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踩着法律的漏洞，做一些丧尽天良的事，报应，也该来了。
……
顾知新傍晚短暂的醒来之后，便又陷入了昏睡，午夜他又短暂醒了一次。
似乎是梦游一样，睁开眼看一眼甄宝儿，见她还在，脸上的表情才缓和，然后又和上次一样，倒头又昏睡过去。
医生说，顾知新只是身体太虚弱，所以，清醒的时间很短。
但是，这个没有没关系，他清醒间隔的时间会越来越短，也就是在这一两天内，会真正清醒。
这给了甄宝儿很大的鼓舞。
她哪怕是晚上也一直守在病床边，她希望……顾知新每次醒来后，第一眼看见的都是她。
凌晨四点钟，甄宝儿握着顾知新的后，趴在床边，低声跟他说这话：“顾知新，你早点醒过来，我这些天瘦了很多，我都是为了照顾你呀，等你好起来，我什么都不做了，还你来照顾我，洗衣做饭扫地，我都不管哦……你，要多多宠我……”
甄宝儿的声音越来越弱，越来越弱，最后闭上眼。
就在甄宝儿睡着后没多久，顾知新的睫毛颤了两下……
然后，缓缓睁开！
第412章 老婆啊
甄宝儿做了一个梦，她梦到自己的婚礼了。
对，是和秦瑟一起举办的婚礼。
他等着新郎来接自己的，可是，等啊等，秦瑟都被顾景渊给接走了，他的新郎还没来。
天都快黑了，终于……她的新郎来了。
梦里，甄宝儿特别的生气，吼道：“你怎么来这么晚，这婚你是不是不想结了？”
对方张张口，可还没有说话她就醒了……
因为，甄宝儿感觉，好像有人在戳她。
甄宝儿睡的正熟，她还等着新郎回她话呢，为什么这么晚来接她，她手都已经举起来了，回答不对的话，她算揍人的。
被人戳的有点烦躁甄宝儿抬手胡乱挥了一下。
可是，她好像打到了什么，
甄宝儿揉揉眼，打着哈欠，直起身子。
忽然，她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
甄宝儿愣住，一动不动，果然下一秒，她听见有人喊：“老婆……”
甄宝儿身子抖了一下，这声音……怎么听起来好像……好像是……
她猛地抬头，对上一双明亮清澈，宛若清泉一样的双眼。
甄宝儿从他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的影子。
她呆呆的看着对方，忘记了开口，也忘记了，此刻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反倒是他，看着她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咧嘴的时候，露出一口白牙。
没有血色的脸，此刻看起来孱弱的让人生怜，初醒的他，天真的宛若是一个初生的婴儿，眼睛干净的让人忍不住想要去呵护。
他开口：“老婆……”
“你……”甄宝儿一张口，喉咙却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期待了那么久，终于……终于看到他醒来了，终于能再次听到他的声音，终于能……看见他的眼底，倒映着自己的身影。
过去那么多天的惊慌，恐惧在这一刻，全部烟消云散。
躺在病床上的顾知新，抬起还缠着绷带的手，“不哭……”
甄宝儿一愣，赶紧摸一把自己的脸。
原来她的脸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流了一脸的泪水。
甄宝儿赶紧摇头：“不……不哭……不哭……我不哭，我去叫医生过来……”
可是，甄宝儿刚一动，就被他抓住手：“不……要，走……”
甄宝儿脸上挂着泪水，柔声笑道：“你放心，我就去叫医生，很快就过来！”
可是，她转身走了一步，顾知新还是没有松开手。
反倒痛苦的喊道：“痛痛……”
“你……刚说什么？”
顾知新嘟着唇，举起自己的手，道：“老婆，要呼呼……”
甄宝儿脸上的笑容渐渐散去，她意识到了不对。
十分钟后，医生进来。
甄宝儿的手依然被顾知新抓着，从头到尾他都仰着头，眼睛都不眨的看着她。
甄宝儿心中酸涩，问医生：“医生……他……他到底怎么回事啊？为什么……为什么会……”
医生摇摇头道：“头部受到撞击之后的后遗症，大脑里有血块压迫了神经，导致，智力受损有些严重，他现在的智商，大概……也就是四五岁的孩子……”
第413章 陪我玩
甄宝儿身子摇晃一下，一时间不知道是应该哭还是应该笑。
她刚刚还在为顾知新醒来而高兴，可现在医生却告诉她，现在顾知新的智商只有四五岁的孩子。
甄宝儿的脸色瞬间苍白，为什么，每次都在给了她希望之后，紧接着就给她一个打击。
怪不得刚刚一醒来的时候，就看着他一脸的天真，那个时候她没有多想，没想到……
顾知新拉着甄宝儿的手腕摇晃，似是在抗议她不理自己。
“老婆……老婆……”
甄宝儿低下头，对上顾知新的眼睛。
他的眼睛那么明亮，那么好看，那么的澄净。
可是，这一个，顾知新除了模样和之前一模一样之外，再也没有任何不同的地方。
此刻的他，就像个刚出生没多久的婴儿。
他看她的眼神，全都是依赖。
似乎，她就是他的全部。
医生也同情顾知新的遭遇，不过这种几率，也不是没有，头部的问题，谁能说的清楚啊，这么严重的伤，出问题才是正常的。
