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老太太一径地要往外跳,一只脚已经跨出去了。“不要拉我,让我眺,让我死了算了!”
尽管场面非常可笑,基于服务的精神,他们也不能笑客人,一个个憋苦笑意。
“真佩服他们,如果我这么老了也能和老公有上宾馆的情趣就好了。”聂安莉有感而发。
娜娜扬起眉梢。一如果到时候你老公还有上宾馆的兴趣,对象也绝不会是你,早点觉悟吧。”
在这里工作久了,她对男人实在没信心。
劈腿男多过蚂蚁,很多看起来应该不会乱搞的白领出差族,一个人来到外地出差的夜里,几乎全部都会乱搞,不乱搞的才有鬼。
“您好,请问要休息还是住宿?”范恬心才刚替总算达成协议的银发二人组办好休息手续,一部正点的蓝色雅哥房车驶进。
车窗降下来了,驾驶座里是一位气质型的俊男。
“哇--帅哥……”烫得笔挺的白衬衫配上极有层次感的半长发,长得好象金城武,气质超优的,她眼里出现一堆心仪的心型。
“我要住宿,麻烦你开一张三联式的发票。”
帅哥把证件交给她,还附赠一个看得到洁白牙齿的朗朗笑容,车子的挡风玻璃左下角贴着一张工作证,是南科的电子精英耶,简直是太完美了。
娜娜冷冷的看了酷肖金城武的帅哥一眼。
此男看起来虽然是人模人样的青年才俊,而且还指定要开三联式的发票,表示他是出差的商务人士,但说穿了,转眼还不是会被猪哥给附身。
她想的果然没错,五分钟后,柜台的电话响起。
“帮我叫一个小姐。”青年才俊如此要求。
“抱歉,先生,我们没有这种服务,”范恬心跟帅哥卢了半天,他这才总算相信他们这间汽车旅馆真的、真的没有做黑的。
“唉,又一个人面禽兽。”她对帅哥的表现相当失望。
“还有让你更失望的。”娜娜睨了芳心黯然的范恬心一眼。
十分钟后,柜台里的四个人眼睁睁看着帅哥走出来,他神采飞扬地把钥匙交给柜台,说了句外出后,过了马路,进入对面的红粉知己茶艺馆。
“哦……”范恬心一脸的梦碎。
白痴都知道,那一类型的茶艺馆,坐台的都是起码年过四十的女人,而且就算是浓妆艳抹也不太能看,他居然不挑到这等地步?
不过很快,她的注意力被另一对男女给吸引了,一部残障三轮车开进了凡赛斯大门口。
“小哈比人到哪里去了?”
她在残障三轮车上左右张望着,就是没见到平时那熟悉的小小身影,娜娜、聂安莉、宋昌振也跟着探出头去关心。
三轮车上的小儿麻痹男客也是他们的常客之一,他通常都载着一名小侏儒女客来休息,他们替矮小的女客取了个绰号,叫她“小哈比人”
可是今天小哈比人不见踪影,反倒是残障三轮车上史无前例的出现了腿。
“天哪,小哈比人的男人劈腿!”范恬心摀着嘴惊呼一声。
“真是令人不敢相信。”娜娜蹙着眉心瞪着男客。
这对常客是他们票选最登对的一对,小儿麻痹和小侏儒人,谁也不吃亏。
可是谁想得到,这个残障的男人居然也不安分,瞧瞧他的三轮车上今夜载了谁?居然是名火辣辣的美女耶。
“我第一次在他的车上看到腿。”聂安莉瞪视着三轮车上的那双美腿,久久回不了神。
平常三轮车上的男人没有腿,小哈比人则腿短得让大伙都看不见,所以,这是他们第一次在三轮车上看到腿。
“我们要休息。”三轮车上的美女下车了。
哇!是个身高超过一百七十公分的健美女郎。
“显然他平常压抑很久了。”自从娜娜来之后就几乎没有说话余地的宋昌振,以他男人的角度发表看法。
“哼,你们这些男人!”聂安莉嗤之以鼻地一哼,头转回另一边的柜台口去接待要退房的客人。
“我真是同情小哈比人,如果她知道男朋友和长腿美眉来开房间,一定很伤心……噢,肚子突然好痛,娜姊,我这边麻烦你一下!”
