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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嗄?那……肯定是姑娘看错了吧!”到底是要住店还是吃饭啊,这姑娘!
“这样啊!”耸耸肩,印紫翾无所谓的点头。“我要住店,给我一间普通房就行了,然后我要一桶热水。”昨夜没净身,浑身难受得紧。
“好的,姑娘请随我来。”
隐身跟在印紫翾后头的闻人邵玄忍不住摇头失笑,虽然他申明祥瑞酒楼的事物不揽,但是当牧云昱分不开身时,他也不好坐视不管,所以下了朝之后,他正打算到各个酒楼巡视一回,没想到半途就看见她了。
这姑娘怎会这么糊涂呢?她该不会以为这家祥瑞酒楼就是她昨晚去的那家吧?
一个城东,一个城西,完全相反的方向她能搞错,就连夥计不同了,她也没想到自己跑错地方了吗?
漾着微笑,他踏进酒楼,掌柜的一见到他,立即起身相迎。
“闻人公子!”昨儿个夜里发生了新娘子被劫事件,大当家的回来之后便下了命令,在他出外寻人的这段时间,除了二当家的之外,闻人公子也是主事之一。
“不知道闻人公子来此有何吩咐?”
“没事,只是到处看看罢了。”闻人邵玄漾着一抹温和的笑,视线飘向站在楼梯口,听到掌柜的唤“闻人公子”时猛地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的印紫翾。
“好巧,又碰见姑娘了。”他主动打声招呼,她已经听过他的名号了吗?
印紫翾有刹那的呆滞,掌柜的称这位美公子“闻人公子”,是她要偷……不,要找的那位“闻人邵玄”吗?据说闻人邵玄外貌美如冠玉,身材挺拔劲瘦,与眼前的人倒有几分符合。
二话不说,她立即下楼来到他身边,粲笑地望着他。
“真的好巧呢!你也来住店吗?或者是吃饭?”抢了小二的台词了,亦没发现一干客人全都迷醉在她的软语中。
“呵!看来咱们就如姑娘所言,有缘自会相逢,纵使今儿个没喜酒可喝。”
“哦,呵呵,是啊!是啊!”乾笑两声,她尴尬的附和。
“在下闻人邵玄,姑娘如何称呼?”
印紫翾两眼发亮。哇!这真是天意,得来全不费工夫,连攀关系的步骤都省下来了。
“我叫印紫翾。”藏宝图呵!她眼前已经出现了刺激的冒险生活美景了。
闻人邵玄扬眉,她眼底那倏然乍现的光芒他非常熟悉,那些爱慕他的姑娘眼中就是这种光芒,但是她的似乎又有点不同,是什么呢?
“印?不知前武林盟主印光堂与印姑娘有何关系?”
“那是家父,闻人公子认得?”印紫翾讶异。
“印盟主之名如雷贯耳,可惜至今尚无缘一见。”他客气地道。
她立即联想到。“啊!对喔,我倒忘了现今武林盟主闻人邵华是令弟。”
“正是舍弟。”
“说来还真是巧成一气了,是不?”印紫翾轻笑,关系拉一拉,竟然串成了一串。这样也好,让她省了很多麻烦。
闻人邵玄淡笑,望了一眼在一旁看热闹的掌柜、小二和因时辰尚早所以只有少许的客人,转而对印紫翾道:“在下有一事相询,不知印姑娘可否移驾?”