只不过，脑袋里的结构那么复杂，再有权威的脑科专家，也说不好。
只不过，医生心里也奇怪啊，智商变成了四五岁的，可是……怎么就把“老婆”这两个字记得这么清楚啊？
医生安慰她道：“你也不要太担心，虽然现在智商遭压迫的有些厉害，但，也不是不能恢复的，只不过，这个需要时间……等血块慢慢散开，不再压迫震惊，也就好了……”
甄宝儿问医生：“那……要多久？”
医生摇摇头：“这个，现在不好说，我们还要对病人做进一步的详细检查，而且，这种也说不准，到底多久，脑子上的事情，真的都不好说。”
甄宝儿的手被拽了拽，她低下头，冲顾知新露出了一个微笑：“怎么了？”
顾知新噘着嘴撒娇：“老……老婆……陪……我……”
甄宝儿吸吸鼻子，不敢看他的眼睛，她点点头：“好，我这就陪你玩……”
以前的顾知新，和现在的顾知新，简直像两个人。
医生叮嘱了甄宝儿一些注意事项后，离开道：“不过，病人清醒之后的状态却是非常好的，昏迷这么长时间，按理说清醒之后应该是挺迟钝的，没精打采，但是你们看，他的眼底很明亮。”
甄宝儿胡乱点点头，她现在哪里还有心思去管别的啊。
“我们去准备一下，一会儿给病人的头，拍个片子……”
“好……”
……
拍完片子，已经过去好一会儿了。
秦瑟听到顾知新醒来的消息匆匆赶了过来。
医院里的教授主任医师正在给顾知新会诊。
医生指着秦瑟问：“这是谁啊？还知道吗？”
方才拍片子的时候，甄宝儿不能进去，顾知新哭的喉咙都快哑了。
等他出来后，满脸都是泪花，甄宝儿看见的时候都快心疼死了。
秦瑟紧张的吞吞口水。
甄宝儿柔声对他道：“小新，乖，你告诉我，她是谁啊……”
顾知新歪头想了好一会：“姐…姐姐……”
第414章 宝宝啊
甄宝儿柔声问：“姐姐，叫什么名字呀？”
她除了刚开始哭，现在已经不哭了。
虽然……现在的情况的确是很令人揪心，可是……总不能一直哭下去吧？
顾知新却想了一会儿，像牙牙学月一样回答：“姐……姐……”
秦瑟看着这个情况心里不由得一阵难过。
她现在是真后悔啊，昨天顾知新醒过来的时候，她竟然在心里想了一句：该不会是傻了吧。
结果现在好，还真是……
秦瑟好想抽自己一下，真不应该，那么乌鸦嘴的，你说你发什么疯，干嘛非要说那些。
她看着顾知新努力露出一个最好看的微笑，“知新你再好好看看，我是谁啊，我叫什么名字呀？”
秦瑟现在下意识跟顾知新说话，都像是大人在哄孩子似得。
努力的让声音和表情都软化下来，希望顾知新能想起她来。
可是，没用……
顾知新拉着甄宝儿的手：“老婆……姐姐，怕……”
秦瑟脸上的笑容僵硬住，这……算什么回事。
顾知新啊，那个怼天怼地，宋逸之口中能上天的顾霸王，现在说……怕她！
她有什么好怕的，一看就是一个长得特别温柔，特别好的人啊。
“别怕，姐姐又不会伤害你，姐姐是你老婆非常非常好的朋友，是你……嫂子，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
顾知新不理会秦瑟，仰着头，像求救的小鸟一样，依赖着甄宝儿。
医生摇摇头。
这……显然是不认识的。
甄宝儿吸吸鼻子，伸手轻轻拍拍真顾知新的脸颊：“怕是什么呀，姐姐是我的好朋友，你睡着的时候一直都来看你的，你把姐姐忘记了……姐姐，会伤心的……”
顾知新那双干净的眼睛，歪头看着甄宝儿：“伤心？”
甄宝儿笑着点头：“对，伤心就会哭，会流眼泪……”
顾知新赶紧摇头：“不……不要，哭哭……”
秦瑟赶紧点头：“好好，姐姐不哭，但你下次要记得姐姐呀……”
医生又指着甄宝儿道：“这个是谁啊？”
顾知新脸上露出天真快乐的笑容：“老婆……我老婆……”
在这里，所有人靠近都会让顾知新抵触，一开始医生要给他做检查的时候，他是又抗拒又愤怒，就像要暴走一样，尖叫不配合。
后来还是甄宝儿安抚好了他，让他配合了检查，
顾知新对所有人都抵触，却唯独对甄宝儿，完全的依赖她。
医生又问：“那……你老婆叫什么名字啊？这个，你总能知道吧？”
甄宝儿忽然紧张起来，如果……顾知新连她都忘了，怎么办？
然后紧跟着，顾知新露出个灿烂的笑容，努力张嘴想说清楚，“宝……宝宝……老婆是……宝宝……”
甄宝儿忽然鼻子一酸，忍不住又想哭。
现在的顾知新他好像是变了一个人，你从他的脸上再也看不到曾经霸道，
可是……没有变的是，对她的那份爱。
他可以忘记所有人，去唯独记得她！
第415章 忘不掉
甄宝儿脸上的眼泪一滴滴滚落下去，有一滴落在了顾知新的脸上。
他一脸紧张的摇晃着甄宝儿的手：“宝宝，老婆……不要……哭……”
现在的顾知新说话有些困难，这……好像是他醒来之后，说出来的最长的话了。
甄宝儿一直点头，可是……眼泪就是控制不住。
秦瑟赶紧拍拍甄宝儿肩膀：“大宝你不要太……”
可是话还没说完，顾知新的脸忽然变色难看，对着秦瑟喊了一声：“走开……”
秦瑟吓一跳，手都举着不敢动了：“啊？”
顾知新挣扎着想起来，口中还说着：“打……不准……”
他的意思，众人立刻明白了，敢情这是以为秦瑟打了甄宝儿，他要帮自己老婆报仇呢，。
秦瑟忽然感觉，我去，这变成“小孩子”的顾知新，也没有比原来的顾知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