计划进行着。
顾轻辞走到窗边,忽然细细琢磨起他走到今天这个位置是因为什么。
想来想去,答案都是她,奈奈。
忽然很想她。
顾轻辞来到书房从书架上取下那本《美学》,书页里,她的回眸被妥帖安放着。
我终于做到了,终于有能力护你在我身后一生安稳,可是你又在哪里呢。
明明除了你,再没有人这样爱过我,我还是妥协,懦弱地放开了你。
你,后来有想起过我吗?
我很想你。
我后悔了。
我爱你。
38。就算毁了它也在所不惜
顾家别墅坐落在依山傍水的地方。驱车驶进首先要经过一条s形的长路才能到达主门。
“二少爷。”王伯恭恭敬敬行礼。顾轻辞原本要进去的脚步却停住了,王伯弓着脊背上不由冒出一层冷汗,他不敢抬头只能卑曲的问道:“二少爷有什么吩咐?”
顾轻辞慢悠悠道:“这好像是王伯第一次这样礼待我吧。”
王伯一怔。顾轻辞这话说得不错,在此之前他从未正眼瞧过这位二少爷,今天从老爷那里风闻大少爷被抓的事情他才顿觉这位二少爷不是个简单角色。
“二少爷这说的哪里话。”
所幸顾轻辞并未和他多做纠缠,三两步走进正厅。正厅里一个人都没有,这时佣人道:“二少爷,林夫人在房间等您。”
顾轻辞没问顾家成去哪里了,不用想也知道他一定是去安慰张君华了。顾轻辞冷笑,抬步向母亲林娴的房间走去。
林娴年近五十,虽然人老珠黄也依然能从眉眼间瞥见她当年的姿色,她是美的,否则也不会生出顾轻辞这样容貌出众的儿子。
“母亲这么着急找我来有什么事吗?”顾轻辞淡淡开口,一个“母亲”便生疏了他与林娴的距离。
“轻辞,你跟我说实话,阳飞被抓这件事和你有没有关系。”
“这话怎么说?怎么,母亲看我扶不上墙也准备投靠向大哥了吗?”
“顾轻辞!”林娴一拍椅背怒视而起。良久,她渐渐平息下自己的怒意,痛心疾首道:“你是我的儿子,我了解你。可是再怎么说,那也是三条人命呐,你怎么能拿人命去赌?”
顾轻辞懒懒的姿态忽地收敛,整个人都变得凌冽起来:“让那三个人丧命的是顾阳飞!若不是他有贪心又怎么会让我有机可趁?”
“你知不知道,这样做会毁了正天的!”
“就算毁了它,我也在所不惜!”顾轻辞眸光尖锐,直直逼上林娴,那眼神里不惜代价的戾气让林娴心蓦地一缩:“你当真变得这么狠绝了?”
顾轻辞一顿,仿佛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当年的自己,当年那个懦弱得让他痛恨的自己。
“这个答案,您三年前就该知道了。”
“你……还是在怪我……”
“如果您是想说一切都是为了我好那就不必了。我有眼睛我看得清,您到底是是为了我好,还是拿我当您的跳板。”
顾轻辞的眼神通透,仿佛将她看清,林娴愣了愣,眼泪倏地流了下来:“你……都知道了?”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您的原话是‘只要轻辞和诗语订婚了我就能保住在顾家的一席之地,以后的日子还长,慢慢和张君华斗。’我的记忆没出差错吧?”
林娴已然脸色苍白,她的手颤巍巍地想要抓住顾轻辞,顾轻辞却往后退了一步。
“我的母亲,罔顾自己儿子的幸福,却对死去的三个工人有着悲天悯人的仁慈。您说,您到底是善良,还是不善良?”
林娴双手捂面呜呜地哭起来,说不清是惭愧是自责,还是被戳中了痛处。
佣人在这时轻轻敲了敲门:“二少爷,老爷让您去书房。”
顾轻辞抬眸看着哭泣的母亲,抑住那股由心滋生的酸楚:“您放心,即便这样,您还是生我养我的母亲。”
40。虚与委蛇
顾阳飞因为涉嫌从公司拨款中中饱私囊购买劣质建材造成工地发生事故,多人伤亡,而以重大劳动安全事故罪被捕。
知晓其中内情的感叹顾轻辞的铁血手腕,不知晓的,纷纷为顾阳飞的下场唏嘘不已。上任不过三个月就入了狱,当真是世事难料。
然而这事并不算完。随着顾阳飞的被调查又一起贪污受贿案被牵扯出来,而涉案的正是江城市长卫源!一场顾氏正天集团的工地事故为这几日的报纸社会版凑足了版面。
“是顾轻辞,一定是他……”卫源瘫坐在沙发上,面前的桌子上轻飘飘地放着一张调查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