范恬心咻地跑去上厕所,娜娜才刚走到柜台,一部黑色双门跑车急速驶进,随后紧急在窗口踩死煞车。
她扬起眉峰,微撇唇角。
这种耍帅的男人她看多了,平常还有很多带美眉来休息的音乐发烧友,把音响开得震天价响,播放谢霆锋或是郑伊健的广东加长电音摇滚版,搞得像妈祖出巡却自认是天涯浪子,每次退房时,闸门都还没开,那些耍帅的浪子就猛催油门,活像要飞越护栏似的?想必这部黑色跑车的主人也一样。
黑色跑车的车窗降下了。
驾驶座上是一名紧蹙着眉心的男子。
微乱的黑发,削薄的唇,挺直的鼻梁,还有那双跟浓眉很靠近的忧郁双瞳--如果要用一句话形容他,她会说,不管长相或气质,他都像东方的强尼戴普。
当然了,说他像东方的强尼戴普,只是针对他的外表。
骨子里,他大概和大部分自己一个人来汽车旅馆的男人差不多,进房后就会打电话请他们帮忙叫小姐了。
“您好,请问您要休息还是住宿?”她以公式化的语气询问驾驶座上的酷男。
“住宿。”
此男的声音跟他的人一样,都透着冷冷的气息。
“好的。”他的嗓音让她微微一怔,但她很快回神。“为您安排白金香榭房可以吗?住宿价格是两千五百八十元,房里备有十尺超大床组和远红外线温泉泡澡,以及七彩按摩浴缸……”
还没介绍完,男子便很酷的递了一叠千元大钞给她。
“呃?”
她刚刚是没有说清楚吗?住宿一晚的价格是两千五百八十,不是两万五千八百,他给她这么多钱做什么?
“十天。”他的表情和声音一样酷得像冰。
“您的意思是,”她楞视着他。“您要住宿十天?”
去他的,多说几句会死吗?干么这么惜话如金?
娜娜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圈。
他当然是不会听见她心里的OS,而且这次他更酷了,下巴只微微上下动了一下便代表他的回答。
“十天白金香榭房的住宿费用是两万五千八百元,给您VIP的九折折扣,总共是两万三千两百二十元。”她把一叠千元大钞收下。“麻烦您的证件给我登记一下好吗?”
“没有证件。”
她笑了笑。“身分证、驾照、行照或健保卡都可以。”
不愿意把证件给柜台登记的人还满多的,这没什么奇怪。
“没有。”他蹙了蹙眉心,痛苦的表情一闪而过。“可以进去了吗?我需要休息。”
孟群娜端详着驾驶座里的他,他的表情不是困累,而是痛,好象在强忍着痛意。
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会不会是心脏病、高血压什么的,要是进房后病发怎么办?