“当然。”她非常乐意。
“掌柜的,楼上的雅座借用,不要让任何人上来打扰,知道吗?”温和的嗓音却隐含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是,小的会注意。”
闻人邵玄微笑点头,示意印紫翾上楼,对于那些注目的眼光似乎毫无所感,但是印紫翾就不同了,因为她心里有鬼,所以特别心虚。
“他们到底在看什么?该不会每个人都知道昨晚的事是我做的吧?”她低声咕哝着,基本上她是在自言自语,不认为她的音量以他一介儒生能听得到,而显然的,她的猜测是对的,走在她后头的闻人邵玄似乎没有任何反应。
坐定后,掌柜的亲自送上一壶茶,然后便匆忙退下。
“闻人公子想问什么呢?”赶快问一问,才好轮到她。
“我想问问昨夜的事。”闻人邵玄笑得颇有深意,很不巧,她方才的低语全进了他的耳里,她口中所说的“昨晚的事”,会是侠盗观音劫新娘事件吗?只有他心里清楚,昨晚劫新娘事件绝对不会是侠盗观音所为,因为侠盗观音就是他……
“闻人公子指的是……欢欢被劫一事?”印紫翾笑容一僵,随即恢复。
他没有立即开口,反而是倒了一杯茶缓缓啜了口,才道:“正是,有些地方在下觉得颇为奇怪,希望印姑娘能为在下解惑。”
“闻人公子请说。”别怕别怕,就这样继续和他公子来姑娘去、在下在上的客套下去,别自乱阵脚啊!
“据说甄姑娘与印姑娘是阖中密友,感情相当好?”闻人邵玄脸上漾着一抹淡雅的笑,令人看了非常舒服。
“是啊!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印紫翾点点头。心里突然觉得有点怪异,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啊!她知道哪里不对了!情同姊妹的好友生死未卜、下落不明,而她显得太过轻松快乐!
一想到这点,她立即泫然,垂下了头,暗自哽咽。“我好担心她,甚至不敢离开酒楼,只希望能探到一点消息,希望能知道她是否平安。”
闻人邵玄唇角玩味的一勾,她反应还不错嘛!即时察觉自己疏失。
“可是印姑娘为何不留在原来的祥瑞酒楼,反而换到城西这家祥瑞酒楼呢?”
他故意问,算是间接告诉她,她又走错路了。
“原来我真的又走错了。”早想到这个可能性,只是怎么那么巧,她会走到另一家祥瑞酒楼来。
“原来姑娘自己也发觉不对了?”闻人邵玄笑望着她,再一次觉得她这个大路疑挺有趣的。
“当我觉得小二长得不一样时,就有所觉悟了。”无奈的一叹,自己又出糗了。
“在下原本以为……”闻人邵玄故意留下话尾,一副摇头失笑,自己想太多的表情。“原来姑娘‘又’迷路了。”
“以为什么?我畏罪潜逃吗?”印紫翾扬眉,他的表情很有那个意思。
“畏罪潜逃?印姑娘何出此言?难不成有人怀疑此事与印姑娘有关吗?”他一脸讶异,精明的眼神有着温和的表相仿伪装。
印紫翾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她干么那么多话,自己踏入他的陷阱?
看来这个闻人邵玄当真不可小觑,也有可能他已经查出某些蛛丝马迹,所以才会这么套她的话,是吗?
“是啊!满多人误会的,可能因为我昨儿个在酒楼里形迹可疑的晃了将近两个时辰吧!”似假还真,真真假假,是最高段的谎言。
闻人邵玄这回的惊讶是真的了。
“姑娘的意思是……你咋儿个进酒楼之后,迷路了将近两个时辰?”老天啊!这看似聪慧的姑娘,为什么会……
啊!又自掘坟墓了。
印紫翾红了险,见腆一笑。“是啊!”
“姑娘的能力真是惊人。”闻人邵玄扼抑不住的失笑。
“唉!闻人公子就别取笑我了。”真是很没同情心耶!
“对不住,闻人实在……忍俊不住。”笑容不减,但至少笑声已止。
“算了,我早习惯了。”对于在美公子面前丢脸的事,她早看开了。“对了,你一开始是想说什么?你以为怎样?”
“在下以为,是不是酒楼里的务态度不好,或是待客有哪儿疏失的地方,才让印姑娘住不下去。”
“当然不是,闻人公子多虑了,只是……闻人公子与牧家是何关系?为何是由你出面打点一切,而非牧云熙或牧云昱呢?”套套套,他套她也套,看谁套话的功力高。
“呵呵!我只是帮帮忙,云昱忙得分不开身,云熙则在清晨便出发寻人了。”只是寻的是何人,只有他们两个知道。
“牧云熙出门寻人?!”哇!惨了,她与欢欢根本没料到这一层。“天下之大,他怎能确定人在哪里?”
