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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什么?”
“你说呢?”他的手从我的肩膀滑到大腿上,慢慢抚摸:“让我试一次吧,我等这一天等了好久了……”
“我……”腿在他手指的磨蹭中,膝盖开始发软,渐渐地浑身发软,无力地瘫在他怀里。
“还有几天你就十八岁生日了,想不想我给你过一个最难忘的生日,庆祝你长大成人!”
“长大成人”四个字他咬得特别重,我就是再笨也明白什么意思。
心里虽然有点期待,嘴上还是说:“不要了。”
“女人说不要的时候,就代表想要……”
我没有回答,推开他,跑上楼。
躺在床上回味起这一天,都还在偷偷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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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十八岁生日,他真的让我过了一个一生中最难忘的生日,怎么都无法忘记……
那天是个特别晴朗的日子,云白的透明,天蓝的洁净。
他送我到了钢琴老师的家门口,依依不舍地搂着我亲了又亲,吻了又吻。
“我要迟到了……”
“那你上去吧,我去公司看看,一会儿学完给我打电话……我带你去个特别的地方,庆祝你长大成人……”
我羞怯地笑笑,说:“知道了!”
我准备下车的时候,他又拉住我的手,笑得特别邪气:“我给你准备了白色的丝巾……”
白色的丝巾???
我想了好久才恍然明白他的意思,缩着他怀里,手指在他胸口画着圆圈:“你是打算绑我呢,还是让我绑你?”
“只要你高兴,你想怎么样都行!”
“真的!?”我笑着吻吻他的脸,学着他曾经的口气,在他耳边轻声说:“我一定要把你绑在床上,看着你求我……那感觉一定很刺激!”
他身体一颤,手臂禁锢住我的身体:“你别弹钢琴了,我们现在就去吧。”
“都约好了……”
其实他再坚持一点点我就会同意的。
他刚要说话,手机突然响了,他接通:“风,什么事?”
“你在哪?”安以风的声音有点急切。
“送芊芊学钢琴,有事吗?”
“有,很重要的事情,见面谈!”
“你在哪?”
“在你家。”
“好!”韩濯晨的表情马上变得紧张,“我马上回去!”
我有点失落地下车。
车缓缓启动,他还在车窗跟我挥手:“早点给我打电话!”
“知道了!”
我挥着手的时候,甜蜜得嘴都合不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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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弹的什么曲子根本不知道,完全的心不在焉,不知所谓。
一曲弹完后窃窃看向钢琴老师,等着挨批评。
“弹的不错!你的琴声里充满了甜蜜和期待,感情非常饱满。”表扬过后,他表情隐隐露出一丝沉重:“芊芊,你是不是恋爱了?”
音乐的世界,根本无法掩饰情感。
我老实地点头。
“你还年轻,千万不要把爱情憧憬的太美好。”
“哦!”我懂她的意思。
她已经五十多岁,还是一个人生活,她的琴声总是容易让人感伤,一定经历过一段失败的感情。
她叹了口气,坐在我旁边的椅子上拍着我的肩膀:“以前我就有个学生,和你一样的天真烂漫,把爱情憧憬的如诗如画。她总说:如果她的爱人愿意带她去看一次彼岸花海,她为他死都甘心!”
彼岸花海!
是啊,绝美的花!
我不知不觉沉浸在那美丽的约会,嘴角翘起。
“说起来挺巧的,她和你的名字一样,但她姓叶,叫叶芊芜……”
我嘴角上的笑僵硬了,叶芊芜,一个如诗如画的女孩儿,一个会弹钢琴的女孩儿。
“叶芊芜?”
“她很有天赋,我对她给予了很大的期望,以为她一定能……可惜,刚二十岁就自杀了,听说就是为了一个男人……所以你一定不要轻易……”
后面的话我再没听进去,脑海中轰鸣着她的名字。
我忽然想起那封遗书!
那个女孩儿想听一句:我爱你!想要一个浪漫的约会,一场电影,想看看一片彼岸花,想他记住她的生日,她的名字……
所以,他给我用了她的名字;
他那么无微不至地关心着我,温柔地呵护着我;
他在我九岁时就开始让人教我弹钢琴,他总是喜欢看我弹钢琴的背影;
他柔声唤出的那一声:“芊芊!”
原来他一直把我当成是她,我不过是一个替代品,让他延续欠下的感情,弥补他心中的遗憾!
在我身上,她未了的心愿他全都做到了!
“不!不会的!”
我在钢琴老师错愕的呼唤中跑下楼……
我要问问他:他爱的是我,还是那个女孩儿!?他每次喊着芊芊的时候,心里想的到底是我还是她!?
打车到了门口,我连钱都没付,用最快的速度跑过草坪,跑到客厅。
门关着,我还能听见安以风大吼的声音:“这种女人就应该玩够了,卖去夜总会!”
我很少见他发这么大的火,不知道为谁!
我推开门,看见韩濯晨坐在沙发上,双手深埋在头发里,眉目低垂,紧咬着下唇,脸上看不见一丝血色。
在我记忆里,他总是那么冷静内敛,再生气都是带着微笑,再痛苦都能够隐藏,他从未露出过这样沉痛的表情……
安以风看见我愣了一下,低头看向韩濯晨。
韩濯晨似乎听见开门声,抬眼看着我,神色骤然变得清冷。
我想试着让自己冷静,不想在他心情不好的时候打扰他,可我实在没法压抑住对答案的渴望,在与他对视了足足半分钟后,我终于问出来:“她叫叶芊芜,对不对?”