他好象很需要休息,他自己也说了,他需要休息,还是先通融,让他进去休息好了,搞不好他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这是您的钥匙,三一二房,房间在前面左转第一排,如果您进房后有什么问题,您可以拨九到柜台给我,我姓孟……”
破天荒第一次,她鸡婆的对客人说这么多,还告诉人家她姓什么,简直不可思议。
酷男睨了她一眼,眼中冷肃防备的光芒退了些,但他还是没说什么,取走钥匙就要踩油门。
她连忙把几张钞票奉上。“这是找您的钱。”刚刚他递给她的钞票整整有三万块。
酷男有型的唇角淡淡一扯。“给你。”
娜娜瞪大眼睛。
六千七百八十块的小费耶!她瞠视着驶进房的车尾。
小恬心知道了,一定会懊恼自己肚子痛的不是时候。
第二章
娜娜提着医药箱来到三一二号的车库前,她以遥控器打开车库门,饶是胆奇书Qisuu网大的她,此刻也有些忐忑不安。
三分钟前,三一二号那位不肯给她看证件的酷男打电话到柜台指名找她,要她带医药箱到房里给他,距离他进房已经过了一个钟头,时间是午夜一点半。
她猜想的没错,他是在忍痛,而且不是内部器官上的痛,他八成是受伤了,而且八成是打架受伤的。
谁叫他长得一副古惑仔的模样,而且是对人很跩,就算人家对他笑一笑,他也会冷冷瞪人家一眼的那种。这种傲傲的男人,走到哪里都很容易跟人家杠上,那种谁也不鸟的态度,更是容易招惹是非。
叩叩--
她敲了敲门。“先生,我拿医药箱来了。”
汽车旅馆的房间构造大致是这样的--一楼是车库,上了楼梯之后,尽头是一扇门,门打开就是一间套房式的房间,包含卫浴设备在里面。
“进来。”
听到那酷男的声音,她旋即扭动门把。
跟她想象中一片黑暗不同,他把可以开的灯都打开了,虽然这样,但旅馆一向是不用日光灯的,所以尽管灯光全开,室内还是一片柔和浪漫的晕黄。
“过来。”
没有指名、没有称呼,他就这样命令她。
那酷男坐在情趣椅里,黑色上衣已经脱掉了,下半身的黑色牛仔裤倒是还穿著。
娜娜微怔地看着浓眉紧拧、一脸疲惫的他。
那张有些阴郁的俊颜,那双手搁于扶手的懒洋洋模样,还有他紧抿的有型薄唇,唇际边的淡淡纹路,那双看起来很长的腿,甚至是他上半身的结实体魄,这些林林总总加起来,忽然让她由心底震动。
怪哉!她心脏干么没事跳这么快?
“医药箱在、在这里。”她莫名其妙的结巴起来,这是史无前例的事。
打从她有记忆以来,她就不是做公主的料,她很强势,属于皇太后那一科的。
而现在,奇异诡谲的事发生了,她对一个陌生男子说话结巴,更怪的是,她还不敢看着他讲话。
“过来一点。”他的声音跟他的神情一样累,好象随时倒下去,可以睡上一百年。
“为、为什么?”她继续结巴。
这里是旅馆,她在一名男客的房里,这名男客还坐在情趣椅里,而且服装仪容不整,如果有人冲进来会怎么想?
这该不会是下三滥的仙人跳陷阱吧?
他哼了一声。“因为我没力气动了。”
“啊?”娜娜眨了眨长睫,心里有点迷惑,也有点混乱。
他缓缓举起双手,她的眼睛越瞪越大。
老天!她倒抽了口凉气,心脏险险从喉咙跳出来。
他两手都是伤!
他慢慢侧转过身,皱了皱眉峰。“后面也有。”
如果不先讲,恐怕会把她吓昏过去,到时可就没人替他擦药了。
时间仿佛静止了,她瞠瞪着他的伤。
“你必须马上去医院!”久久之后回神,她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
他究竟是跟几个人干架啊?
他背后哪能叫伤?根本是血肉模糊嘛!
“我不能去医院。”他幽黯的眼,直视着她的眼睛。“你帮我上药。”
她怔了怔,有些发楞,随后慌乱的摇起头。”不行不行,我不会!”
真有他的,伤这么重还能自己开车,而且居然还苦苦忍耐了一个小时才向她求援,要是换成老宋,怕不早已痛死一百次。
“我送你去医院,不然我叫救护车来,啊,或者我叫医生来出诊也行,我老爸认识一个医生,从小我的跌倒损伤都是他看的,虽然已经很晚了,但如果我打电话给他,他一定会来的……”
娜娜还没说完,但她蓦然住了嘴。
钢铁般的意志--
她从他浓眉底下那对黑眸中读到这样的讯息。
他不去医院,也不愿意惊动救护车,让医生出诊更加不行--这些都是从他那双忧郁黑眸传达给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