“只求皇天下负苦心人了。”他是很有希望的,毕竟邵华他……唉!算了,个人自有个人福。
“没想到牧云熙如此重情义。”只可惜缘分不够,欢欢心底另有属意之人。
突然,印紫翾神色一凛,飞快的旋身来到闻人邵玄身旁,一把将他拉起,退了三大步,并且挡在他身前,一连串的动作在须臾间结束。
“怎么?”他神色未见慌张,仍是一派悠闲尔雅。
印紫翾尚来不及回答,答案就自动出现。
五名男子飞身上楼,将他们团团围住。
“闻人邵玄,将藏宝图交出来!”
啧!竟是觊觎藏宝图的家伙,她怎能让他们得逞?
“抱歉,藏宝图乃是皇上所托之物,闻人不能将它交给你们,否则会被杀头的。”闻人邵玄淡雅的声音不急不徐,连表情都充满歉意,跟真的一样。
“由不得你!兄弟们,上!把他抓起来,就不相信他不交藏宝图!”
五名闯入者摆出阵势。
“鸡鸣狗盗!有我在,谁也休想打它的主意!”藏宝图是她要的!
五名鸡鸣狗盗之辈因为印紫翾的声音微微一楞,好美的声音……该死!即时回过神来,万分懊恼!
“哼!一个小姑娘能有什么作用?还是回家等着嫁人吧!”
“有没有用何下较量一不就知道!”
“你如果活得不耐烦,我可以成全你!”
“废话少说,出招吧!”印紫翾冷斥,她的武功是三脚猫没错,但是她可不会认输!
“印姑娘……”闻人邵玄眉头担忧的微蹙,正想劝止,却已经来不及了。
“我不会有事的!”印紫翾匆匆说完这句话,便出招迎敌。
闻人邵玄错愕的看着她吃力的周旋在五人之中,是什么原因让她这么义无反顾的挡在他前面?她甚至还不太信任他!
令人意外的,大约两刻钟之后,印紫翾竟已胜出。
闻人邵玄若有所思的望着地上那些不起眼的竹箸,那绝不是桌上那些因打斗而被扫落的竹箸,因为花样不同,那是对面宴楼坊的东西,有人暗中相助?
望向对面,与二楼对望的地方,有几名客倌或品茗或饮酒,到底是谁出手相助呢?
“没想到堂堂闻人宰相,竟然是个躲在裙后的孬种!”五名落败的男子动弹不得,为首的亦只能逞口舌之能。
“闻人本就无能。”闻人邵玄回神,尔雅的一笑,完全不把他的嘲讽当一回事。“付账吧,五位,依损害情形粗估,就算你们一百两银子就行了。”
“你!。”
“付账!”印紫翾低喝,却软绵绵的一点威胁力也没有。
动弹不得的人只能乖乖任人宰割。
闻人邵玄从他们袋里搜出银票后,留下一百两银子交给掌柜的,“掌柜的,奇#書*網收集整理把这几人送官严办。”
“遵命,闻人公子。”掌柜的招来夥计帮忙将人送下楼。
当楼上又只剩下他们两人时,闻人邵玄限底有床具有企图的诡汜闪过。
“多谢印姑娘伸出援手,闻人感激不尽。”
“不用客气,只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印紫翾心虚的摇手,天知道她的企图与那几个人一样啊!
“印姑娘打算在京城滞留多少时日?”
“我也不知道,不过至少会待到找到欢欢为止。”这应该很合情理吧!
“如此一来住在酒楼就有诸多不便,这样好了,若印姑娘不嫌弃,何不到寒舍住下,一来此次的掳人事件由我负责处理善后,有任何消息我会早一步知道,二来印姑娘人生地不熟,虽然闻人与姑娘只有两面之缘,但有个认识的人也好照应,是不?”
“好啊!”太过急切了一点,改进。“如果不打扰的话。”尴尬的一笑。
“当然不会。”真是率真的姑娘,率真中带着慧黠,不致给人愚蠢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