他没有回答,从茶几上拿了根烟,点燃。
“为什么你给我取她的名字?!为什么教我弹钢琴?!你爱的人是她,对不对?你喊着芊芊的时候,心里想的人是她!彼岸花,难忘的生日,浪漫的约会……这都是你想要给她的!她人死了,可她活在你的心里,我只不过是一个替代品,对不对!”
我等着他回答,他只要说一句,不对!
我就相信!
只要他说一句他爱的人是我,我就会扑到他怀里告诉他:我爱他,不能容忍他心里想着别的女人!
我心甘情愿留在他身边,只要他爱的人是我!
……
他沉默着抽完了整根烟,那漫长的沉默让我呼吸越来越困难,火热的心渐渐冰冷……
等到他开口的时候,我已经浑身无力到站不稳,因为从他的漠然的眼神中我知道了答案。
“是,她是叫叶芊芜!既然你已经发现了,我也不想再继续隐瞒你……我们之间就这么算了吧。”
就这么算了?!
这就是他分手的语言,淡漠得没有一丝感情,就连一点最起码的愧疚都没有!
一小时之前他与我爱得难舍难分,怎么能可能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
我下最后的自尊,走到他身边:“真的没爱过我?八年了,你做的一切为的就是这个名字?我对你来说就毫无意义!”
“你这种女人根本不值得我爱!”
我气得浑身发抖,却不知如何表达我的感受,怎么去跟他吵闹,干脆一个耳光扇在他脸上:“你这种冷血无情的男人更不值得我爱!”
“你爱也好,不爱也好!我根本不在乎!”
他从沙发上站起来,推开挡在他身前的我,顺手拿起外衣走向门外。
“韩濯晨!”我仰起头,没有让眼泪留下来,他这种人不值得我在他面前掉眼泪。
我深深吸了口气,对他说:“谢谢你教会我禽兽不如怎么解释!”
他回首,嘴角露出相当轻蔑,讽刺的微笑。
在他的眼睛里再找不到一点记忆中的缠绵。
我想,如果能找到一点点不舍或者为难,我都能劝自己相信他有不得已的苦衷,可是,他的笑冰冷如玉……
安以风追上去,在关门之前,我听见安以风说:“你什么时候反应这么迟钝,一个女人的耳光都躲不过?”
“她喜欢打就让她打吧,反正也不疼。”
“靠!疼不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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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车子发动声,我才如从噩梦里惊醒,眼泪再也囚禁不住……
我跪坐在沙发边,趴在沙发上无声地哭泣,不是不想放声痛哭,而是没有力气了,连哭得力气都好像被他伤没了!
八年了,那一点一滴的爱渗透我的血液,那执著和浪漫融化了我的坚定,突然间,一切都变成假的,一切都是虚幻,只有他还是如八年前一样的残忍和冷酷,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一个微笑,又一次将我推向无边无际的深渊……
一向不多事的李嫂拿了个热毛巾过来,帮我擦擦脸。
“别哭了,先生今天可能心情不好。”
“李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为什么这么对我?”
“唉!我也不知道,他们进来就让我回避一下……我想先生那么疼你,等气消了一定会哄你的。”她还指指桌上的蛋糕对我说:“你看,今天先生一大早亲自去买的生日蛋糕,还说要给你个惊喜……”
我用热毛巾擦干眼泪,才看清桌上放着一个包装精美的生日蛋糕。
我轻轻拆开金色的丝带,几乎被那唯美的蛋糕震惊得忘记伤痛!
金色的蛋糕上,全是一朵朵栩栩如生的彼岸花,有些好似在风中摇摆,一对恋人依偎着坐在中间……
离他们最近的一朵的花在金色的映衬下闪耀着七彩璀璨的光芒。
我小心地拿出那花心,竟是埋着里面的一枚戒指……
彼岸花形状的铂金里镶嵌着一颗彩色的钻石。
这一定是他打算送我的生日礼物,一份承诺的永恒!
假如,今天我没有发现这个秘密,他是不是会把我这枚戒指戴在我的手指上,告诉我他对我的爱是不会雕零的,我是不是会心满意足地躺在他怀里,跟他一起享受人生最美妙的一刻……
现在想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我坐在桌前,一口一口吃着蛋糕,想起曾经分吃一块蛋糕的情景,八年来度过的每一天,眼泪一滴滴落在花心里,和着蛋糕一起吃到口里,香甜的奶油浸满咸涩的味道……
爱情,没尝试过不知道它的甜蜜,经历过,才明白它的苦涩,却偏偏让人欲罢不能!
我将整个生日蛋糕吃得一口不剩,感觉胃痛得痉挛。
按着胃幽幽站起,才看见站在门口的韩濯晨。
他站在我面前,世界顿时都变得好渺小,他的肩膀像是撑得起天地,让我有种想去依偎和拥抱的冲到。
“你什么时候回来……”话还没说完,胃里一阵翻滚,我冲去卫生间吐得肝肠寸断。
如果可以,我真想把那颗碎成一片片的心吐出去,让它不要再折磨我,可惜……不可以!
总算把所有的东西都吐干净,我扶着身边的墙艰难地站起来,眼前的一切都在晃动,包括站在我身边的他……
我刚要出去,手突然被他抓住。“你爱过我吗?”
我抽出,冷笑:“你在乎吗?!”
扶着墙勉强走了两步,听见他喊:“芊芊……”
听见这两个字,愤怒再也无法控制,我回头对他大吼:“我